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作气旋,袭向二人,破空声震荡空气,一波波力纹飞速散开。
铠甲男子见状,口中冷哼,旋即右拳赫然隔空击出,拳头包裹白芒,拳风过处,荡起爆声,眨眼间与啸声碰撞,尽皆散去。
风雷雪猿眼中凶光大放,一击未得逞反倒激起心中凶气,只见它右拳飞快拉起,臂若满弓,拳头落下时,风雷之力流转,竟在拳尖上织出张若隐若现的电网。
铠甲男子不敢怠慢,反手抽出后背尺宽大刀,右手握刀柄,左手压刀背,双掌同震,白芒玄武力脱手而出,闪电般笼罩住大刀。刀随手扬,铠甲男子接着右脚做支点,左脚踏地,身子飞速旋转一圈,刀锋舞动时,恰好是风雷雪猿拳尖栖身之刻。
咚!闷雷般的撞击声自拳尖刀锋传开,冲击波涟漪扩散,所过之处积雪炸飞,巨树倾倒,一直蔓延数米后方才止住。撞击声响起时,铠甲男子和风雷雪猿同时巨震,二者纷纷后退几步,风雷雪猿全拳头上的风雷之力暗淡不少,铠甲男子握剑的虎口亦可见血迹。
两者高下立分,显然一击过后是风雷雪猿占了上风。
皮四眼见铠甲男子握剑右手抖动,心知不妙,眼珠急转间,道了声“朝将军珍重”,遂脚底抹油飞身遁逃。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起身瞬间,竟然吸引住风雷雪猿的注意,还没跑几步,脑后传来的恐怖拳风便令他后背发凉。想要再回身抵挡时,拳劲已然降临。于是不等他叫出声,就已化作一滩血水,死的不能再死。
第四章 一波三折,武蛮拳尖碎丹田()
风雷雪猿一拳砸死皮四,将拳尖收在嘴边,伸舌头舔去烂肉血水,口中发出阵阵舒服的呜呜声。
铠甲男子见状,面不改色,只暗中恢复气力。风雷雪猿舔完血肉,再度凶眼看想铠甲男子,呜呜声换做低吼。
风雷雪猿突然动起来,双拳锤击胸膛,拳间风雷之力大盛。双腿猛瞪地面,纵身跃起,身在半空时双拳带风击出,拳尖直指铠甲男子。铠甲男子不敢怠慢,深吸口气挥刀而上,转眼间便与雪猿战于半空。
兵兵乓乓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半空,风雷雪猿或拳或脚,身型腾挪极快,铠甲男子或劈或砍,大刀上覆盖玄武力,一时竟也未落多少下风。
慕北陵和武蛮趴在树木废墟中越看越心惊,方才幸的有灌木丛遮挡,才没被冲击波波及,此刻二者大战再起,若不小心再波及此处,却也是棘手异常。不过想归想,他二人还没自大到跑出去。
头顶上,又一奔雷碰撞声响起,只见铠甲男子与风雷雪猿各自倒飞,风雷雪猿接连撞断数颗巨树后,方才止住身形。铠甲男子更惨,重重砸在营房正中央,砸出一个巨大的人形凹陷。
风雷雪猿不做停顿,四脚着地飞速奔向营房。铠甲男子试着撑起身子,刚撑到一半时,眼见风雷雪猿就到面前,情急之下只见他猛然挥动右掌,五指化爪,玄武力化作匹练,缠上还处于失神状态的女子,一拉一甩,便将女子甩向风雷雪猿。
女子失声大叫,**着身子也不觉冰凉。
武蛮见此一幕,怒道:“这个畜生!”随后不待慕北陵反应,后退蹬地,似离弦之箭从废墟中窜出,险险抢在风雷雪猿到来前抱住女子,接着就地翻滚,快速将雪裹满周身,重新与周围景色融为一体。
铠甲男子哪里想到这时会半路杀出程咬金来,顿时气急,暗自咒骂一声。然而骂声还未出,风雷雪猿就已近至眼前。
铠甲男子暗道声“拼了。”探手入怀抓出一颗龙眼大小药丸,仰头服下,随即弹地而起,瞳孔中快速布上一层血网。
“畜生受死!”铠甲男子举刀过顶,瞳孔血色大盛,口中低吼有词,玄武力井喷般疯狂攀升。
风雷雪猿风雷铁拳再次落下,铠甲男子手中大刀同时砍下。隆隆的气力碰撞声砰然绽开,力量似要碎掉这片树林。血光迸现,风雷雪猿右臂被齐肩斩断,它吃疼怪叫,随后转身逃入深处密林。另一边铠甲男子有若断线风筝倒飞开,身体在空中拉出一条血线后砸在地上,最后拖行数十米方才止住。
这里,重归寂静!
