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依雨的提醒下,辛泽剑发现墨玉的眼皮动了动,于是窜过去发动了锁心局。
“别装死了,快起来。”王文志给了他一脚。
“大哥,我们还等他醒呢!你这样不是帮倒忙吗?”
冰凤凰的恢复能力也很强,过了约半分钟,墨玉就已经能站起来走路了。
“凤凰之王的孩子呢?”
“在下面。”
听到这句话,凌依雨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带我们去找他。”
墨玉一语不发的向别墅内走去,已经急不可耐的凌依雨第一个跟了过去。辛泽剑拖着还没恢复意识的墨雪走在后面。
他们在地下室发现了凤凰之王的子嗣,与想象大相径庭的是,那孩子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凤凰,而是一颗两米高的天蓝色巨卵。
“我靠,这也行啊?”王文志嘟囔着,“这东西多少钱一斤?能不能卖我两个?”
“是它吗?”辛泽剑已经感觉出这颗卵的气息和凌依雨很相似,尽管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但都是一些小差异。
“我想是的,那上面有王的气息。”凌依雨如释重负的摸着心口。
“无聊的事终于结束了。”王文志伸着懒腰,“现在回去刚好,到石坤后老婆也下课了,想想我就心情愉快。”
“大恩不言谢,两位将军的恩情依雨永生难忘。”
凌依雨这就要跪在地上,辛泽剑连忙扶住她。
“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再叫将军了。”
“是,辛大哥。”凌依雨的眼中泛出泪光。
“嘁,多大点事。”王文志抱着头,用下巴指着后面,“怎么那个蛋越来越亮啊?”
辛泽剑也看过去,凤凰卵一点点的发出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
“依雨也不清楚。”
“难道要孵化了?”王文志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会这么凑巧吧?”
“主人!”
“小鬼!”冥月和天罗奕局的声音分别在两名天将的脑海中响起。
“快跑!”
她们喊出声的时候,蛋已经亮的难以直视,两人耳中也失去了全部的声音。
第224章()
一点天蓝色稍纵即逝,沉寂数秒钟后,冰蓝色的凤凰双翼从湖心岛舒展开来,大到以至于遮住了天空。越来越多的冰蓝色颗粒从四周向别墅凝聚,很快,整个区域都被染成了蓝色,什么也看不见了。
一切都变成了冰蓝色,十几分钟后,大到难以想象的双翼解体了,每片羽毛都有篮球场那么大,它们纷纷落在更加坚硬的湖面上摔成粉碎。
在史上最大的冰雹引发的震动中,辛泽剑恢复了意识。
刺骨的寒气填满身体的每个角落,他给身体所有能控制的地方都下着行动的命令,但除了思想,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天罗奕局看了眼晃动着的墙壁,因为这里是冻结的中心,所以也是这片区域最为坚固的地方。得知没有被砸塌的危险后,天罗奕局的愧疚看向一旁,那里是穷奇天将的冰雕。
一切来得太快,她只来得及救下辛泽剑,却没顾上另一名天将。
天罗奕局叹息一声,正要钻回辛泽剑的手背,保持站姿的冰雕裂开了一道缝隙,妖艳的紫色光芒钻了出来,很快填满了整个地下室,使得温度也徐徐回升。
天罗奕局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甩着长袖回到辛泽剑手中。
冰雕爆碎了,化身成人形的冥月托住紧闭双眼的王文志。将他放在地上后,冥月从王文志的武器库中抽出柄燃烧着白色火焰的大剑,剑一插入地面,这里的温度才勉强上升到零度以上。冥月叹息一声,只解开七分之一力量的她已经用尽了魔力,只能返回本命符中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辛泽剑终于艰难的睁开眼睛,只是眼前的一切太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他向四肢下达了命令,传来的浓浓刺痛感让他安心不少,至少这些地方不再是空白一片了。
视野清晰后,辛泽剑发现自己正抱着凌依雨躺在地上,那冰凉的触感让辛泽剑逐渐回想起了之前的事凤凰卵发生了爆炸,强大的冲击夹杂着无法抵御的寒气袭向所有人,来不及想其他,辛泽剑将灵力都爆发了出来,冲到距离凤凰卵最近的凌依雨身边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心情缕清整件事情,辛泽剑的首要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凌依雨死了没有,因为她的身体太冰冷了。
辛泽剑也想到了王文志,不过那家伙一直穿着天将战甲,连没穿战甲的自己都没死,那家伙怎么更不可能会挂,何况穷奇的妖力特性就是无敌。
费了好大力气才张开嘴,但想发出声音就太勉强了。辛泽剑想了想,将意识埋入天罗奕局中。
“大人有何吩咐。”被召唤出来的索拉菲询问道。
辛泽剑还不能说话,只能用思想吩咐对方:看看她怎样。
索拉菲将手贴在凌依雨的脖颈上,入手的温度令天使的手不自主的收缩了一下。
“大人,她还活着。”
辛泽剑松了口气:你能让这里热一些吗?
