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话音一落,组织者生怕别人反驳似的,立即用响亮的群众附和声来掩盖其他声音:“啊!原来如此呀!”、“真太不要脸了啊!”、“狗男女啊!”……
李博瀚明显感到抱着他胳膊的樊诗蕊双手一紧,他赶紧轻拍樊诗蕊的手背以示安慰,同时通过天赋,他已经看出了刚才那个女声和男声分别是谁:“天闲排的成员、原天英排的成员,好、很好,还有谁?都冒出来吧!好让老子一锅端了!”
李博瀚在等着“菜上齐了再开桌”,被侮辱的其他人可没这份气定神闲——狗鼻子听了这第二句话,已经一边怒吼着“放你娘的狗屁”,一边飞身冲向声音传来处了。
含怒冲出的狗鼻子,气势那叫一个凶猛,与狗鼻子勾肩搭背的狗腿子伸手去拉都没能拉住,还好臭狐狸见势不对,赶紧挪动他宽大的身躯、挡住了狗鼻子的去路——结果本届天选营身材发育得“最稳当”的臭狐狸,都被含怒冲出的狗鼻子撞成了滚地葫芦。
但狗鼻子撞翻了和铠甲加一起接近四百斤的臭狐狸后,自己也非常不好受,撞得往后反弹了三米多远,仰躺在地上双眼直冒小星星——至于他刚才为什么要扑出来着?他撞得头晕目眩的大脑一时之间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狗鼻子的怒吼被观众们的附和声掩盖了、狗鼻子的飞扑又被臭狐狸肥大的身板挡住了,于是无论是还在表演的演员们还是正在围观的观众们,都没注意到狗鼻子的反应。
但还有一人注意到了狗鼻子的反应——早有戒备的李博瀚,怎么会没注意到狗鼻子的激动?他要拦下狗鼻子,不过是心念一动、真气一搅的事儿,但他偏偏就当做没看见;他就是要看看自己的团队,面对突发事件有没有应对能力,而看到的结果他还是挺满意的。
完全不知自己的演出已经初见成效的演员们,此时见还没能激怒李博瀚一行人,立即按照既定的剧本演下去——只听最开始那个女声,在托儿们的附和声底下后,又吼了起来:“妈的!老娘抖这事儿出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心里憋屈!我们拼命训练、打生打死争夺的丹药份额,人家衣服一脱、床上一趟就特么到手了!以后上了战场,是不是也脱光了在敌军面前打滚啊?!”
这话一出口,李博瀚明显感到樊诗蕊抱着他胳膊的双手更用力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等待表态()
这天闲排女子话音一落,围观的托儿们立即再次起哄,纷纷扯着嗓子怒骂到:“说得有道理!”、“太不公平了!”、“没天理!”……
戏演到这个份上,其中的恶意已经非常明显了,围观的天选者们现在已经渐渐明白了李博瀚让狗腿子传的“与我同心、与我立场相同”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正在观察哪些人参与的李博瀚,已经收到了几十个眼色了,所有眼色都是同一个意思:“大佬,什么时候怼回去?”
要确定哪些人参与的李博瀚,对这些眼色通通视而不见,仍就用青面獠牙的铠甲面罩对着所有人,让所有人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李博瀚的友军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李博瀚的敌人们当然更看不懂。
此时这群演员们眼见把樊诗蕊损成这样,李博瀚都不动声色、樊诗蕊也不哭不闹,立即以为樊诗蕊在李博瀚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于是赶紧给天机排的主事人使眼色,意思是:“该你们出演了!”
奇怪的是不知场面太混乱还是那人走神了,任凭天闲排长怎么使眼色,天机排的托儿就是不吭声!
“靠!关键时刻发毛线的愣啊!”天闲排长心中狠狠骂到,同时有些庆幸的想到,“还好老子背得剧本!你自己不抓住机会表现,别怪老子抢你台词哈!”
心中暗下决定的天闲排长,待到托儿们喊累了以后,立即出声背出了天机排托儿本来要求亲自表演的那段剧本:“哼!公平?这次大比本就不公平!”
托儿们立即噤声,做仔细聆听状;于是天闲排长顿了顿后,就继续用不屑又轻蔑的声音透露“内幕”到:
“你们想想那骨头架子是用什么手段得到大比第一的?嘿!千年前的老古董,他恰好会制造,你们信么?”
