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少听闻名单上面有杨公子,特意请动相国大人去了趟刑部,从名单上划了杨公子的名字……杨公子,你醒一醒,誉少这般为你,全都是因为把你当真朋友啊!”
杨煊晃了晃脑袋,调用真元逼出酒劲,双眼里的朦胧退散。
“炤兄,她是自己人!”杨煊说道。
“我说嘛,出了青州地界,再就没有追兵了,原来是煊弟的朋友在背后出了力。”赫连炤也用真元逼出了酒劲,瞧了瞧张梦颖,笑问道:“小丫头,现在的相国还是呼延冠飞?”
“前辈,您说的相国大人是五百年前,遮天之乱过后,呼延冠飞已被关进了天牢。”张梦颖欠身行礼,说道:“现在的相国大人是我家老祖,司马弈永。”
“司马弈永?呵呵呵,正炎旗的旗首,竟然成了相国,应该是攀上了国公的关系……”赫连炤随口一说,张梦颖听的神色连变,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言。
“姑娘,我觉得誉少身边虽然美女如云,却都是障眼法,你才是誉少真正的花魁。”杨煊吹了吹额前碎发,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张梦颖!”
“颖儿姑娘,你看,我有赫连炤大哥跟在身边,不会有任何危险,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们了。”杨煊故意说出了赫连炤的名字。
张梦颖听的一怔,欠了欠身,说道:“好,奴家这就回去跟誉少复命。”
“等一下!”张梦颖退到门外,杨煊又叫住了她。
“杨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张梦颖问道。
“颖儿姑娘应该是明白人,我既以告知了赫连炤大哥的姓名,自然是请你回去让誉少帮忙查一查,海捕公文的名单上面有没有赫连炤大哥的名字,如果有的话,还望誉少能帮忙给从上面划去。”
“奴家知晓了!”张梦颖又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门外。
赫连炤挥手布置了一层隔音禁制,杨煊眯缝着眼睛,笑道:“炤兄,看来这九州的风云要为你翻涌一时了。”
“煊弟莫要取笑我,九州天下,是因你才要震动。”
忘年交的兄弟二人,相视大笑。
笑声随风飘,扩散九州,飘去了炼器宗。
炼器宗的金顶大殿之中,褍齐躺在大殿正中,疼痛的满地打滚,蓝湛和褍齐的师父跪在宗主和众位长老面前,讲述了封嘴宝器的由来因果。
“这件宝器的炼制,颇有师弟当年的影子,总是喜欢这般捉弄人。”炼器宗宗主解析了封嘴宝器的符文灼刻之后,微笑着点头。
“不能强行取下,只能重新炼制才能解开。”一名长老说道。
“每隔两个时辰,符文结构就会收紧一次,这孩子此刻仿佛在被附骨之蛆噬咬。”另一名长老说道。
“好了,咱们先把这件封嘴宝器取下来再说。”又一名长老说道。
三位长老联手,催动真火,小心翼翼地将封嘴宝器熔炼,然后改变了符文结构,这才把封嘴宝器从褍齐的嘴上取了下来。
“哼哼哼哼……”褍齐想要说些什么,却发出了猪叫声。
褍齐被封嘴宝器的力量刻骨塑形,已经把嘴和鼻子塑造成了猪鼻子的模样。
炼器宗宗主和众位长老的嘴角都是浮现出浅浅地笑意,炼器宗宗主摇了摇头,吩咐褍齐的师父把褍齐带回去疗伤。
拿过蓝湛呈递上来的画像,印在一件传送消息的宝器之中,让炼器宗在九州每一个郡城凌宝阁的弟子寻找画像上面这个人的下落。
第64章 别在我面前装()
皓京,司马府,夜。
一个房间里传来了讶然惊呼之声。
“赫连炤?颖儿,你说的可是五百年前,遮天之乱的那个赫连炤?”
