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を撃つ!”
枪口喷出火焰,将一颗颗划破了平静夜色的枪弹送往女子身前,但所有的子弹都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不留。
女子身上燃烧着像稀泥一样粘稠的纯黑火焰,正是这种神秘之物将子弹送往了毁灭的国度。
附近的一座公寓中,一名少女正在洗澡,洗发水制造出的泡沫使她紧闭着眼睛。少女打开水的开关,等着莲蓬头洒下的水花冲净头顶的泡沫,可是等了许久,一滴水也没迎来。
难道停水了?少女微睁起眼左眼,她惊异的发现,本应笔直下落的水柱竟然藐视着地心引力,横着喷在浴室的门上。
饮水机前,一名加着班的职员正在用玻璃杯接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水柱居然弯曲成了新月形。
附近所有的水分子都在逃离着那名女子,准确的说是在逃离着她身上的黑色火焰。
“我喜欢物体燃烧的样子,你们来满足我的愿望吧。”明明拥有清脆而冷艳的嗓音,却倾吐着让人意义不明的话语。
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火圈向四周扩散出去。
从高空看去,女子所在的大楼像微波炉里的冰激凌,在几秒钟内就融化成一滩很像奶油的东西。而附近的人、广告牌、树木、车辆,一切的一切眨眼之间完全的蒸发了。
高跟鞋与地板接触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夜中回荡着,女子迈着迷人的步伐走出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
“我是蓝月,既不会逃也不会躲,最好不要来烦我。”
巴西。
竞技场都市的酒吧中,辛泽剑、王文志正和贝希摩斯夫妇喝着酒,旁边是不知道在聊什么的何梦恬和冥月。
“干!”贝希摩斯和王文志碰着杯。
辛泽剑却在想:如果茜赛莉雅看到我和恶魔喝酒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把我也砍了?不对,她本来就是要砍我的。
贝希摩斯向辛泽剑举起杯:“你们很强啊,有机会再打一场。”
“大哥,你饶了我吧。”辛泽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赛车我可以奉陪,打架可不是你的对手。”
“这一定就是东方人的谦虚,你越这么说我越想跟你打。”
“那我不说话了行不行?”
“那个圣纹骑士呢?我很想和她喝上几杯。”利维坦问的是茜赛莉雅。
“你知道她是圣纹骑士还要和她喝酒?你想让这里变成废墟吗?”
“你就他的武器吗?很给劲,干了这杯!”贝希摩斯要拉着冥月喝酒,被利维坦一掌摁到桌子上。
“那还是个女孩!”利维坦怒了,“不要让她沾酒!”
辛泽剑心说一万多岁还能叫女孩吗?
贝希摩斯吼道:“你不也是女的?你不也在喝酒吗?”
当!在利维坦的帮助下,贝希摩斯的额头与桌面发生了亲吻。
“好吧,你不是女的。”
当!当!当!
辛泽剑别过头去,何梦恬也捂住冥月的眼睛,那场景实在少儿不宜。
家暴结束后,何梦恬端着酒杯走过来:“你们已经是亿万富翁了,还会去猎人支部接任务吗?”
“必须的,”辛泽剑拉了把椅子让何梦恬坐在身边,“我和那家伙不是正常人,好几天才睡一次觉,就因为晚上闲着没事做才去当猎人的。”
“难怪。”何梦恬的脸红了。
“还好对食物的需求和正常人差不多,否则就少了一大乐趣。”
“没有什么事是人类无法习惯的。”
“你好像一直都很悲观?”
“总不能所有人都乐观吧?有我这样的人世界才完整。”
“跟我说说你的事情。”
“不,那样我们就无法维持现状了。正因为你对我一无所知,所以我才能放心的和你在一起,正因为这座城市中没有真正了解我的人,所以我才能放心的生活在这里。”
“可我想知道。”辛泽剑看着对方的眼睛,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何梦恬一把推开他:“你了解你现在的女朋友吗?”