“告诉你们,这主意压根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早在上个月,就有人看见了他在军需处使用了人工兑换服务!大家怕是不知道,人工兑换要比法阵兑换多收取千分之五的手续费!”
“你们想想那瘦得跟猴儿一样、也精得跟猴儿一样的骨头架子,会平白无故的花那冤枉钱?他压根就是花钱去买大比拿第一的秘诀罢了!”
“如果我家有钱有势,我一样能拿大比第一!”
天闲排长话音一落,托儿们立即跟着起哄:“原来如此啊!”、“太卑鄙了!”、“万恶的官二代!”……
已经远离了训练场的马爷,通过手下汇报得知了训练场发生的一幕后,心中甚是得意,洋洋自得的想到:“嘿!看你还能享受大比第一的荣耀不?那本应是我逆天排的第一!你用如此卑劣手段夺我荣耀,现在是时候让你付出代价了!”
还在训练场中的李博瀚,听了天闲排长这一大段分析后,也深感哭笑不得,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的臭狐狸传音到:“你写的剧本?”
这种有一定条理性,既能颠倒是非黑白,又能引发众人仇富心理共鸣的剧本,李博瀚相信绝不是马爷自己写得出的。
“靠!看不起哥们的智商是不是?我会写这又臭又长的稿子来吵架么?要不是现场全是托儿,他念完稿子的机会都没有!”臭狐狸用充满不屑的语气回应到,并最后总结到,“吵架这事儿,人多声音响,就足够了!”
李博瀚听了臭狐狸的辩解后更是哭笑不得了,他发现聪明人想得就是多——他本来只是单纯的开个玩笑,问臭狐狸有没有帮马爷写剧本,结果臭狐狸似乎听成了“你给我现编个剧本骂回去”的意思。
于是臭狐狸表面上对对面的剧本鄙视得不行,而实际上却是在委婉的表达:“现场全是对方的托儿,我们人没对方多、嗓门没对方响,所以说啥都没用,赶紧夹着尾巴撤了吧!”
“但是我们人没对方多么?”李博瀚想到此处嘴角微翘——臭狐狸并不知道李博瀚让狗腿子用练皮丹拉拢中立天选者的布置,不然他刚才答话时就不会强调“现场全是托”、“吵架需人多”这两点了,而是会直接说“这么猥琐的剧本,绝对是那某某某写的”,以便李博瀚集中火力、打击目标了。
而李博瀚此时迟迟不下令动手,就是因为目标还不明确。
每一个参与演出和做托附和的新兵,李博瀚都看到并记下了——李博瀚的过目不忘,针对的可并不仅仅是教科书,每个天选者属于哪个排、身体中血痕、橙痕有几条、如何分布,李博瀚心中都一清二楚!
所以这帮演员们以为用人群将天英排的新兵们隔开,事后就不会被打击报复?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那些托儿们,以为躲在人群中,李博瀚就看不出是谁带头起哄?一样是太天真了!
此时这场大戏也演了好几幕,李博瀚已经确定了参与演出和台下做托儿的包含了原天英排成员共十七人、天闲排、天暴排全员共六十人,至于没开演就已经跑掉的逆天排三十人,李博瀚自然也算上了。
但这些本就明确的打上了敌人烙印的天选者,并不是李博瀚关注的重点——李博瀚真正需要确定的是天罡、天机、天勇、天退四排到底是敌是友!
……
李博瀚三等品练皮丹为什么只准备五百份?其实哪怕准备一千份他一样准备得起!
