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沉浮命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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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命浮萍-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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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一时间懵了,不是为了他说的话,而是那刺痛心扉的笑意,明明同样的表情,为何这一瞬感觉差别那么的大?

    她认识他!

    她肯定认识他!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笑颜绽开在她心底的,是刀刀寸割,疼得仿佛都能触及灵魂。

    下意识的,她就像是魔症了,那种仿佛来自于灵魂深处无法抗拒的东西在推动着躯体,使得她被这魅惑众生的笑颜拘去了三魂七魄,应下了她本不该接下的成诺!

    等她回魂时,已被梨白带回了木屋,看着他兴高采烈的忙进忙出,收拾着包裹,说要带她去逛逛镇里今晚的篝火晚会,那‘一眼万年的人’好似早已消失的干净彻底,如同从未出现过,更像是那一瞬梨白被什么附身一般不过是她的错觉。

    她才找回了理智。

    为祸武林?!

    天下与我为敌?!

    梨白这浑小子在说什么,脑洞也开的太大了吧。

    还有什么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说的那么煽情,不知道还以为是情定终身,之所钟、所属的爱情故事呢!

    而且她竟然吃错药答应了?!

    能不能不要恶搞,天香散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她是脑子进水了!

    “梨白,我说的是输的人为赢的人做一件事,你之前说的可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成诺吧?这事不作数,你重新说个,在我能力之内的事,我答应你,会完成。”

    “当然是一件事。江湖路一起走而已,并没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之外。”少年完全无视了某人的讨价还价,一锤定音。拾好了包袱,便就着梳妆台开始易容,一边还不忘用堆堆大道理企图堵住某人的嘴:“知道什么是缘分天注定吗?你闫如玉跟我梨白那就是。你还别不信,自从阔别五年后你助我脱困,这些日子,每一天,我都做同样的梦,梦里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变成了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女魔头,心底有个声音每次、每次,他都告诉我,要救你,不计一切代价的救你。我琢磨了很久,这应该就是世人所说的命中注定,跑不了。命中注定我是来拯救你的。”

    十四嘴角抽了抽,面色说不出的难看:拯救个球!

    还一脸正经的用那么端正的语气认认真真叙述命中注定四个字

    一个炮灰觉醒了使命感,于是对着另一个炮灰宣布,他是救世主,就是这感觉,说不出的荒唐。

    “可我现在打不过你呀!才阔别五年,你那一身内力我也是醉了。明摆着打不过你。可输了呢,我也不能名正言顺把你从悬崖峭壁路上给拽回来,就你这德行,不用想都能猜到,肯定是倔得跟牛一样。我想过了,五年前的决定没变,我愿意收了你做我的家人。做了家人以后跟你一起姓闫,如果最终亲情还是感化不了你,不能让你一颗向往魔化的心回归正道,作为家人,理当陪你一起额?哦,陪你一起助纣为虐,要是实在打不过天下正道义士了,就一起活活被打死,这才是一家人嘛!”

    十四

第24章 最江湖(武侠文)【024】()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26章 最江湖(武侠文)【026】() 
林画心人称画仙子,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人儿,却有一颗截然相反略显狰狞的心。作为原着中逆袭成功的女配,按理说伪女主一家上下百十来条人命都搭上去,真正的闫如玉也久经风霜雨淋一裹凉席上了乱葬岗,怨气该怎么超脱也该散去了,人再怎么扭曲也开拨开云雾见月明了不是?

    可故事的大结局就此为止,小世界中鲜活依然的画仙子却似乎过上瘾了之前的人生,披着白莲的伪装,干着人格越发扭曲的事。

    最终,闫如玉的死不是她的救赎,反倒是她越拧越弯曲的借口,只看看梨白这八竿子与她打不着照面的陌路人,无怨无仇,却值得她上心,她这条路究竟走去了哪里?便可窥知。

    十四的任务没有冤冤相报,江湖很大,天各一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么?

