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面对战斗会退却的男人,但是他知道什么叫做进退之宜,这一场战争他没能杀死saber的话,如今已经演变成如此境地的战斗,他和他的master都不适合再留在此处,他已经伤了saber的左手,以那位女性骑士的骄傲,即使他日后再行邀战也没有任何问题——当务之重是保证自己的master不要被牵连进那个黄金archer的怒火,如果master在这里折戟,那么这场战斗对于他来说也就结束了。
对于lancer的提议,肯尼斯即使觉得不怎么舒服,却也赞同了他的话,先行撤退对于今天晚上已经将宝具暴露在众多servant面前lancer来说,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意义,那个saber是强敌,但是她却有着和lancer一样的弱点,即使让人敬佩的优点却也是让人头疼地缺点——骑士的骄傲。
对于时臣来说,他现在只觉得无比的头疼,一次又一次将王之财宝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这对于战术来说异常的不利,而同样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威风凛凛的女王居然会被人召唤出来——当初去寻找圣遗物的时候就应该一并将黄金面具也找回来,这样即使自己不召唤她作为servant,多少也能……
只是没有想到自遥远的大洪水时代开始,被称为宿敌的那两个奇迹般存在的辉煌之都的主人居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为此而大怒的吉尔伽美什,时臣忍不住想起他曾经看到过的一些轶事传闻,那位女帝曾经是英雄王的宠妃这样的传说——看来并不是毫无道理。
却透着一丝奇异的违和感——当然现在并不合适探讨英雄王的绯闻轶事,在深思熟虑良久之后,他举起手,“以令咒之名进谏,英雄王啊,请您息怒,暂且先撤退吧。”
展开金色涟漪的君王红色的眼中燃气更甚的怒火,“凭你这个家伙也想叫本王撤退,好大的胆子啊,时臣!”他却没有能力反抗令咒的束缚,只是将那双红色的眼睛定格在了站在高处的身影上,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后者的嘴角抿起一个冷笑,灵体化消失在原地,先他一步留下一句,“下次见面,准备好你的人头。”
即使只是一瞬间,在场的其他人也能够感受得到来自那位女帝的压迫感,然而对于吉尔伽美什来说,这番发言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小猫咪又在和自己闹别扭了而已,“下次见面……哼……”金色的光辉消散在原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其余人。
闹剧来的如同暴风雨一样迅速,消散也如同它来时那样,原本应当以吉尔伽美什为目标的黑色berserker却突然间对着saber暴走起来,对于左手受制saber来说,面对即使失去了理智也依旧拥有强大武力的berserker让她有些吃力,lancer已经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去——是在那场闹剧中暂时撤退了吗?
雷鸣的牛车从天而降,将暴走的berserker撞飞出十几米远,“rider!”saber惊诧于这本该是敌人的王者的插手,但是后者却对她露出一个豪爽的笑容,“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还是先和lancer做个了结吧。”伊斯坎达尔挥动着他的缰绳,berserker在被他撞击出几十米远之后便撤退了,“那么,骑士王,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要这样让我热血沸腾啊。”
Saber看着伴随着雷电的轰鸣远去的牛车,突然觉得很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征服王他到最后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的?”