“公子,我不敢确定。”
司马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忽地停了下来,伸手抓过一个空白的画卷,在桌案上展开。
“颖儿,你把他的相貌画出来……”司马誉吩咐道。
张梦颖没有去拿笔,而是双手捏了个术印,便看到空中凝出了水墨,泼洒在了空白画卷上。
她修炼的幻梦心经,只需回忆出赫连炤的相貌,便会跃然画上。
“我这便去找爷爷。”司马誉脸上的神色满是兴奋,收起画卷,让张梦颖在房间里等着,便快步出了房间。
过了没多久,另一个房间里也是传来了讶然惊呼之声。
“是他,没错,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在五百年前搞出一场遮天之乱,我也坐不上这相国之位。”
“誉儿,你这件事办的很好,非常好……渊侯要除的人,就是我们要去争取的人。”
“既然确定了杨煊就是刀皇与剑皇之子,如今剑皇已经复出,重现江湖……誉儿,你即刻派人去把杨煊请到府上……你亲自去,把他请到府上,现在就去。”
皓京城的夜是极盛繁华的,灯火辉煌,夜不休市,夜不闭户,这些自是不用多说,要说的是九层九座九品十八级。
皓京城建立在平原上,却有九层,上下两层之间并不相连,上层悬浮于下层之上,若是从远方眺望,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巨型的通天宝塔。
九层便有九座城,都是皓京城。
每一层都有严格的官阶,正九品从九品,总共十八级。
朝廷官员按品级才能进入相应的那一层皓京城,想要进入高层必须得事先通报,获得批准才能进去。
如果擅自进入了高层的皓京城,那便是僭越,便是触犯了朝廷律法。
为了区分高低贵贱,天朝设立了五行十旗,正红蓝黄绿紫和镶红蓝黄绿紫旗,五行十旗内设有旗首和九品掌旗使,这便是身份的象征。
普通百姓,到了皓京城,只能在最底层的皓京城。
生活在天子脚下,所在的却不是皓京城却不是皇城,只有最上面的三层皓京城才是皇城,最上面的一层自然是皇宫,第二层是王孙贵胄和朝廷内阁所在,第三层是六部和监天司、祈天司等衙门所在,再往下则是按官职品级的所在。
这九层皓京城,将天子威严、强者为尊体现的淋漓尽致,使得来到皓京的人,都有一种想要上到高层的原始冲动。
杨煊是举人身份,还没有官职品级,只能在最底层的皓京城。
站在城门外,杨煊仰头望着悬浮在头顶的一座座皓京城,颇感惊奇。
杨煊问道:“炤兄,这皓京城是如何能浮在空中不掉下?”
赫连炤说道:“听说过帝王神鼎吗?”
“没听过。”杨煊摇头道:“炤兄,你知道我阅历少,所见所闻很多都是在道典和史籍里知晓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赫连炤笑道:“帝王神鼎,有九鼎,是九州唯一的一件神器。因为有九鼎镇压,天地一体,气运汇聚,所以便有了你眼前看到的九层皓京城。”
杨煊讶然道:“九州灵器都记录在道典里,秦皇的王权剑,渊侯的青云剑……帝王神鼎既是神器,为何没记录在道典里?”
赫连炤说道:“因为帝王神鼎是天神赐予,道典里不是记载了一句话吗?“皇权天授”指的就是帝王神鼎。而王权剑,就是启动帝王神鼎的钥匙,持有王权剑,便是拥有了帝王神鼎。”
杨煊释然道:“难怪渊侯放弃了与秦皇平分天下……”
赫连炤笑道:“煊弟,做人不能太天真,道典里记载的很多都不能轻信的,只有那些活得久的人才会知道,这九州天下是渊侯平定的,秦皇最初时还要看渊侯的脸色,秦皇怎么得到的王权剑这没人知道,但秦皇得到王权剑后,第一件事便是启动帝王神鼎,将渊侯镇压臣服。”
杨煊若有所思,赫连炤低声道:“要灭天朝,必须夺了王权剑,或者碎了王权剑!”
