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死?”
跌入悬崖,根基被废,沦为不能修炼的普通废人。
他依旧惊奇、疑惑不解,凌尘此子,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还巧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杀了自己一手创建的护皇神教之人?
“他若不除,我心难安啊!”
他虽年少,但心智却不简单,暗暗思索,便想清楚一些事!
凌尘不除,他心不安!
……
第179章 你算什么东西?()
凌尘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从进入酒楼开始,他的脸色就变了又变,翻了又翻。
他突然的出现,给了凌鹫当头棒喝,让他惊奇无比。
可另一方面,凌尘风采依旧,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文武双全的太子殿下。
凌鹫脸庞抽搐,略显难堪。
“二哥,你竟然还活着,若是宫里知道,定会很高兴的,朕回宫后,一定会好好奖赏一番,一个王爷还是可以封的。”
眼露讥讽之言,淡漠而道,忍不住对这位曾经文武双全的太子哥哥出言不逊。
他,自称朕,便已领朝政,为大乾王朝皇帝。
没等凌尘多言其他,凌鹫就继续而道:“对了二哥,忘记告诉你,朕如今已是大乾王朝之皇,主管王朝之事!当年你那事,朕相信你一定不是有心的!”
他年少轻狂,一身黄袍翩翩而动,为帝王者,一身气势自不凡。
他凌鹫,当年并未受到先皇喜爱,可凌尘弑父杀兄的罪名一出,整个偌大皇族中,能授予皇位之人,也就他一人。
他资质不凡,受护国供奉看重,得以传下妙法修炼之道,踏上修炼之途,脱离凡俗,凌驾众生之上。
这,是他的实力,也是他的底气,心高气傲,自是不将凌尘放之于眼。
身在皇位,举一国气运临身,加之资质不凡,成就彼岸,指日可待也。
封一王爷于你,看似情谊重重。
可,那所谓皇位,本就应该是他凌尘的。
如今却要在他凌鹫的施舍下,领一王爷之身,怎么听都是一件羞辱之事。
“这,就是我那位好弟弟么?这等心机、城府,还真是恐怖啊!只可惜小爷我现在对这凡俗世界的王朝帝王并无想法,否则倒是可以计较一番!”
心里,越发的冷漠和寒厉。
似有杀气,在卷动、冲击。
凌鹫的言外之意,他又如何不知不晓?
只是神情冷然,面无表情看着他这位年少轻狂,却血气方刚,心机城府极深的弟弟。
虽是同父异母,两人相互之间,却并无任何感情纠葛。
允诺王爷之位?这,不过是另一番羞辱!
当年的事不是有心的?是要他凌尘变相承认自己弑父杀兄的罪名,然后他再站出来说尽好话,要帮他脱离此罪?
凌鹫,当真是好一番算计,好一番轻狂之言。
他却自持为修炼之辈,凌驾凡俗众生之上,宛如神灵一般的存在。
所以,根本不在乎一个过气太子。
且,他为大乾王朝皇帝,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凌尘,俨然是他眼中的跳梁小丑!
一只随时皆可灭杀掉的蚂蚱,以他通脉境二重天的境界之力,随手皆可灭之。
“侥幸得活命,不好生避世而生,如今却出现于朕之眼前,能杀你一次,就能再杀你第二次!”
他,为大乾王朝帝王,为护国供奉云无海之徒,一身本事不凡之。
自有底气侃侃而谈,也有本事不屑于凌尘,一个过气太子,纵是侥幸存活,也不过是凡俗之辈。
在修炼界里,凡俗之人,是不值钱的。
那等蝼蚁之辈,于修炼中人而言随手皆可捏死之。
“称帝为皇了吗?早该想到有此一天的,只是不曾想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而已!”
心里,露出一丝淡漠和不屑,冷淡的表情下,嘴角也微微扬起孤冷的寒芒。
凌鹫称帝为皇,却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弑父杀兄,满朝文武百官,整座宫廷男女,大乾王朝统御之内的天下百姓,尽皆知之。
名声臭,再无缘帝王宝座。
而这一切,皆与凌鹫脱不开干系。
甚至,他也直接参与了其中。
“小爷我若不是成了修炼者,此番怕是连深山老林都待不下去吧?王朝帝王宝座,真就那么重要吗?还是皇家无亲情之说大显于眼?”
