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明哲惊了。
“到底怎么回事?”顾明哲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焦急的询问道。
这土地他本来是势在必得的,都在玉贵妃那里打了保票,没想到都交了定金,竟然关键时刻出了差错。
“您的女儿帮您交纳了剩余的钱,您不知道吗?她说是您说的啊!”管家语气故作狐疑的道。
“什么女儿?哪来的女儿?”
“说是您买来是为了给顾小姐做嫁妆,已经将地契给了顾小姐。”
近日来有婚约的人,顾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顾书雪!”顾明哲哆嗦着身体,咬牙切齿的道。
“没错没错,就是顾二小姐,她刚和侍卫离开。”
“可恶!”
“咣当!”
顾明哲暗恨的锤了捶铁门,转身杀气腾腾的带着马夫上了马车。
“回府。”
“是。”
马车急速的飙走,看着马车离开之后,福伯才松了一口气。
这骗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那顾明哲可回去了?”秦夫人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回去了,夫人。”
“表情怎么样?”
福伯一脸怪异,然后无奈的道,“自然是气的脸色铁青,浑身打着哆嗦。”
“没气个好歹的,那真是可惜了。”秦夫人的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和一丝丝遗憾。
“……”
“不过就算气出了病,那丫头也能给救回来,那样就不好玩了。”秦夫人的声线中带着愉悦的笑意,她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位在宫中只手遮天的女人,气的跳脚砸东西的样子。
第110章 爹你写张欠条吧!()
顾书雪回到偏院之后,就和余泽分开了。
“喂!记得帮我挖小金库,我好穷的。”
“……”
余泽没有说话,看那表情似乎咬牙切齿,顾书雪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小鱼儿,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是。”
顾书雪脱下衣服,舒畅的躺在浴桶中,然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顾书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嘲讽的挑起嘴角。
“嗤,这气味,臭的和榴莲有一拼,闻着就倒胃口。”
“顾书雪,你给老子滚出来。”顾明哲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顾书雪慢悠悠的抠了抠耳朵,随意的披上了一层衣服,背后的墨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赤…裸…着脚踝走了出去。
“顾书雪,你这丫头把地契……”顾明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撞上了顾书雪这幅德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好笑,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爱穿成什么样,你管的着吗?”顾书雪慵懒的撩了撩湿发,靠着门框冷哼的道。
“你……”
“莫非你看到我这样,也有感觉?”
“闭嘴!你个伤风败俗的家伙,老子现在恨不得扇飞你,你最好老实的把地契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顾书雪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子拆了你这偏院。”顾明哲恨恨的道。
顾书雪故作心惊胆战的拍了拍胸口,语气委屈的道,“哦?爹地你真是好狠心啊!连住的地方都不给我们留吗?”
“是你伸了不该伸的手,活该如此,地契,拿出来。”
顾书雪看着火爆如雷的顾明哲,深深的为对方的无耻感到惊奇,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季家的人保持联盟关系,这顾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您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清楚。”顾书雪摊了摊手,语气无辜的道。
“少装蒜,那秦家的管家都说了,就是你拿走的。”
“恕我直言,我可那么多的闲钱,可能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爹,人家可是在玩你啊!”顾书雪撇了撇嘴角,慢悠悠的道。
听到顾书雪这么一说,顾明哲神情也迟疑了一下,诚然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身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银两,不过……
“你想要银两轻而易举,别以为我不知道。”
“此话怎讲?”顾书雪稀奇的道。
她认真的想了想,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路,她自己没有想到?
“沧王爷会给你的。”顾明哲咬牙切齿的道。
看顾明哲的表情,似乎深信如此。
大王会给她钱?