索拉菲看向屋子中央的白焰神兵,她抽出那柄剑后用魔力驱动起来,剑上的火焰猛烈了四倍不止。
“阿嚏!”王文志打了个喷嚏,他下意识去摸鼻子,却发现手不听使唤。
“我靠?怎么回事啊?”王文志虚弱的说,“连手脚都动不了。”
回应王文志的是索拉菲:“大人说:你就知足吧,他连喷嚏都打不出来。”
“什么意思?”王文志还有些不清醒。
“大人现在还无法讲话,只能通过思想将想表达的话语传达给我,让我代替他说出口。”
“靠,连话都不用亲自说!是不是以后上厕所也能找别人代替了?”
“大人说,他想一脚踹死你。”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里终于恢复到零上十度左右,王文志和辛泽剑在索拉菲的搀扶下坐起来,他们也恢复了一定的行动能力。
“原来冰凤凰也能被冻死啊?”王文志指的是彻底变成冰雕的墨玉和墨雪。
“好在死的只有他们,我一定要宰了那个叫什么寒的傻玩意。”
“那狗日的真他妈阴险!虽然没和他见过面,但我也有弄死他的冲动!”王文志站起来,“咱先出去吧,这儿太冷了,总不能一直守着柄剑取暖吧?”
王文志一脚踹在墙壁上,结果纹丝未动,被完全冻结的墙壁远比想象中坚硬。王文志又凝聚妖力狠砸了几拳,还是连一道裂纹都没出现。
“我靠,我还是有点虚啊。”王文志想唤出冥月,手臂中没有任何回应,他着急的扯掉护臂,发现冥月的本命符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
“索拉菲,拜托你了。”
天使持剑劈在墙壁上,居然还是丝毫无损,索拉菲将全部魔力都调集起来,竭尽全力的斩出一剑,可墙壁上仅仅出现了一道比头发丝宽不了多少的裂缝。
见索拉菲还想挥剑,辛泽剑摆摆手告诉她不用了,力天使收剑站在一旁。
“这不是一般的冰啊,要等它融化得等到什么时候啊?”王文志正坐立不安时,索拉菲斩出的裂缝竟开始变大了。
“我靠,你这剑后劲很足啊。”
“这不是我的杰作。”索拉菲看着墙壁,“外面有一名高等级的天使。”
正当两人思考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墙壁已经破开一个大口,座天使弗蕾托娅伴随着碎冰落入地下室中。
“请大人赎罪,弗蕾托娅来迟了。”座天使单膝跪在地上。
“不,你到的正是时候。”
让索拉菲抱着凌依雨,座天使用魔力托着辛泽剑和王文志飞行。
离开地下室后,辛泽剑还以为自己到了南极。
入眼之物只有一种,那就是冰。
天上飘着细小的雪花,完全冻结的湖面上堆满了天蓝色的冰块,有些较为完整冰块还勉强保持着羽毛的形状。
“咱这是穿越了吗?我来时可不是这样。”
王文志正抱怨的时候,一群人声势浩大的飞了过来。
“不许动!”
“停下!别动!”
