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不是重点。
小红伸着秀手敲打着南歌子的闺房,她的神情说不出的焦急,看来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南歌子。
南歌子从容的待上面纱,开门后,说道:“小红?”
小红气喘着说道:“他…他又来了。”
南歌子笑道:“他是谁?”
小红继续喘着粗气道:“就…就…就是他。”
南歌子哭笑不得,因为他的含义是在太多,也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她,世间所有人都能够用他或她来代替。
小红继续道:“就是他,那日为你抚琴的那位公子。”
南歌子顿住了笑意,那日的琴音依旧萦绕在她的心房,就好像从未退却,那抚琴少年的面庞,就好像依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从未忘记。
那日的琴音她是听过的,只有她曾经抚过的琴音,她怎会没有听过?她不知道那少年是从哪里学到的那琴律,也许如那少年所说,是随性而曲,但这也太过巧合了些,竟然有人的随性而曲,就能弹到她的心底,所以她对那少年格外的注意。
南歌子平复了下内心,问道:“他人在何处。”
小红道:“就在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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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座自然是极有身份的人才能坐的位置,因为能够坐到万花楼上座的人,皆是景宸城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谌仲对这些并未在意,因为他觉得既然是喝酒吃饭,那么目的便是吃饱喝足,和坐在任何位置想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白酒子喝酒的模样实在不雅,一坛酒足有二十斤重,但是他喝起来就像是井水一般。
谌仲不得不对白酒子的酒量钦佩起来,这样一坛上好的竹叶青,这样一坛上好的佳酿,喝起来自然容易醉的,但是一坛过后,白酒子的面色丝毫没有醉意,相反,他的酒意才刚刚燃起。
白酒子不是在喝酒,他是在灌酒。
谌仲道:“这样喝酒,很容易醉的。”
白酒子放下酒坛,意犹未尽的说道:“我喝酒就是为了求醉。”
谌仲笑道:“可是你依旧没有醉过?”
白酒子叹道:“我不过是想体验下醉后的感觉,不过,这好像太困难了些。”
谌仲道:“你虽然没有醉过,但一定看到过喝醉的人,那么你一定就应该知道,喝醉以后实在不会很舒服。”
白酒子道:“就算是不舒服,也是醉过。”
谌仲无言以对,对于白酒子这个怪人,他实在无可奈何,想到他和傅青弈的关系,谌仲不禁问道:“你和傅青弈是朋友?”
白酒子一愣,然后说道:“你还是知道了他的名字,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惊讶?”
谌仲淡淡的道:“我想任何一个人听过那个名字后,都会有所惊讶。”
白酒子道:“我不是他的朋友,他也从来没有朋友。”
谌仲皱眉不解,问道:“他没有朋友?”
白酒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是的,他没有朋友,也许很多人都想和他成为朋友,但却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朋友。”
谌仲依旧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白酒子道:“青竹一剑,洗尽纤尘,他那一剑,洗的是世间的所有罪恶根源,要做到这些,首先便要无情,无情的人,怎么会有朋友?”
接着白酒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他的确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修行天才,他极有可能进入明楼的,进入明楼者,莫不以保卫大明帝国疆土为己任。”
谌仲道:“这好像和他有没有朋友,并没有什么关系。”
白酒子道:“关系很大,因为无论什么人,做了对不起大明帝国的事,他的洗尘剑都会刺进那人的喉咙。”
谌仲道:“无论任何人?”
白酒子道:“嗯,无论任何人,包括你我,也包括所有人。”
白酒子继续道:“入了明楼,他保卫的不是皇权,而是大明。”
谌仲暗暗吃惊,小声的问道:“那么自然也包裹隆曦帝和墨翎王之类的了?”
白酒子嘿嘿一笑,道:“隆曦帝和墨翎王包涵不包涵在任何人里面?”
