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由为娘主——你与公孙虫万万不能白头到老!除非”白弱水说到这里,她猛地从软榻中站了起来。
就在白弱水起身的刹那,她的身下发出一阵轻微的类似于绒绳绷断的声音。尤兵定睛看去,嘴巴不由得张成了“o”型。原来,由于白弱水长期卧坐在软塌上,她的腰部以下居然生长出了一根根异形的粉红色血管。那些血管如同小蛇般钻进了软塌中,并与地下蜿蜒虬曲的松柏之根、藤蔓之根融合生长在了一起。
随着白弱水猛然站起,她身下一些血管崩裂开来,鲜红的血液混合着墨绿色的汁液喷得软塌上一片狼藉。
“娘!”西门若兰尖叫一声,她挣扎着想要扑向白弱水,怎奈藤蔓将她的身体束缚得紧紧的,挣扎了几次,未能松动半分。
“你答不答应!”
尽管下身血如泉涌,但白弱水看也未看上一眼,她的目光依然如星辰般在西门若兰的脸上闪烁着。
“娘,你为什么执意要反对我和虫哥哥的事情?”西门若兰的情绪激动起来,一张粉白如玉的小脸涨得通红。
对呀,到底是为什么?
尤兵也想弄明白这件事情。有句话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如今事情已经与自己有关系了。仅仅因为自己刺伤了西门无霸,这个看似容颜未老的六旬老太太就让女儿舍弃青梅竹马的公孙虫,与自己婚配。从常理来说,这个因果关系显然不能成立。
听到西门若兰追问,白弱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继而笼罩起一层耐人寻味的神情,“没有其他原因,我就是看着公孙虫那个小儿不顺眼,就是不愿意你和公孙虫在一起!”
“如果替你报仇的是一个和你一般大、年愈花甲的老人呢?”
“你也要嫁给他!”白弱水说到这里,身体难以自制地颤抖了一下。
“娘!”
“如果不答应,你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娘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西门若兰喃喃着,知道再与娘亲争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在她沉默不语之际,忽然间,尤兵发现白弱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随着下身血管崩裂、血液喷溅,白弱水瘦小的身躯更加瘦小且佝偻起来。不仅如此,如瀑布般的黑发居然从发梢部位慢慢变白。仅仅是眨眼间的工夫,齐腰的乌黑秀发便变成了一头白发。
“娘,你赶快坐下,汲取天籁之气。”泪眼婆娑的西门若兰也发现了白弱水的异状,她惊叫一声,悬吊起来的身体不住地打着旋儿,想要奔向白弱水。
“你到底同不同意嫁给尤兵?”
也许是受到下体血管崩裂的影响,白弱水的声音开始嘶哑低沉起来。
“只要娘保重身体,我我我就答应娘的要求!”
“好闺女!”
白弱水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她的身子一歪,斜斜地倒在了软塌上。
“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尤兵从未见过秀发一瞬间变白的事情,更未见过血肉之躯与松柏、藤蔓相融的事情。他睁大眼睛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向白弱水走去。尤兵从未见过秀发一瞬间变白的事情,更未见过血肉之躯与松柏、藤蔓相融的事情。他睁大眼睛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向白弱水走去。
“小淫贼,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尤兵身后,被悬吊的西门若兰轻声叫了一声。
尤兵转回身,见西门若兰正幽怨地看着自己,内心没有来由地一紧。
“走到我近前,背对着我娘。我娘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苍老的模样。”
“好的。”
见尤兵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西门若兰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小淫贼,接下来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了。”见尤兵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西门若兰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小淫贼,接下来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
“你先打我十三记耳光,然后在我娘面前拜堂成亲!”
啊?
听到西门若兰的话,尤兵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J21 速配鸳鸯()
第十章人偶山庄第二十一节速配鸳鸯
真的是让自己打她耳光吗?真的让自己娶她为妻吗?
西门若兰说得是真话还是气话?