对于喀尔刻的master来说,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berserker居然会对着那个黄金王者暴走这件事情让她异常的头疼,浪费掉一个令咒将他强制召回,现在交给喀尔刻给他治疗伤势——无论如何,应该再想点别的什么方法来——她将目光停留在水晶球的画面,那个由喀尔刻追踪到的,那个黑色berserker的主人身上。
那个人,似乎是可以利用的存在,看来还是动用一下自己手上的资源来调查一样这个人的事情再考虑要不要……她扫了一旁被喀尔刻的力量控制成为傀儡的倒霉男人一眼,能够饶过servant直接向master直接下手固然是个好战术,但是要想这样一召唤出来就完成阵地进行捕捉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次天时地利和运气都被她占尽了才能得手,下一次究竟会怎样就很难说了。
“所以说,还是想别的什么办法吧,也许多一点知道关于对手们的事情,就能针对个人的弱点进行攻破了。”她坐回到座位上,“在那之前,喀尔刻,考虑换个更加隐秘一点的秘密据点吧,如果能在地下那就更好了。”
“是,我的主人。”
肯尼斯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是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了,自己所召唤出来的servant并没有让他自信到能够战胜今天所见的那两个黄金archer的地步,当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其中一人的真名,另外一个的却也呼之欲出。
雷莎…伊什塔,埃兰的战争女神,世代被那被众人传唱为“奇迹的黄金帝国”的埃兰那无上盛世的奠基者,和这位女帝所联系起来的最为有名的轶闻,也许就是她那被人所臆想无数次的,与那位传说中的王者的过往吧。
雷莎…伊什塔,是乌鲁克王吉尔伽美什的宠姬。——但是埃兰人却极力反对这种说法,他们说,自己的女王是自天上而来,浴火而生的神。
肯尼斯的眼神扫过站在一旁的lancer,事到如今自己选择了这个家伙作为自己的servant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也许当初艾琳娜说得对,自己应该不论怎样都要得到那副黄金面具——以自己的魔力,相比绝对能够让供给那位从者足够的魔力吧。
虽然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当时站在高处的肯尼斯却看得很清楚,那位servant的指尖燃烧起的火焰划过的轨迹变成了一把缠绕着奇异火焰的弓箭,拉开弓弦便有一簇火焰成为她手中的“箭”,仅仅一击就让那黄金从者投射出的宝具化为灰烬——那无疑是她的宝具——和这样的从者战斗,自己的lancer有什么胜算吗?
不……有的。肯尼斯坐在沙发上品尝了一口红酒,胜算就是——那位女王,是个女性,archer的抗魔力没有saber这样强,只要看一眼lancer的“魔貌”便难以抵御那诱惑了吧——此时他所在房间的门却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酒红色头发的美貌女郎,“索拉薇。”这美貌的女郎正是肯尼斯导师的女儿,也是即将嫁给他为妻的未婚妻。
“这一次的战斗怎么样呢?”她不和肯尼斯住在一个房间里,肯尼斯包下了整个楼层,作为lancer真实的魔力供给者,她当初无论如何也要让肯尼斯同意她也参加圣杯战争,一开始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心愿……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肯尼斯会以那个男人作为从者,索拉薇的眼神下意识的定格在了那个站在窗旁低头皱眉,穿着草青色皮制防具的男性,那防具勾勒出他雄鹰一样健壮的身躯,正如他那传说中所有人所说的那样——
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世间女子的心上人。
没有女人不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爱上他。
“哼,也不过是那样罢了。”索拉薇对于战斗的过程了如指掌,肯尼斯也没有什么好瞒着她的东西,只是冷哼一声对今天这场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闹剧的争斗发表了独属于他的高傲评论——这言论让索拉薇挑起了眉毛。
Lancer如同没有感知的木头人一样站在一旁从刚刚就一言不发,即使作为他魔力供给者的索拉薇推门进来,他也只是微微躬身出于礼貌对于自己主君的未婚妻行了一礼,然而接下来出现的人,却让他猛地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快要在那一秒冻结住。
伴随着这种惨烈心悸的还有那从脚趾开始慢慢向上蔓延的冷意和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以及——别的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比如说,痛苦。
——是她吗……
——会是她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想象的两个人。
“肯尼斯叔叔,我找到这里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呢。”那个穿着常服一只手撑着腰,拥有着那仿佛是穿越了数千年光阴而来的,一模一样褐色眼睛以及容颜的黑发少年站在索拉薇后面对着他的master露出一个熟稔的笑容。
她的双手白净漂亮,显然是习惯了属于魔术师的精细活儿,这是让她感到很满意的一点——利用圣杯战争的漏洞,在保持自己对于servant的魔力供给的同时,将令咒暂时交给servant来保管。
“不担心我擅自做什么吗?”她的黄金女王在她这样做的时候问她。
答案当然是不担心,她们两个的目的是相同的,并且——对于自己和女王之间的相性,艾琳娜觉得至少她们之间相处的很不错。
“艾琳娜?”肯尼斯对于自己这个远方表侄女擅自来这里的事情表示有些不满。
艾兰…尼奥。金棕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在那数千年来从来未曾遗忘的面庞上,巨大的痛苦和喜悦轮番的冲击着他——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呢?
