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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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天钟-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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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韵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在这,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没想到那人一转身,摸索着抓住他的胳膊说道:“我那里亮堂,这里太黑了,我的眼睛不适应,走!到我那里去。”

    说完当先钻进了洞里,陆韵锺在他的身后跟随着。

    钻过了墙洞,头上是一张床遮挡着,这里明显也是一间牢房,可是却比陆韵锺所待的地方强多了,面积大了不少不说,更难能可贵的是:居然还有两扇一尺见方的小窗户,可以看见从外面透进来的几缕月光,让这间牢房看起来不是那么黑暗,这让陆韵锺大感不公。

    那人把陆韵锺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说道:“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安全的,除非有人开门,否则是不会被看见的,你被关进来多久了?”

    陆韵锺想了一下说道:“大概有二十天左右吧。”

    那人说道:“你多大了?我看不会超过十七、八岁。”

    陆韵锺如实说道:“是啊,我快十六岁了。”

    那人借着月光盯着陆韵锺看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竟然会被关进这个黑铁牢?”

    “我也不知道?”

    那人点点头说道:“估计你也不会说,算了不问这个问题了,不过据我所知,所有关进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出去的,你这么年轻却被关进了这里,我看也是凶多吉少。”

    陆韵锺听了心中暗惊忙问道:“为什么?”

    那人说道:“这么多年了,难得有人陪我说说话,我就说给你听听;这是慕容云博的秘密牢房,它的坚固程度足以困住元力“大乘期”以下的人,普通的人到了这里更是插翅难飞。”

    “当然,不是谁都有资格被关进来的,这些年来我知道的也只有十几个人而已,他们现在全死了。”

    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伤感的神色。

    陆韵锺不解地问道:“既然这些都是秘密,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当然知道,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韵锺,你呢?”

    那人拽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胡须说道:“我的名字早就记不起来了,你就叫我龚老伯吧。”

第二十八章龚老伯() 
陆韵锺觉得他一定是不想告诉自己,也并不在意地说道:龚老伯在这里关了多长时间了?”

    陆韵锺问的这句话仿佛勾起了龚老伯无尽的回忆,他双眼望着窗口喃喃地说道:“八年了!八年了!!八个春秋冬夏,八个个寒来暑往,还有我八年无数次的反省和思考,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陆韵锺惊叹道:“您不是说被关在这里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吗?可是您竟然被关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依然健在,关你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从您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吗?”

    没想到龚老伯闻言,双目精光一闪盯着陆韵锺说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但是,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自语道:“你太年轻了,他们不可能蠢到派你这样的年轻人来骗我,你的思维挺敏捷,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龚老伯想了想说道:“喂!陆小子,你知不知道现在‘乾兴帝国’的君主是谁?”

    陆韵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关心。”

    那龚老伯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不谈这些问题,你家里有什么人……”

    看样子因为没有人陪这位龚老伯说话,他已经憋了很久了,缠着陆韵锺说了足足有近两个时辰的话,后来见天光渐亮才放他回去。

    陆韵锺回到自己的牢房,将石块堵上,又把铁床靠到墙上,他躺在上面双手抱头开始思索:“照这位龚老伯的说法:这里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关进来?难道真的跟霍大哥那只手镯有关?”

    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最后索性不管那一套先大睡一顿再说。

    如此过了几日,那位龚老伯每天晚上都会招呼陆韵锺到他那里,去陪他聊天,两人天南海北地胡聊一气,渐渐地也熟了起来。

    这一日,陆韵锺忽然想起自己体内的情况就问洪老伯道:“龚老伯,不知道你有没有元力啊?”

    龚老伯听了以后,身子不禁一顿,神色黯然地说道:“当然练过,不过我恐怕再也发不出元力了。”

    陆韵锺大奇:“为什么呢?”

    龚老伯的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用力地攥着右手,长叹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因为——我的元丹被人给毁了。”

    “啊!为什么?”

    龚老伯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陆韵锺满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龚老伯忽然“咳!咳!咳!”

    咳嗽了几声,陆韵锺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龚老伯,您你的手伸过来,我给您纳脉。”

    龚老伯疑惑地问道:“你会纳脉?”

    纳脉是药师的绝活,要想纳得准,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而陆韵锺的年龄毕竟太小,怎么看都不靠谱,不过他还是将左手伸了出来。

    陆韵锺纳完了左手,又纳了纳右手,然后就沉默不语地坐在那里。

    龚老伯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两个手腕,两眼满是疑惑之色,试探着说道:“你不会是想拿我做什么实验吧?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陆韵锺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会纳脉看病,当下也懒得跟他解释,满脸凝重地说道:“你刚才咳嗽的时候夹杂着喘息之声,你的大腿和四肢的关节最近是不是感觉有些痛?”

    龚老伯惊奇地说道:“咦!你是怎么知道的?从去年开始我就感觉到有这些症状了,今年更重一些,人上了岁数经常咳嗽,骨头也痛一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从没有在意。”

    陆韵锺严肃地说道:“你的肺部现在已经严重受损,如果两年前给你治疗的话,治愈您的病应该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病症已经从肺开始扩散了,现在就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无能为力了,而且肺和大肠息息相关,你最近是不是有大便失禁的时候?”

