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烈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拉住他:“赛玛,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误了大事!”
“这不是大事吗?”塞穆尔反问道:“城中不是也有严禁未成年人参加酒会的禁令吗?”
第113章 宴会2()
晚宴2
“我可不管你的行动计划是什么样子的。”塞穆尔怒道:“让你的惊天计划见鬼去吧!口口声声说要做大事,可是你连你的同学都救不了。”
“这是现实。”嘉烈用湿润的褐色眼睛注视着他说:“你要接受,承认并且适应现实。无论如何,顺从命运,随波逐流,总比反抗命运施加在你身上,或者别人身上的种种不公平要轻松。”
“我对你说,阿利斯贴尔。”塞穆尔说着,扳住了嘉烈的肩膀,强行让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相对:“我的确没有办法认清现实,可是我知道所谓的,你不满意的现实,即使是刀山火海,铜墙铁壁。你也要尝试一下,改变它慢慢地从火焰之中走出来,就像是撕开一个用黑纸包裹的灯一样。与你所不满的现实和命运为敌,尽管可能有死的危险,可如果不这样的话,你同样有死的危险。按照你的说法,顺从命运,随波逐流要比反抗命运轻松,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前赴后继的改革者?所以,你想要顺从命运,别人不一定这么想,我也不这么想。我相信有命运,但我不会心灰意冷地承认命运。”
“事情不是这样的。”嘉烈急切地解释道,此刻两人都处于紧张状态,路斯菲尔也不好意思上前劝架。他只好和加利亚远远地在旁边观望,片刻之后,路斯菲尔偏过头,询问加利亚:“你怎么办呢?”
“什么?”加利亚问。
“我的意思是”路斯菲尔皱着眉,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你想不想将那些孩子们救出来。她们毕竟和我们是同学啊。”
“如果可以的话但是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加利亚小声说:“我们找不到任何方法。”
“下毒,统统毒死他们好了。”路斯菲尔焦躁地说。
“我们没有合适的。”加利亚小声说:“德慕和索尔已经将所有配制出的的都隐藏了起来,他们也不会将给我们。”
“有自带的人就好了。”路斯菲尔想起了总是吃带毒的特供食品的嘉烈,可惜嘉烈曾经亲口承认过他身体中的毒血并没有理想的效果,也就是说,效果很不稳定,有可能是无效的。路斯菲尔苦恼地蹲下来,半天也想不出一个适合的方法。
此时,塞穆尔和嘉烈的争吵也打断了路斯菲尔焦躁的情绪。
“你觉得事情是怎样的?”塞穆尔问。
“我们必须斗争。”嘉烈冷静下来,说:“但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斗争,我们不能冒冒失失地冲进去,大义凛然地指责他们之后,将孩子们带走。因为这样做很危险,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什么人而放过你,也不会因为你说得有道理就放过你。处于酒色昏迷的人已经被烈酒迷失了心智,是不会听你的话的。相反他们会因为你所说的道理触犯了他们的自尊心,而联合起来将你赶出学校。”
“我们不能只看到危险系数。”塞穆尔说:“将自己限于不义则是更大的危险。”
“是的。”嘉烈也赞同他的话:“但我们要有一个合适的方法,听我说,塞穆尔,他们的宴会之后就是酒会,那时候,那些贵人们才会趁着酒兴,真正地对这些女孩子们做些什么呢。而在宴会上,他们也是会喝酒的。他们喝的酒,还会加一些温水,之后,会经过我们的手递给门口的奴隶,奴隶们递给舞女,舞女又会倒给他们。期间的监督是比较宽松的。”
“你是说在酒里动一点手脚?”塞穆尔疑问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了,所有都被看管得很严密。”
“我有昏头烈酒。”嘉烈小声说:“迪亚大人上个月给我邮寄过来一些,我准备在魔法课上泡草药用,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提前用上了。”
“好主意,你有多少?”塞穆尔眼睛一亮,小声问。
