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冰旋也许是喜欢自己的,不过,他是绝不可能为了自己放弃他的事业的,虽然她至今也没有去猜想他究竟想做什么大事,也不想去猜测。将军府他没有立刻救自己也有大半的原因是为了他的事情吧!如果没有展颜他们到来,也许到最后他会救自己,不过,那也足以证明他心中哪一个更重要!
爱是不能勉强的,但是,感情却是可以培养的,两个人之间开始没有爱意,却不代表永远产生不了爱情,当生活之中的点点滴滴聚集在一起,渗透到心里便慢慢酝酿成为一种谆谆的爱意。
“有刺客——”忽然夜空下传来大呼。
御天容倏地做起来,披上一件披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来到大厅御天容看到是一场乱战,有自己的护院在拦住几个黑衣人,也有互相交手的黑衣人,再看看,有点明白了,他们是在抢彼此手里的画卷!抬眼看看客厅的墙壁,御天容傻眼,原本挂着几幅画的地方空空的!
这也忒厉害了吧?画室的画卷拿不到了,连她屋里挂着的都要偷?江湖人那么缺钱么?不至于吧?
“夫人,夜里寒露重,小心着凉!”夏阅三人也赶来了,看到只是披着一件披风的御天容夏阅首先提醒道。其实他是想说夫人这样穿着里衣就披一件披风跑出来实在不太雅,不过,看到旁边凤桦的冷眼他还是改口了,说得委婉一点,免得触了霉头。
御天容扫了他一眼,“先把这些人留下再说吧!”
凤桦三人一起出手,三下五除二,夜袭的人就伤的伤,逃的逃,画苑又恢复沉静了……
“夫人,还少了三幅画,被那两个逃走的拿了!”
御天容扫了地上的七八人一眼,“随他们去吧!这些人,你们看着处置,下手别太重了,好歹给人家留一条活路。”
“是,夫人放心。”夏阅恭恭敬敬的点头,
213飘渺()
等御天容离开之后,他却黑着脸盯着夜袭的人,“说罢,你们是要死要活?”
凤桦冷哼一声,“我看他们多半是想送死,为了一个传言就来闯我们画苑!”
夏阅轻咳两声,“那个,夫人说了,要留他们一条活路,凤桦,你别太狠了。”
凤桦鄙视的看了夏阅一眼,“那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睡觉了!”
“凤桦,你去看看夫人,客厅里的画我记得夫人都是很喜欢的,被抢走三幅夫人心里可能很不好受。”
凤桦回头瞧了夏阅一眼,转身离开。勾勾唇角冷笑,夫人会心情不好,如果她真不想被偷走,怎么会站在一旁看戏不动手?多半是她自己在谋划什么,又想来一个将计就计!
想归想,凤桦还是走到了御天容的院子。
月光下,那一池湖水荡漾着迤逦的、朦胧的光芒,让凤桦的视线有点模糊,湖边,站立着一道清影,御天容站在湖边仰望着月空,那一脸沉迷让人不解,那一眼迷蒙夹杂着几许惆怅……
不知道为什么,凤桦这一刻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那个仰望夜空的女子,看着她的侧脸,感受着一种无知,一种失落……
“人都来了,怎么不说话?”
良久,也许是累了,御天容淡淡的声音在月空下飘来,和平时的她不一样,凤桦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飘渺,似乎风一吹就会散,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拉住她以保住心底浮起的不安!
“凤桦!”
“夫人有什么吩咐吗?”凤桦在御天容喊他第二声的时候终于回神了,甩甩头,暗骂自己莫名其妙。
“我有什么吩咐?不是你来找我有事情要说吗?”
“我想夫人已经猜到了我要说什么。”
御天容微微一笑,转身飘然闪进房里,“那你也应该料到了我想你做什么。”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解决今晚的事情吧!”
