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荣宠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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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荣宠之路-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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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夫人对我依旧是想骂时就骂,想罚时就罚,想打时就打。

    有一次我打碎了夫人最喜欢的花瓶,结果挨了一顿板子。”

    佟妈妈声音颤抖起来:“谁知那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宁卢氏疑惑的说道:“哪一次?我不知道你有过身孕。”

    佟妈妈冷笑道:“夫人打的次数太多了,连是哪一次都不知道,呵。

    我葵水一向不准,那时候葵水未至,我也没有在意。

    夫人不知道我有了身孕,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孩子打没了?”宁卢氏说道。

    “这一顿板子,打的腹中抽痛,下体流血,”佟妈妈说道,“我才知道自己是有了身孕了。”

    佟妈妈眼里闪过绝望之意:“后来,郎中告诉我,这顿板子让我落了胎,伤了元气,更伤了身子。我这身子就这么被打坏了。我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宁仪嘉说道:“所以你就一直记恨着我娘。”

    佟妈妈道:“恨,当然恨,如何能不恨?我一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如何能不恨?这一切就是因为夫人赏我的这一顿子板子。”

    佟妈妈转向宁卢氏:“呵呵,夫人打骂下人,打骂惯了,连是哪一顿板子都不记了,可是这一顿板子,却是毁了我。

    我伤好了之后,回到了夫人身边,继续做我的管事妈妈,我这个下人当的是越来越尽心,夫人也越来越信任我。我隐忍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让夫人您尝尝痛苦的滋味。”

    “呵呵,呵呵呵,”佟妈妈呵呵笑着,笑声惨然。

    突然卢宁氏从干草堆上跳起来,她扑到佟妈妈身上,双手掐在佟妈妈的脖子:“你这恶毒的婆子,恶毒的婆子,你害了我,还害了曲封。”

    佟妈妈扒住宁卢氏的手,一边用里推宁卢氏的手,一边挣扎的咳嗽道:“夫人,是,是你自己害死了曲封。”

    就在此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门口两个护卫,见宁卢氏和佟妈妈扭做了一团,愣了一愣。

    两人对视了一眼,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上前,一人拉一个,把宁卢氏和佟妈妈拉开去。

    “夫人,佟妈妈,老爷让我们二人把你带到正堂去。”

    “请夫人跟我们去正堂,不要为难了我兄弟二人。”

    宁卢氏哈哈一笑:“去,去,我跟你们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宁贺想对我怎么样。”

    宁卢氏从干草堆上,爬了起来,因为身形不稳,她晃了一晃。

    待站定以后,宁卢氏说道:“走吧,去正堂吧。”

    宁卢氏跟着两个护卫出了柴房的门,佟妈妈跟在后面。

    宁仪嘉也想跟着,却被一个护卫拦下了:“小姐,老爷只吩咐我们带夫人和佟妈妈去正堂,并没有说带上小姐。”

    “这”宁仪嘉一愣,只好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宁卢氏和佟妈妈跟着两个护卫离开。

    两个护卫把宁卢氏和佟妈妈送到正堂时,宁贺已在正堂等着了。

    他看着走进来的宁卢氏,眼里充满了厌恶。

    “你们二人出去吧,”宁贺对两个护卫说道,“退出去之后,把门关上,再从门口,退开一丈,你们在廊下守着,不准让任何人靠近。”

    “是,”两个护卫抱了抱拳,应声离开了。

    待两个退出去以后,宁贺便大步朝宁卢氏走过来。

    “啪!”

    宁贺一个巴掌甩在宁卢氏的脸上。这个巴掌,宁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个成年男人带着怒意,用了全身的劲,岂是女人能承受的?

    宁卢氏当即摔倒在地上,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宁贺还觉得不解气,上前了几步,朝着宁卢氏狠狠踹了一脚。

    宁卢氏吃痛,“啊”的惨叫一声。

    佟妈妈见状立刻跪到在一边,低下头。

    宁贺打了一个巴掌,又踹了宁卢氏一脚,这才觉得有些解气。

    他平复了一下因为心中滔天的怒火而起伏的胸口,走了两步,坐到主位上。

    “真是贱人,不要脸的荡妇,腌臜的货色,”宁贺一句一句的说道,“在我宁府的后宅里,跟男人通奸,你这不要脸的老货,你就这么耐不住,离不得男人了?”

