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焕一见冷明轩立刻松了口气,问道:“是你的部队?有军医吗?”
冷明轩弯了弯唇,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开口确定地说:“她是秦小五的未婚妻。”
慕流焕眸子盯着他,没有否认:“她生病了,必须马上看医生。”
冷明轩什么都没说,直接带着慕流焕去了团部的临时指挥部。
军医给景言好看了病,给她挂上了盐水输液。
等到那个小女人的脸色慢慢变得不那么苍白,稍微恢复了些血色。冷明轩拍了拍慕流焕的肩膀,叫他出去谈谈。
两人站在指挥部的门口,慕流焕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了一口白烟,微微垂了垂眼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冷明轩转头,望了一眼慕流焕,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上次你在私魅唱歌的时候。”
慕流焕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淡的苦笑,他当时唱了一首《修炼爱情》。
看到秦深和景言好两人靠在一起浓情蜜意的,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嫉妒,忍不住朝她看了好几眼,没想到居然被精明的冷明轩发现了端倪。
冷明轩语气很淡,看似不经意地说:“这事你是认真的吗?”
慕流焕将手中的半截香烟又吸了一口,扔在了地上,重重的拿脚踩了踩,才开口:“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冷明轩侧头,看到慕流焕俊美到妖孽的脸上挂着难得的认真的表情。他忍不住说:“那小五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摊牌?”
慕流焕摇摇头,有些心烦气躁地说:“还没想好。”
冷明轩沉思了一会儿,抿了抿唇,缓缓地说:“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不容易,你何必要去抢小五的女人呢?”
第188章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4()
慕流焕垂了垂眼眸,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她在两年前就是我的人了。”
冷明轩有些惊讶的抬眸,没想到早在两年前慕流焕就和景言好纠缠不清了。
他眉眼闪动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不管你决定要怎么做,只希望你能多想想我们几个兄弟的情分。”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冷明轩这个人一向清清淡淡,能说他都说了。
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无力去插手他们三人的纠葛。
***
景言好醒来时听到有人说着话,语声飘忽,由远及近由近至远。
这是在哪?她恍惚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看清楚所在的地方,墨绿色的军用帐篷,她撑起身子掀开被子想下床,刚刚跨出一步手背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回头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插着一根输液的针管,现在被她给扯出来了,手背上立刻有血珠冒了出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暴呵声。
慕流焕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微微不耐烦地说:“刚醒了就又开始作?你就是存心和我作对的是吧!”
景言好两眼愕然地看着眼前烦躁的男子,完全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见到他了?
慕流焕的视线投向她冒着血的手臂,视线沉了沉又移到她脸上,她两片唇瓣微启,眼睛瞪得圆圆的。
他按住输液时粘在她手上胶布,止住了她不断往外渗的血,朝着门口大喊:“军医!军医!”
片刻后走进来一个穿着军装外面套着白大褂的女人,重新将景言好的输液针管弄好,神情严肃地说:“病人高烧刚退,请注意休息。”
“谢谢!”慕流焕难得的低声下气说了声谢。
等军医走后,他细心的帮她把毯子盖好,用手探了探她光洁的额头,说:“嗯,烧好像是退了。”
景言好嘴里大口喘着粗气,像是极力在抑制着什么,眼里是无边无际的哀伤和绝望,愣愣地瞪视他。
“看什么看!”慕流焕没好气地说,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冒了上来。
这个不要命的小女人,他费尽心思跑到这冰山雪地找到她,整个过程艰辛得就跟红军爬雪山似的。
好不容易找到她,还照顾了生病的她整整一夜。
结果她一醒来就这么对待她的救命恩人?
慕流焕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的高冷姿态,居高临下地说:“你再不安分也给我等到病好了再说!我可告诉你,你逃跑的帐我还没跟你算!”
说完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直起了身子,转身走出了帐篷。
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到外面吹吹风,否则他一个忍不住就会伸手想要掐死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景言好眼里的绝望之色瞬间放大,绝望至极而生了浓浓的决绝出来。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已经逃到几百公里外了,这才过了一天,怎么就被阴魂不散的慕流焕给抓到了?
第189章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5()
景言好撑着生病的身子坐了起来,掀开被子。
她不愿意就这样被慕流焕给抓回去,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想办法逃走!
她皱着秀眉咬牙把输液的针头拔了出来,扔在一旁。针头拔出的瞬间,她感觉到血管里有一股冷意跟着流出。
她抬眸仔细打量了下这个帐篷,惊喜的发现衣架上挂着一件墨绿色的厚厚的军大衣。
她强撑着走过去,把军大衣取下来穿上。
衣服很大,身材娇小的她穿上之后很不协调,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穿好了大衣,又抓起床头放着的围巾毛巾,一股脑的全都套上。好在外面下大雪,人人都裹得跟狗熊似的,她应该也不会太显眼。
她的行李箱不见了,还好她的钱包还在衣服里。
她刚掀开帐篷的一角,呼呼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就砸了过来。她抹了把脸,偷偷朝外面看去,外面好多穿着军装的人行色匆匆的走来走去。
她咬咬牙,直接走出了帐篷,她想去汽车站碰碰运气,既然部队的人都进来了,那说明有路可以走,说不定有离开良县的汽车呢?
