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又有一大群长相奇特的妖魔飞了过来,一道速度超越流星的光芒从那群神中激射而出,芦雪源偏过头,那支带着必杀之意的箭矢从他耳边飞过,深埋入蔓藤中。
“混蛋!”一个躲在后方的妖魔咬牙切齿的说着,“竟然侥幸躲开了我的必中之箭!”
那群妖魔将蔓藤上的芦雪源团团围住,当事者却不以为然的轻抚着刀背:“这东西行不行啊?要是一刀砍下去刀刃卷了怎么办?”
“莫要羞辱我!”白夜气的不行,“更不要轻薄我!”
“轻薄你?哪里有?”
“请把你的手拿开!”
“可是我一松手,你就会掉在地上。”
“你只要握住刀柄就可以了,另一只手不要乱摸!”
“好吧好吧,区区一把刀也这么难伺候。”芦雪源不再抚摸刀背了。
包围他的妖魔们还在说着意义不明的话,显然是在交涉。
“这时候攻过去很不礼貌,”芦雪源敲敲刀刃,“你能让它们别再说废话了吗?”
白夜先怄了十秒钟气,然后才喊出几句日语,芦雪源顿时就感觉气氛变得不对劲了,那群妖魔浑身充满了杀意,而且杀意都是冲自己来的。
“喂喂,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哼,自己猜去吧。”
那群数量过千的高天原神明攻了过来。
“要是真的卷了我可不负责啊!”芦雪源双手持刀砍了下去,他怕刀锋不够锋利,所以几乎是用全力斩出这一击的。
寒光一闪即逝。
五个妖魔被拦腰斩断,芦雪源本以为这一刀已经结束了,但没想到一道新月形的刀芒从刀尖脱离,只用了一瞬间就穿出由妖魔组成的包围圈并势头不减的飞向远方,还将几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削成了两半,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随后,刀尖前方的数百妖魔全都喷出了血,他们已经被一分为二了。
“我靠!你难道是神兵啊?”
“哼,我有否认过吗?”
容不得再聊第二句了,其他的妖魔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它们恢复了攻势。
“喔呼!呀呼!”芦雪源痛快淋漓的挥着刀,每一刀斩下都会发出一声怪叫,无论任何敌人只要沾上刀气就会被斩成两截。
只用了两秒,由数千妖魔组成的包围圈就被撕成了碎片,存活的妖魔已经不足四成。
“该死,这种感觉,真的会上瘾啊!”
敌人的攻势由减弱变为完全停止,那些妖魔都被这犀利的场景惊得忘了自己是谁,那个戴着奇怪眼镜的变态(高天原没有墨镜)随手一挥都能秒掉上百个神明,这也太扯淡了吧?好多实力强横的同僚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两截,快的连让人接受的时间都没有,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妖魔们开始后退,很快发展成了溃败。
见敌人全都远去,芦雪源抬起手,仔细端详着依然洁白无瑕的刀身。其实他心底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可做不出为了一时的爽快,就去追杀放弃战斗的敌人这种事情。
“不要用如此变态的目光打量我。”白夜不满的说。
“真是把好刀啊,”芦雪源垂下手,“只可惜要毁了。”
“”白夜沉默了很久,“我不想死”
“没有人是真心想追求死亡的。”
“算了,没什么。”白夜的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两人都没再说话,芦雪源也离开了蔓藤,用空爆麒麟步冲向前方。
还有些零星的妖魔伏击过来,但来袭击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妖魔,都挨不过白夜一刀。
踩着空气翻越了一座座高山、河流、森林,十几分钟后,一个圆形的湖泊出现在芦雪源前方。这个湖绝对不是大自然的产物,因为湖泊绝不可能呈现形状如此规范的圆形。
但因为绝对的自信,芦雪源没打算绕开这片湖。
路过湖泊上方时,湖水边缘向上延伸出镜面般的结界,将湖上方变成了囚笼。
芦雪源并没有在意,以白夜的刀刃斩在结界上。
“嘶!怎么回事?”白夜发出强忍疼痛的声音,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后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这是镜之湖!你为什么不避开这里!?”