尤兵后退了一步,向西门若兰的脸上看去。此时,西门若兰眼中的泪水已经消尽,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从她的脸上、从她的眼睛中,尤兵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有的只是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不,我改变主意了,不想再打那十三记耳光!”尤兵摇了摇头。
“不打了?”西门若兰听了尤兵的话,秀眉一挑,“你把这里当做了什么地方,你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吗?”
不知是白弱水下肢血管断裂造成修为减弱,还是西门若兰因为刚才顾忌老娘的情绪而有所保留,在四肢一挣间,她的娇躯如泥鳅般从藤蔓中滑出,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你想做什么?”
见西门若兰向自己走来,尤兵心中竟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我要还你那十三记耳光!”
西门若兰一个箭步来到尤兵面前,抓起尤兵的右手狠命地向自己的脸上打去。
西门若兰的手很小很凉,力气却大得惊人。尤兵的手被她攥在手中,竟然麻酥酥地失去了力气。随着西门若兰胳膊摆动,只听“啪”地一声,尤兵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俏脸上。
声音很脆很响,西门若兰洁白如玉的脸上顿时出现一片红印。
“这是还你的第一记耳光!”西门若兰杏眼微微眯起,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
“若兰小姐,你不用这样,我”
“我什么我,大丈夫一言既出,就要驷马难追!”
西门若兰胳膊摆动,尤兵的手又一次重重打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一次也许是用力过猛,她挥手间,把尤兵拽了一个趔趄。
尤兵闷哼一声,出于应变反应,未被西门若兰抓住的另外一只手向前急探过去。
按照尤兵的本能,他那只手本要寻个支撑物,撑住他即将倾倒的身体。谁知,尤兵的手伸了出去,却触碰到了一团绵软。
该死!
没等尤兵脚跟站稳,只听西门若兰尖叫了一声“小淫贼”,娇躯如同触电般向后一缩,紧接着右脚便重重地踹在了尤兵的肚腹之上。
尤兵的反应速度原本很快,偏偏遇到了接二连三的古怪事情。一则是白弱水的下体与松柏、藤蔓融合,让尤兵吃惊;二则是白弱水让她的女儿西门若兰违心地嫁给自己,让尤兵哭笑不得;三则是西门若兰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攥住自己的手腕打她的脸,让尤兵万分尴尬。还有一则,那就是尤兵无意间触碰到了女孩子“禁区”种种原因叠加在一起,让尤兵心如乱麻,面对西门若兰怒极的一脚,居然没有任何形式的反抗。
在西门若兰重踢之下,尤兵的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般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跌落在后院的墙角之下。
“若兰,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远处的白弱水并没有看清尤兵与西门若兰之间发生的事情。见到女儿抓住尤兵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打,白弱水知道西门若兰一定是心中有怨气,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体健康才勉强答应嫁给尤兵。
这能怨谁呢?
白弱水的下肢由于血管崩裂,剧痛无比。但她的心更痛,有如刀割。然而白弱水忍住了,忍住了眼中的泪水,忍住了内心纠结无比的心痛,强自打起精神在修复自身伤口的同时,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对小男女不知是对还是错的孽情。
嘭!
随着尤兵的身体被高高踢飞,又重重地摔落,白弱水的心忽悠了一下。她生怕西门若兰悔婚,双手下意识地打在软塌之上,想要对自己的女儿再次施压。
“娘,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
声音是从西门若兰的牙缝中挤出来的。没等白弱水再说什么,西门若兰娇躯一抖,大步向尤兵走去。
这个姑奶奶还想做什么?
尤兵双手捂着肚子,屁股高高撅起,宛如一张弓弦近乎绷断的铁皮弓。见到西门若兰向自己走来,他趴在地上打算向后挪动,谁知后面是一堵坚硬的院墙,让他退无可退。
难道逼着我运用神识自保吗?
尤兵看了看面现焦虑之色的白弱水,又看了看怒气冲冲、一脸冰霜的西门若兰,不由暗叹了口气,慢慢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要闭眼?
