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加娜说:“无论怎样,学校就是学校,要的是学生们的成绩。”
第57章 给校监的礼物1()
嘉烈建议贿赂校监奈奥格3
“说得对极了。”芙罗赛碧亚说:“这个城市糟糕透了一天之中至少有十二个小时有阳光,这还是在冬天。夏天谁知道太阳要在天上挂到什么时候,的确,这里的白昼最长时间是十五小时,但在我看来,它简直是全天地在天空挂着。这个城市的一天有二十三点三一小时,十五小时的光照会要了魔族的命。”
“真是合乎情理的抱怨。”塞穆尔扶了一下眼镜,说:“不过,夏天的时候,按照赫伯亚元老会的规定,校方会给我们一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一小时的时间,应该能够做很多事情。下一盘棋总够了吧?”
“算了吧,到了校监和校方这里,一小时就被贪污了。”路斯菲尔恼火地说:“何况一小时能够做什么?六十分钟怎么能够用?”
“有关于时间,假期以及生活费的讨论到此为止吧。”嘉烈轻声说:“我不觉得校方会为我们的议论而高兴如果约伯知道我们在背地里说什么的话。”
他们开始急切地盼望回到魔界去,但是还有不少事情没有完成:首先是调查约伯的罪证,然后是各种各样的课程。有时候,很多人都不理解一个角斗士为什么还要学魔法,炼金以及诗词歌赋。但是他们也只能勉强硬着头皮学下去。也有一件事情困扰着嘉烈,尽管迪亚经常寄钱给他,但是汇款单上的地址是迪亚的个人宅邸而不是她本人:听说迪亚负责指挥对神圣自由工会军作战的魔界远征军。他并不希望迪亚出什么状况,不过,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我想我们不应该担忧迪亚的事情。”
当嘉烈将他的担忧之情对塞穆尔和路斯菲尔,和芙罗赛碧亚倾诉之后,路斯菲尔的意见是这样的:“我是在说迪亚是个军人,是吧?我知道,打仗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们都上过几次战场。可是至少迪亚能够建立武勋,不是吗?如果她不离开奈落,布兰特公爵还不一定说什么难听的呢。”
“是的,我知道,问题是——”嘉烈期期艾艾地说:“就像你说的那样,打仗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何况我们在角斗学校,根本无法看到新闻,我们只能在信中知道所谓的‘一鳞半爪’的讯息。因此这也让我们感到焦灼许多。”
“我倒是不为新闻担心。”芙罗赛碧亚说:“无论如何,阿烈的监护人是死不了的。虽然我对魔法的研究造诣不深,不过有这一点造诣,我就能看出她是什么人。”
“她到底是什么人?”塞穆尔问。
“嗯”芙罗赛碧亚思虑了几十秒,说:“我的意思是,她是个很强的存在,不是吗?我是说,不管怎么样,能够在魔界这种性别歧视比较严重的环境中成为手握重兵的大将,的确应该是有一些本领的。”
“你这样敷衍,我可能会不高兴。”塞穆尔说:“听着,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帮助加利亚说服校监,让大家都能收到家中或者监护人邮寄来的生活费。”
“恐怕不行。”嘉烈叹了口气:“在这个校监面前,你要将生活费的一半用来贿赂他。这样才能够让他网开一面,不是吗?他是个贪财的人…而且我们的钱,相对于他想要贪图的数目而言,无论如何都不够。我们的汇款单,是因为我们有后台,才传递到我们这里来的,若是平民百姓的学生,汇款单之类的东西就直接被校监扣押了除非你给他钱,他才将信件,包裹或者汇款单之类东西给你。”
“真想直接将他揍一顿。”路斯菲尔握了握拳头:“我还是将子弹的一半送给他吧。”
“送礼的事情先不要急。”嘉烈说。
