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十四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主线剧情,从一开始救下神君转世的洛图,剧情线就乱了,不是吗?
原着中并没有剑修洛图,或可说神君碎片这一世很年轻时就被炮灰了,死在他临去前还试图同十四讲情的那四人手中,因为十四的干预,他活下来了。
再然后,交错的线一不小心就搭到了女主那去,替换了另一个后宫触发那个遗址副本,十四再度干预。
最终,女主也许是因为被洛图一直吊着胃口,才导致对本门派里原本也要被炮灰从而激发出她更多奋取精神的炮灰没感兴趣,然后触发换副本剧情线的对话时,才这么微妙的转移到了洛图的头上,没想到,十四又出现干预了。
救下了剑修三人,碍于神君在她身边,她不敢轻易下狠手,便只能将这二世祖给放虎归山,仔细又有些担心沿途那货脑回路堵塞,实在想不透又找来偷袭,必要亲自护送神君一程的。
正好与她结了善缘的那剑修小子机灵,坚决的百般挽留,那是多么淳朴的好心,希望能借此让某娘俩多聚聚!
十四便顺杆子爬,爽快应了,于是局面大致就这么敲定下来:她正大光明的护送他回去,再不是躲在身后鬼鬼祟祟。
或许是难得能有个正大光明与神君在一块的理由,她的心情格外轻快,倒是没注意身旁的灼华越发寡言少语了,大多时候,都被那话痨似却可爱极的热心小剑修拉着与师弟洛图唠嗑,吹嘘着十四她曾经如何如何的施恩于小剑修,还有救过谁谁谁之类的巴拉巴拉,尽一切可能的试图让他师弟对这位蒙面的红衣高人另眼相看。
因着有个小话痨,充满活力总自发办忙超能属性,十四的注意力难免分散,与灼华说话的时间少了,沉浸在眼角下那灼灼泪痣的幸福中却多了。
能与神君呆一块的时间,她总是纷外珍惜的。
直到将人安全送到了上行宫山脚,那小剑修与她依依不舍的道别时,最后与她神神秘秘的叨念道:“和干娘一起来的人,能端着那么久的醋坛子从不怨悔,是真痴情!儿子觉得,他值得嫁。再说,干娘您不也不打算与师弟相认么?何必忌讳师弟会不会在乎多一个爹来着,嘿嘿,干娘,这个干爹,可以有!干儿子走啦!”
这一小波时日,这小剑修忽然认了她做干娘,还拽着洛图一并来拜,洛图不愿,估计他初衷只是为了帮十四听一声儿子叫娘,结果当事人双双都很抗拒,最终只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当了人干儿子。
这事也曾叫她哭笑不得过,也幸好神君没真傻不拉唧的的喊她一声干娘,这好心帮倒忙的孩子也是她自己当场种下的果,谁叫她骗了人单纯的小子呢?
此刻,小子与她临别前最后叨叨起了灼华,且不提这话里又多多少的叫她哭笑不得,只关键是连小子都能误以为灼华是吃醋了,她将自己的行为一一回忆反照,方自醒,也才想起来,之前是冷落灼华了。
这一瞬,连她自己都不懂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竟会因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小细节而觉得心疼于他。
明明,他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察觉到灼华的视线,好似有种一直被刻意忽略了的情绪瞬间涌来,她忽然意识到,自己难不成是喜欢灼华!
开什么玩笑!
她心心念念的唯有神君,也只能是神君!
竟然会有这样的错觉,定是修炼魔功的副作用,无视它就好!
只是,未免,太过尴尬。
只觉脸上还微微低烧,她努力忽略那乱七八糟的情绪,转过身背对着他,摆出一副平静的姿态,淡然说道:“走了,灼华。”
晋可走了几步,却发现这段岁月以来与她几乎形影不离的桃花妖并未跟上。
江将疑转头去看,竟瞧见了他脸上异样的神情,若没看错,那是落寞!
首他说:“他并不是你的儿子,不是么?可你就是在意他。”
发直像心头被什么紧紧一拧,呼吸一窒。
他还说:“你也会这般在意我么?”
灼华他,竟然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也会这般在意我么?’