慕北陵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从废墟下爬出。武蛮也带着惊魂未定的女子从积雪里起身。
慕北陵三两步跨至武蛮身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怒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武蛮揉了揉脸,憨笑道:“这不没事嘛,还救了她。”
慕北陵道:“他妈的,老子恨不得踹死你。”看了眼女子,继续道:“你他妈倒是给她件衣服啊,免得没被那畜生打死,却被冻死。”
武蛮一拍脑袋,赶紧返回废墟扒拉,很快从废墟下拖出个包裹,取出一件兽皮袄,红着脸替女子穿上。刚才救人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再看见这具酮体,他也免不了心中燥热。
慕北陵嘱咐他好生照顾女子,自己则走向铠甲男子。
慕北陵居高临下,看着气息极度不稳的铠甲男子,道:“朝青阳,好久不见啊!”
被称作朝青阳的铠甲男子艰难睁眼,看清其样貌后,眼睛忽然瞪如铜铃,“慕,慕北陵,竟,竟然是你。”
慕北陵冷笑道:“怎么?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这大概就是我们常说的风水轮流转吧。几个月前你也是这么看着我的,现在,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朝青阳想起身,挣扎几次无果后干脆放弃,他道:“你想怎样?”
慕北陵道:“想怎样?你说呢。”说话间,慕北陵探手抓向朝青阳喉咙,朝青阳只觉喉咙一紧,呼吸都颇为困难。“呵呵,你,你想,杀我?就,就凭你?连你的,死鬼老爹,都,都死在我,受伤,你,也配杀我?”
慕北陵五指再收紧,五官扭曲。朝青阳艰难的吸上口气,脸色也更加惨白。
慕北陵吼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杀我爹的?”
朝青阳奋力呼吸,未语。
慕北陵再加力道,疯吼道:“你他妈的说啊,到底是谁?”
朝青阳涨红脸,扯出一副难看的笑容,道:“谁?哈,哈你,自己,去,问,你那个,死鬼老爹吧。”最后一个字落下,朝青阳一直放在身下的右拳突然抬起,拳上覆盖玄武力,对准慕北陵心脏位置悍然击出。
慕北陵大惊,慌乱躲闪,奈何拳速太快,虽然让过心脏,还是击中胸口。他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翻倒在地。远处武蛮见状,飞快奔来。
朝青阳晃晃悠悠起身,脸上的血线让他看起来颇为狰狞。
朝青阳道:“起来杀老子啊,你个贱兵,就算老子受伤,捏死你也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慕北陵张口再吐出口血。
武蛮跑来,见慕北陵到底吐血,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便冲向朝青阳,朝青阳蔑他一眼,等他快到眼前时,方才闪电般祭出手刀,夹杂玄武力,一掌击飞武蛮。
朝青阳吐出口血水,道:“他妈的,刚才就是你救下那个贱婢吧,差点害死老子,就先送你上路。”
慕北陵掩匈急道:“等等!”
朝青阳大刀刚抬起,又放下,不耐烦道:“急什么,等下就送你去陪他。”说完又略显吃力举起大刀。
慕北陵再道:“等等,我这里还有颗古液丹。”
朝青阳已经聚过头顶的刀忽然放下,转头看向慕北陵,疑道:“你有古液丹?放他妈什么狗屁。”
慕北陵道:“当真,是我爹的。”
朝青阳眉眼陡弯,喜道:“慕柏的古液丹真在你那?拿出来,老子可以饶这家伙不死。”
武蛮躺在地上并未昏厥,听朝青阳要用那个古液丹换自己性命,顿时不干:“你妈拉个巴子,狗东西,要杀便杀,你武爷爷要是皱下眉头,就不做你十八代祖宗。”
朝青阳唾了口,道:“随你骂,你他妈的待会有你好看。”再转向慕北陵,道:“快说,古液丹在哪?”
