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假惺惺的说了句:“这就是勾结外人的下场啊,如此糊涂害人害己,真是可怜又可叹啊。”
第139章 暂时的快意()
不久后,有人正式来报,说夏家人抵达了。
柳巫正便站了起来,道:“各位请一起去迎接上族使者吧。”
其他人这就和他一起向外走去。
其中李巫正慢走了半步,轻轻捅了下张家巫正,道:“别多想了,夏家要是存心找死,也怨不得人,我们不落井下石就是。”
张巫正叹了口气,缓缓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心中却在想,不管怎么说这次总要和夏横山见上一面,问个清楚,也悄悄帮上点忙才好。
这时风越来越大,吹的人渐渐都睁不开眼,那些在野外嬉戏的少年都开始归营,见巫正们都站在外边面对着西方,纷纷询问,在柳家子弟有心渲染下,各家少年很快就都知道了,原来是夏家人正被上族使者押解似的走来。
年轻人往往听风就是雨,在那些家伙的渲染下,很快就认定了夏家不是个东西活该有这样的报应,于是纷纷痛骂起来。
向这里走来的夏家子弟们对这种情况虽已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佩服夏武雀的安排,等走到这里,见那边喧哗不休,随风来隐隐有怒骂时,更为感慨,常镇西咳嗽了声,道:“我先过去吧,武雀兄,等会可就海涵着点了。”
夏武雀一笑,道:“放心去做,等我动手你再反正。”
“我呸,什么叫反正!我一直在你这里好吧。”
“对哦,就是不知道那个混蛋为什么骑着马来却两条腿走回。”
夏武雀损起人来也不简单,一句话堵的常镇西就颤抖了,好在这时,前面传来一声问候:“敢问上族使者何在?”
常镇西面色一整,掉头就走,口中问道:“各家都到齐了吗?”
夏家上下见状先停了脚步。
柳巫正大声道:“回上族使者,除招摇山夏家,和已被夏家灭掉的柏家外,其余各家都已到期,我等恭迎上族使者。”
这厮到底要多仇恨夏家,此时还在这里给夏家上点眼药。
夏巫正转头看向身边的那条大河,黑暗的河流下似有星光点点,耳中忽然柳巫正惊讶的问常镇西他的坐骑上哪儿去了,他不由暗自冷笑起来。
“被。”常镇西差点说出真相,赶紧改口道:“突然暴毙了。”
说话的时候常镇西的脸有些抽,那可是他和父亲求了半年才得的灵兽啊,想到自然肉疼,可自己现在已和夏武雀成了兄弟,连那马肉自己也都吃了一块,还有什么脸面去计较这些。
柳巫正忙惋惜的道:“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说着就从兜里取出一块上好的灵核,递到了常镇西面前,恭声道:“大人一路幸苦,些许礼物不成敬意。”
在他手中的那枚灵核,足有半个巴掌大,在昏暗的天光下都在流光溢彩,出身豪族的常镇西一看就知,那是剑齿巨虎的灵核,是对一个巫正来说也极其难得的上佳补品。
但他没理会就继续向前走去,这自然让柳巫正大惊,心想难道这还不够,权衡再三,只好肉疼的从兜里再取出一块来,赶紧追上,死命塞到常镇西手中,同时急促的道:“大人息怒,大人为传递消息给我等,累毙了上好灵兽,些许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大人息怒。”
这老狗比老子在夏武雀面前还贱。
一心要收拾他的常镇西无语的看着他,柳巫正以为他还不满足,愁的都要昏了,凡是心思龌龊之徒只会以为他人都如自己,这货也不想想,常镇西才多大,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和那么老道的受贿手段呢。
好在常镇西终于还是收下了这份礼,他才安心。
接着,其余几家巫正也来拜见了他,有柳巫正做榜样,各家巫正自然都有礼物送上,一番寒暄后,常镇西才仿佛想起夏家似的,便道:“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再动身吧,柳巫正你且去安排下夏家扎营的事就是。”
“是。”柳巫正道。同时继续看着常镇西。
常镇西懂他的期待,没让他失望,当即冷声道:“就让他们在风口的河边安顿,吃食自理。”
恶声恶气的少年把所有不满都写了出来,只看的柳巫正暗喜,连连答应,自己也不亲去,回头对一族内的子弟简单吩咐了下,便又屁颠屁颠的追常镇西去,恭迎他入帐,恭迎他入座,呼喝上好酒,还拼命催烧烤。
于是帐内很快就热火朝天起来,进入状态的常镇西自然继续随他的意,当众又把夏家上下臭骂一顿。
他们聚餐之际独遗弃夏巫正不叫,已等若羞辱。
夏巫正却无所谓,只在那里安排各项事宜。
可就在他们扎营的时候,却有些人跑了过来,没甚礼貌的喊道:“你们夏家子是如何灭了柏家的?”
“听说是勾结的水族?”
“我就说嘛,靠夏家这些人也能灭得了族巫仆的家族?”
