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婆婆妈妈地手软了呢?难道你们的孩子就不可怜吗?它们还那么小就被人害死了啊!”用发怒的眼睛斜睖着莎莎。
一边的保罗看得清楚,马上给莎莎打圆场:“大王想想看,虽然施仁已死,可飞天虎还在。我们何不用它的两个孩子作诱饵,来引诱它上钩,那该有多好?”
高米尔砸摸了一下保罗的话,没说什么,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慈母般的胸怀能坚持多久?让你天天看着仇家的孩子,不相信心总无动于衷地一直硬不起来。它需要的是又恨又辣的人手,不是那样的也得引导驯化成那样。可转念想来,施仁已死,说不准两个小虎妞长大后就成了施仁,这不正好圆了自己的梦吗?便虚情假意地顺了两个大熊的意思,叮嘱它们一定要把两个小虎妞照顾好,有个一差二错,定不宽饶。
魔鬼料到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便一直猫着不敢出动。而娜娜她们谷里谷外及周边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施仁和两个虎妞的影子。飞天虎经不住这般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高米尔处理完了施仁,开始琢磨飞天虎来,伺机要对其下手。飞天虎存在一天,它就痛苦一天。那段历史,让它一直无法释怀,那种无法驱逐掉的阴魂不散的耻辱,总是困扰着它,粘糊着不离左右。随着大王地位的不断巩固,随着手下兄弟的不断增加,这种痛苦就一天天地长大。尽管它知道飞天虎也已经有了神功,但它还要坚持试着去涂掉那段充满耻辱、令其不堪回首和难以启齿的经历。
这天,飞天虎有些好转,觅妞寻妻心切,坚持外出,被高米尔偷偷地盯上。它迷迷糊糊地向前飞行,离山谷越来越远,恍恍惚惚地望见高米尔在前面站着,便停了下来。见其还像以前那般的瘦弱,还像以前那般的恭维自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没有丝毫的异样,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高米尔眨摸着小狐狸眼睛,贴贴呼呼地对飞天虎说:“亲爱的大王,这段时间你到哪去了,让我找的好苦?”飞天虎强打精神:“我不是什么大王,也不想当什么大王,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了。”高米尔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我亲爱的大王,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啊?刚才我望见您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想是得了大的神通,为何越有本事越不想当大王了呢?想这林子里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资格的了,带着我们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吧!”
今天的飞天虎早已不同以往,完全看透了高米尔这个瘦狐狸的谗佞嘴脸,这耳听那耳冒地根本没理会高米尔说什么,反而问道:“我妻子和孩子走失有几天了,你看到没有?”高米尔把小脑袋摇起来,不住点地回道:“没有,没有啊。”接着大惊小怪地道,“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走失了呢?”并不失虚情假意地关切,“那得赶紧找啊,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飞天虎见高米尔急的搓手跺足的样子,便又说:“赶紧把那个大爪子猫交出来,它害死了遁地鼠的全家,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万万留不得……”高米尔唯唯诺诺、顺从地答应着,见飞天虎不留神,张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气,把伤病还没好的飞天虎熏了个仰面朝天。
高米尔上去扯住飞天虎,不管脑袋屁股地一通猛摔,还自言自语地吼道:“大王,谁的大王?给你个棒槌就当针,叫几声大王头都晕了。”
遭了一通“暴风骤雨”后,飞天虎毒散病消,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一声呼啸从地上飞起。高米尔见状,情知不妙,急忙逃去。
大家听了飞天虎的讲述,都有些惊讶。娜娜也把前几天遇到个瘦狐狸的事讲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有个共识,施仁和两个虎妞一定是让高米尔掠走了。从它两次的讲话来看,对大王的这个位子比较关注,就是谁也猜不透从哪里得到神功的。而这样的神力存在于它这样的狐狸身上,是极其危险的。娜娜就叫乖乖兔和遁地鼠在家守候,飞天虎和千里马一伙,自己和出洞蟒一伙,分头去找高米尔。