校监奈奥格先生在这座学校中是相当有名气的,不是因为他的清正,而是他的贪婪。他曾经是一个相当有实力的花匠,培植的塔兰德拉垂珠草和黄金花在这个城市中是出名的,尽管出了这个城市,谁都不认识他,他有一棵大黄金花,在他当花匠的时候,这棵花是以类似摇钱树的吉祥物而被他精心养护的,在赫伯亚城思想独立的年代,土地以及其廉价的方式对于每个居民出售。在他买下了一大片土地,开始开办种植园之后,他就再也不亲自培育塔兰德拉垂珠草和黄金花,让自己的脚上沾满泥土了,换而言之,他不用干脏活了。他能读会写,精于账目,他的妹夫约伯在角斗学校成立之后,特意聘请他来成为校监,这样花匠就在维护纪律和审查来往通信的位置上干起来了。由于他那时候已经是官方工作人员,因此他的产业也只需要缴纳很少的税金。说到贪财,恐怕以贪婪魔王自称的玛门也要在他面前甘拜下风。他从来没有打错自己的算盘,即使是在这个清水衙门的学校之中工作。他对于学生们,像一条巨蟒,他懂得如何将有压榨价值的学生们一步步地逼到墙角,打开他们手中的钱袋,将钱币倒在自己大张的口中。大部分学生都尝到被他勒索的滋味,他们花了比平常多于数倍的钱,买着劣质的参考书本,练习卷和校服。而这个主意也是出自奈奥格的天才的头脑。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有的学生曾经说过:奈奥格口袋中的财宝足可以买下精灵界的茹比河…那是一条将红宝石从矿脉中带到地面上的长河。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
总之,奈奥格先生有钱,这是肯定的事情,这位先生贪财,也是肯定的事情。不过如何送礼,却是个问题。嘉烈也不再去想这种事情,他选了不少科目。学校之中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差,能够得到生活费,账户上还有钱的人一天比一天少。当然,偶尔的时候,嘉烈等人会接济他们一点,并且提醒他们要给校监买礼物,否则奈奥格还会扣押他们的汇款单,包裹以及其他的东西。
在一次让他感到自己也力不从心的魔法课程随堂考试之后,他将所有人的试卷收起来,准备放到德慕那里去。德慕最近总是喜欢为难他,不过他的要求也并不过分,总是让他回答问题就是了。他要求嘉烈将入学时候所学会的魔法的原理写下来。这点并不难,不过详细一点的话,那就是难度不小的事情了。
校监奈奥格先生的办公室在德慕的办公室的对面,德慕的办公室一年到头都在窗户上蒙着厚厚的黑色窗帘,混合着浓烈的山羊皮和冒着烟的桔梗的气味,让人的呼吸也有些困难,而奈奥格先生的办公室是一年四季都在开着窗户。是他们两个的故意置气,还是奈奥格先生喜欢一年到头都呼吸新鲜空气,那就不得而知了。奈奥格先生的黄金花…一株能够开出像金币那样亮闪闪的花朵的小灌木,就被栽培在窗下的大花盆中。也许冷空气对于黄金花的成长有利。奈奥格很喜欢它,以至于他将它当成儿子来呵护。
当然对于他这样的守财奴来说,做他的儿子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第58章 给校监的礼物2()
嘉烈建议贿赂校监奈奥格4
“校监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在将试卷放回去之后,走到奈奥格的身边,校监一肚子闷气,坐在黄金花前面,像条老狗。
“你看见了?”老狗唉声叹气地问。
“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嘉烈思考了两秒钟,如实回答道。他事不关己,泰然自若的回答并没有引起校监的怒火,相反地,他朝他看了一眼,他可以回想起来这个曾经请过他喝酒,并且在他肆意妄为的时候,也不愤怒地反抗而是笑脸相迎的少年了。
“你是阿莉斯贴尔呵,对,你是新晋的角斗士。我的脑子已经把许多事情忘光了。如果你乐意的话,我可以对你说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他迷迷糊糊,又满怀着粗暴的心情说:“怎么回事!如果你乐意听的话呵,索尔和德慕这两个东西!他们竟然用他们的炼金实验室的废液倾倒在我珍爱的,娇嫩的花朵所立足的泥土里!这是一种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也许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朵花而已!那么,对于我呢?起初我是人中最苦恼的,为了生活,我在肮脏的花园里滚打了许多年!只有这些花来安慰我,我在春天播下种子,施肥,浇水,修整枝叶。我将血洒在所有的枝叶上,所有的泥土上,还有所有的农具上。为了让花朵能够健康地成长,我对元老会中负责园林规划的元老们低三下四,向他们讨好。我将这些花朵像是儿子一样爱护,连我的亲生儿子,我都没有亲近过。我终于可以不做花匠的时候,想将这一棵始终陪伴我的花放到我的办公室里,让它享受新鲜空气,沐浴阳光。可是现在,很好,好得很。竟然被他们毁了,他们觉得很有乐趣!”