我勒个去,你别开玩笑了。
钱财对人类来说的确是好东西,但对大王是什么,那就是陪葬品,陪葬品就是摆着好看的俗物,俗物是什么,那就是厕所中的卫生纸。
大王才不会送她一堆纸,送她好几桶珍贵具有营养的血还差不多。
事实上顾书雪从未指望过孤擎苍会给她银两,就算是给了,她还要考虑一下,那钱是不是死人财,听说花死人财会很倒霉的,她才不要那么倒霉,喝水都塞牙缝还不如去死。
“你在想什么美事呢?”顾书雪一脸无语的看着顾明哲。
“什么?”
“或者说,等我嫁给沧王爷,你准确用岳父的身份讹他一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顾书雪眉宇间带着玩味,轻飘飘的道,“嗤,这个可能性很高,我很期待你去讹他哦!”
简直就是找死,期待你去死!
“我没空和你在这里谈论这些,来人,给我搜。”顾明哲挥了挥手,忽然间,他的身边出现了不少人类的气息,这些人类温度很低,几乎没有存在感。
这就是人类训练出来的冷血动物,他们称之为死士。
“想搜去就搜吧,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爹,这些死士一旦踏入我的房间,你在外面私养外室的事情,就会传入娆夫人的耳中。”
“你怎么知道的?”顾明哲脸上一脸震惊……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那位夫人可是青楼出身,您瞒着祖母替她赎身,可真是费尽心思,就这样被我捅出去,真的好吗?”
顾老夫人那个人很古板,她的骨子里具有世家女子才有的傲慢,一向是瞧不起青楼女子,像娆夫人之所以能上位,一来是年家出事太过于紧急,府里只有她这么一位看上去乖巧的姨娘,这二来就是娆夫人原本出自于商贾之家,虽然商女的地位也很低贱,但是和青楼女子比起来,名声上好太多了。
假如这事娆夫人知道了,那势必会捅到顾老夫人那里,那才是要出大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希望爹你将这地契送给我当嫁妆。”
“不可能。”顾明哲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哦,那好吧,那我去说了。”顾书雪不以为意的道。
“你……”
顾明哲恼羞成怒的瞪着顾书雪,浑身都气的颤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勉强的道,“可以。”
“既然爹你这么通情达理,那就太好了,这地契的钱是我垫下的,是不是要……”顾书雪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很明显。
两个字,给钱!
“顾书雪,你在得寸进尺。”顾明哲咬牙切齿的道。
“不不不,我这是在威胁你。”顾书雪伸出纤长的指尖,缓缓的摇晃了一下,眉宇间皆是狡猾,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
“好,我给。”说着,顾明哲就甩手,作势转身要走。
“等等,打个欠条吧!”
“什么?”
欠条!?
这丫头真敢要,真是反了天了。
“唔,我不太相信爹你的人品,你懂的。”顾书雪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道。
顾明哲阴沉着脸,小鱼儿奉上了笔墨,拿着毛笔的手青筋暴起,当写完了欠条之后,那毛笔“咔嚓”一声,被他恶狠狠的折断了。
“火气真大,爹你要不要喝点菊花茶,去去火?”