    要知道幽老不但善于用毒,也看病也是高手,陆韵锺跟幽老在一起的那几个月,幽老闲着没事,就非常用心地给他讲解《玄黄药经》,包括如何用药;如何纳脉;如何下针等等,可以说已经将陆韵锺医药的基本功打得非常结实了。

    龚老伯听了不禁老脸一红说道:“就算是又怎么样?我让他们给我准备了好多的裤子,随时更换。”

    陆韵锺笑着说道:“那些看守一定认为您又在变着法折磨他们了,不过你既然是个犯人,他们为什么还对您百依百顺的啊?”

    龚老伯闻言怔了一下,呵呵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们良心发现了吧。”

    陆韵锺正色说道:“龚老伯,您的病已经很重了,不超过一年就会危及到生命了,您在椅子上坐好把上衣给脱下来。”

    龚老伯满脸警惕地看着他说道:“你要干什么?我老人家的玉体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

    话未说完,陆韵锺的手就已经伸了上去,很快龚老伯的衣服就被脱下来,陆韵锺当着他的面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翻开盖,里面露出了三十六枚金针,这个针灸盒是幽老为了让陆韵锺方便给自己下针,而送给他的。

    陆韵锺知道幽老身中奇毒,所以每次用完后都非常仔细地进行消毒。

    他没有发现龚老伯脸上的惊讶表情一闪而过。

    陆韵锺顺着他的“手太阴肺经”依次扎入少商、鱼际、太渊等穴,过了一会儿龚老伯一阵急咳,一张嘴吐出一些暗黑色的血块,连着咳嗽了一阵子,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润之色,陆韵锺看看时间已到,他将针一一取下。

第二十九章虚情假意() 
龚老伯拍了拍胸口长吐了一口气赞叹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活,真的是很神奇,我现在可舒服多了。”

    陆韵锺知道光下针是不行的,一定要有药物配合才能够稳定住他的病情,可是储物戒指中用来害人的药物不少,治病救人的药物也有很多,不过大多都不对症,这让他很是头疼,不过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忽然,他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两味草药。

    “杜宇花!天玄草!你怎么会有这两种药?”

    龚老伯失声喊了出来。

    这两味药是补血补气的大补之药,生长在北方五六千米高的山峰上,采集起来非常困难,所以说异常珍贵,在拍卖场上一株“天玄草”可以拍到上百个金币。

    陆韵锺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认识这两种药物,而且反应会如此的过激,心中也是一惊,这可牵扯到关于幽老的事情,当然不能乱说,就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喔,是我无意中得到的。”

    龚老伯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知不知道这两种药的价值呢?”

    陆韵锺点头说道:“当然知道,虽然不对症,可是对您的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所以,您就放心地吃吧。”

    “杜宇花”和“天玄草”要是直接吃掉绝对是暴殄天物,它们必须要跟其他的药物共同炼制成药丸才会发挥出它的药性。

    幽老要是知道自己储物戒指中的这些珍贵药材,被陆韵锺这么挥霍,一定会气的吐血的。

    龚老伯把这些药物又推给了秦怀思,看着他的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一丝“柔情”。

    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身体的情况我自己是最了解的,你就不要浪费这些宝贝了,唉!咱俩萍水相逢你却对我这么好,这个世间的事情真的是没法看透啊。”

    龚老伯的神情有些黯然,沉默了一会儿他很严肃地说道:“陆小子,谢谢你,不过,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千万要记住,以后就算是在最信任的人面前,也不要完全暴露出自己的秘密,这样对你来说是很危险的。”

    “你的手上戴的是储物戒指吧?这里面的东西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然后把它据为己有,而‘杜宇花’和‘天玄草’,这样珍贵的药材你怎么能够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呢?你说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一个身藏这么多秘密的人,没有被抓进来才是见鬼了!”

    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毫不客气得痛批自己一通,亏得自己还好心地帮他治病,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这些也都表现在了他的脸上。

    龚老伯说道:“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来问你:你对我了解吗?”

    陆韵锺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一个托儿,故意想要套你的秘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陆韵锺想了想,觉得龚老伯说得其实很有道理,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龚老伯以为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话给放在心上,就说道:“你现在太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一定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轻易得相信别人,

    而且,如果有人要是问起你的秘密,千万不要回答,当你没有了利用的价值的时候,你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陆韵锺不知道:到了现在,这位龚老伯才有些相信,他不是故意安排进来的细作。

    “谢谢你今天为我治病,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龚老伯头一次下了逐客令。

    又过了几天,陆韵锺一直不间断地为洪老伯下针治疗,他的身体状况明显见好,咳嗽的次数也少多了。

    这天陆韵锺正躺在铁床上休息,忽然,牢房的铁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当先的一个人正是吴将军,他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把他的手铐上,眼睛蒙上跟我走。”

    那两人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拉他,陆韵锺正要反抗之时,忽然心念电转:“索性先和他们出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

    想到这里,他就很顺从地任由他们的摆布,那两人在左右抓着陆韵锺,出了牢门,大概走了几十米又上了一大段楼梯,此时一阵冷风吹来,陆韵锺感到了一丝寒意,暗道:应该已经是三九的天了。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在心里面暗暗地计算着走过了多少路程,上了多少阶楼梯,拐过了多少个弯……

    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忽然那两人拉着他停下了脚步,就听吴将军说道:“你们两个退下吧,他交给我了。”

    陆韵锺被他拉着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忽听吴将军说道:“大人,我给犯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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