从来没有谁能与我的神君相比。
假若非要去比对的话十四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竟然一时间分不清楚洛图与他谁更重要一些了!
那也就是说
我也会像在意神君一样的
心头绷紧的弦,像是应这一句话而断开!
不待她作出反应,那落寞的人却忽而莞尔一笑,像是之前的孤寂不过是与她开了个不伤大雅的玩笑,笑着上前,与她并肩,并用温煦的眼低眉看她,说道:“如果是民间的小话本,是不是梗就该照着这个方向发展?越发觉得,日后我也能写些畅销的话本拿去卖了。在你我被逼得只能混迹在凡人界时,我就做着买卖打发闲暇,怎样?不错吧。”
明明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她该感到庆幸。
可此时此刻的自己下意识摸了摸那颗至此还在隐隐作痛的心脏,围帽里藏着的那张脸,神情复杂。
“好。”她听见自己僵硬地回应。
第82章 神仙婊(仙侠文)【082】()
同时,上行宫那位干儿子回去后却发现找遍了整个师门,都不见了洛图师弟明明洛图在他之前先回了师门的!
等他发现时,为时已晚,早来不及通知此刻不知都远在何处的十四。
就在他急得跺脚,一封来迟的信由一个外门弟子递来,是洛图早先就留下的口讯,交代这外门弟子入夜时再递去,里面只简洁明了的说,他着实想不透红衣前辈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并觉得很蹊跷,故而追去了,叫他师兄勿忧。
“追去。都不知道你娘是要去哪里,你追谁去啊?”闭门读完口讯,当即哭笑不得。
事实上,十四当初是说起过的,或许是他没注意罢了,十四被问及接下来要去哪里时。明确的说过“向北”,概括性很强,但至少有个大体的方向,所以洛图偷偷追去了。
也是同一时间。
随着皖悦追来的那一剑斩断了魔修的生机,漆黑的郊林不远处颤颤巍巍的爬出来个小少年,惊魂不定爬满了整张小脸,跌跌撞撞地试图靠近死去的魔修,被皖悦一把拦住,自以为是的温柔说道:“别怕,这魔修已经被我斩杀,再也威胁不了你。”
小少年骇恐的试图挣脱。
他忘不了就在之前,爷爷还抱着他不停的逃,飞宝被击落后,爷爷负伤推了他,低吼着“跑!跑的越远越好!”,这一次他没有完全遵循爷爷的教导,因为太担心自己的爷爷,跑了没几步,又忍不住担忧的回看。
于是就看到了那一幕:
爷爷被斩断了双臂,清冷的美人儿还边嗤道“哼!我的东西也是你敢染指的?”
爷爷被她一剑穿心,剑尖又顺势滑下削开了肚子,清冷的美人儿狠下杀手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淡漠的就像将他爷爷视为了蝼蚁。
如今,被这美人儿拽紧在怀中,少年恐惧极了!
“魔鬼!魔鬼!你这个魔鬼!杀了我的爷爷!”物极必反约莫就是这样,素来胆小怯懦的少年,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奋力的挣扎与嘶吼:“你那么有钱,爷爷只是想偷一点点卖了给我买锻体的秘药,你发现时爷爷已经把东西还给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杀了我的爷爷!”
皖悦大为头痛,这凡人不是魔修掳走的?
她还以为自己又替天行道了。
不,她是这世间的主角,是真仙下凡,高高在上的她怎么可能犯错?即便是错了又如何,不过是卑微的蝼蚁,死了就死了,这一点不容人质喧。
这孩子太小,还分不清是非,即便那魔修真是他爷爷又如何,那点连保命存活的能力都没有的魔修喽喽,敢在正道修士的地盘转悠,今日不是她出手便可以是别人,早晚这孩子会孤苦无依。
碰见了她,是这孩子好命,换了别人,说不得就把他当余孽一并清除了。
这孩子与上行宫那位出奇的相似,便是将来没甚出息,养在身边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毕竟要把洛图给追到手,说不得要耗磨个几十甚至百年。
这么一说服自己,她便有了孜孜不倦的耐心,柔和的向怀里疯狂哭叫的少年洗脑道:“他不是你的爷爷,他是个魔修,若不是因着打不过我,他便不是偷我东西那么简单,而是把我杀了,把我所有的东西全抢走,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你的爷爷,你被骗了。”
劝了好一会,耐心用完,若不是舍不得这张未完全长开的小脸蛋活脱脱是洛图的翻版,被‘冤枉’成这样,她说不得早就一剑抹了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跟牛一样,说人话听不懂吗?我说这不是你爷爷就一定不是!没准他还是你的杀父仇人!可懂?”