高米尔一连几天都没敢出门,闷在家里想对策。知道凭娜娜她们现在的实力,就是再有两个这样的自己,恐也难以应对。它把手下聚起来,那些个熊猫蛇鼠、鹰狼狐猴等都到齐了。个个或躺或卧、或蹲或坐,有几个跳来跳去、你追我赶地有些混乱。高米尔心烦,望着这般场面,不由得来了气恼,用小眼睛里聚起来地满是愤怒的凶光,环视了一周,大声地咳嗽了一下。底下马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嬉戏打闹了。
高米尔虽然心里慌乱,早已没了主意,但还是保持它一贯的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把架势端得平平正正,一点汤也不撒,一点水也不滴答,装足了腔、作足了势,用烟熏火燎的嗓子,尖溜溜地对手下说:“我有个心愿,可惜一直实现不了。”它故意不往下讲,显出一副极为忧伤难过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高米尔的手下开始交头接耳,纷纷地议论。母蚊子嘤嘤的道:“一定是要把那个飞马除掉。”魔鬼闭口不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保罗憨憨地说:“要么就是踹掉飞天虎。”魔鬼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大肚子老鼠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面前,高声地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谁都没有我明白大王的心思,它是想将天下的美女都揽在怀里。”这话一出,引来一阵哄笑,不少都喷了,鼻涕泡冒出一大串。
两个母狐狸,及白脸狼和它的两个女儿,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大肚子老鼠,不同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同的意思。有的愤怒似烈火,有的哀愁似冷月,有的幽怨如凄风,有的羞惭如潮红……高米尔也嗔怒地瞪了它一眼,吓得大肚子老鼠跑到了后面,再也不敢胡乱地开口说话。
魔鬼清了清嗓子:“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的心愿很简单,也很直接了当,既不是某人的个人仇怨,也不是我个人的一己私欲。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个但凡有一点好处都让大家沾到,不会自我享受、吃独食的大王。没事的时候常常寻思,就我一个人有了神通,没什么意思,这样也不合乎道理。我忧愁着睡不着觉地想,如果大家都有和我一样超凡的本领,那该有多好?”它的话音刚一落,山洞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都交口称赞。无不为高米尔的话所感动,也都为跟了这样的好大王而感到自豪和欣慰。
白脸狼笑吟吟地摇过来:“这个还不简单,只要大王把你得到神功的法子传给我们不就得了。”高米尔望着它那张白刷刷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得其与众不同。
白脸狼的提议,得到魔鬼手下小弟的一致赞同。高米尔没有说话,把自己的那两块布拿出来,在手下眼前展了展让它们都看个明白,然后说:“瞧瞧,都好好瞧瞧,我不瞒你们说,我的本事就是从这两块布上学来的。起初上面有些道道,当我看完后就完全消失了。从那以后,我便有了这样的神功。”它把嘴吧嗒起来,眨巴着小狐狸眼睛,显出无可奈何的后悔:“只是可惜,当时我没有太留心,到底是些什么道道记不清了。但我相信,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存在神奇,既然我的布上有,其他的地方也会有。只要我们找到了那个东西,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这话有的相信,有的不相信,其中白脸狼就深信不疑。心想,那黑白二布有如此的玄机奥妙,自己的金线肯定不是平凡之物,便更加地留心在意。
那个神偷猴跳出来,奓势着两只臂膀,缩头缩脑地对高米尔说:“大王,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有些忘了,有一个去处,那棵树上结满了果子。”它东张西望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摆动着双臂,“想这满山满岭的果子我都吃遍了,唯独那里的不敢去动。那里有块会崩的石头,里面发出各种阴森可怕的声音,而且还有一条大蛇守着,我始终不敢进去。”瞪著双眼望着高米尔,“我是说,那树上的果子肯定有奇特的功效,吃了后肯定会有奇特的事情发生。”魔鬼当然知道那棵树了,经猴子提醒,转动着小狐狸眼睛,心里有了主意。