这时候,他的眼睛中充满了阴沉颓败的气息,完全是一条败犬了。
“我能帮您什么吗?”嘉烈问。
“不,不,孩子,回去吧,我听说德慕正在培养你。我不会拖延你的前程。跟着我这个老头子,一切都完蛋了!”
奈奥格将目光从枯萎的黄金花上方挪开,并决定不去看嘉烈,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对他说:“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我说了这么多话,对你来说,已经是相当的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中你可以做完一道数学题,或者是做完一个实验,或者挥拳很多次。走吧,看来你帮不上我。它需要复活药剂,而这是我的财力所不能负担的。现在我要将所有的钱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最关键的。”
嘉烈点了点头:“是的,先生,我知道了。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
“快点回去吧。”奈奥格的音调高了上去:“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件事情,否则我会被嘲笑,你也一样,孩子。”
他迈着谨慎的步子从校监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转头去找塞穆尔。
他有必要将这些事情告诉塞穆尔,总是闷声不响可不行。他懂得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在出门的一瞬间,他听见奈奥格唉声叹气地,将黄金花搬到柜子里,重重地合上了柜门的声音。
现在是课间休息时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小白房子里走出来,在覆盖着黄土和低矮的橄榄树的山坡上活动谈笑,更多的学生则是靠在阳光比较明亮的地方休息,很多人的脸上都有一种不太健康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大家吃得都不太好,加之校监克扣了学生同外界的物资流通,他们也只好饿肚子,同火,光等相性比较好的学生,还能晒晒太阳补充能量。其他的就不行了。
真是宝贵的十分钟,他一边思虑着是否有时间完全说明这件事情,一边在礼堂附近找到了塞穆尔。
塞穆尔正在礼堂门口来来回回地走动着,他将乌黑的头发扎了起来,一副闲散安适的样子,他穿了绑带鞋子,袜子洗的很干净,并且在小腿上绑着绷带,绷带一直缠绕到了白色的袜子里。除去早上在训练场上滚打,尚未完全洗净的泥土和刀伤,他的样子还真是不错。嘉烈走近他,向他打了个招呼,小声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赛玛。”
“有什么事情呢?”塞穆尔问。
他将校监的黄金花枯死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对塞穆尔说了,并且小声说:“总之,我想,我们的要求有解决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塞穆尔问。
“我想,我们可以凑点钱,买来复生药水送给他。”嘉烈低声说。
“你头脑太简单了,也许他收了药水就不认账了呢?”塞穆尔质问道。
“无论怎样,这应该算个把柄。”嘉烈急忙说:“哦,我的意思是说,人情。奈奥格虽然贪婪狡猾,但为人骄横。那盆黄金花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不想让更多人看到他的花枯死,并且将它搬到柜子里藏起来。”
“这能说明什么。”塞穆尔将胳膊抱在胸前,接下来,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聚精会神地注意着刚刚绽出新叶的橘子树。
“如果我们能给他复活药剂的话,他应该很高兴。”嘉烈说。
“然后我们就可以借机提出一些不过分的条件?比如出校的权利?”塞穆尔诘问道:“可是你太天真了,我们怎么能够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串通起来考验我们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索尔和德慕看到我们和校监走得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刁难我们。”
“可是,塞穆尔,我们必须找到一个适合我们的机会。”嘉烈知道他们要面对什么样的风险,便鼓起勇气说:“如果我们抓不住这个机会的话,我们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奈奥格先生才能不在暗地为难我们。何况奈奥格先生一直在等人来救他的黄金花…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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