    非她怕事,没什么是值得她畏惧止步的。她只是觉得小世界的书魂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故事,如果可以,但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梦人生虽也苦短,却比什么都弥足珍贵,因为这是他们的人生,活的是自己,演的也是自己!不像她,只是个执行任务的替身,活着,并不能说是真正的活着。故而,除非必要,不至狠手。

    这一次她没有出手,是觉得没那个必要,非她不护短,有这能力却不出头委屈了梨白,而是北圣对白小子而言,仔细并无甚么难以割舍的师徒情,连性格、外貌、出身都是假的,一切只是单纯的为习武而习武,说到底吃亏的反倒是被一直蒙在鼓里的北圣,她确实没必要为了这事替他出头。

    既然答应了有他一起闯荡的江湖路,日后自有她看着他,又何苦去搅浑那一锅浆糊,挑起那已然扭曲了心理的真女主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君不就我我就君,这江湖虽然大,但有些人却总归是要狭路相逢,再大的江湖,面对缘分,总归是太小

    人群目光落在她二人身上,仿佛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好似已然生生将二人捕获,那份炙热的压力,叫人想当作不知也难。

    白少抱着沉甸甸的滚球瘦,一把做工精细的长剑斜斜系在腰间,修长挺拔的身板,奈何头被围帽整个遮挡住,叫人不知这挺直背脊的少侠究竟生得是何模样,只知纱影之间,那轻轻伏起气息圆鼓鼓的物件,似是个黑漆圆肥的活物。

    十四同样兜头一顶围帽,除了这少侠打扮,手中扶着一根通铁长枪。

    仔细她二人确实没有什么过于奇特的地方,因何众人这般看着她们两?

    原本应该喧嚣的街道,彼时静得出奇。

    时间倒回那么一小截:

    风儿卷起了尘沙,嚣狂袭起。

    城门自外向内远远一骑宝蓝扬鞭策马疾来,那尘土飞扬的疾速,驾着失控般的疯马窜了进来,扬蹄便冲着人群去,马主人似乎也不愿意这样,遂高呼:“让道!统统让开!”

    蜂拥的人群一时间躲闪四窜,有个娃娃却被落在了马蹄前,眼见是要出事了,那袭宝蓝便重重抽了马儿一鞭,马缰一收打算从孩子头顶跃过去,奈何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往往会反其道而行,充满了羞涩的骨感,眼见马后蹄落下之时,便是孩子命丧之日,慌乱之中有人忍不住捂住了双眼,不忍再看。

    电光火石之间,一根擦过孩子的发梢,蹄还没来得及重重照着踏上去,那反倒往上那么看似轻轻一撂,连人带马,就摔了个当场,摔得宝蓝那贵气的衣物粘了一身面粉,蒲白蒲白地,连打了几个喷嚏。

    宝蓝模样生得好,唇红齿白目如点漆,只观其一身打扮着装,不难看出是个极有身份的人,再瞅他落地三百六十五度的狼狈落地的姿势,也不难看出他并不是江湖中人。

    打了几个喷嚏,愣在当场,那眼神中的惊讶模样,好似生平头一回遇着这样的事,刺激不小,一时回不了魂。

    “大胆!”

    这时候追来的两匹乘骑,老远看见了这一幕,因着四散的人群,两位肇事者站位就显得格外分明,一匹快马上的人拉开尖锐的嗓子,高和了那么一声。

    看得出来是有点功夫底子的,不过这点底子在她二人面前倒也不够看,此人五官刚毅却怪异得显出异样般的阴柔,打不过长枪少年,他左右为难只得放下狠话:“大胆!此乃当朝太子!太子何等尊贵身份,竟被尔等粗人以下犯上,论罪当斩!你!你!你!还有你!看什么?本公公告诉你们,今日此时你们都是从犯!金扬,传令下去,封闭城门!你们都给咱家听好了,若有人今日能生擒了这二人,有重赏。反之,若是全城的人在锦衣卫赶到以前放跑了他二人,那就等着连罪吧!”

    太监发怒的整个过程,透过纱帐,十四的视线全程都是停留在他后头那还在发愣的白灰面粉人,此时脑海里想的仅仅是:既然他的主子是那么尊贵的人,难道他不应该先去‘救人’,再掐着腰发号施令吗?

    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提醒他的。

    当朝太子吗?画仙子心目中的白月光,奈何再美好,作为太子,他日后还是要后宫佳丽三千成堆成堆的娶的,于是,她让太子做了她的暧昧对象,很是享受太子作为标准男二号痴情到不得了的温柔情怀。

    太子出现了,彼时正与唯一缺憾美的二号,在结局部分打的火热的画仙子林画心,她还会远吗?