    宁卢氏冷笑一声说道:“离不得男人,我是离不得男人。

    原本我的男人是你,不过,呵呵,若是没有曲封,我跟守寡也不差多了。

    刚成亲那会儿,你就开始纳妾,难得到我正房里来。

    后来,我打发了一个,你就又纳一个。

    我怀着仪嘉的时候,你那宠妾苏芝如贱人,就怀了小贱人,气得我差点小产。

    后来,你的妾室都被我打发完了,你因为我爹的关系拿我没有办法,便不再纳妾,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蓄养娼妓。

    我算什么?”

    宁贺听罢,上前一步,往宁卢氏心窝里就是一脚:“你这荡妇还有脸说理?”

    宁卢氏胸口一闷,险些背过了气,她咳嗽了两声说道:“当初,我还是卢府的庶小姐,你既然对我无意,又为什么要娶我?你要升官就升官,你害我做什么?

    将我娶回来,又这样对我。”

    宁贺心中怒火突然串得极高:“你这贱妇,妇人安于内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当真龌龊。”

    宁卢氏哈哈哈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龌龊,我陷在泥潭之中,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宁贺喘了两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佟妈妈,这贱人和那奸夫是从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佟妈妈说道:“回禀老爷,是在大小姐周岁的时候。”

    宁贺端起手边的茶杯问道:“详细说来。”

    “是,”佟妈妈应了一声说道,“老爷,是这样的,大小姐周岁之后,夫人常常跟老奴说,老爷对她不闻不问的,反而常常去苏姨娘那里。

    夫人气不过,就发作了苏姨娘,毁了苏姨娘的容貌。

    苏姨娘被毁了容貌,失了宠,但是老爷还是没有对夫人回心转意,反而转到府外,去府外蓄养姑娘。

    后来,有一天,夫人让我给卢府里的一个护卫送了信,在信里,夫人说了自己对这个护卫的相思之意。

    还让,还让老奴,将这名护卫男扮女装,扮作是夫人陪房的娘家妹妹,进了府里。

    后来,因为老爷经常留宿在外,这卢府护卫便时常混进府里,在夜里和夫人在屋子里厮混。”

    宁贺胸中怒意又起来了,将茶杯扔在了地上。

    茶杯落地,发出“啪”的清脆巨响。

    正房门外,廊下两个内院护卫,听到了这一声巨响,相视了一眼。

    正堂中,宁卢氏看着地面的茶杯的碎片,心中却是暗自发笑。

    这佟妈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佟妈妈只知道,在宁仪嘉周岁之时,她因宁贺对她冷落无情而伤心绝望,加之对曲封的思念,她便让佟妈妈给曲封递了信,还让佟妈妈把曲封换了装束,混进了清宜院。

    这是事实。

    可是佟妈妈不知道,在她刚嫁进宁府的那年七夕节,她已经和曲封,有了男欢女爱之事。

    那年七夕,她在路上和佟妈妈等几个丫环婆子走散了,却遇到了曲封。那个时侯,她便和曲封行了云雨。

    那是她一生中过的最舒畅、最满足的一个七夕节。

    也在这个七夕节,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宁仪诚。她的仪诚是她和曲封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她死也不会告诉宁贺,宁仪诚不是宁贺的孩子。

    宁卢氏问道:“那老爷,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怎么处置你?”宁贺冷哼一声,“你与人通奸,是我的奇耻大辱,你还有脸问我,怎么处置你?”

    宁贺气的喘了两口气,却是没有立刻发落了宁卢氏。

    他说道:“你继续关在柴房里,听侯发落。”

    他看了一眼佟妈妈说道:“至于佟妈妈,有错在先,但念在你及时悔改,告诉我实情的份上,我便从轻发落,留你一条命吧。

    宁家在城外有座小庄子,日后,你就关在那小庄子里,不得离开半步,我自会派人看押你。”

    佟妈妈跪着磕了个头,说道:“多谢老爷让老奴留了老奴一条命,让老奴在京外的庄子上了此残生。”

    ——

    宁卢氏由两个护卫押着,重新被关进了柴房。

    旁晚,柴房的门被打开了,佟妈妈走了进来。

    宁卢氏冷冷得看着佟妈妈说道:“你怎么来了?”

