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实在是下不去嘴,最后刘一统放弃了捡漏这个念头。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诚不欺我,走出不到500米,居然发现了一大片的葵花果聚集地,他前几天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刘一统面带惊喜的进入其中,蹲下身子,随便摘下一枚,擦也不擦,直接大咬一口,就扔在了身后,足足祸害了十几枚葵花果之后,嘴里溢满了香甜的味道,才算作罢,摘了3、4枚放进背包,继续前进。
这一路又相继出现惊喜,发现了不少食物,比如凤梨,无花果,车厘子等等…但最让他感觉到喜悦的是一种叫作龙葵的植物。
龙葵:一年生草本植物,全草高30…120厘米;茎直立,多分枝;卵形或心型叶子互生,近全缘;夏季开白色小花,4-10朵成聚伞花序;球形浆果,成熟后为黑紫色。浆果和叶子均可食用,但叶子含有大量生物碱,须经煮熟后方可解毒。
这种植物在刘一统所住的小区花园里就有它们的影子,而且他们也不管这种植物叫龙葵,而是叫‘甜甜’,他记得小时候去奶奶家的时候,在农村粪坑旁边,这种植物长的异常茂盛,他那时也不嫌脏,看见了就一定要揪下来尝尝。
刘一统一把薅下几串‘甜甜’,扔进嘴里,微微嚼了嚼,恩,还是那个味,微眯双眼,好似在回忆。几个呼吸之后,回过神来,一刀挥出,只听‘唰’的一声,眼前的这株龙葵,应声而倒。
只听刘一统嘴里小声的嘀咕道:“煞笔,居然乱我心神,留你不得!”上前又狠狠的踏上几脚,才算作罢,转身又开始他的探索之旅。
只见地上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龙葵,不停的颤抖,望着刘一统渐行渐远的身影,默默发出了一声感慨:“我今天怕是遇到个傻子吧!!!”
一路走来,刘一统发现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东边食物极其充沛,再寻找到水源就可以建造庇护所,他短期内的目标就算全部完成。
行进途中,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如果注意看,可以从他的背包缝隙,看到微微露出的一抹翠绿,原来这家伙逮到了一只绿鬣蜥。而抓捕的过程颇具几分戏剧成分在里面,原来两只雄性绿鬣蜥在树枝高处遭遇,互相对峙,刘一统从它们的下面路过,完全没有注意到它们,才走出几个身位,就听后面发出‘嘭’的一声。
第16章 天上掉‘馅饼’()
行进过程中的刘一统一直保持高度戒备的状态,后面突然发出巨响,吓得他后背一阵冰凉,以为是某种掠食者从后面突袭他,听声音非常近,只有短短的几米,转身正面御敌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火石之间右手聚集全身8成力道,猛的向后挥刀,随着这一刀的挥出,刘一统的身子也跟着扭转,眼角余光没有发现任何掠食者,不由大松一口气。
可事情没有结束,这毫不留力的一刀毫无意外的斩空了,刘一统的身体在空中做了一个720度的空中旋转,落地的瞬间想强行站稳身体,可身体带有巨大的惯性,岂能如他所愿,脚下几个踉跄,一头栽倒在地。
栽倒在地的刘一统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只鬣蜥的脸,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目相对,略显尴尬,两者都有点懵比。他们开始了一番简单的眼神交流。
绿鬣蜥:“哥,你怎么了?”
刘一统:“我在健身,累了,躺会!你呢?”
绿鬣蜥:“我在蹦极,突然绳子成精跑了,躺会,平复一下?”
刘一统:“一起?”
绿鬣蜥:“一起。”
良久,刘一统发现绿鬣蜥的眼神里好似出现了一丝疑惑,不由瞪大眼睛,想一探究竟,心想:“眼前这煞笔瞅啥呢?”