    太监放下狠话,遂才夹着尾巴带走了从未尝过人间疾苦的太子爷遁了,留下一个个深怕被株连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越聚越多。

    梨白问十四,要直接走么?

    十四说不走。先在城里住下,回头单独找‘当朝太子’好好谈谈心,把这事了了,再出发也不迟。

    她这样说,他欣慰,欣慰闫如玉阔别多年心如依旧,还是那般看见了,但凡有点能力便会拉一把手的女侠!芯子,没黑,嘿嘿,没黑!

    于是方才有了之前那一幕,人群的视线像密不透风的大网。

    应他大姐的要求,白少乖乖的抱着,据说,太引人瞩目的滚球瘦。幸福的黑熊不要不要的,搁他怀里亲昵的拱‘香香’。换来他藏于围帽下那一脸的不爽,盖不过他大姐喜欢这熊货,几次绷紧的指节想想便忍了,随她一路慢悠悠的走。

    或许是连一向泰然自若的闫如玉也受不了人群那刀子般的眼神,没走多远便带着他在一家看起来很一般的客栈里头落脚。

    一进屋子关了房门,梨白就恨不得把怀中肥妥妥地滚球瘦一个远投给扔出窗外去,当然,他也就只敢这么想想,他还是很在意他大姐的看法的,于是,只撒手同时在滚球头顶那么一按,吧嗒一声,一朵肉团儿水汪汪着一对豆子眼,无辜的摔个四仰马翻,却压根勾不起它男神的伟大慈爱之心。

    “大姐,是今晚动手吗?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药,我这有不少,都带上?”男神有他自己关心的问题。

    听听这话,这馊主意,有可能成为魔头的人,她们俩究竟谁更像?

    不过都是一家人,也不兴讲究这个问题了。

    解下围帽,十四笑的柔和:“君不就我我就君,万一,还不到夜黑风高好办事时,那所谓的锦衣卫高手便找上门来了,未免把事情弄大。”说罢弯下腰顺手撸了撸蠢熊滚球瘦毛绒绒的天花顶,算是在安抚它罢,虽然这只憨熊在男神的嫌弃前从来越挫越勇,不知节气为何物,她还是很喜欢它的。

    揉着那肉哝哝地小黑熊,她继续说道:“我这就去找太子爷谈谈心,你留下也好宽慰有可能时不时上前侦察敌情的店小二,这才是白大侠该干的事。至于我,若是去的久了你也不必久等,想来是太子爷要与我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一时半会舍不得放我离去,所以你该吃吃,该喝喝,最迟,锦衣卫赶到以前,我就回来。”

    “脸借我用下,怕遇到咱俩的老熟人”说罢,她打开了某人的包袱,从中取出一张面具,就着药水往脸上一拍,三两下弄好指着窗户,笑得如阳春三月天:“劳白少侠开路。”

    帽都没摘下,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梨白心中一边嘀咕,一边很配合的朝着窗户向外一跃,立马就听见下面传来阵阵惊呼,高喊着“他们要逃!”

    十四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可眼底触及的却是一片冰寒,踩着节奏也朝窗户向下一跃,高喝一声:“哪里逃!”便浑水摸鱼地遁走成功。

    某情深不寿的男配君尚不知有人很快会来与他畅谈为人处事之妙处,彼时,正四十五度角望天,酸丢丢的酝酿着又一首,为伊人美娇娘创作的诗词。

    怎一个惬意了得。

    镇上一波事未平,一波事又起。

    伴晚时分,客栈外里三层外三层堆满了人,唯一留有一片宁静美好的莫过于她二人开住下的这层客楼。

    梨白喝着去而复返时店家求着他收下的美酒,吃着店家孝敬的一桌子美味菜肴,望向窗外独饮,好不寂寞。

    而房间的角落里则蹲着滚球瘦。它刨了一件刚换下的男神牌外衣,以了安慰,趴在上头,有一口没一口啃着它梨白大人刚赏赐下来的清蒸玉米,默默地怀念着它的面面。

    地面上规规整整的摆放着三四个空酒坛子,反观他本人,并无几分醉意,果然是好酒量,无怪当初过篝火节时,被十四抢了酒喝,敢有意见了,人本来就是个小酒神嘛!少侠爱酒,在江湖上,那是天经地义。

    “噔噔噔”听脚步那是踩着几分怒气来的,体轻,有点功夫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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