慕北陵闭嘴不言。朝青阳抬脚正中他胸口,慕北陵唉哟疼叫出声。“在箱子里。”
朝青阳四下环顾,没见到什么箱子。慕北陵道:“在那片废墟下面。”朝青阳这才将信将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见他走开,慕北陵咬牙爬到武蛮身旁,并指落向武蛮腕尖。片刻后,他道:“还好,只是内伤,没有伤及筋骨。”旋即只见他右手轻放在武蛮胸口,兀自咬牙,右手上竟然浮出丝丝绿线。
绿线以右掌为中心缓缓旋绕,随后在慕北陵控制下,没入武蛮胸口处。武蛮顿时只觉胸口郁闷之气纾解,力气重新回到体内。
慕北陵做完后,脸色更加难看,他小声说道:“朝青阳去开铁箱子,你现在小点声爬过去,等他打开箱子的时候,你就出手,打他的丹田,记住,机会只有一次,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
武蛮点点头,没有回话,转过头,一步步爬向朝青阳。
废墟上,朝青阳果然找到口漆黑铁箱,大喜过望时他还是暗道其中是否有诈,但一想到古液丹,心头顾虑便很快打消。他心想等下古液丹到手,就可以瞬间恢复实力,到时候即使有变,也有实力应对。遂不再多想,他抓起铁箱放在地上,开始一一解开锁链。与此同时,武蛮也离他越来越近。
哐啷,哐啷!锁链落地声一声接着一声,九声过后,锁链悉数解开,朝青阳搓了搓手,右手抽出插在地上的大刀,握在手中,左手去开箱门。
彭!朝青阳蛮狠拉开箱门,为防有诈,箱门打开瞬间他向后腿上三步。而等箱门完全开启,露出内里之物时,刚才还喜上眉梢的朝青阳,却陡然换上满脸恐惧。他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是,是你,慕,慕柏”
入眼处,箱门大开,箱底积攒一层乌黑粘液,腥味刺鼻,箱壁上现有道道错综复杂的抓痕,抓痕上粘带血痂,这些痕迹显然是被人生扣硬挖而来。靠近正面内壁上,九根拇指般粗细的锁链被牢牢钉在铁壁上,锁链相交互错,将一人高束壁上。
那人低垂着头,衣衫破烂,雪发遮住脸庞,从发根到发尖可见结痂血迹,若非能隐约见到胸口起伏,相信没人会认为他还活着。
朝青阳吓得手中大刀掉下都浑然不觉,此刻武蛮恰好爬到他身后,乍听见慕柏二字时,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随后不再多想,趁朝青阳失神之际,集全身力量对着后者丹田暴起一拳。
噗!朝青阳还未回神,只觉小腹剧痛,待反应过来后,只觉体内玄武力似冰化水,正在飞速消融。
那一拳,当真震碎丹田!
第五章 独忆往昔,医士青陌入行团()
风雷雪猿逃走,朝青阳被废,看似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但对于武蛮来说,什么也比不上看见铁箱里那个人来的揪心。
慕柏是慕北陵的父亲,武蛮从小和慕北陵一块长大,与慕柏自然亲如一家,村里除了四娘铜婆外,就属慕柏对他最好。而刚才击碎朝青阳丹田时,他分明看清楚铁箱里锁着的赫然便是慕柏啊。
慕北陵走过来,胸前衣襟红了一大坨,武蛮半张着口看他,他却没看武蛮一眼,拖起步子来到箱子前,重新锁好箱子,背上后背。他道:“什么都不要问,先离开这里。”武蛮略作沉吟后点头,带上女子,大致辨明方向便朝山里行去。
时至晌午,三人行进约百里,武蛮带头,他扶着失神女子,慕北陵背箱在后,一路走来三人皆无话,慕北陵不开口,武蛮也不过问。
又绕过一个山头,武蛮从怀里掏出羊皮纸,四下环顾后,再与纸上所绘对照,道:“快到了,再翻过前面那个山头就到了,要不要休息下再走?”
慕北陵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正前方赫然矗立一座陡峰,目测距离脚下也就百十里的距离,不过他心里清楚,白雪皑皑的雪山里单靠肉眼辨明的距离一般不真,看上去百十里之遥,走出千里也有可能。眼下又正值当午,是疾行赶路最好的时候。“继续走吧,等风雪大点再休息。”
武蛮瞄了眼慕北陵染红的胸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便继续带路。
又走上一段,那女子的神态终于开始缓和,一直溃散的眼神也逐渐重聚光彩,武蛮察觉到她的变化,当即放慢脚步,叫了声慕北陵,道:“她缓过来了。”慕北陵走上前,与二人并肩而行,小心观察女子。此女子是跟随朝青阳到这里的,虽然之前三角眼皮四欲对她行不轨,但她和朝青阳到底有何关系,却不清楚。
慕北陵暗地观察片刻,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怎么会到这里来?”
女子可见一惊,眼里光彩又增几许,但却没回话,连看也没看慕北陵,反倒将手臂从武蛮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