当那个少女抬起脸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的时候,那张脸,那笑容穿越了被尘埃所封存,被死亡所撕碎的光阴,和他所思念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那曾经的誓言又在耳边响起——
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你置自己于危险之地舞蹈,即使如此,我依旧愿意与你并肩作战,直至生命之火燃尽。
——以此为誓。
这又是命运在玩弄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样的玩弄,对于他那真是精妙至极的陷阱,即使毒药也能让他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岂可修QAQ明明已经把小兔子洗洗干净弄得色香味俱全了准备装盘送给山本君慢慢品尝了尼玛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QAQ卡肉卡的泪流满面QAQ
顺便卡完肉我会把小兔子的人设放出来'③ūωω'
☆、被传唱的
人在传唱中忘却真实,亦在传唱中流传真实,被遗忘的东西,被记住的东西,都在传唱中静静的,静静的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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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艾琳娜的造访肯尼斯并不是那么乐意,毕竟现在他是在参加圣杯战争的状态中,艾琳娜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到酒店里面来找他说不定会给他造成麻烦——当然,他也并不在意敌人攻上来,要是他们来的话,他的魔术工房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他们的。
“这就是……”艾琳娜漂亮的褐色眼睛上下打量了那双用金棕色的眼睛盯着她的俊美从者,发出类似傻丫头那样的咯咯的笑声,“什么嘛,长得可真是帅气,当初到爱尔兰做德鲁伊研究的时候我还以为以那个时代的审美他会长得很奇怪呢。我要是叔叔的话,绝对舍不得让未来的婶婶就这样接近……‘爱情痣的迪卢木多’呢。”她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用右手食指的指关节放在唇间,眼睛微微瞪大,显得说这段话的时候带着点天真无邪的样子——她也一直是这样的,在肯尼斯的面前从来都有什么说什么,自然也就会留给自己那个天才叔叔一种“这个傻丫头从来都不知道说话的艺术”这样的印象,“毕竟关于这位从者的传说实在是太有名了呀——连自己主君的未婚妻都忍不住要勾引什么的……”
“艾琳娜!你说这段话是在怀疑我作为肯尼斯未婚妻的尊严吗?”索拉薇忍不住这样反驳,但是被这番话点中了心事的她有些底气不足。
“啊呀呀,真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啦,我想也是呢,同样作为魔道的后代婶婶可是有魔抗力的啊,才不会像个小丫头一样中招呢。”艾琳娜笑着耸了耸肩膀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不过叔叔的魔术工坊真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呢,除了炸掉整个大楼我想没有别的办法突破了吧。”她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舌尖喷出的却是句句切中要害的毒汁,“毕竟光靠servant,”俏丽的眼睛扫过旁边脸色已经微微发黑的骑士,“尤其是宝具都已经暴露在众多参赛者眼前的却一个敌人都还没有除掉的servant,果然还是有些辛苦吧,肯尼斯叔叔,搞不好他都已经和对手惺惺相惜打得火热了呢。”
尖刻的,不将从者当一回事,当着面好不留情的嘲弄和奚落——这段正中红心的嘲弄让原本就因为索拉薇对于lancer的特殊态度有所不满的肯尼斯很是受用,同时也对迪卢木多对于saber的态度产生了些许怀疑——所谓的从者,不过是被大圣杯召唤出来的幻影罢了,只不过是个投射,是工具,索拉薇对于他的态度也未免太不将自己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他对那个saber显得也未免太过熟络了,仔细想想艾琳娜的话居然十句有九句都切中要点。
“——艾琳娜,你不会是……”肯尼斯的眼神扫过艾琳娜的手,上面并没有作为被圣杯选中的作为master标志的红痣,她的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魔力处理过的痕迹,否则早在进入魔术工房的范围的时候他就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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