“鬼才知道镜之湖是个什么鬼东西。”
“蠢材!这里是传说中的镜之湖,在闯入者与这里的主人分出胜负前,结界会一直关闭下去。”
“这里的主人?砍了就是。”
“可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传说中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我觉得这句话很没新意啊”
第253章()
芦雪源落到平滑如镜的湖面上。
“这是谁的地盘?有没有眼力劲啊?有贵客登门了还不来端茶递水?”芦雪源不满的打量四周。
一个身影从他正前方的水面中浮出,同样脚踩着水面。
“喂喂,这里的主人还真是恶趣味。”
从水中浮出的人赫然是另一个芦雪源,手中同样握着白夜,他就如同芦雪源的镜中倒影一般,持刀的是左手,衣服的标志和一些其他细节也全都是相反的。
“为这里的变态主人干杯!”芦雪源主动冲了上去,两柄白夜交织在一起,交锋明明造成了不小的气旋,可湖面却没产生一点波动。
“势均力敌吗?”刀锋交织在一起,两个人角着力,“不这完全就是我的复制品嘛,力道、速度都和我完全一样。这种感觉真不爽啊,在这么近的距离打量自己。”
芦雪源用爆发力将对方推开,没想到他的复制品也正有此意,两个人拉开了距离。
“杀自己这种行为,实在有够变态的。我是个多么善良的孩子,愣是被你们逼成了变态。”
“你总是喜欢说恶心的话吗?自恋也要有个限度!”白夜抗议着。
“自恋总好过自卑吧?”芦雪源挥刀向前,复制品也在同时发起攻势。
这一刀落下的瞬间,芦雪源的气势骤然提升,表情也冷峻了数倍。这势无可挡的一刀将他和白夜的复制品都斩成了两截。
倒在湖面上的复制品失去了行动力,它并没有喷出血光,伤口光滑如镜。
“区区复制品,怎能比得上我近似无限的战意。别再装神弄鬼了,出来吧!这座湖的主人!”
“精彩。”生硬的汉语随之响起。
一名穿着白色具足、没有戴头盔的武士从湖中缓缓升起,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似是由粗糙的线条勾勒而成,身高约有两米一,身形魁梧,超长的马尾竟然垂到了小腿,背着柄近两米长的东洋***。
“吾名白面。”武士抽出***,“唯有战胜自我之人,才有与我交锋的资格。”
芦雪源差点被逗笑了:“大哥,你那张脸哪里白了?明显是太阳晒多了,还有点黑呢!”
“也罢,你的确有资格见证吾之真容,就让我以真容应战。”武士从怀中摸出副没有任何图案的纯白面具覆于脸上。
“搞了半天是个精神病。”芦雪源抬起手,白夜的刀尖指向武士,“来吧,疯子,我还急着赶路呢!”
“承之。”武士双手握刀,将***举过头顶。
两人默契的同时向前,白夜和***发生了激烈碰撞,产生的气流使四周的结界都激荡起来。
“力道,上乘。”两个人角着力,场面上不分胜负。
“反应,上乘。”武士后退开,随后反身一阵猛攻,尽管刀速不断提升,芦雪源却游刃有余的全都拦下。
“靠!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吾名白面!”***的攻势越来越刁钻,速度超然的芦雪源竟然出现疲于应对的局面。
“剑法,下乘。”武士定格在挥刀结束的姿态上,芦雪源持着刀后退了四五步,随后左肩、右腰和右大腿都喷出了血。
东洋人认为刀是一种剑,所以他们修炼刀法,却将其称为剑道。
“靠你还真有装叉的资本。”
“你和我理想中的对手相去甚远,我很失望。真的没人能战胜白面吗?”