那群人紧张的摆出戒备的架势。
辛泽剑示意王文志别激动,他已经看出那是应龙的人,于是将崔志林给的证件扔过去。领头的人一挥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他用精神力将脱手的证件送到手中。
领头人打了个手势后,其他人取消了戒备。
“兄弟是自己人?”领头人迫不及待的问,“这是怎么搞的?场面太夸张了。”
辛泽剑想了想:“你们擅长找人吗?”
在应龙分部休息时凌依雨醒了过来,她没有任何激烈的举动,只是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床上。
门开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若隐若现,但她就像没听见一样,维持着无意义的动作。
辛泽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尽管他对查找墨甫寒下落的应龙不抱期望,但他和王文志还没有完全恢复,根本不能打架,就算找到对方也没有意义。
两人体内的寒冰之力太多了,就连弗蕾托娅都无法彻底清除,他们只能依靠天将的自愈能力了。好在辛泽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状态越来越乐观。
“如果那颗蛋是真的,依雨该怎么办”她的脸埋在臂弯中,“冰凤族该怎么办”
“一个种族的命运,只能靠一种血脉来维持吗?你知道吗,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经历了很多改朝换代的事情。”
“不一样的没有王的血脉,所有冰凤体内的冰之力会越来越淡薄,直到完全消失冰凤族将失去应对天敌的能力,我们会灭族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依雨又怎会知道原因?长老曾说过,王的血脉可以和冰灵界沟通,所以我们从一般的灵鸟变成了冰凤凰。”
“那也不对啊?既然失去了王的血脉你们都会失去控冰的能力,那墨甫寒谋取王位还有意义吗?”
凌依雨抬起头,那双挂满泪水的眼睛令人心痛。
“墨甫寒一定摄取了凤凰卵中的血脉之力,除掉王的子嗣后,我们只能接受他成为冰凤凰之王的现实他已经得逞了,没有人敢为王报仇,因为那意味着灭族”
墨甫寒会成为冰凤凰一族唯一的王,也是永远的王。
辛泽剑沉默了,如果接下这件事的是风破海,迎来的绝对是另一种结局,自己果然还是太稚嫩了
“对不起。”
“依雨并非不明是非之人,此事原本就与辛大哥毫无相干,辛大哥本着侠义之心出手相助,依雨又怎能恩将仇报埋怨辛大哥?”
真的和我没关系吗?几个小时前认为事情已经结束,向自己道谢的凌依雨,和现在的凌依雨真的是同一人吗?为什么一个女孩的眼神能绝望到如此地步呢?
辛泽剑正心力交瘁时,王文志闯了进来。
“走!”他急冲冲的说。
“怎么了?”辛泽剑以颓废的语气应着。
“有消息了,安**的王八犊子和凤凰蛋都有着落了!”
“什么凤凰蛋?”
“你傻啊?就是咱要找那个啊,之前爆炸的是假的。”
凌依雨的眼睛重新出现了焦距。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走了,我非撕了那混球不可!”
“你敢跟我抢。”
辛泽剑承认自己小看了应龙,没想到他们真的将墨甫寒的行踪揪了出来。
三人一起向墨甫寒的所在之处飞去,两人都不同意凌依雨跟过去,但根本拦不住。想起对方之前的表情,辛泽剑更无法将反对的话说出口。
“那只鸟在哪?”
“丘桔岭,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应龙的人没跟过来吧?”
“他们又不是傻蛋,看了那个湖的样子,只要不是蠢货都不会过来。”
见凌依雨嘴唇在发抖,辛泽剑暗下决心,一定要为这件事画上完满的句号。
第225章()
丘桔岭是真正意义上的荒山野岭。
这一带遍布着黄土和裸露的山岩,树木极少。放眼望去,入眼的只有荒凉和孤独的土黄色。
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隐藏着一个小小的道观。观内只有老老少少十几名道士,他们自己挑水、种菜,在这个鲜与外界接触的地方,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刚到七点,对很多人来说,只是刚刚起床的时间,但这名面容黝黑的道士已经干了不少的活,正要去山下挑第二趟水。他穿着补丁摞着补丁的掉色道袍,迈着坚实的脚步沿着道士们自己踩出的土路向山下走着。
“这里可是凤扬观?”从前方而来的声音令道士的脚步顿住了,在这里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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