“我乃应劫坠凡的真仙,走过的路比这修真界任何一个人都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救了你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还认贼做亲人,这一点,无论如何我也看不下去。”
晋将这孩子往随行空间里一放,留下一灵宠在里头监督看守,便一脸不开心的朝着上行宫的方向继续赶去。
江她有些担忧前阵子拒绝那个废人时提到过他的名字,会不会因此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从而让他对自己生出什么不好的印象,必须去瞧瞧,若是如此,得尽快补救。
独可不想真候上个百几年才把人给追到手。
家就这样想着,皖悦扔下那霜鬓的小老头尸身,将老头的孙子困在随身空间里,一刻也不愿多耽搁,朝着上行宫赶去,势必要在天亮前到达。
首天亮赶到上行宫后,不想洛图没找到,反倒还吃了他那总碍事的师兄一顿奚落。
发这的奚落里有关于她担忧给洛图招来麻烦的某废人,也有洛图如今最感兴趣的红衣高人,总体而言,就是数落她如何如何的没脸,赞扬红衣人如何如何的高尚,与她是云泥之隔。
然后,皖悦被这剑修的铜牙铁齿给气跑了。
倒不是因着怕了他,仔细她是怕自己忍不住拿这人撒气,从而影响了与洛图好不容易刷出的好感度,这股子气她便迫不及待想找个人发一发,而那个人?
她辗转复思多日,将救下洛图的红衣女与当初绑架洛图坠入副本的红衣女联系到了一块,哪有那么巧合都是高人且都穿着红衣,也哪有那么多巧合三番五次的出现,这女修是看中了洛图欲做她的情敌吧?哼!身边都有个那么完美的男人还不甘寂寞,不要脸!
于是,皖悦有了一个清晰的发泄对象,她开始寻思着报复的办法。
这主意不自觉便转到了被她擒来圈养的小少年头上,那魔修刚被她逮到在行窃时曾向她讨饶,当时也曾说过,这孩子的亲哥哥如今在上行宫修行,他之所以迫不得已行窃,也是为了凑点灵石给孩子换点锻体的秘药,从而让这孩子能够具备稳当入门的资格,得以与亲人团聚。
当时气头上,她只当这魔修是胡诌,如今仔细想来,似乎又说的是真话。
倘若这孩子的亲人在上行宫,她首先脑海里便浮现出了洛图的英姿来,实在是太像了,说没血缘关系只怕旁人都不信,或许
或许这孩子真与洛图是血亲?当年的灭门惨案其实还有其它的遗亲流落在外?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她觉得有什么灵感一闪而过关于对付情敌的。
话说回来,再讲讲不日前关于十四、今灼华,还有追跟去的洛图:
沿北而行。
路上十四偶尔兼职反打劫的职业,这样的感觉令她怀念起武侠世界时与梨白一块的时光。
梨白当初陪她疯,一开始不也是以阻止她‘成魔’为前提的么?
想起梨白,她不禁笑了出声。
“想到什么这么开心?”灼华奇。
“想起一个人,跟你挺像的,总担忧我变成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女魔头。”她答。
将那被她敲晕了的修士身上储物袋取下,看也不看就往自己的储物袋里一塞,冲灼华笑道:“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我打劫,他在旁边围观,偶尔还要说点什么话来奚落我。”
“我没有。”灼华表示不赞同,自己怎么会奚落她呢?
“你有。”她说:“你刚才明明说了,‘这不失为一条发家致富路’。”
“十四,那不叫奚落,它是真心话。”
“好吧,当我说错。你那是真心的奚落我。”
灼华默,然后,机智的他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如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里每一次她都会在他的刻意避让下占去上峰,他喜欢让着她,没缘由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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