喃喃自语,声音却很小,正傲气十足的凌鹫,自是不会发现这一切,只是面露讥讽、嘲笑。
“二哥,你当初的事情,我也调查过,大哥和父皇,也确切是死于你之手,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淡淡之言下,便是要告诉凌尘,你不要再想其他的,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不过,你得承认弑父杀兄的罪名。
“你也真够义气的。”
凌鹫之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大度,多讲究兄弟情谊。
可凌尘明白,这,只是凌鹫毒计中的一条,他,从小就阴险狡诈,可不似这么好说话。
而在大乾王朝上,云无海刚刚落下身形,并未见凌鹫前来迎接,心里便有些疑惑。
叫来侍卫询问,才得知凌鹫出去了。
“大哥,你这里真不错,环境宜人,且灵气不差,是修炼的好居所啊!”
一美貌女子站于其旁,淡而说。
这地,自是不错的。
“走吧,大哥带你看看这座凡俗世界的皇宫阁楼,享受一番这里的生活!”
云无海面迎春风,和颜悦色,平静而言着。
凡俗世界的享受,皇宫阁楼的潇洒,与世无争的生活,或许,也不错。
自家小妹来此,他并未有任何不满。
偌大修炼宗门、家族内,或许也只有这一个小妹能让他放松心神心神,甚至付出全部关爱。
“大哥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成长,早日达到彼岸境,度过苦海,一切,便值了,不入彼岸,终为凡!彼岸过苦海,才是修炼之道上的第一重好处!”
平淡之语,却充满关心、慈爱。
东洲之地内,也只有彼岸境才能逍遥自在,才能走得更远。
“大哥,你放心吧,彼岸境我一定会达到的。”
那如花朵一般的少女嫣然笑道,面露喜悦之色,犹如沐浴春风。
“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认识你新收的徒弟吗?”
云无海新收了徒弟,天资卓越不凡,一年半载不到,便已是通脉境二重天。
此前在天骄之战结束后,他曾带着上绝神宗宗门主地,让其拜师祖,认祖归宗,成为绝神宗下一代天骄无双之辈。
此事,云陵也是知晓,只是未曾多言其他,只是叮嘱云无海好生教导。
云无海自是点头应允,面露笑意深色,这才有回大乾王朝之举。
当然,也是为另一事!
“他有事出去了,且等其回来再说吧!”
云无海略宠爱地说道,对于这个在自己面前毫无拘束的小妹,感情很好。
几乎之事,都会由着他,过笑容喜悦,满面红光,此等福事,才是人生。
否则修炼枯寂无趣,岂不是太生陌?
“二哥,你是对朕有意见了?”
凌尘冷漠而视,不再理睬凌鹫,也未曾多言其他。
这个能说会道,且有些手段的天骄之资的弟弟,当真是厉害。
以年少弱冠之年,继承大统,成为一朝之皇,高高于上,竟稳如泰山般。
此等手段,可谓厉害。
还一手创建了护皇神教,铲除异己之用,偌大之江湖,也归于其所有。
“按理说,这样一个堪称是雄才大略的帝王,小爷我不应该除掉他的,可,谁叫他是修炼者呢?还是云无海的徒弟,一年半载之时,我千辛万苦,受尽磨难才有周天境六重天,而他却轻轻松松成为通脉境二重天的天骄了,可不能再让其继续下去了。”
继续下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奸诈狡猾之徒,必须死。
他之心,已动杀意。
“凌鹫,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装这些吗?你不累?”
王朝帝王,便是要高高在上?
甚至是,盛气凌人?
微微摇头,他面露冷色,凌鹫自持高傲,便看不起他。
却殊不知,他凌尘也是个修炼者。
“二哥,你可莫要误自己,说话可要经过思考,否则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可不好!”
