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的呵斥,霸道的怒气,连连杀来。
此人,便是云无海。
他,为绝神宗神子,更有着彼岸境三重天的修为。
自不惧之,也定当维护宗门尊严。
门人被斩杀,如打脸拂尊,羞辱难看。
黑着脸,阴沉着神色,怒意交织,难以复加。
多少年了,竟还有人欺辱绝神宗?
再无一言之语,手臂抬起,掌印翻动,真气肆虐。
顷刻之间,彼岸境三重天,威势连连,溃压而下。
施展的战技,也随即笼罩那八位黑袍人落下。
面色泛冷,心道:欲踩我绝神宗,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他堂堂彼岸上尊,如神灵一般,自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擅闯宗门者,唯死尔。
也无询问,更无果多言语。
他,接二连三的手段施展而出。
其中,不乏有保命手段,也不乏有底牌秘术。
能量交织,战技凝结,煌煌神威,无尽浩瀚。
欲吞噬、杀人的眼神,犀利、冷厉,充满杀意。
擅闯绝神宗者,无视规矩、尊卑,当杀之。
他,为神子天骄,当行杀伐,动杀戮,掌刑罚。
许久以来的压抑,更让云无海心里憋屈难受。
送上门的沙包,正好练手。
只是,他丝毫没发现。
这些黑袍人,皆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彼岸境三重天就敢和我们动手?”
那为首的二人有些错愕,便是在面具下,依旧能感觉到他满脸的错愕神情。
黑袍震动,浑厚的真气弥漫。
轻轻一挥手,云无海所有的战技、底牌手段等,尽皆化作虚无。
一时消散殆尽,似从未发生过什么。
“你,便是这绝神宗的宗主?”
淡淡之言,询问之音。
然,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态。
目光,更泛起一道寒意。
杀心已起,若非还带有目的,早已下死手。
云无海却是瞬间懵逼,脸色错愕。
他,更无比难看。
眼前这八位黑袍人是谁?为什么能悄无声息闯入绝神宗主殿神宫岛来?
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又,是何等修为实力?
他,等待眼睛,完全说不出话来。
内心,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绝神宗神子,内门天骄之才。
这些,仿佛都成了笑话一般。
他云无海,堂堂彼岸境三重天的修炼者,在这些人面前,手段尽出,却连一招都走不了。
忽地,浑身凉哗哗的,背脊梁更是一阵发寒。
这一群突然出现的人,太强。
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太多。
一下子,就如被轮了一样。
阴沉着脸,不甘着,也暗暗激愤着。
然,也于事无补。
同时,他也明白,这些人若欲杀他,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
可,他记得分明,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仇人。
这些黑袍蒙面之辈,来自何方?
他等手段,又为何如此凶厉?
“你,你们是谁?”
内心,被深深震撼住。
强大之人,总是让人畏惧的。
就如同眼前的这几人,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足以让云无海畏惧、惊恐、害怕。
心里,更有一丝错愕和颤抖。
他,神色不自然。
心里,更多的是畏缩。
“当本座的话是耳边风吗?”
其中一为首的黑袍人面露诡异笑容,邪邪目光,一丝杀意流露。
他们,看起来是傻子吗?
还是说,在这位彼岸境三重天的所谓上尊眼里,他们还该死?
啪!
伸手一拂,一道黑色的真气凝成手掌,毫不犹豫扇了过去。
响亮的耳光响起,云无海老脸上,顿时出现五个大大的手指印。
那是,一种耻辱,一种羞辱。
他,自转生两百多载来,哪一次不是高高在上?