辛泽剑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先去了解其他的女人,除非你想失去她。”
辛泽剑思考着这句话。
“这一点,你朋友做的就不错。”何梦恬说的是正在和贝希摩斯拼酒的王文志。
“饶了我吧,那货是我在这世上最不想拿来做对比的人之一,不,还是去掉‘之一’这两个字吧。”
“我能想到。”
有个不开眼的人想请冥月喝酒,但那人发现冥月身边坐着利维坦后,打算用认错人的借口溜走,利维坦抢过他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全灌进对方的嘴里。
“这样做不太好吧?”冥月小心翼翼的说。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嗯。”
“刚才我向你演示的是最标准的做法。”利维坦煞有介事的说,“当有陌生男人想请女人喝酒时,女人的做法做法越粗暴,对方就越开心。”
“啊,原来是这样。”冥月受教的点点头。
“你是地狱中的契约兵器?”
“嗯,对啊。”
“你来自哪个界狱?出自何人之手?”
“我也不知道,我懂事以来一直是无主之物,不知道自己是何人打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意识。我被放在一个黑色的祭坛上,看着星移斗转,看着一颗颗星星诞生然后毁灭,也不知过了多少年。”冥月小口喝着果汁,“后来一个叫做肯斯贝尔希的恶魔来到我面前,他说我叫冥月。他说我不完整的,所以不愿意和我签订契约。他带着我不停的挑战强者,打着打着,最后却发现已经没有值得挑战的恶魔了,因为所有实力强大的恶魔都被打服了,堪称地狱最混乱的毁灭界狱也史无前例的被统一了。成为毁灭公爵后,他就一直在考虑如何离开地狱,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我,我只能逐渐睡去直到被现在的主人唤醒,于是我和他签订了契约。”
“你的上任主人竟然是毁灭公爵!?无法置信,那可是个地狱中仅次于魔帝的传奇。”
“传奇都是从平凡中诞生的,没有谁一出生就是传奇。我了解毁灭公爵,他一开始也很弱小。”
“也许吧。”
“那姐姐呢?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我们的故事可没那么长。”看着贝希摩斯喝酒的样子,利维坦由衷的微笑着,“他是痛苦公爵的第九个儿子,但他父亲反对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们就离家出走了,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为什么要反对呢?姐姐是这么好的人。”
“因为并不是所有恶魔都像你一样纯洁。”
冥月不理解的眨眨眼。
“哼!男人都是没用的东西!”这突然插入的声音出奇的大,王文志好奇的看了一眼,立刻把头扭了回来,他的肠胃剧烈痉挛了起来。
完美恋人的肥女人也来这间酒吧喝酒了,胸前的两片赘肉一晃一晃的,比猴子还瘦的男人像奴才一样跟着她。
“哼!男人们太虚伪了!”肥女人自我感觉良好的从众人身边走过,“明明在背地里无数次的幻想过我风情万种的样子,可明面上却都不敢用正眼看我!虚伪!”
酒吧中明明坐着几十名大男子主义者,可愣是没一人敢跟这女人叫板,这个女人的外表就强大到如此近乎无敌的程度。
“我们改天再聚?”贝希摩斯也有点反胃。
“改天聚。”王文志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第121章()
第二天一早,王文志就吵吵着要回国,何梦恬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说还有一份奖品没领。
不光王文志两眼放光,就连辛泽剑都有些意外。
“你是说除了一亿美金外,还有其他的奖品?值钱吗?”
“比一亿美金值钱多了。”何梦恬冷着脸。
“真的假的?走!领奖去!”
真到了所谓的领奖地点王文志就傻了,一身便装的伊蒂娅一头扑了上来,何梦恬适时的说了一句:“历届的主持人都是奖品之一。”
“呃,没听人说过啊?”辛泽剑事不关己的问着何梦恬,反正黄金猎人又不是他。
“虽然没有被写进规则,但这是猎人界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你知道上一届的主持人是谁吗?”
