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长得好看一些的鸟罢了,失去了控冰的力量,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凤凰了”
看着她的眼神,辛泽剑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就在王文志还在犯迷糊,不停问着你们在演什么戏时,凌依雨的身上开始发光,这是由先前粘在她身上的,凤凰卵中的残留液体所发出的光亮。
“孩子,记住,道若存,凤亦存。”
女性长者的声音从未知的领域传来,消失在另一个未知的领域。
液体渗入了凌依雨的身体,辛泽剑和王文志都明显感觉到她的气息发生了改变,如果之前的气息像一片青蓝的湖泊,而现在则变成了不见边际的大海。
王文志刚要询问就被辛泽剑捂住了嘴巴。
“你干嘛总和我的嘴过不去?”王文志挣脱开。
“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废话,不然干嘛问你?”
“那你真的很幸福。”
“啥意思?不过听起来像是在夸我,我就欣然接受了。”
“”
凌依雨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了好久,最终恢复了正常。
“原来有关凤凰之王血脉的传说不完全是正确的,”凌依雨看着自己的双手,“王的血脉的确可以与灵界沟通,我现在就能听到它们的声音,冰灵们的低语。但这种血脉不能影响冰凤族的控冰之力,因为那是我们的天赋,任何存在都无法改变。”
“你这么说是因为”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好像有了王的血脉。”
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但辛泽剑终于能松口气了。
“你们俩说的是哪国话啊?根本就听不懂,谁来为我解释下啊?”
“回去后依雨会与王大哥细谈,我们先离开此处再作商议吧?结界会对两位大哥产生影响。”
“是啊!就跟泡在油里一样,活动手脚难受极了,”王文志演示般的甩着胳膊,“不过其他方面一点事都没有。”
“我也一样,”辛泽剑说,“先别着急走,如果我没猜错,离开这里的途径应该就在这只凤凰上。”
两人帮忙将地上的东西装回玉简,东西都收好后,凌依雨非要将玉简送于二人,辛泽剑宁死不要。
“我是看在风破海前辈的面上才来帮忙的,你不会认为风前辈的面子是这么肤浅的东西吧?”
王文志更干脆,左手一伸,噼里啪啦掉出的天堂武装堆的比他自己都要高。
“老子最不缺这玩意,要不要送你几百个?”
辛泽剑和凌依雨一阵汗颜,事实证明王文志的方法最有效,凌依雨不再固执的将玉简推给辛泽剑,而是尴尬的收了起来。
王文志捡起墨甫寒先前用的长剑,挥舞了两下,由于技术不行差点把自己的脚掌砍掉。
“这玩意挺好看的,就当是我的报酬了。”王文志指着凌依雨,“你记清楚了,咱俩已经两清了,千万不要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之类的把戏。”
王文志转身去鼓弄剑的时候,凌依雨小声对辛泽剑说:“王大哥的个性很特别”
“他是被倒贴怕了但精神还是正常的”
“喂,你们俩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声?”
整顿好后,三人来到凤凰头顶。
“我还是搞不明白这鸟是活的还是死的。”王文志对脚下的凤凰大吼,“要是听见就回个话!你这死鸟!”
“你不怕它真听见了把你拍死?”
“靠!借它俩胆子!”
正说着,凤凰一收翼,向下面俯冲而去。
“我靠!这货真能听见我的话?它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大哥我错了!我是在跟你闹着玩呢!大哥!”
这个世界的主体是天空,坠落了好久都没看到所谓的地面。
“王大哥莫要惊慌,”一旁的凌依雨睁开眼睛,凤凰的身体也恢复了水平,“依雨发觉,这只凤的举止是受依雨心思影响的。”
“啥意思?”
