“现在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了,不过你们要切记,一变好修,但一变过后,要打磨根基,厚积薄发,根基越深,往后的修炼道路越好走。”乌锌说道。
“阿爷,那我们要多久突破二变呢。”乌欲问道。
“三变之前为十年,三变后需二十五年,勤加修炼,不可急躁,万丈高塔平地起,我期待你们强大的那一天。”乌锌认真的说道。
“如果特殊情况呢?例如,十年间,我肉身已达到了三变,可否直接突破。”五岁的赢捏捏小拳头,问道。
“水到渠成便好”乌锌双目紧盯着赢,沉声道,只是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情绪,有疑惑,有期盼,最多的还是一抹初现的坚定,仿佛乌锌决定了什么一样。
。。。。。。。。。。。。。
思绪渐渐收回,赢周身气势高涨到了极点,虚空中的金丝,方圆两百丈内的天地元力,比先前还要快几分的速度,被赢吸纳入体内,那件金色衣袍也越发璀璨,金色神辉四射,贵气无比!
突然,好似达到了一个临界点,金丝,天地元力,四射的金色神辉皆一顿,一霎那,好似时间暂停了一般。
“嘭,嘭。。。。”
赢体内忽然传来阵阵闷响,身体颤动间,原本闭合的双目瞬间睁开,一道比以往浓郁十倍的金黄色光雾一闪而逝。
“突破了”赢低头打量着金丝凝成的衣袍,随口说道。
话音一落,金丝,元力如同疯狂了一般,从四面八方冲入赢的体内,比未突破前声势浩大了数倍。
更多的金丝在赢体内进进出出,强化**的同时,也在缝补着这件初成不久的金色衣袍,天地元力由方圆两百丈扩散至三百丈,向赢所在的山洞聚来。
气运金丝,天地元力,两者结合下,冲刷着赢的肉身,为赢洗筋伐髓,强化体质。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金丝隐于金色衣袍,元力消散于天地间。
四射的金色神辉渐渐黯淡,露出闪烁金芒的衣袍,经过金丝两个时辰的缝补,一条金龙印于金袍右衣袖上,龙尾裹肩,龙身盘绕整条衣袖,奇异的是没有龙头,金龙腹生九爪,每爪九趾,龙鳞遍布龙身,一股的天威悄然自龙身散发而出,弥漫在山洞内。
“气运金龙?修炼加速十倍?可龙头呢?还是不够啊,不过对于目前来说,也够了。”赢看着右衣袖上熠熠生辉的金龙,自语道。
注视了半盏茶,赢轻声喝道:“收”
金光一闪,金色衣袍应声隐去,钻入赢体内消失不见,山洞内的贵气,天威亦凭空消散,赢全身气势不漏半点,如同一个凡人一般。
“水到渠成的突破,不知力量比二变时强了多少。”赢起身略微活动了一番筋骨,开口道,说完看向胡汉三,发现胡汉三还在睡梦中修炼,摇摇头转身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烈日当空,赢略怔一会。
“都已经过了一天了,果真修炼无岁月”赢感慨道,随后在山洞附近转悠起来。
“哗哗”
前方传来阵阵水声,山洞外不远处便是一处河流,赢举步向河边走去,河水清澈见底,小鱼小虾在水中嬉戏,无忧无虑,偶尔还有鲤鱼跃出水面,溅起几多水花,微风拂过赢的脸颊,带来点点花香,沁人心脾。
身处于此番安逸之景的赢,只感浑身一轻,心中积压两世的喜怒哀乐,烦忧燥愁纷纷出现,不过,很快便被不知名的力量一扫而空,整个人无悲无喜,双目慢慢合闭,感受着这种意境。
片刻后,赢的心跳,脉搏,血液流动,皆缓缓停止了。
静,非常的安静,河内的鱼虾,树林内的虫鸟,此刻也都停止了嬉戏,鸣叫,好像不忍打扰赢一般。
赢此时却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中,一生两世所经历之事,如同影像一样在放映着,而赢好似一个看客,看着自己一生两世的经历。
诡异的是,赢看过的影像转眼便化为碎片,消散在意识世界中,赢也转眼就忘,好似影像碎片的消散,将赢的记忆也剥夺了一般。
直到这一段影像的播放。
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内,尚很年轻的赢身穿王袍,眉头紧皱的看着前线传来的战报。