“不必,你让池阳去就好,你和裴若晨的行程不变。”御天容从怀中掏出两瓶药,递给凤桦,“这是无香露,不管是什么高手,只要闻到了就会全身无力,任人宰割。而且,它无香无色,很容易得手。”
凤桦看着御天容微微一愣,“这不是只有两瓶么,你——”
“我在家里还有夏阅保护着,没有多大的危险,你们带上吧,一人一瓶,希望能够对你们有所帮助。”
凤桦拿过一瓶,“夫人还是自己留一瓶吧!我们两个有一瓶足够,就算没有,夫人也不必担心!”
御天容看着凤桦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们,我想,凤桦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吧!”
凤桦心中一震,面上却保持镇定,“嘿嘿,夫人现在才看出来吗?”
“呵呵,是啊,我一直都看不清呢!不如,你来说说,你是何方神圣?”
凤桦撇撇嘴,“夫人,你之前不是才说,因为我们都是席冰旋挑的人,所以你不担心嘛!”
御天容看了他一眼,“我是不担心啊,因为我知道暂时你们都不会伤害我的,只是,不代表你们就真的是单单纯纯的护卫啊!当然,我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偶尔觉得奇怪。为什么许多人活着都不是简简单单的呢?非得弄得自己成为分身人,那样不累么?”
分身人?凤桦心底暗暗惊讶,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照理,应该不可能知道啊,他至今还没有露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吧?
“夫人觉得我也是那种人么?”
御天容看着凤桦微微一笑,“谁知道呢!凤桦,你知道么,你脸上的笑容太耀眼,让人想不注意都难,我想,很多人都会被你的笑容迷惑吧?”
额,凤桦呆愣,随即调侃道:“难不成夫人也被迷惑了?”
御天容目光掠过他,摇摇头,“笑容,在灿烂也迷惑不了我的……好了,不跟你讨论没用的东西,你去忙吧!”
转身之后,凤桦似乎听到了一声极为轻微的叹息,飘散在空中……让他忍不住转身,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只是看到一张侧脸,那眼里的惆怅更为轻缈,似乎要柔在夜空的云里。
214圣旨到()
第二天一早,御天容才刚起床梳洗完,坐到桌上就被一阵喧哗打扰了,一个护卫带着一队士兵来到画苑,高喊“御天容接旨。”
御天容皱起眉头,皇帝没事来找她做什么?身边的凤桦几人也面露疑惑,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老老实实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御天容贤良淑德,之前被护国将军罪妾陷害深受其害,今已查明,皇上念尔无辜,特在宫里设宴以作补偿,请御夫人于今日申时四刻进宫参加宴会,钦此。”
靠,查个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御天容都被害死一年了,才来个查明补偿,哼,皇帝就了不起啊,多半是为了南宫烬找自己进宫说教的!御天容脸色冷了几分,扫了那护卫一眼,那护卫一怔,随即喊道:“御夫人,你还不接旨谢恩!”
哼,可笑之极!
“夫人——”夏阅在一旁出身提醒。
御天容微微一笑,温和的回道:“民女御天容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护卫把圣旨送到御天容手中,“御夫人,皇上让我交代你务必要准时参加今日的宫宴。”
“我记住了,谢谢转告!”御天容淡淡的看了那护卫一眼,一点也没有给点红包的意思。好在护卫也没有指望过这趟会得到好处,领着人很快就离开了。
夏阅看着圣旨担忧的问道:“夫人,这——”
“去就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龙潭虎穴!”
凤桦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冷声道:“宫里比龙潭虎穴还厉害!”
御天容耸耸肩,晃晃手里的圣旨,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想去啊,可是,你看,皇命难违嘛!”
凤桦沉下脸,看了池阳一眼,“我看就由我和池阳陪你进宫吧!夏阅依旧在家主持大局好了。”
“可是,你不是要去——”
“迟一天也没什么不可的。”如果在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他和裴若晨得手了,知道了红颜尊主是谁又有什么用!秦啸可是说了,那个女人是宫里的人,说不定这道圣旨也和那个女人有着关联呢,果真如此的话,她进宫就更加危险了。
夏阅赞同的补充道:“夫人,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当今皇帝可是十分重视南宫烬那个家伙,万一是为了南宫烬为难你,有凤桦他们在也好有个照应。”
“好,就听你们的吧!”御天容笑笑,“也许是你们多虑了呢,说不定就是皇帝那个家伙一时兴起。”
“我想只有你这么笨的女人才会这样认为!”凤桦毫不留情的说道。
御天容哀叹一声,“好,好,都听你们的!”