这时,杨煊才意识到,要覆灭天朝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并不像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
渊侯有三十万红鳞铁骑,纵横九州,却都要臣服于秦皇。
自己就算有玄冥教、天邪族的支持,青门日后也发展壮大起来,恐怕也难以覆灭天朝。
帝王神鼎,镇压九州气运,神器之威,无法想象。
杨煊和赫连炤进了城,沿街找了家酒楼,又是一阵狂饮。
酒楼里座无虚席,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冬祭了,朝试就要开始了,所以酒楼里的客人吃喝闲聊时,都是在谈论这方面的内容。
杨煊和赫连炤刚巧赶上酒楼二楼空出了一个包厢,杨煊直接拍出一张金票,酒楼伙计看他出手阔绰,接过金票,脸上的笑便堆叠起来,刚要出声邀他二人进入包厢。
这时忽然听到楼梯口传来一个声音,“等一下,这个包厢我要了。”
楼梯口走过来的是一群公子哥,其中有一人杨煊还认识,而且之前还揍过那名公子哥两次,正是那青华城陆家的陆九公子。
“哟,这是又找了个靠山?”杨煊一眼望过去,陆九公子慌忙低下了头,与走在最前方正中央的那名公子哥悄声说了几句。
“誉少?你说司马誉?”带头的公子哥有些不乐意,挤兑陆九公子,故意提高了声音,也是说给杨煊他们听的。
“司马誉不就是靠他爷爷吗?一个跑江湖的还叫什么沧浪公子?这里是皓京城,我,夏荣宇,正蓝旗六品掌旗使,论家世背景,也比他强。”
这名叫夏荣宇的公子哥抬腿踢了陆九公子一脚,骂道:“陆旭,你是跟我的,还是跟司马誉的?”
“当然是……”陆九公子一句话没说完,便被跟在夏荣宇身后的一群公子哥推到了一边,讪讪地苦笑。
“没长脑子的东西,司马誉靠的是相国大人,你可知道,相国大人在朝堂上还要看国公的脸色说话办事呢!”
“宇少可是国公的玄孙,比家世背景,司马誉在这儿都要仰望咱们宇少。”
听着身后这些公子哥的吹捧,夏荣宇更显傲然,昂起头,瞥了一眼过去,却见杨煊和赫连炤根本没理会他,已经走进了包厢。
哎哟,真是两个不怕死的,在皓京城的地盘上还有人敢不给宇少的面子?
“你们两个狗东西,给我滚出来!”夏荣宇在皓京城也是横行跋扈惯了,修为也是紫府境后期,喝骂出声时,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宝剑,遥指着杨煊和赫连炤。
杨煊一挑眉,笑道:“炤兄,他说的可是咱们?”
赫连炤是个什么脾气,那可是心高气傲到敢跟渊侯争锋的人物,被这样一个显摆身世的公子哥叫骂,便是冷哼一声,伸手一抓便将夏荣宇抓到了手中,挥手啪啪啪啪一阵大耳刮子,抽的夏荣宇惨叫连连。
包厢外面一群公子都看愣了,有人大叫道:“九城衙门的捕快何在?快去,叫捕快过来,将这两个大胆狂徒抓起来。”
“抓谁?”赫连炤不再隐藏修为,无妄境的灵武王的气势散放开来,笼罩了整座酒楼,一群公子哥当场哆嗦了。
灵武王,这在五行十旗里也是旗首啊!
可是再一想,就算是旗首,正一品的大员,不也得给国公面子吗?便又大喊大叫了起来,更是要去叫人通知国公。
恰在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位公子,正是沧浪公子,司马誉。
“哟,这是谁呀?哎哟哟,这不是荣宇吗?怎么搞成这幅模样,我这一眼还真没认出来。”司马誉进了包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先对夏荣宇的冷嘲热讽。
第65章 惹了不该惹的人()
看到司马誉进来,杨煊给赫连炤使了个眼色,示意停手。
夏荣宇已经被大耳刮子抽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陀螺一样在原地转圈圈,惨叫已经变成了微弱地哼唧。
赫连炤挥手甩了甩衣袖,夏荣宇便被一股气浪掀飞,旋转着撞破了窗户,风中落叶般飞出了好远。
跟着夏荣宇一起来的那群公子哥都被震慑住了,眼睁睁望着夏荣宇被掀飞跌落,这才想起来去查看情况。
有几名公子哥还杵在楼梯口傻愣着,司马誉转过身扫望他们一眼,冷喝道:“还不快滚?”
“司马誉,你……宇少可是你兄长,你居然见死不救……”有一名公子哥叫道。
“兄长?那得看从哪儿论,从我母亲那儿论的话,夏荣宇还得叫我一声小叔。”司马誉摇头笑了笑,“我有贵客要接见,我那个大侄子是生是死就拜托你们了。”
“你……”那名公子哥心有不忿,伸手指着司马誉,怒视。
一句话还没出口,便看到司马誉脚下一动,瞬间来到面前,手中的折扇一顿敲打,便传来一阵骨骼碎裂的咔嚓声。
“给脸不要脸!”转身一脚将那名出言冒犯的公子哥踢飞,司马誉脸上又是一片灿烂微笑,看到陆九公子讪讪地站在一旁,司马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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