王翦在战报中写到‘王上勿需忧虑,赵国虽有名将李牧,导致战事僵持,但臣有一法可除李牧,臣欲离间赵国国内,让赵国自斩臂膀,问询王上可否施行’
赢举笔写了一个准后,便将这份战报放到了另一边,正待查看下一份军报时。
“阿政,听说王翦已经打到赵国都城了,你快叫他收兵吧,城一破,又要死很多无辜百姓了。”这时一位身穿宫装,不施半点胭粉的少女,急匆匆的进入宫殿,对赢说道。
“胡闹,军国大事岂可儿戏,军令岂可朝令夕改?寡人早已下令,破赵国当天,便为王翦庆功,你现在却让寡人食言而肥?若寡人不将赵国夷平,焉知此虎子不会反咬寡人一口?斩草必除根,如若不然,后患无穷,阿房,不要劝寡人了,寡人心意已决。”嬴大声斥道,随后看到阿房女泫然泣下的样子,又觉不妥,放缓了语气道:
“阿房,并非寡人无情,若寡人不灭赵国,不杀赵人,将来被灭的极有可能是我秦国,被杀的也极有可能是秦国子民,你愿看到秦国狼烟遍地,死尸万里么,战争必须有人死,因为有人死了,才有人活。”
赢说完后,探手去擦拭阿房女脸庞的眼泪,这时阿房女脸一偏,没有让赢碰到,赢眉头一皱,正待发作,却听到。
“王上,你是否心意已决,必破赵国,必杀赵民?”阿房女对赢认真的道。
“有寡人无赵国,有赵国无寡人,阿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懂事了?”赢皱着眉头道。
“我不懂事?阿政你变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一个屠夫,手上沾满了数百万人的鲜血,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阿政吗?你还是那个受了欺负,在遍体鳞伤时,需要阿房给你采药诊治的阿政吗?”阿房女大声对赢说道,眼泪滚滚流下。
赢在听到屠夫两字时,正欲训斥,又听到阿房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再看到阿房流下的泪水,心一软,心头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但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打蛇不死,蛇反咬的事例太多了,眼下如此好的机会不灭赵国,将来养虎为患后,必将酿成大灾害。
赢在考虑得失,阿房女却以为他无言以对,继续开口说道:
“阿政,今日你若一意孤行,必要灭赵国,杀赵民,阿房便以身殉国,你选择吧。”阿房女对着赢认真的说道。
“休要轻谈生死,你的命是寡人的,寡人不让你死,你若敢死,寡人诛你全族。”赢听到阿房女用生命来威胁他,顿时心头火起,以对待臣子的语气,向阿房女淡淡说道。
阿房女听到赢的回答后,顿时心若死灰,心力交瘁的道:“原来阿政早已不是阿政,他是赢政而不是我的阿政了,我的阿政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阿房女没有听赢的回答,转身便跑出宫殿。
赢说出那番话后,便暗自后悔,待听到阿房女的话时,顿时感觉一柄大锤击在心口处,看到阿房女跑出宫殿,赢楞了楞没有去追,以他看来,阿房女只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等今晚去与她道歉便可。
于是赢坐回桌案,继续看各地传来的军报,但没多久,便又放下了,在他脑海里阿房女那句,‘以身殉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搅得他坐立不安。
这时一位宫女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大声喊道:“王上,大事不好了,王妃她自尽了。”
宫女进来后便拜伏在地,颤颤巍巍的将话说完。
赢听到王妃自尽的时候,眼前顿时一黑,勉强支撑着自己,向宫女问道:“哪个王妃?叫什么?”