依靠嫁衣神功,也能走上巅峰,成为绝世天骄的存在。
得本源,得天赋之资,更得彼岸境实力。
本该是顺风顺水一路走下去,却遇上了人生中的克星,那个叫凌尘的小儿。
他,后悔莫及,当初在其还是凡俗之人的时候,就应该一把将其捏死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而今,本想教训几个擅闯绝神宗驻地的黑袍人,欲斩杀而泄愤。
可,却被对方挥手破掉。
更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叫他痛不欲生。
在自家门口,被人狂扇耳光。
这,才叫羞辱,才叫打脸。
杀你门人,破你秘术,扇你耳光。
彼岸上尊又何妨?还能叫嚣什么吗?
那几个黑袍人,周身气息玄奥,暴恐连连。
露出的眼神里,涌过一丝戏谑、不屑、嘲讽。
而这些,是曾经云无海对别人用的。
面对其余蝼蚁,他彼岸上尊,可谓是高高在上。
可现在,当看到这些黑袍人的脸色后,这一巴掌算轻的。
“各位如此对我绝神宗神子,有些不妥吧?”
云无海还没应话,耳边便传来一道空灵的声音来,浩大而磅礴。
苍老,但有力。
云无海闻其声,却是一喜。
这话音,却是他之父云陵的。
这样一来,也就不再惧怕这些黑袍人了。
心里暗恨不已,“等我爹到来,定要你们这些家伙好看!”
云陵,可是彼岸境六重天的修炼者。
所以,云无海有绝对的信心。
“又来一个吗?东洲之地,贫瘠如洗,想不到却还有如此嚣张之人?”
“咱们已几百年没踏足这里了,被人遗忘,自是正常!”
为首的两位黑袍强者你一言我一句说着,言语之间,却带着深深的鄙夷。
东洲,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普通之地。
彼岸境就可以称尊做祖?简直如一场笑话般。
那几位黑袍人,却没将其放在眼里。
绝神宗,在他们眼里就是蝼蚁。
蝼蚁,自然没有人权。
咻咻!
云陵衣袍滚滚,在半空中显化出几道流光,好似很强大。
最后落在云无海身旁,面色泛冷。
他,自是知道云无海被人欺负了。
而且,还是在自家门口。
这,也是打他自己的脸。
身为宗主,门人弟子被肆虐斩杀,羞愤难当。
身为其父,儿子被人当众扇耳光,还不敢还嘴,更是羞辱。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绝神宗?还杀我门人,欺我神子?”
老脸一沉,阴沉而问,泛起一丝丝冰霜寒厉。
云陵,也是个护短之辈。
他眼里,容不得任何人欺辱宗门弟子。
更别说,云无海还是他之子。
“神子?哈哈哈,还真是好笑,就一个彼岸境三重天的蠢货,也配称之为神子?也不怕闪掉大牙?至于擅闯你绝神宗,便是闯了,又怎样?”
神子,在他们眼中,就是笑话。
他们,来自西洲,可不是东洲之人。
在那被称为魔渊的地方,是一个吃人之地。
也有宗门,但是彼岸境的神子,便如同笑柄一般。
至于擅闯绝神宗,那更是可笑。
他们,是强者,占据主导。
所以,便是闯了,又能怎样?
云无海,依旧被扇耳光。
云陵,一个彼岸境六重天的修炼者,他们依旧不放在眼里。
彼岸境,也仅此而已。
这,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
“你们……”
云陵吃瘪,脸色顿时难看,泛起一丝铁青。
他,竟被人无视了。
嘲讽、戏谑的意味,哪里看不出?
堂堂彼岸之尊,绝神宗一宗之主。
竟落得如此下场,哪里有不怒的道理?
“各位,这里可是我绝神宗的地盘,莫要太过嚣张了!”
直白言语,便是针锋相对的警告。
这里,是绝神宗之地。
你们再嚣张跋扈,依旧是外来者。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便是此理。
老气横秋,沉吟而语。
但云陵的脸色,绝对无比难看。
手掌悄然之间,已凝聚出真气。
他,是打算趁机偷袭。
面对这几个看不透的黑袍人,云陵看不透,也心慌。
但,绝不能输掉气势。
人可死,血可流。
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聒噪,还是叫个能主事的人出来吧!”