“你能操控这只凤凰?”辛泽剑明白了过来。
“正是,”凌依雨点着头,“或许说,是王的血脉能够指挥这只凤。”
“这才是墨甫寒的真正目的吧?这只凤凰简直就是东方的天使圣城,搞不好它的体内是另一番风景。”
“辛大哥所言极是,这只凤的体内是一座城池,只是无人居住。”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到底能不能出去?”王文志看着时间,“这都几点了,老婆又该发火了。”
“王大哥莫要着急,依雨这就探查离开的方法。”
“不用麻烦了,咱直接飞出去吧。”辛泽剑举起手刀,他的手被无形的能量包裹住。
王文志想了起来,这是辛泽剑在兰克斯世界中得到的破界之力。
“这只鸟呢?也一起带出去?扔在这里多可惜啊。”
“把它也带走吧,以后绝对有大用处。”
见辛泽剑这么说,凌依雨操控凤凰一点点的变小,最后身长仅剩十余米。
“都准备好了吧?”见两人没有反对意见,辛泽剑扬起手刀,“我们回家了。”
丘桔岭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和贫瘠。
老道士睡得正香的时候,其他道士纷纷向天上看去。
多云的天空中出现一道数百米长的裂痕,白色的云团从裂痕中涌了出来,像极了开启冷库时喷出的冷气。白云中间,有一只十余米长的五彩凤凰。
天之痕逐渐合隆着,五彩神鸟也在平缓的下降。
站在凤凰身上俯瞰着无边无沿的荒山,辛泽剑感到视野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正失去力气,最终他倒了下去。
辛泽剑努力的睁开眼,凌依雨焦急的表情是他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东西,她正不停的呼喊着,可辛泽剑却什么也听不见。
最后,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第228章()
这一天是周三,耿伟早早就等在云寒露家门口,他紧张的盯着左手的腕表,右手定格在敲门的姿势上。八点到了,秒针指向十二的那一瞬间,耿伟立刻开始敲门,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一秒。
居委会的老太太左手抄着扫帚、右手拿着平底锅躲在拐角处偷偷监视着耿伟,还以为这是从哪冒出来的疯子。
也难怪耿伟像个变态一样,因为有次迟到了十二秒,云寒露就把他扔到关着朱厌的盒子中,让他在那里待了十二秒。从那以后耿伟每次都是提前半小时到,但云寒露嫌他到的太早,妨碍自己看电视剧,又将他和朱厌关在一起。
于是,可怜的耿伟养成了准时敲门的好习惯。
云寒露的性子时急时慢,要是往常,就算她再忙碌也会在三分钟内打开房门。但今天有些例外,耿伟的指关节都敲疼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耿伟心想,该不会老师还没睡醒吧?要是她起床后,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迟到了,那可就悲剧了。
悲剧的耿伟只能不厌其烦的敲下去,他却不知道云寒露根本不在家。
还没睁开眼,就听到屋子里满是乱糟糟的声音。凭触感,辛泽剑就知道这是寝室那张上下铺,下面一堆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小子也中毒了。”说话的是云寒露,她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同往常那样翘着腿。
躺在下铺的王文志还没恢复意识,他整张脸一片青蓝色,身上捂了好几床被子,头发和眉毛上都是白花花的霜。
纪淑灵刚一张嘴,云寒露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别用那种表情看我,死不了。”
“老师,那”范晓玲才刚说了三个字就被打断。
“这俩小崽子都死不了,还用我再重复一次吗?”