谌仲道:“自然包括。”
白酒子道:“那就是了,这样的人,通常都很寂寞,寂寞的人自然不会有朋友。”
谌仲不甚苟同,因为他始终觉得,傅青弈虽然看起来表面冰冷,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无情的人。
谌仲叹了口气,道:“这样的话,进入明楼也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白酒子沉声道:“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的责任,而明楼的责任就是保卫大明帝国的疆土不受外族侵占,明楼是个修行者的圣地,你如果有傅青弈的天赋,我想你也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进入明楼。”
谌仲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因为世人都知,能够进入明楼者,那在这天地间,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值得你去羡慕和嫉妒了,因为普天之下,能够进入明楼的人,通常都是被所有人嫉妒和羡慕的。
第18章 扛鼎力士()
白酒子放下手中的酒坛,伸出袖口擦拭着嘴角的酒渍,满意的笑道:“我喝够了。”
他的意思明显,我喝够了,自然该你付账走人了。
谌仲苦笑道:“我的确没银子付账。”
白酒子瞪着眼睛,他的白眉都要跳动起来了,就像是阁楼一侧摇曳的烛火一样跳动着,他脱口叫道:“你当真没银子?”
谌仲点点头,无奈道:“进来前,我就已经和你说了。”
白酒子错愕的瞧着谌仲,因为他怎么看也不愿相信谌仲是一个身无分文的人,他撇了撇嘴,道:“那就做好准备吧。”
谌仲问道:“什么准备。”
白酒子还未说话,旁边的一身着锦衣的男子接口道:“什么准备?自然是被丢出去的准备。”
锦衣男子身侧的一粗壮大汉道:“看来万花楼真成了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了,什么人都敢吃霸王餐。”
锦衣男子举杯笑道:“这并不奇怪,因为没有人管。”
粗壮大汉嘿嘿笑道:“那么我们要不要管上一管?”
锦衣男子笑道:“你觉得我们如果欺负两个孩子,会不会让人觉得有点以大欺小的感觉。”
粗壮男子笑道:“可是他们并不是孩子,现在的他们,只是吃了霸王餐,不想付账的无赖而已。”
锦衣男子哦了一声,继续笑道:“对付无赖用什么办法好?”
粗壮男子道:“那自然是无赖的办法。”
锦衣男子道:“什么是无赖的办法?”
粗壮男子道:“对付无赖的办法有很多,有些很有趣,有些很无趣但却很实用。”
锦衣男子道:“有趣的是什么?无趣实用的又是什么?”
粗壮男子道:“有趣的是将他们的衣服扒光绑在万花楼前游街示众,以儆效尤。”
锦衣男子拍手叫好,笑道:“这法子的确有趣,那么无趣实用的呢?”
粗壮男子道:“无趣实用的就是让他们留在万花楼当个****,来打工赚钱赔偿酒钱。”
锦衣男子哈哈大笑,道:“我觉得这也十分有趣,并且也很十分实用。”
锦衣男子擎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瞧向谌仲白酒子方向,笑道:“两位小娃,你们可以挑一个,然后我们会帮助你们完成。”
谌仲皱眉,这两人的话语讥讽意味十足,似是将白酒子和他当做了手中的棋子摆布一般,他冷笑了一声回应道:“这是什么地方?”
锦衣男子笑道:“万花楼。”
谌仲继续冷哼道:“你又是什么人?”
锦衣男子道:“我能在这上座中喝酒,自然是他们的贵宾。”
谌仲道:“宾客从不分贵贱,既然你是宾客,那么万花楼的事,可就不归你管吧?”
锦衣男子蹙眉,他自恃身份高贵,在景宸城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眼前这白衫少年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吃饱喝足后付不起账的无赖而已,竟然也敢对自己出言不逊,所以他的心情格外的不爽。
锦衣男子接连冷笑,道:“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自然得有人管,否则这个世道不就乱了?”
谌仲继续道:“我只说身上没银子,可从没说过要赖账。”
锦衣男子身侧的粗壮男子哈哈大笑道:“既然没银子,用什么付账?”