“顾书雪,你真是好样的。”
“谢谢夸奖。”凉凉的语气,带着顾书雪独特的味道。
第111章 寻求同盟合作!()
看着顾明哲在自己手里吃瘪了,顾书雪的心情大好,当天晚上,余泽又给她带了一个惊喜,整整五万两的银票交到了她的手里。
“看不出来,我那便宜爹挺贪的,贪成这样也是有本事。”
顾书雪欣喜的摸着银票,脸上露出十足的财迷表情,余泽瞄了她一眼,干咳了一声提醒。
“这事我不会再做了。”
“放心,他老底都被我掏空了,更何况他还欠了我一张欠条,看这情况估计是没能力偿还了,嘿嘿,我就喜欢别人欠债,我有安全感。”
“……”
“想买大量的地,和投资进去的钱,这些钱根本不够,得想办法翻本才行。”
*****
八月中旬,天气开始闷热,易馆的小厮卷起纱帘,送走了一批神情疲惫的客人,正拿着扫把清扫,低着头却见到一双破旧的布鞋。
“滚开,哪来的乞丐……”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举起来打人的扫把却被一个白皙的手抓住,那手看起来保养的极好,甚至比那些窑…姐的脸还要细腻,衣袖刺着银色的绣线。
“客官,这是要赌易,我们这里可是冀州最大的易馆,包您满意。”小厮职业性的扬起笑意,舌灿莲花的道。
谁想到,这位神情冷淡少爷并没有理他,而是绅士般的侧开了身,让身后的人过去,小厮这一看,简直是如鲠在喉,只见一个瘦弱矮小的小乞丐,擦了擦满是泥印子的脸,趾高气扬的和他擦肩而过,而那位少爷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手里握着一把剑,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生人勿进的冷淡感,只是看着小乞丐的目光充满着无奈。
小厮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妈的,真是见鬼了。
这组奇葩的组合就是顾书雪和余泽了。
这易馆的资料,还是顾书雪从游记小札中得知的,大明尚巫,认为巫是上天的使者,所以成立了司天监这个部门,巫人受到王族显贵和一般百姓的尊崇,经常会有祭祀的盛会,企盼以后风调雨顺,像是纳兰荣轩的大师兄宁瑾瑜和国师亲爹,他们的体质都倾向于巫,甚至可以说是巫的后人。
不仅如此,巫人还常常管理天文,医术,算术方面的事情,在大明朝廷中的地位相当高,而这易馆就是算术的衍生,在这里盛行赌易,这也是顾书雪想到最快赚钱的行业,想她二十一世纪学过微积分的大学生,还怕这些,简直笑话。
走进易馆,从门口到另一边的尽头,横扯着一根红线,在这条长长的红线之上,罗列的挂着无数个牌子,这些牌子上刻着易算的题目,有简单的也有难的,赢的价格也不同。
顾书雪抬着头,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够,只能仰望着这些牌子,抿了抿嘴角正惆怅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转头一看就见一脸冷淡的余泽,他倒是一点都不嫌弃她身上的脏乱,那黑色的斗篷上已经蒙上了灰尘。
“为什么偏要穿乞丐服?”余泽一脸嫌弃的道。
“装…逼!”
这无形中的装逼,才是装逼界的极致。
“……”
顾书雪没在理会余泽,她抬起头看向那些牌子,细细的看着上面的题目,偏了偏头想了想,抓向价格高昂的牌子,掀开一看,顿时嘴角一弯,这道题目竟然是鸡兔同笼。
鸡兔同笼是中国古代的数学名题之一,能罗列到易馆作为经典题目,倒也不难想象。
哈!可惜在这里是难题,在二十一世纪却是……小学奥数!
顾书雪用力的扯下牌子,握在手心里,余泽自然的低着头看着,只见木牌上刻着小纂体,蜘蛛八条腿,蜻蜓六条腿和两对翅膀,蝉有六条腿和一对翅膀现今三种小虫共十八只,有一百一十八条腿和二十对翅膀。试问每种小虫各几只?
“你能算出来?需不需要金算盘?”余泽环顾了一圈,看见每个人人手一套算盘,站在一边自顾自的摆弄算盘,珠体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这个,还真不需要。”顾书雪自信的一笑,拿起书桌上的笔墨,摊开纸张,直接写上:五只蜘蛛,七只蜻蜓,六只蝉!
“这么快?”
“你以为谁都长着你那样的榆木脑袋啊!”顾书雪翻了翻白眼,嘲讽的道。
“……”
顾书雪拿着写下答案的纸张,放在了前台,再解下余泽腰间的荷包,这荷包本是她的,她穿着这小乞丐装实在有些不方便。
“啪——”十枚银锭子放在了桌上。
前台上坐着一个穿着青衣的秀才,摊开纸张看到答案后,先是讶然的看了顾书雪和余泽两个人一眼,然后钻进帘幕后,过了片刻后,秀才钻了出来,敲打了旁边的金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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