魔鬼偷偷地到那谷中踏看了一番,可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人看守。越是如此,它越是觉得那上面的果子肯定不同凡响。一连观察了几天,发现白天就有一个老鼠和一个小兔驻守,觉得这两个好对付,便把神偷猴带了来。魔鬼对那猴子说:“一会我去把它们引开,你抓紧时间动手,一定要麻利快。”神偷猴胸有成熟地点点头:“大王尽可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两个约定了碰头地点,开始分头行动。
乖乖兔和遁地鼠正在谷中巡视,听得一声狐鸣,有只黑白相间的花面狐狸飞了过来。两个虽然没见过高米尔到底什么尊容,可耳朵里早塞得满满,心想必是它无疑,双双飞上去迎住。
遁地鼠叫道:“你这该死的狐狸,先前收留了大爪子猫,后来掳走了施仁和它地孩子,再后来又暗算飞天虎,今天又要动什么歪脑筋了?”和乖乖兔把魔鬼前后夹住。
高米尔想用毒倒飞天虎的法子对付乖乖兔和遁地鼠,但两个满心防备,总不得手。乖乖兔不知什么时候,用池边的草编了个围巾,把耳朵口鼻裹了个严严实实。而遁地鼠更加地难以对付,身法极其灵活,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神出鬼没地把高米尔忙活的眼花缭乱。
高米尔为了给神偷猴创造机会,便战边往谷外退缩。遁地鼠苦大仇深,恨不得一时把高米尔剖心摘胆,苦苦追着不放。乖乖兔怕其遭到暗算,紧跟其后也出了山谷。
神偷猴不失时机,攀枝越树跳跃着几下子就到了那棵树上。隐在背阴旮旯处,专挑青果来摘。刚好摘完,正想去动红果,见乖乖兔从远处飞回,吓得连蹦带跳地急速逃去。
等遁地鼠回来,两个查看树上的果子,结果青的一个不剩了。两个愁眉苦脸地坐在树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等娜娜回来。
那猴子藏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和高米尔会和,绕了个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果子偷偷地埋了十二个,然后再去见它的大王。
白脸狼见高米尔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觉得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对其留心住了意。见高米尔和神偷猴鬼鬼祟祟地出来,也偷偷地跟着过来。魔鬼能飞,它无法跟随,便一步不落地咬住了那个猴子,把它埋下的果子全都偷走,换了个地方。
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猴子一共偷了三十六个果子,去掉自己留下的全都交给了高米尔。魔鬼找个地方,望望四下无人,想也没想就急不可待地吞下一颗。觉得全身发冷,像被抛到了冰窖中,不一时皮毛皆白,变成了一个大冰疙瘩。吓得神偷猴叫个不停,跳个不停,跑了个无影无踪。白脸狼随后偷偷地过来,摇了两摇、晃了两晃,那冰疙瘩奇寒无比,万般无耐地只好去了。
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之分。太阳要是阳,月亮就是阴;白天要是阳,晚上就是阴;男人要是阳,女人就是阴。红果挂在南枝就是阳,青果挂在北枝就是阴。吃了红果者,就受焚烧之苦,成为大悲大善之人;吃了青果者,就受冰冻之苦,成为大奸大恶之徒。
神偷猴的嘴像老农的裤腰,稀稀松松地经其一宣扬,高米尔所有的手下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争着抢着呼啦啦地去看,一连几天都没改变,还是冰疙瘩一块。大部分山兽都觉得高米尔就这样去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各自打起来算盘。
白脸狼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它打算就此机会,把这些个货网络住。如果高米尔活着回来,自己功不可没;如果骚狐狸回不来了,它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它们的新大王。
权势对谁都具有着非凡的不可抵抗的诱惑力,不但公狐狸如此的痴迷,就连母狼也一心地向往。它恨只恨高米尔没把神功传给自己,不过手里还攥着点打人的家伙什,因为自己已经怀了它的孩子。便以这种身份和地位与高米尔的那些个手下说话,一时半会谁也不敢说什么。
世上的事,无处不存在着奇妙,想那狮子和老虎交配可以生下东西,驴和马也不例外,谁能想到狐狸和狼也可以。
神偷猴引来的那个聪明猴,在高米尔的手下呆了一段时间,觉得其心肠歹毒,奸诈狡猾且荒淫无度,招的这些手下,又都是些狼吞鼠窃心肠极为歹毒的,便有了去的意思。如今高米尔被冻在冰里,它的那些个手下乱成了一团,乘机逃出了魔窟。它从神偷猴处得知,高米尔偷吃了其从那个谷中偷来的果子,变成了那般模样。还听说那个谷中有个能飞的老鼠和一只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