不仅西门若兰不明白,就连尤兵自己也不清楚。如果说在白弱水撕裂血管之前,尤兵绝无法与她母女二人的实力进行抗衡。如今呢?白弱水为改变女儿的想法,以近乎自残的方式重伤了自己的下肢;而西门若兰则气恼过度,失去了往常的理智。在这种情况下,尤兵即使没有战胜两人的把握,安全跑路还是十拿九稳的。
然而,尤兵没有那样做。原因很简单,自己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看白弱水决绝的态度,自己今天即便安全逃脱,她为了不让西门若兰与公孙虫藕断丝连,势必会动员一切力量寻找自己。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还如何探查公孙虫记忆被封印的事情?再者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触碰到了西门若兰胸前那团柔软。
思来想去,尤兵闭上了眼睛。他只能等,等待白弱水和西门若兰冷静下来再做决定。
等两人冷静下来,是那么好等的吗?显然不可能!
西门若兰大步走到尤兵近前,见尤兵装死似的闭上双眼,她蹲下身子,一声冷哼,“小淫贼,你如此装可怜,事情就可以装作没有发生地过去吗?”
“你们怎样才能放过我?”
“你打也打了,摸也摸了,你说我还能怎样?”
听到西门若兰冷冰冰的声音中透露出无限的哀怨,尤兵心中一惊,将眼睛睁到了往日的三分之一大小,低声问道:“若兰小姐,你不会是真如老夫人所说,打算嫁给我吧?”
“你说呢?”西门若兰没有正面回答,但她哀伤且郑重的表情却给了尤兵一个肯定的答复。
不会吧!
尤兵一下子将眼瞪得老大,“若兰小姐,我尚处于青春的大好年华,绝不会如此草率地决定自己的婚姻大事。况且,你们这是乱点鸳鸯谱,我已经、已经有了女朋友”尤兵说到这里,脑海中又浮现出毛毛那副邻家女孩的乖巧模样,语调不由低沉下来。
“你有女朋友?”西门若兰嗤笑了一声,“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昨天晚上会梦到我吗?如果你有女朋友,你会肆无忌惮地触摸我的、我的”西门若兰脸色泛起一丝红晕,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她并不十分丰满的胸部,然后决绝地说道:“况且,你有女朋友又能怎样?你们尚未婚配,最多如我和虫哥哥那样青梅竹马”说到这里,西门若兰的声音也不由得低沉下来。
“若兰,难道你还在想着公孙虫那个小儿!”
身后不远处的白弱水听到从西门若兰口中说出“公孙虫”三个字,不由得勃然大怒。她刚想发作,西门若兰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尖声叫道:“娘,我没有想虫哥哥,我没有想公孙虫。现在,我心中只想与这个小淫贼早日完婚。”
“好,算你心疼为娘!我决定,对于你尚未还的那十记耳光暂时搁置,你俩先去商量结婚事宜,今晚就要入洞房。去吧!”白弱水说着胸口一阵起伏,一口鲜血自口中沁出。
“娘,你”
“按照为娘的吩咐去做。马上去!”白弱水强自挥了挥手,只见周围数以千万计的藤蔓如同蟒蛇般慢慢将她围拢起来,转眼间便包裹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尤兵本想与白弱水说上几句,阐明自己的立场,说明自己的来意以及想法,但是随着藤蔓聚拢,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尤兵站起身,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楞,转身刚想离开,一只小手伸了过来,“跟我走。”
说话的人自然是西门若兰。她的手轻轻拉了一下尤兵的胳膊,示意他去前院。
自己跟随西门若兰去吗?
如果去了,她和自己拼命,谋杀“亲夫”怎么办?
如果去了,她遵从白弱水的话,与自己商量结婚事宜怎么办?
如果去了,她找来公孙虫,三方协商下一步对策又怎么办?
尤兵深深地看了一眼被藤蔓包裹的白弱水,料想白弱水短时间内不会康复如初。他一咬牙关,打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从院墙处夺路而走。
谁知,尤兵的念头刚刚冒出,走在前面的西门若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