谌仲道:“有些东西可要比银子值钱。”
然后谌仲俯身低头在白酒子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腰间挂着一个酒坛模样的玉佩,那东西一定价格不菲,不如暂押在这里,日后有了银子,在赎回来。”
白酒子愣了一愣,然后低头笑道:“那东西虽然价格不菲,但没有人能够要的起。”说着白酒子瞄了那两人一眼,对着谌仲又小声说道:“最起码那两个人,是一定要不起的。”
白酒子的话并没有遮掩的意思,似是特意让那两个人听见。
粗壮男子瞧着锦衣男,笑道:“他说你要不起他腰上的一个玉佩。”
锦衣男子却是笑道:“也许我要不起,但是我想应该买的起。”
粗壮男子嘿嘿一笑,指着白酒子道:“你如果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因为,普天之下,能让他买不起的东西,实在太少。”
谌仲一笑,道:“那他是什么人?”
粗壮男子道:“你可听过八通钱庄。”
谌仲道:“难道他就是钱老板?”
八通钱庄,大明帝国最富盛名的钱庄,生意遍布中原各地,其老板钱不通富可敌国,如果说有人没听过八通钱庄的名,那么他一定是个聋子。
谌仲当是不是聋子,他自然也是听过八通钱庄的名号。
锦衣男子道:“天下只有一个钱老板,而我却是钱二老板。”
这人却并非钱不通,而是钱不通的孪生弟弟钱不达。“
粗壮男子道:“钱老板是老大,而他是老二,所以被称作钱二老板。”
谌仲笑了,因为被称作二老板的人通常都是一个空架子,但他依旧礼声道:“原来是二老板,幸会幸会。”
钱不达继续笑道:“那你说,我现在要不要的起他腰间的玉佩?”
谌仲却未说话,他瞧向白酒子,白酒子笑道:“也许你买的起,但一定要不起。”
钱不达道:“为何要不起?”
白酒子道:“因为你带不走。”
钱不达道:“你的玉佩很特殊?”
白酒子将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他放在手心,那是一个墨灰色酒坛形状的玉佩,看起来习俗平常,雕工更是简单,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异之处。
白酒子说道:“特殊的话倒是说不上,只不过有点重罢了。”
钱不达和粗壮男子相继大笑,便是连周边围观的看客都笑了起来,讥诮的笑意瞬间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谌仲也是不解,因为让他看来,白酒子手中的酒坛状玉佩实在太过普通,便是两三岁的孩童都能够双指捏起,但他看白酒子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所以他感到十分疑惑。
钱不达指着粗壮男子道:“你可知他是谁?”
白酒子道:“我不知。”
钱不达继续笑道:“景湖旁边的九头石狮你可见过?”
白酒子道:“我见过。”
旁观的看客有人脱口道:“九头石狮重七百八十斤。”
“啊,他是秦大力,他一定是扛鼎力士秦大力。”似乎有人认出了那粗壮男子
粗壮男子似乎很是得意被人所认出,他正是那人口中的秦大力。
秦大力的力气的确很大,他从小的力气就很大,七岁便能扛起二百斤重的公牛绕着景湖跑圈圈,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单人拉着六辆马车出城砍柴,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双手举起重七百八十斤的九头石狮,当他二十九岁的时候为了给钱不通贺寿,将重达一千二百斤的金刚鼎搬到了钱不通的宅邸,钱不通当时惊呼:“扛鼎力士。”
所以秦大力便有了这个响亮的名号,而且他也是一直以这个名号为荣。
钱不通对于这样的力士能人自然很是看重,所以秦大力靠着一身的蛮力,如今已经是混到了八通钱庄的管家,说是管家,不过是一个挂着头衔钱不通所养的一个闲人罢了,而秦大力每天的事情,除了偶尔炫耀下自己的力气,便是陪着这钱二老板每日花天酒地。
白酒子听了钱不达的话,指着秦大力道:“他能扛起九头石狮?”
钱不达笑道:“他十八岁就能扛起那九头石狮。”
白酒子叹道:“那的确还可以。”
秦大力蹙眉,沉声道:“什么是还可以?”
白酒子道:“还可以就是你的力气的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