其中一位为首的黑袍人神情不悦,显然不想多听什么解释。
挥手一拂,一股磅礴浩瀚的能量飞,滚滚之势,飞涌着席卷而去。
似海涛波澜,壮阔不惊。
其力,何其诡异?
黑光一闪,身为彼岸境六重天的云陵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重重倒飞而走。
砰砰!
摔砸于地,如有山崩地裂,巨力砸下。
体内气血瞬间混乱,也忍不住暴喷一口老血,惨然至极。
他,竟不是一击之力。
心里,又惊又恐又惧。
这一群黑袍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们的实力,好似一个汪洋大海,深不见底。
蝼蚁,终是无人权。
这,是以前云陵对待东洲其余修炼者的。
只是如今,自己也被这样对待了。
心里,满不是滋味。
内心崩溃、愤怒:想我云陵可是彼岸境六重天的修炼者,可却不是他们一击之力的对手!
这,就如同一个炸雷,将他从高高神台上,轰下!
……
第236章 借魔灭宗()
黑袍鼓鼓,黑光闪闪,魔气肆虐。
而云陵,便是违逆的下场。
蝼蚁,焉敢嚣张?
彼岸境六重天,或许是有嚣张的资本,但于他等魔头而言,却又算不上什么。
冷冷的目光闪动下,寒厉如风般席卷,冰寒刺骨,杀意冲击。
黑袍挥动下,那滚滚如滔天之势的魔气,更是霸道无比。
云陵老脸惨白,满怀信心,一下子被击碎。
身为一宗之主,他并不傻。
“这,这是?魔气……”
暗暗吞了吞口水,他很清楚,这就是传说中的凶猛魔气,威势滔天。
身体,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真正的魔道修炼者,如今,又怎能不心惊肉跳?
“该死,这些魔道的家伙怎么会来我绝神宗?”
他仔细思虑一遍,也并未发现有得罪过这些魔头之事。
但,眼下这些嚣张魔头,让他彻底没了脾气。
人家是绝世魔头,无上强者。
一言不合,就会要你小命。
他也曾在宗门古籍中看到过,魔道修炼者,嗜血、贪婪、充满杀戮。
他们实力强大,性子暴怒,一言不合,杀人宰命,夺人神功,取人妙法。
甚至,有时候他们都不需要什么理由,仅仅是看不惯,也会杀人。
想及此,这些人突然来到绝神宗,偏偏自己那傻儿子还将其彻底得罪。
说不得,已死的命运已注定。
脸色唰的一下惨白起来,若就此辈灭。
他云陵,又如何心甘?
“各位远道而来,绝神宗,欢迎之至!”
淡淡之音传来,带着一丝苍老和疲倦,但也有一股莫名的威严。
云绝天,身为绝神宗上的云家老祖,自当知晓此事。
话音未落,他便出现在那八位黑袍魔头面前。
心里,也如翻江倒海般,暗暗震惊。
“这些魔头究竟是何人?来我绝神宗,又意欲何为?”
宗门不与外相接触,但并不妨碍他的眼界。
越看越是吃惊,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其中那为首的两位黑袍人,他看不透其修为境界。
仿佛,是两个更为高深莫测的存在。
他,纵是有彼岸境九重天的实力,也未敢嚣张跋扈。
这些魔头,不敢得罪之。
“彼岸境九重天么?有意思,你就是这什么绝神宗的老祖?能做主吗?”
其中一人面露讥讽,似在嘲笑一样,也根本未将云绝天这老祖放在眼里。
忍不住讥讽,在他等眼里,纵是这云绝天,似乎也是一蝼蚁而已。
要知,就这等老祖级别的人物,在西洲魔渊之地,仅仅是看门的存在而已。
“在下云绝天,添为绝神宗老祖,各位朋友若有需要我们的,尽管吩咐!”
云绝天没有反驳什么,而是恭恭敬敬,弯腰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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