面色如土,也越发阴沉铁青,含怒而视,神色寒冷,阴毒无比。
他,本就是一个心机极深,城府颇重的人,凌尘揭露其虚伪面纱,便犹如杀心起毛,心里发颤。
王朝帝王,通脉境二重天的修炼之辈,又岂能允许你凌尘一小小的凡俗之人羞辱而言?
他,自当是高高在上,无人可撼动其分毫。
至今,也未曾发现他这位同父异母的二哥,当初侥幸逃脱的家伙,如今也是一个及其恐怖的修炼者。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那就此结束吧!一切,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不再隐藏什么,一身气势,自释放而出,周天境六重天强悍如滚滚云潮,溃压而开,落在凌鹫之身,便犹如那铺天盖地的压力,全都一股脑压上。
其错愕、呆滞、惊讶、不可思议等等目光交织眼中闪烁,心里有着无尽的错愣滚滚,难以消弭殆尽而出,满心怒意,却不知如何而为。
身上的压力,巨重无比,每时每刻,仿佛都要被溃压倒下。
全身细胞,都要炸裂一般,脸色也无比难看,更令人之心头震惊,令他凌鹫羞愧难当。
羞而怒,恼而恨,杀意起,云如风。
满心的冷漠痛苦,甚至是仇恨交织着,难以消弭,难以祛除。
他怎么也想不通,凌尘一个根基被废之人,一年半载的时间里,不禁成了修炼者,还成了周天境六重天的绝世之辈。
这等修炼速度,他便是没日没夜的修炼,也难以追上。
仇隙的目光,愤恨而起的杀意,交织于一起,难以言表。
他,竟如猴子一般,被人耍了半天。
那所谓的境界,自持的实力,也不过是增加羞辱的时间和机会。
“可恶,他竟然还成了修炼者,一个周天境六重天的修炼者这怎么可能?我身为护国供奉的弟子,为绝神宗亲传,也没有这种待遇,他凌尘小儿根基被废,又算什么东西?”
恼恨深深暴露,满眼通红,仇恨怨毒,交织于一体。
他,难以平复内心的怒火,难以复加内心的愤怒之火。
恨意连绵,一张还显娃般的脸上,也更加怨恨,此番被羞辱得厉害,心里,仿佛被人轮了一般。
凌尘,怎么可能是一个修炼强者?
而他,又算什么东西?
“仇隙恩怨,情仇难消,恩怨于心,交织于体,你从小就联合你之母妃算计后宫,诸多嫔妃王子惨死,你如今,不过是还了他们而已!”
凌尘冷冷而言,杀凌鹫,收利息,他早已想好,并无心慈手软之意!
“那我就等着你,哈哈哈……”
怨恨、阴鹫的眼神下,凌鹫狂妄大笑,最终却应声而亡,眉心一点猩红,一丝血迹流出。
堂堂王朝帝王,通脉境二重天的修炼者之人,悄无声息间,已死!
在凌尘面前,他逃无可逃,也求不了援,唯有死路一条可走。
……
第180章 当年仇今日恨()
一代天骄帝王,无声倒下,人死魂灭,真火焚烧之下,化作白骨灰烬,散落一地。
他年少轻狂,算计无双,阴险狡诈,从不落于人。
当年年幼,便能串通其母妃赵贵妃,祸乱后宫,排除异己。
而今,凌尘强势回归,以周天境六重天之力,强势斩杀之。
若非他大意之下,并未与云无海交代,恐怕早就逃之夭夭,又有谁能捉住他的踪迹?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纵是那云无海的亲传弟子又如何?
在如此短的距离之下,凌鹫根本反抗不得分毫。
他,也无那神秘、强大的符纸保命,更无替身等秘术。
修炼这一行,无秘术加身,遇强敌,自只有死路一条可走。
茫茫之路,当,死之。
云无海纵是知晓,也难以救援。
杀人灭魂,收取此前身辱仇隙的利息,轻车熟路。
他倒是酝酿许久,一切自得心中之意,凌鹫自无活路。
转身离去,心中之怒火,也削减不少。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走啊,那小子已死,何惧之?”
人死如灯灭,吹拂而过,便连成为一抔黄土的机会都没有。
“他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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