但一方面,如果人人有份,被拉拢的人自然感不到李博瀚对他们的重视,那就不可能对李博瀚感恩戴德。
另一方面,除去逆天、天闲、天暴、天罡、天机、天退、天勇、原天英排这些潜在的敌人和李博瀚自己的天英排以后,整个天选营也就剩下六百余人了。
虽然这六百余人都是先经过家族军官审核过资料,又经过问心路法阵加料测试过的,但能为家族所用的人才不等于能为李博瀚个人所用。
所以李博瀚看过资料后真正选出来作为布置在登天营后手的,不说是六百人,连五百人都不到。
而李博瀚最终选择了兑换五百份三等品练皮丹,并让狗腿子去交给他的“朋友”,其实和天选营选出一千人却只给一百份丹药份额是同一个道理——制造竞争环境。
李博瀚要让他真正想提携的人自己去表现、去争取,自己从五百名“狗腿子的朋友”中脱颖而出,成为“李博瀚的朋友”——自己争取来的总会比天上掉下来的更让人感到珍贵。
……
李博瀚在那中立的六百余天选者中寻找着可靠的朋友,同时也在作为其潜在敌人的两百余天选者中寻找着可靠的朋友,所以即便他的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樊诗蕊、侮辱他,他仍就在耐心的等待着——因为还有一个排没表态!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各排态度()
在李博瀚等待着表态的四个排中,最先表态的是天退排。
嘈杂声刚响起时,天退排新兵就在鼠崽子的带领下,兴致勃勃的往人群中心挤,一副要占了最好的位置看戏的模样。
结果当嘈杂声的最中心,清晰的传来“骨头架子”这四个字后,鼠崽子和天退排新兵们立即又瑟瑟发抖的往外挤——显然他们之前是不知情的,只是单纯的想挤进去看热闹而已。
李博瀚没猜错,此时拼尽全身力气都挤不出人群的鼠崽子,心中别提多惶恐了:“妈呀!两位大王又掐起来了呀!你们爱围观,就自己围着呀!放可怜的鼠崽子一条生路吧!鼠崽子不想被殃及池鱼呀!”
然而鼠崽子内心中的咆哮没起到丝毫作用,属性本就不占优还不敢开口得罪人的他,注定只能是人群走到哪儿,他就被挤到哪儿了。
……
余下四个排中,第二个表态的是天勇排。
哑鹿作为职业军人世家出身的孩子,刚组建团队时,就很重视自己对这只团队的掌控力,具体表现就是天勇排中有近半成员是女性——哑鹿基本上把余下三十多人中还有希望的女性全拉进了天勇排。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女性,因为哑鹿自己就是女性,如果她的团队全是男性,那她和麾下沟通就会有困难;当她和麾下绝大多数人沟通都有困难时,连麾下绝大多数人在想什么都不了解时,她还怎么掌控自己的团队?
樊诗蕊原来组建的天英排就是个极好的反例——樊诗蕊对麾下不可谓不好,毫无保留的信任、豁出性命的保护,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无情的出卖!更悲哀的是,她直到被队友卖掉的前一瞬,都还不知队友正在联手卖她!
但也正因为哑鹿的团队,女性占了一半,所以天闲排派出的那名女演员念叨的那句“我们拼命训练、打生打死争夺的丹药份额,人家衣服一脱、床上一趟就特么到手了”就格外能引起共鸣——同样是美女,我们来命去拼的东西,你凭什么轻而易举的获得?
所以本来站边上看戏的天勇排成员,看到这一段时,立即开口附和:“好!”、“有道理!”、“说得太对了!”……
但这些附和声刚出口不到一息,就全部哑火了——因为和这些附和声同时响起的,是哑鹿战刀出鞘的铿锵声!
天勇排谁喊的最大声,哑鹿的战刀就指向谁,一副“我要挑战你”的架势——昨晚刚被收拾的天勇排新兵,伤疤都没好,就更别指望把疼忘掉了;于是当所有人都看懂了哑鹿的意思“谁瞎掺和我揍谁”之后,立即所有人都乖乖的闭嘴了。
天勇排发生的这一幕,李博瀚自然看在眼里;由此他判断出了至少天勇排的排长,他的那位菲姐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这就足够了,至于天勇排刚刚起哄的人之中,有没有逆天排埋进去的奸细,那就不是他需要头疼的了,让哑鹿自己头疼去吧!
……
天勇排表态之后,李博瀚的关注重点就仅剩下了天机排、天罡排。
其中天机排从演出一开始,就站在了嘈杂声传来的位置,可以说是站在了演员的位置上。
后来的天闲排长向天机排的主事人使眼色的动作,只能看到血痕、橙痕的李博瀚自然看不到;但之后演出的那一大段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还偏偏条理清晰、逻辑明确的剧本,很明显是出自天机排某人的手笔。
所以李博瀚才会半开玩笑的问臭狐狸“你写的剧本”——李博瀚当然知道臭狐狸不知情,如果臭狐狸提前知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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