何梦恬凑到辛泽剑耳旁,小声说了一句话。
“啥?竟然是美国总统的”辛泽剑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幸好他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会引发战争的。”
这俩人事不关己的聊着天,可王文志那边已经快撑不住了。
看着那个好像洋娃娃一样,抱着主人的少女,冥月都快哭了。
王文志冷汗直流:“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谁来给翻译下,我不懂柬埔寨语,谁来让这个妹子放开我啊?”
看不下去的何梦恬用法语和伊蒂娅沟通了下,伊蒂娅点头退到一边。
“她问你有什么事。”
“你让她先在这里等一下。”
见伊蒂娅点头后,王文志僵硬的走到门边,对辛泽剑勾勾手,正在走神的辛泽剑恰巧没看见。
“靠!你快点出来,跟你商量点事!”
“啊?怎么了?”辛泽剑莫名其妙的走到门口,听王文志说了些什么。
“真的假的?”辛泽剑问,“你确定?”
“快点!”王文志都快急疯了,“人命关天!”
“我再问一次,你真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确定非常确定!大哥我求你了!”
“好吧。”辛泽剑也对何梦恬招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冥月,过来下。”王文志也把冥月叫了出来,冥月委屈的看了眼伊蒂娅,慢慢走了出去。
“快跑!快跑!快跑!”离开屋子后,王文志疯狂的掐着辛泽剑,“车呢?快把车拿出来!快快快快快跑!”
辛泽剑差点没被他掐死,虽然天将真的不会被掐死
“你真的真的真的确定吗?”
“废话!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王文志抓着头发大叫,“别耽误时间了,快跑吧!”
辛泽剑只好放出一辆跑车,三人挤上去一溜烟的跑了。因为是双座跑车,就算只有三个人乘坐也很勉强,所以冥月只能回到王文志的手臂里。
看到跑车飞驰起来,王文志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会有这么无理的奖品?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没有人性啊?”
“你莫非是性无能?”问这个问题是的何梦恬,她正坐在辛泽剑腿上。
“胡说什么?”王文志郁闷的辩解,“家里有两个时,我就快没人权了,这要再多出一个,我还能活吗?”
“除冥月外你还有一个女人?”何梦恬看了辛泽剑一眼,“真是物以类聚。”
辛泽剑也懒得说什么。
“你逃不掉的,猎人许诺的奖品,还从未出现过没有兑现的情况。”
“先离开柬埔寨再说!”王文志把车调成敞篷模式,“管他还是初一还是十五,躲开一天是一天,到自己的地盘好商量。”
“你哪有什么地盘?除了崔志林和云姐外你还认识谁?”
辛泽剑到现在还不知道霍佳才是石坤的夜枭。
“那也比待在柬埔寨好吧?”
“这是巴西。”何梦恬徒劳的纠正着。
“我建议你先给纪淑灵打上预防针,否则这妹子哪天出现在学校里,你的脸又要肿成包子了。”
“我该怎么说?”王文志惟妙惟肖的模仿着,“难道我要说:对不起啊老婆,继我上次抓杀人犯捡到的镰刀变成女人后,这次背着你参加了一个比赛又赢了一个女人回来。你觉得我还能看到今年冬天的雪吗?还能享受到活着的快乐吗?”
“我看你现在就挺快乐。”
何梦恬用手机订了回石坤的机票,三个人直奔库亚巴机场。
“刚才没发现,你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王文志这才注意到何梦恬坐的地方有些暧昧,之前他已经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注意这一点。
“我们的关系,比你和伊蒂娅的关系要简单一些。”何梦恬无所谓的坦白着,“只是情人而已。”
“只是?情人?而已?”连辛泽剑听了这话都有点脸红,更别说王文志了。
“大哥!深藏不露啊!有空教教我吧!”
“刚才是谁说,自己因为女人太多所以活不下去的?”
“那是因为我太正经了,没有你那么风骚。”
“滚蛋!劳资一点都不风骚!”
“我很早就想问了,”何梦恬打断这俩活宝,“冥月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的?”
辛泽剑没接话茬,想让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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