忽然,凤桦又对御天容上下打量一番,良久才道:“夫人,我看还是让我来给你打扮下吧!”
诶?他擅长化妆?不会吧!御天容瞪大眼看着凤桦,“你会……”
“夫人不精心准备下,怎么对得起皇上的厚爱呢!”凤桦邪气的笑着。
……
就为了凤桦所说的打扮,御天容被他拉着去忙活了一个下午,先是挑衣服,本来她的淑女坊衣服款式就够独特了,他还挑三拣四的,足足挑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搭配来搭配去,最后却只是让御天容穿了一套简单的拖地长裙,白衣为主,蓝色为飘带,红色为发带,简简单单的系好,迤逦迤逦的出场。
御天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赞叹的看着凤桦,“想不到你的还蛮有艺术细胞呢!”
细胞?那是什么?凤桦狐疑的看着她,御天容呵呵笑着,“没什么,就是说你很有艺术天赋!”
凤桦目光掠过眼前的人,一袭白色银边的丝织长裙,质地极好,看得出是上等的衣料。乌黑如黑绸缎般的长发随意披下,但却一点也不损她的贵气。那淡蓝色的双眸散发着独特的柔光,秀致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勾起淡淡的笑容,像阴寒欲雪天的淡日。
这样的她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却又媚而不俗!这样的她,看起来……很美!
“喂,发什么呆啊!这样可以了吧?”御天容随意挥动了下衣袖,
凤桦暗叹,惋惜的说道:“夫人,你这声音和动作可彻底把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美丽破坏了!”
“切,美感又不是绝对的,自己喜欢就好!”
“唉,麻雀变不了凤凰就是这样吧!”
“你说什么?”御天容秀眉一拧,瞪着凤桦,
凤桦耸耸肩,“实话实说啊!”
“你——算了,我不和你吵!”御天容气恼的转身离去,嘀咕道:“嘴巴这么毒,小心将来娶不到老婆!”
“夫人不必担心我的婚姻大事,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要知道,被休过的女人可不太新鲜了哦!”
呃!御天容好想一掌拍死他去,少说一句毒话他会死么!
215进宫()
御天容准时进宫参加宴会,带着凤桦、池阳两个护卫。
在宫门口遇到裴若晨,裴若晨惊讶的看着他们,“你怎么来了?”
“没办法,圣旨邀请,我想不来也不行啊!”
圣旨?裴若晨看了凤桦一眼,目光微微一沉,皇上在玩什么把戏?
“算了,就去看看吧,也正好见识下你们这里皇宫的气派!”御天容呵呵笑道。
闻言裴若晨侧目,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御天容的装扮,她一袭素白,宛若缥缈的烟雾,远远不可及。仿佛轻轻地一触动,就会消散……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御天容拍拍裴若晨的肩膀,“正好,你熟悉宫里,带我逛逛吧!”
额,她以为是逛街啊!裴若晨翻白眼,瞧了凤桦一眼,“御夫人,你两个护卫都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小心进宫之后被哪个公主看上招为驸马哦!”
诶?御天容惊讶的看着裴若晨,“公主可以随意挑选驸马吗?不计身份?”
裴若晨淡淡一笑:“得宠的公主历来都可以自己选择的。”
“诶,还真自由啊!我还以为出身帝王家的子女会比较无奈呢!”
裴若晨眼神一动,淡淡的说道:“不得宠的会是无奈,受宠的就很好。”
“嗯,也有道理,就像后宫的女人吧,得宠的都比较快活一些。”
裴若晨盯着她,“口不择言,你进宫之后还这样小心被人抓小辫子!”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要算计我的,我成为哑巴人家还是会抓小辫子!”
“你——”
凤桦拍拍裴若晨的肩膀,“裴大少,我看你还是少说两句吧,省点心思,我们夫人啊,不受教的。”
裴若晨配合的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让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