突然绿鬣蜥也睁大了双眼,同样的意思从眼神里表露无遗。刘一统这时哪还不懂,自己被一个傻子蜥蜴鄙视了,一巴掌拍过去,绿鬣蜥身体一抖,昏了过去。
绿鬣蜥,纯素食性,喜湿高温,它们一生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会在树枝上度过。纯粹的素食主义者,主要以植物的叶子、花和果实为生。幼年绿鬣蜥的身体一般呈绿色,它们借此来躲避天敌的视线;随着年龄的增长,绿色会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颜色会是浅黄色、浅蓝色或者棕色等。能够在3年内长到1。5…2米长,成年绿鬣蜥的体长一般在2米左右,体重可达8公斤。
而刘一统抓到的这只绿鬣蜥身体足足有1。6米长,算是只刚刚成年的小家伙,把绿鬣蜥的尾巴横过来,放进背包还是很轻松的。
刘一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树叶,抬头向上面的树枝看了一眼,看见树枝高处一头绿鬣蜥正在向下张望,才清楚原来是两头绿鬣蜥在树枝高处争斗,一头从树上跌落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吓他一跳。
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一统哈哈一笑,对着树顶的绿鬣蜥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回身就把已经晕过去的绿鬣蜥装进背包中,留了一丝缝隙供它呼吸,不能让它死了,假如现在死了,不经过处理,过不了几个小时尸体就会腐败发臭。
刘一统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周围的的温度急剧上升,环境开始燥热起来,他不清楚具体有多少度,只觉得无比闷热,按照地球温度来测算怎么也要有37、8℃了。
实际上现在外面的气温已经达到了45℃,而原始星上好似有一股无形的魔力,不管是史前动植物还是近现代的动植物大都适应了这种环境,实在适应不了的,灭绝是它们最好的归宿。而且原始星有专属于它的一种保护机制,下雨的频率很高,可能还是艳阳高照,突然就会下起一场大雨;或者连续多天的连绵细雨,为一直持续高热的环境降温,滋润干渴的大地。
这里不得不说,刘一统很幸运,降临地点在原始森林的边界处,而且还让他稀里糊涂的走了出来,更赶上上一次连续半月的阴雨天刚刚结束。如果正好赶上了阴雨季,哼哼,一首凉凉送给他就可以了。
刘一统弓着身子站在树荫底下喘着粗气,这是他身体改造之后,第一次觉得憋闷,休息了片刻总算恢复了几分,左手遮挡住眼睛,微微抬头查看太阳的运行轨迹,推算出,现在应该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正午12点至2点之间,再咬牙走下去有中暑的危险,不得已只好开始避暑休整。
拿出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水,一丝冰凉,透彻心扉,刘一统舒服的呼出一口凉气,狠狠的亲了一口水壶,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能随时喝上一口微带着凉气的水,确实是一种享受。不确定是水壶自身的功能还是水的问题,亦或者是二者兼具。
喘匀了气的刘一统智商慢慢回归,才想起背包里还有一个‘傻子’呢。一把将书包拽过来,拉开拉链一看,这头绿鬣蜥已经热的奄奄一息,双眼紧闭,如果不看它不断收缩的肚皮,还以为它已经死了呢。
刘一统提起绿鬣蜥,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后脖颈,在脑袋顶上又拍了拍,又把水壶嘴在绿鬣蜥的嘴边晃了晃。绿鬣蜥好似感应到了水,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体向着水壶挣扎,可却不能如愿,扑腾几下,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最后无力的低下了头,刘一统轻轻的把它放在了地上。
‘唉’的一声,发出了一声莫名的叹息,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是感悟还是失落?想到几小时前绿鬣蜥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而短短几个小时后却到了弥留之际。是感叹生命的脆弱,还是感叹世事无常?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其中的意味除了当事人,我们只能靠猜测去分析其中的深意…
“狗屁!都已经混这B样了,哪还有心思感慨那些劳什子。”
刘一统提起绿鬣蜥只是想掂量掂量它的重量,看能卸下多少肉;摸后颈和脑袋是在考虑,杀它的时候是斩头还是先切断中枢神经;至于拿水壶放在绿鬣蜥面前晃,哼哼,不是要喂绿鬣蜥喝水,他就是无聊,想逗逗绿鬣蜥,用水馋绿鬣蜥;发出叹息,是特么的手里没有作料,浪费了这么好的食材,只能吃味道寡淡的烤肉。话说他还从没有吃过蜥蜴肉,心里隐隐还有几分小期待呢!