如果不能阻止他们玩弄那些还没有满十二周岁的女学生们,让他们统统醉倒也是可以的。塞穆尔如此心想。
“听我说”嘉烈小声说:“我有一公升昏头烈酒,放倒他们,用一半就足够了。”
“可是如果将那些女学生们也放倒了呢?”塞穆尔问。
“我去对路斯菲尔说一下,还要征求一下加利亚他们的意见。”嘉烈说着,向路斯菲尔所在的方向走去,此时,礼堂外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塔维尔和第二玄,以及校监奈奥格正在监督一些学生们做稀释酒液的工作。
他们将最为清澈的山泉水倒入酒缸,其实赫伯亚的葡萄酒的度数并不高。
嘉烈看到路斯菲尔和加利亚正在谈话,于是他带着一丝谨慎地探听加利亚的意向。加利亚并不意外地,表示她也想要救那些被她带进去的女学生。
“我对不起她们。”加利亚小声说:“所以我有必要赎清我的罪过。”
“那就再好不过了。”嘉烈点点头,小声嘱咐道:“加利亚,您看到我们做什么,都不要声张,必要的时候挡住我们的动作。您就需要做这些,当那些贵人们都醉倒了的时候,您就把同学们带出来就可以了。”
“很容易,她们本来也是应该被我带出来的。”加利亚说。
“可那些孩子们也醉倒了呢?”路斯菲尔犹豫地说。
“那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们应该准备好让头脑清醒的魔法。”嘉烈说。
“行动吧。”塞穆尔说。
第114章 宴会3()
晚宴3
在少数女同学和所有的男同学将清澈的山泉水,将装在各种各样容器中的山泉水倒入酒缸的时候。达官贵人们在礼堂中举行的晚宴也在进行,他们高声说笑,频频举杯,酒有点不够了,烤牛肉和咸滋滋的小香肠,鱼等菜还源源不断地端上来。约伯尝了一口莫西亚做的牛肉串,咕哝道:
“她们一定是以对待泥土的方式来烹饪圣洁的祭品的!不过也能够勉强入口。”
这算是他给那些负责烹饪的学生们的最高赞誉了,莫西亚在一旁听着,感觉有点不是滋味,但他依然像是卡玫尔一样,强颜欢笑地在客人们的酒杯中斟酒。凯斯特见卡玫尔也在服侍客人,因此他也不好意思地学卡玫尔的做法斟酒。只是他有点笨手笨脚,客人们都开始取笑他。约伯一边带着嘲讽的目光注视凯斯特的笨拙作态,一边把手伸到啜泣的女学生的衣服下摆中。
“我们的酒不够了。”一位客人举起空了的酒杯,对约伯说。
“酒壶也空了。”另一位客人说:“酒的味道有点酸,告诉他们,多放一点水。”
约伯立刻大声叫道:“好,今天晚上我们的兴致都很好,我会把所有的好酒和清澈的山泉拿出来招待各位,我还会在酒会中安排一场角斗士的角斗!我会从学生中间挑选男女各五个角斗士,都是本地最好的角斗士,我敢保证,各位绝对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的角斗!”
客人们顿时兴奋起来。
“外地的人不可以吗?”一位客人问了有点不该问的话:来自其他地域的学生都是有靠山,有背景的,动了他们,后果可能不堪设想。约伯还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顿时回绝了他:“这可不行。”
稍后,他将脸转向站在门口侍奉的奴隶,怒骂道:“喂,你们这些呆子!告诉外面的人,他们要源源不断地送酒过来!酒中要对上最好的山泉水!”
那个奴隶急忙机灵地跑到校监身旁,对他传达了校长的命令。校监便催促那些学生加快了将泉水倒入酒中的进度。
幸好赫伯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不兑水的酒是什么滋味。
手中拿着一只双耳酒罐,将泉水倒入酒缸的嘉烈如此幸灾乐祸地想着。尔后,他毫不迟疑地松开了手,他手中的罐子在地上滚了一周,泉水都洒出来了。塞穆尔看到他将罐子丢掉,也故意丢掉了手中的罐子。
“嗨呀,你们两个东西!在做什么!蠢材,蠢材!你们的手在抽风吗?”奈奥格看到两人将装满泉水的罐子掉到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走过来斥责道。
“校监先生,塔维尔老师,抱歉,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嘉烈从地上捡起空了的水罐,惊慌失措地连连道歉。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塞穆尔也结结巴巴地说:“我们这就去重新打水。”
“快去快回!”校监怒道:“你们应该去亲自打水,因为人手已经不够了!”