“靠,我还是收回刚才的话吧,你装起哔来真让人恶心。”
芦雪源主动发起了攻势,自进入高天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超高速使用他的身影达到眼睛不可见的状态,武士四周接连响彻着金属交击的声音。
与此时的芦雪源相比,武士的速度并不出众,但他却能通过惊异的剑法将所有的攻击一一拦下,***的高速舞动使武士所在的地方充斥着刀光,酷似一轮明月。
“吾名白面,持刃千年,只求一败!”明月中闪出一道银光,紧接着,飙着血的芦雪源栽落到湖面上。
“妈的,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芦雪源拄着刀站起来。
“此剑法名为满月,是为了见证剑法的极限而诞生。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告诉我吗?极限的另一端是什么。”
“我没心情听你的自我满足。”芦雪源再次摆出进攻的架势,“我就对剑法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蠢材!”白夜叫了起来,“他的剑法没有任何破绽,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是吗?”芦雪源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武士只和他交手了五秒,他就再次喷着血摔在地上。
“我对这场战斗厌倦了,”武士一步步走了过来,“结束这无趣的舞蹈吧,我的第九十九万九千九百四十七个对手。”
“又要用那份讨厌的力量了吗?”芦雪源无所谓的摊着手,“什么传说中的麒麟天将?真是个笑话,我用麒麟的力量能干毛啊?”
“蠢材!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将我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
“哦?是吗?”芦雪源依然打算扔开白夜。
但刀还未脱手的时候,四周的场景一变,芦雪源竟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比宝石还要蓝的海洋之中,与这片充满生气的世界相反的是,海洋的外围已经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墨色,那里的海水给人一种窒息、绝望的感觉。
“这是在搞什么?”
“这是我的心。”白夜的声音很低沉,“蓝色的是原本的姿态,黑色的是被冤魂污染的地方。”
“我没时间看这种东西。”
“在完成契约前,我不能让你死。”巫女白夜出现在海洋中,“将我的力量完全发挥吧,你一定能做到。”
眼前的一切消失了,芦雪源再次回到现实世界,武士依然保持着平稳的步伐向他走来,刚才的事就像一场幻觉。
“搞不懂你想做什么。”芦雪源摸向墨镜。
通过墨镜的反射,芦雪源无意间看到白夜的刀刃,从根部向着刀尖逐一亮了起来。
“你变成荧光棒也没用啊。”
“你已经看到我的心了,现在把你的心打开,我要和你共鸣。”
“这要求太无礼了,我当没听见好了。”
“怕自己的心展现在一柄即将折断的刀面前吗?想不到你如此胆怯。”
“呵,有趣,想窥视四凶兽天将的内心吗?既然你不怕真正的黑暗,就来看吧。”
芦雪源的话让白夜做好了心理准备。
随着心灵的解放,白夜本以为会看到一片疾风怒涛的漆黑海面,但眼前的场景却让她呆住了,这片朝阳映照下的金黄色海洋,真的是那个男子的内心世界吗
整片海面没有一点波澜,比自己的心还要静谧而悠远。明明是个分外温柔的人,却偏要装出一副别扭的样子,真是奇怪的人。
白夜心底泛起一股奇妙的情绪,她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不是传说中的感动。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一颗比钻石还要璀璨的泪水划过绝美的脸颊,滴落在金黄的海洋中。
白夜做着深呼吸,然后在这里展开了自己的心:“这个人绝对能唤醒我真正的力量,共鸣吧,两颗心中的世界。”
“搞、搞什么?”
芦雪源发觉身体突然变热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满了身体的每个部位,明明自身的力量没有提升,他却产生了自己无所匹敌的感觉。
“你的气息在发生变化,”武士停下了脚步,“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鬼知道,没准是这根荧光棒吧?”芦雪源双手举起打刀,似是在回应他,刀身的亮度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
武士沉默了好一会:“你的力量与我不相上下,速度是我的十倍,技巧却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是你在逃避,你在恐惧每一场战斗。我能从你的刀中感受出来,那看似无穷无尽的战意,实际是在掩饰你的恐惧。尽管你很强,但你却是我遇到的心灵最弱小的对手。”
“哈,我的确无法理解你们这种喜欢打架的变态。”握着刀柄的手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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