不是刘一统残忍,而是在抓住绿鬣蜥之时,绿鬣蜥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只会被当成食物吃掉。在原始社会你可以对你的猎物做任何事,就是不会放了它,这就是最简单丛林法则。
第17章 烤个绿鬣蜥?()
最后刘一统还是选择先切断绿鬣蜥的中枢神经,这样它会少遭点罪,按住绿鬣蜥的脖颈,用开山刀的刀尖对准它的后脑,他的速度很快,刀尖插入的瞬间,绿鬣蜥除了一丝颤抖,没有任何痛苦,它走的很安详…
目前唯一让他头疼的就是,不太会解剖动物尸体,按照德哥、贝爷的经验,切头是必须的,内脏有选择性的留下来,心肝脾肾可以做成烤串,胃、肺子、肠子什么的太重口了,还是算了吧。
扒皮卸肉,别看绿鬣蜥身体有1。6米长,最后只卸下来大概3斤肉,刘一统没想到自己会在外面生火做饭,是以没有随身携带生火工具,但是现在生火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具有挑战性,不是他完全掌握了钻木取火这项技艺,而是周围适合生火的材料简直不要太多,天气又如此炎热,早就驱散了昨天那场大雨的湿气。
刘一统折了一根直径1厘米的细长树枝,断成两截,长的一截当做钻火杆,短的一截当做底板,将树皮扒下,放在太阳底下晾晒。接下来去寻找火绒,干草和植物绒毛就是很好的火绒,再收集一些干柴备用,前后不过10分钟,刘一统已经把所有东西准备齐全。
而在捡柴的途中他发现了一株芭蕉树,可惜果实已经腐烂了,让他大失所望,他摘了几片叶子打算当做餐布来用。最高兴的是他发现了茱萸,而且还是其中的食茱萸,不是山、吴、草茱萸,这让他兴奋异常,要知道古时候茱萸是十分珍贵的辛香调料,是六味中‘辣’的主要来源。
茱萸:落叶乔木或灌本,稀常绿或草木。枝干分布瘤乳状尖刺,连鸟儿也不敢在上面栖息,因此有‘鸟不踏’之称。叶片为羽状复叶互生,长30…80厘米,小叶片为披针形,长30…80厘米,边缘有锯齿,小叶密布透明油腺,有芳香味,幼叶常呈红色,故名红刺楤。
这株茱萸的出现,让他倍感纠结。这株茱萸对于现在的他,无异于一件宝物。刘一统眼下的生理需求已经匮乏到了极致,只有味觉可以带给他美妙的快感,让他身心愉悦,除了一些水果的甘甜能让他的味蕾感受到一丝享受之外,别无他物。
有人可能会说,那上山抓个猴玩,逮个老虎豹子什么的看大门,在未来的日子里都可以做到,但是现在不行,时机不对。还有我们现代人每天过的都是比较便利的生活,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去超市采购就好了,根本不需要花费心思考虑这个东西的来源。
有人可能会不服,那我问你,你知道我们常吃的八角,小茴香,孜然,还有陈皮等等,它们是在树上结的还是草上长得,具体的制作方法你知道吗?我想除了家乡有出产这些调味料的人才会了解,大部分人都是一知半解。(Ps:比如我就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也没见过。)
刘一统非常想把这株茱萸带走,可眼下庇护所没有确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好运的再找到一株茱萸。
地上到是散落着不少茱萸种子,可它们大多已经腐烂发霉,完全失去了价值,无奈,刘一统只能做了大量的标记,并且把茱萸附近的杂草树木,全部砍到,为茱萸打造一个专属于它的成长空间,等庇护所确定,他发誓他一定会把这株茱萸移栽过去。
郁闷的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如果在野外你没有一个好心态,注定走不远。刘一统回到休息地,1分钟不到,就把火生了起来,待火势稳定之后,他手脚麻利的砍了一颗碗口粗细的杨树,用双刃斧截取一小截,大概10厘米高,扒掉树皮,拿出匕首,开始削了起来,他打算从木头里掏出一个木碗来。
只是短短的十分钟,就把碗的大概模子弄了出来,没有细细雕琢,能将就用就可以,把茱萸倒进碗里,拿出削好的木杵,开始用力的捣了起来,完全捣烂之后取其汁液,5分钟不到,刘一统只得到大概20多毫升的汁液。
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汁液,品尝了下,味辛而苦,微微带有一丝辣意,但就是这一点点辣,对于刘一统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享受。
熟练的将一块块肉穿起来,放在火边烤,刘一统没打算将这些肉全部吃光,他要简单的处理一下,将肉的水分烤干,这样不易变质,便于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