两人抱着水罐,飞一样地跑了。
五分钟之后,他们重新抱着水罐回来,水罐里有冰块,和透明的水。两人将冰块和水一并倒进了酒缸。
塔维尔不放心地走了过去,往酒缸中看了看。稍后直起腰来,对嘉烈和塞穆尔笑了笑:“做得不错,懂得用冰。”
塞穆尔紧张地握住了拳头。
“没关系,塔维尔如果说出这件事情,我们就指控他做出了劫狱的事情。”嘉烈对塞穆尔使了个眼色,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了出去。
为了防止别人闻到昏头烈酒的香味,两个少年事先用冰块放入烈酒之中。他们知道,冰块固然能够增加酒的口感,可是也会使得酒香消失或者减弱,因为温度下降,导致分子的运动减弱了。
“一滴酒就这样了,这一坛酒下去,保证谁都醉得动不了。”塞穆尔偷偷地沾了一点酒,尝了尝味道。脸红心跳地心想。
路斯菲尔也挤了过来,小声说:“在酒里加蜂蜜,让人醉得更快。”
“你找得到蜂蜜吗?”塞穆尔问。
“我有一点蜜酒。”路斯菲尔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别致的小瓶子来,挤眉弄眼地说:“我们的神殿里的人,用蜂蜜和苔原红浆果酿的蜜酒,比昏头烈酒的效力还大,只需要几毫升,就可以放倒一头龙,我每天睡觉前都要喝一滴。”
“好,满上。”塞穆尔看到奈奥格在训斥动作放慢许多的加利亚,小声对路斯菲尔说。
路斯菲尔拧开瓶子,馥郁的酒香让塞穆尔深深吸了两口气。
“给我们喝多好。”他说。
趁人不备,路斯菲尔将所有的蜜酒都倒了进去。
他们将做过手脚的酒抬到门口。奴隶们将它抬了进去,之后,凯斯特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说:“喂,未来的奴隶们和懒汉们,都在吗?校长要挑选十个角斗士在礼堂中表演角斗,这是你们的荣幸,快点。塔维尔,快点选人!”
“应该称呼塔维尔为老师。”塞穆尔不满地说。
凯斯特轻蔑地咧着嘴:“老师?这里没有老师,只有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很不幸,你们是被统治的人。”
“统治之神,也就是雅赫维大君听到你的话会哭的。”塞穆尔说。
“我可不管他。”凯斯特抬起了头,高傲地命令着塔维尔:“快去选人!这是校长的命令!要选赫伯亚城中的本地居民,五男五女。”
“不行。”塔维尔拒绝道:“本地的男生们的教育进度比女生要快,因此男生比女生那一队强得多。”
“校长他们不能等了,快点选人!”凯斯特催促道:“他们不想等了,就让那些女人更加倒霉吧,等到贵客们喝完这坛酒,就要看表演了。”
“哦。”塔维尔无奈地答应了一声,下去选人。嘉烈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发青不,确切地说,更接近于阴沉的黑色。显然他已经是愤怒异常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拿起长剑,杀死宴会厅中的所有人。
“老师,稍等一下。”嘉烈说。
塞穆尔也走上前来,对塔维尔小声说:“至少要等到他们喝完我们送进去的酒。”
塔维尔点了点头,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对策了。
奴隶们将被学生们做过手脚的酒抬到宴会厅。浓郁醇厚的酒香顿时弥漫了整个宴会厅。众人都被奇特的酒香吸引了,纷纷赞叹约伯慷慨好客的精神,以及他酿酒的本领。约伯感觉酒有些怪,但是他已经微醉了,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
当像是蜂蜜一样醇厚的烈酒斟入杯中的时候,它的香味更浓烈了。
“不得了!真是好酒!”一位客人首先赞叹地说:“一坛酒,加了十二份水,还是香气扑鼻。”
更多的人,被酒的味道搞得麻木不仁,头昏脑涨,暂时忘记了一切事情,也忘记了他们身边的女孩子。凯斯特也被烈酒牢牢地粘倒在了地面上。客人们为了约伯送上来的好酒而频频举杯,直到将一坛酒喝光为止。
喝完了酒之后,贵客们都走都走不动了,昏头烈酒和神殿中的蜜酒都直接作用于灵魂。他们头昏脑涨,被迷醉得智力和反应都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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