景言好不仅低估了这场暴雨带来的雪灾,更加高估了她自己的体力。
暴雪之后,外面的积雪厚达一米,她每走一步都必须要费力的把脚给拔出来,然后才能走第二步。
就这样,一步两步,她按照来的记忆,朝着汽车站的方向前进。
好累……好冷……
她不过走出去几十米,整个人就快累趴下了,积雪已经深达她的大腿,一只腿陷在雪地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好想哭,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却不允许她就这样停下来。
她不停的试图把腿从雪地里拔出来,最后累到整个人都趴在了雪地上。
好冷……
好冷啊……
她冷得想闭上眼睛,就这么睡下去……
就在她想要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耳边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白痴女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紧接着她整个人就像是根萝卜似的,被慕流焕轻松的从雪地里拔了出来。
他黑着脸,心里怒气滔天,他不过就是走开了一会儿,回来一看小女人居然自作聪明的逃跑了!
她的智商到底是有多low?从出帐篷开始就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的好吗?找到她简直不要太容易好吗!
可是慕流焕的心却并没有因为找到她而高兴,反而觉得心很慌很乱,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要是他再晚来几分钟会怎么样?
她会不会被冻死?手脚会不会被冻坏?
直到他把这个不要命的小女人重新扔进了帐篷,她还是傻了一样,呆滞的眼神注视着他,连呼吸都似凝住了。
慕流焕气怒难当,站在她面前忽忽的大口喘气。一时间,不大的帐篷里只听见他喘息的声音,而她的魂魄则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走过去试图用平静的声调说:“你别乱跑了,雪太大,良县不能呆了,我们尽快撤离。”
第190章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6()
景言好的目光找不到焦点,嘴里翻来覆去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过我?”
这几个字让慕流焕感觉到自己的心底,竟然那么急促砰砰砰的跳着,差点痛彻心扉!
他不放过她?!
明明就是她先爱上他的,明明是她先开了头。
她现在怎么能够抽身得这么容易,轻松自在的和别人幸福快乐,把他一个人给丢下深陷其中?
景言好过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突然满是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厌恶的别开脸。
那一瞥眼的厌恶让他情绪莫名的阴郁起来,他徒劳的想解释些什么。
尽管这些解释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帮你把罗家的债都还了,以后也会好好对你的。”
景言好的头慢慢扭过来凝视着他,扬了扬下巴,半天才语气冷漠地说:
“慕先生,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为什么一定要把快乐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上?不择手段只是为了达到目的?”
“你这么做真的会快乐吗?对得起你的兄弟吗?”
“你的背景再深,势力再大,你也能永远的这么持枪凌弱、只手遮天吗?”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钻进了慕流焕的耳朵里,强烈的激荡着他的心脏,挟着一股让他透不过气来的被侮辱轻怠的委屈,无处宣泄。
他自问对景言好是真心的,他甚至为了她不惜跟自己的兄弟翻脸。
这两年来,他常常想她想得睡不着。
可她呢?
一见面就已经成了他最好的兄弟的未婚妻!
每多想一分,他心底的那股悲愤就平添多一分,愈来愈浓烈,最后竟然让他的整颗心脏都开始疼痛,随着呼吸蔓延起伏的疼。
愤怒疯狂而迅速的延伸到四肢百骸,到了最后,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眼睁睁的看着景言好一步步的走向帐篷外,他一个大步跟了上去,抢先一步把她刚刚掀起的帘子扯了下来,还挂上了锁。
他按在门上的手把她笼罩在阴影里,她抬头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一接触他周身蔓延肆虐的狠厉之气让她骤然惊慌失措。
她去扯门帘,他突然把她像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把她重新扔回到病床上。
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狰狞,脑中警铃大作准备呼救时,他已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嘴巴。
她只能扭动脖子躲避,他却丝毫不给她呼救的机会。如影随形的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无技巧可言,单纯的进攻与掠夺。
“我恃强凌弱?我不择手段?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慕流焕低低的笑出声。
他盯着她美丽的小脸,冷酷地说:“既然你都这么看我了,那我非得做些什么把罪名坐实了,否则我岂不是太冤枉了?”
下一刻他撕碎了她的衣服,双手扳开她的腿,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猛力挺腰……
“啊……”景言好难以置信的瞪大泪眸,十指指尖用力抓在他的背上,挠出了数道血痕……
第191章 她早就是我的人了7()
两人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慕流焕轻轻的抚摸她满是泪痕的脸厐,低笑连连,压抑着**而沙哑的声音说:“现在你可以骂我恃强凌弱、不择手段了!”
景言好死命咬着下唇,喉咙里只有一声几不可闻,模糊破碎的声音:“你出去!出去!”
他停顿住,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她天真的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外面鹅毛般的大雪一直都没有停过,帐篷内空气的温度却越来越高。
慕流焕扣着她的细腰,他下巴微微扬起,挑着唇角冷笑,只是他的眼底没有半点的笑意。就算他脸上的笑意再炫目,也让人觉得危险万分。
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要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亲爱的宝贝,就算我现在出去了……”他抽离后退,紧接着又毫不留情的闯入:“也还会再进来!”
景言好整个人在一瞬间崩溃,她已经没有了恐惧,没有了求生的渴望。
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喜悦淹没了慕流焕,使得他原本心底的不忍和愧疚统统在这一瞬间都化为了乌有。
(一只河蟹慢慢的爬过去……爬了一个小时……)
景言好怔怔地望着输液袋里的液体一滴滴的落下,流入她右手的血管,那冰冷的液体进入身体,沿着血管冻住了她的四肢百骸,将她的心脏也冻僵了似的。
慕流焕在床边坐下,挡住了她的视线,说:“我把军医叫来,让她来看看你好不好?我怕你那里……撕裂了。”说着手伸过来抚她头发。
景言好下意识就侧脸避开。
“滚。”她筋疲力尽,卯足了劲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气势。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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