赢全神贯注的听着宫女的回答,生怕听错了一个字。
“阿房女,赵阿房。”宫女道。
宫女说完迟迟等不到回复,抬头一看,只见赢趴伏于桌案,已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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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阿房,朕不能忘!()
宫女说完迟迟等不到回复,抬头一看,只见赢趴伏于桌案,已是昏了过去。
影像播放到这里,意识世界中的赢皱了皱眉头,继续看了下去,而现实中的赢亦皱了皱眉头,眼皮耸动一下,随后便没了声息。
“侄孙子,他会不会醒来啊?”虚空中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十分好听,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发出的声响一般,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天真。
“姑奶奶,不会的,我给您要的这两条幻鱼,可是四级灵兽呢,这小子才是三级实力,而且蛮族蛮民个个只会练肌肉,没人会练脑子的。”虚空中一道带着稚嫩,谄媚的声音回应道。
“哦,那就好,待会等他把什么都忘了,醒过来后,我们就过去招安,侄孙子,你说我们该给他起个什么名字?”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白,小黑,小红,小绿都可以啊,姑奶奶你觉得怎么样。”稚嫩,谄媚的声音再度回应。
“没创意,待会让他自己取吧。”清脆的声音不耐道。
“额,好吧”稚嫩,谄媚的声音无奈道。
赢的意识世界中。
秦·公元前212年。
夜,咸阳城,富丽堂皇的中央殿内。
“陛下,请为新皇宫赐名。”赵高躬着腰,对着已是满头乌白之发相交的赢,恭敬的说道。
“就叫阿房宫,你退下吧,朕乏了。”赢淡淡的说道,只是眼中一丝两丝的哀伤聚集起来,越聚越浓,阿房两个字勾起了他无限感伤。
“臣告退”赵高恭声说道,转身退出了中央殿。
待赵高走后,赢站起来身来,缓步走到一旁画缸处,将一副画慢慢抽了出来了,轻轻的捧着,视若珍宝,随后在案前展开观看着。
画中有位女子,女子没有倾国倾城的美丽,也没有祸国殃民的妩媚,女子一身朴素的衣着,脸庞上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淡妆轻描,柳叶眉,会笑的眼睛,一对小酒窝,仅此素颜。
女子一手拿着药篮子,一手拿着药锄,额头上有着几滴汗水,弯腰采药,回头一笑的动作,映入了画里,也印入了赢的心里,最是那回头的一抹微笑。
“阿房,你为什么那么傻,你明知道阻止不了我的,你知道的,统一六国,是我大秦几代人的使命,就算我下令不去战争,不去统一六国,朝堂百官也会罢黜掉我这个王,再扶一个王上位的,全怪我,都是我的不该,我当初就不该跟人回秦国,我若是留下来,咱们一起厮守到老,那该多好。”已是不惑之年的赢,此刻却哽咽着,没有称朕而是说我。
在人前,赢是残酷,冷静,强势,霸道,不苟言笑的帝王,在对着这幅画的时候,赢却和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在痛苦中惋惜着逝去的妻子。
“你如果再傻一点那该多好?傻到没有那些怜悯之心,那该多好,你走了,你让阿政一个人怎么活着,偌大的阿房宫,却没有阿房女。”此刻赢双目含泪,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却迟迟不落,哀声说道。
“一日为帝王,一生亦不可解脱,这帝王的身份,总是逼着我去做我喜欢的,不喜欢的,造福于民的,丧尽天良的,不做的话,就会有人跳起来反我,然后流血,无尽的流血。”赢悲怆的嘶吼道,眼泪在眼眶中死死的打着转,血丝布满了赢的眼球,望之极为恐怖。
“这么多年了,我多想听到有人再叫我一声阿政,多想听到叫我阿政的那个人会是你,可是整日都是陛下,皇帝,圣上,连儿女们见了我都畏之如虎,君臣大纲,君臣有别,帝王难道注定孤苦一生么?他们只看到了帝王的风光,却没看到帝王身后的沧桑和肮脏!”赢闭着眼睛,头仰天,将眼眶中的泪藏到深处,萧瑟的说道。
半晌后,赢睁开眼,原先布满血丝的眼球,与眼眶内的眼泪皆如消失了一般。
月光挥洒在赢的后背上,倍显孤寂,这时,赢摸了摸画面上阿房的脸庞,深情的说道:
“谁言帝王无情,谁言帝王无泪,只因帝王不可动情,只因帝王不可流泪,有时候,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等什么都得到的时候,也是什么都失去的时候,对吗?阿房。”
回忆影像播放到了这里,意识世界中的赢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张口无声的说了句话。
此刻有关于阿房的所有回忆,也好似播完了一样,影像定格在了赢伸手抚摸画中阿房脸庞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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