    佟妈妈说道:“老爷让我来的。”

    “老爷让你来的,他不是把你赶到京城外的庄子上了吗?怎么又让你进了柴房?”宁卢氏说到。

    “老爷给我下了一道任务,让我在离开京城之前完成了。”佟妈妈说道。

    “任务?什么任务?”卢宁氏讶异道。

    “老爷已经决定了怎么处置夫人了?”佟妈妈说道。

    “他想好了,他究竟想怎么罚我,我给他那么一个奇耻大辱,他倒是想怎么罚我?”

    佟妈妈看了一眼宁卢氏,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宁卢氏。

    宁卢氏看着那瓷瓶,随即惨然的说道:“果然如此,他真是心狠,让我死了,最是干净。”

    “夫人,您应该料想得到,妻子与人通奸,对于男人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没有男人能容忍得下的,就算你是卢修远的女儿,老爷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

    夫人,老爷说了,你死了之后,便是一了百了,我们府会对外宣称您是暴病而亡,您与人通奸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

    您虽然命没了,但是名节保住了,您就算是死了,在族谱上也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哼,”宁卢氏冷笑一声,笑声轻蔑,“这就是他打的好算盘。”

    “哈哈,”宁卢氏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与人通奸,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在同僚之中,只怕会脸面全无。

    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他也不可能忍气吞声,就把我弄死。

    我死了,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对外宣称我是暴毙而亡,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

    佟妈妈默默不语,把瓷瓶又向前递了递。

    宁卢氏看了看瓷瓶,依旧没有接过来,继续说道:“说什么我死了,族谱上还是他的原配夫人。

    呵呵,他若是休了我,他以后同我就没有关系了。他若是同我没有关系了,就是同卢府没有关系了。

    不仅同卢府没有关系,他还会因为休了卢府的女儿和我爹产生嫌隙。

    他还要靠我爹升官呢,他怎么可能舍得?

    可是,如果我死了,名义上,我还是占了他原配嫡妻的名分,他还是卢修远的女婿。

    我是暴病而亡的,他也不会因为我而和我爹产生什么嫌隙。

    说不定为了跟我爹示好,还会不再续娶,但是他终于可以纳妾,再也没有我这个悍妇来碍事了。”

    宁卢氏说的凄惨,佟妈妈却不说话,手握着瓷瓶,递在宁卢氏的面前。

    “想让我死,可若是我不愿呢?”宁卢氏说道,“若是我不愿呢,他宁贺有什么权利,让我去死,他想让我死,我就得死吗?”

    佟妈妈这才开口道:“夫人,何必如此?

    曲封已经死了,您就算活着,也是了无生机的活着,活着有什么意思。”

    宁卢氏脸色白了一下,眼里露出绝望,她悲伤的说道:“曲封一死,我心如死灰,我现在已经了无生趣,活着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大区别。

    可是,凭什么他要我死,我就要死?”

    佟妈妈接着说道:“夫人还是想不明白吗?夫人自己也说,自己已经了无生趣,活了和死了没有区别,为什么非得活着。

    想想小姐,想想大少爷。”

    “仪诚?仪嘉?”宁卢氏说道。

    佟妈妈说道:“夫人不想就这么死,老爷又不肯善罢甘休,夫人是想把这件事闹僵开来吗?

    若是闹僵出来,别人怎么看大少爷,又怎么看小姐,小姐还没有出阁,若是被世人知夫人通奸的事情,小姐的名声也要毁了,怕是很难找到人家。

    有哪户好人家会娶一个母亲不守妇道的姑娘?

    若是夫人不死,只怕小姐这一辈子也毁了。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仪诚,仪嘉,”宁卢氏喃喃了两句,终于把手伸向了那瓷瓶。

    她握住那瓷瓶,说道:“你说的对,我的心已经和曲封一起去了,我活着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何必非要留着这条命,还要害了自己的儿女。

    早点死了,说不定还能在黄泉路上赶上曲封,我们两个也好一起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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