辛泽剑失去意识后,凌依雨立刻带他去找凤扬观的老道士,得到也是一句“死不了”。结果话音未落,王文志也倒了下去。
对这个世界无比陌生的凌依雨只能心急火燎的带着他们飞回石坤。辛泽剑和范晓玲逛街的时候凌依雨一直在跟踪,所以凌依雨是认识范晓玲的,幸运的是她很顺利的找到了范晓玲。知道辛泽剑昏倒后,心急如焚的范晓玲第一时间就把云寒露拉了过来,检查后才知道他们中毒了。
至于耿伟?他已经被遗忘了。
“依雨对不住两位姐姐,此事归根结底都是依雨的错。”凌依雨肩头趴着一只五彩小鸟,小鸟正模仿她的动作低头鞠躬,看上去说不出的可爱。
范晓玲和纪淑灵又开始劝诫凌依雨,整间寝室都乱糟糟的,辛泽剑的头都快爆掉了,但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已经醒了睡上铺好悲哀啊。
“是这俩小子的底子太差,你用不着内疚,”云寒露一抬手,知晓其意的范晓玲立刻跑过去给她端水,“身为圣兽和凶兽级天将,竟然被你的血压制住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云寒露喝了半口水:“对了,还没问你是什么呢。”
“依雨是冰凤族月级侍卫。”
“冰凤族?没听说过。”云寒露压根就没往凤凰那方面联想,还以为凌依雨是哪个古老家族出来的。
辛泽剑和王文志这毒中的也比较冤,他们本来能压制住凌依雨的凤凰血,但凌依雨突然有了冰凤凰之王的血脉,连带着两人体内的凤凰血之力也翻了不知多少倍,这俩人才渐渐顶不住了。
敲门声传来,范晓玲跑去开门。
透过门缝能看到一大群男生在围观,这都要归功于云寒露的巨大杀伤力,她刚踏入男生公寓时,整个楼都炸了。
见开门的是范晓玲,来访的何梦恬愣了下。
“是何姐姐?”范晓玲也呆了一下,她抱着何梦恬的手臂将她拉了进来,“快进来吧。”
范晓玲看了眼围观的男生,狠狠摔上门。
会错意的何梦恬将鲜花和水果放在桌上,连辛泽剑都没看上一眼就打算离开。
“何姐姐再坐一会吧。”由于椅子不够用,范晓玲把她按在床上。
看着范晓玲的认真表情,何梦恬正在考虑该说些什么,打着哈欠的冥月从王文志的手臂中钻了出来。
“为什么多人?怎么主人还在睡觉啊?”冥月好奇的摸向王文志的额头,“难道是发烧了?哇,好凉!”
“不要再让我重复了,这小子死不了!”这一次云寒露提前发言。
“呜,为什么云大姐知道我想问什么?”冥月缩着手。
云寒露突然站起来,将椅子踹到一边,她刚刚离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魔法阵,牵着索尔贝兰的艾布洛尼娅传送了过来。不穿斗篷的时候,艾布洛尼娅都会用魔法将眼睛和耳朵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这样她在别人眼中就是个普通人了。
索尔贝兰刚想说话,但没想到屋中有这么多人,被吓的不敢发言了。
“没想到大人这么受欢迎,”艾布洛尼娅打着招呼,“诸位,不觉得这里太挤了吗?”
“一直待在男生公寓是不太合适。”纪淑灵也点头。
范晓玲和纪淑灵都是住校生,凌依雨也没有住的地方,云寒露更不愿意把这两人弄到自己家,所以他们才一直待在这里。
何梦恬站了起来:“还是去我家吧。”
“诶?何姐姐不是住在北欧海盗吗?”范晓玲好奇的问。
“这里有父亲买的房子,只是很少去住而已。”
“可是,不会打搅何伯伯吗?”
“他不在石坤,”何梦恬的神色朝着冰冷的方向转变,“我父亲是个阴魂不散的人,我走到哪,他的钱就会跟到哪,我是为了甩开他才四处打工的。”
霍佳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要继续围在这里了。”
外面吵杂了好一会,终于难得的安静了下来,霍佳正打算敲门,范晓玲已经把门打开了。
这一屋子的女人也让霍佳的思考出现了停顿。
“既然里面已经快挤不下了,我就不进去添乱了,”霍佳指着床上,“不过,你们没发现上铺的人已经醒了吗?”
当时辛泽剑就差泪流满面了,终于有人发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了。
见范晓玲扑回床边,屋里再次乱成一团时,霍佳苦笑着离开了。
辛泽剑还不能说话,就连点头和摇头都有些困难,于是故技重施的召唤出弗蕾托娅。让一名座天使代替自己说话,他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这个mm又是你什么时候收的啊?”一看到弗蕾托娅,范晓玲的关怀立刻变成另一种形式,她狠狠在辛泽剑大腿上拧了一把。
“大人说他疼。”不知是不是错觉,范晓玲在座天使的脸上看到了憋笑表情。
这里的拥挤让云寒露很不愉快:“我先回去了,等这小子好了再来找我修炼吧,否则你也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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