来的都是些年轻人,说话没个轻重不提,态度还很跋扈,只在那里指指点点,越说嘴里越是没谱,最后竟有人指着夏家子弟骂道:“勾引外人灭了蛮家的贼子,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混,再滚远些,滚到河对面去。”
更有人干脆跑到水的上游撒尿,一个人去很快一群人去,同时哄笑打闹,说什么让狗贼喝尿****去吧云云。
一时间喧哗不断。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冷声道:“夏家就算有罪,也不是你们这些小辈能够随意羞辱的,全给我回去休息。”
第140章 打()
日,已西沉,但还有丝余光照耀向东方。
正照在人群惊惶散开后,露出的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紫铜色的脸上。
远看此人,和夏巫正居然还有几分相似。
这人正是找个借口离席前来的张巫正,他一直走到夏巫正的面前,默默的看着他,半响后突然道:“不对头。”
“什么不对头?”夏巫正问。
“你******分明就是个没事人似的,到底怎么回事。”
夏巫正苦笑起来,骂道:“就你聪明。”言语中竟是认了对方的这种推测。
张巫正又转头看着夏武雀道:“这是武雀儿吧,几年不见,居然这么壮实了。”
“见过叔父。”夏武雀发自内心的躬身道,心想能这个时候能来这里,还能这么了解自己这个阿爹的,当的上做我的叔父。张巫正被他一声叔父叫的眉开眼笑,压低嗓子道:“本来想来悄悄带你走,好歹给你们夏家留点香火的,结果你们父子这么老神在在的,妈的,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巫正刚要说,夏武雀却道:“叔父,不是我们不肯告诉你,是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讲不清楚,不如等明日白天再和你慢慢说道,今晚您约束好家族子弟慢慢看戏就是。”
“。。”张巫正一愣,不由看向夏巫正。
按着蛮荒的规矩,大人在说什么,小儿哪里能随便插嘴的,结果夏武雀不仅仅插嘴了还是一副做主的样子,夏巫正这老东西居然也不过问?夏巫正瞪着他道:“看什么看,我儿都到巫正级了,难道还不能做点主吗?”
张巫正一听大惊,夏武雀已经是巫正级了?
所谓兄弟,既要雪中送炭,也会没事内讧,比如江疑和夏武雀就是如此,比如张巫正和夏横山也是如此,两个人虽然交好也互相攀比了一辈子了,过去嘛,大家都半斤八两,现在却出了夏武雀这么个怪胎,而张巫正的儿子也才不过夏武东那种档次,他岂能不震惊。
就在他要继续追问之际,后面脚步声响起,常镇西阴阳怪气的道:“张巫正,你说去方便,却跑到这里来,算个什么意思?”
还没能知道内情的张巫正见他有问罪的意思,不禁尴尬,柳巫正见状心想你既然不知死活非要和夏家绑在一起也就别怪我了,便道:“也许张巫正是来向夏家请教怎么勾结外人灭除对手的良策的吧。”
张巫正闻言暴怒,喝道:“柳子平你******少血口喷人。”
名叫柳子平的柳巫正不由诧异了:“不是为这个?”口风一转,道:“那就是真来方便的了,这么说你当夏家是个便桶咯?”
他说的如此刻薄,但除非夏家和张家子弟,其余听后只会觉得好笑,所以这厮话音刚落周围就都哄堂大笑起来。
在笑声中,柳子平说的更欢了。
有上族使者支持,有在实力上具有压倒性优势的他,此刻的心态已经膨胀至极,他指着面色铁青的夏巫正大肆的嘲弄和侮辱着。
“我要是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这几家巫正?”
“我蛮荒家族的兴亡覆灭本是平常事,要是你夏家是靠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灭了柏家,我柳家不仅仅不会仇视你,甚至会佩服你,因为我们谁家都是这么走来的,可你家干的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柳子平越说越入戏,他瞪着夏巫正恶狠狠的道:“因为我外甥柏古去年在秋猎上一战成名,得族巫看重后,注定要飞黄腾达,结果你夏家惧怕了,你知道你家这无用小儿永远也比不上他,你担心日后要会受柏家压制,所以就重金收买了水族的高手,帮你们灭掉了隐患!你们这是何等的无耻!”
要不是常镇西已经知道内情,定会为他的一番话鼓动。
他都如此,何况其他人呢。
在柳子平说出这番话后,之前为张巫正压制下的喧哗便又再起,不知道多少子弟开始再度对夏家上下破口大骂起来,一时间群情汹涌,大有今日要将夏家主力尽灭于此的气氛。
和柳子平同气联枝的王家巫正见状长笑一声,嘲弄的道:“亏你们还知道羞耻,现在憋在这里一言不发,不过装孙子也晚了,早干什么去了!”
“就是,杀人偿命!”
“对,把他们全干掉,为柏家复仇!”
“上使大人,我柏家上下死的好惨啊。”
忽然有一人从人群后冲出,扑到常镇西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夏武雀仔细看看,当真还是柏家的人,只是这厮是怎么逃得过那场杀戮的呢,柳子平已经为他解惑。
指着这姻亲家残余的唯一成年男丁,柳子平神态悲愤的厉声控制起夏家的罪行来,他大声的道他家这亲眷当时他狩猎受了伤,就先回了部落中休息,结果夏家联合水族突然杀去,他是靠祖灵保佑躲在那灵旗附近帐内的一处地窖中才逃得性命的,等他出来时,柏家已经空空荡荡鸡犬不留。
这肯定是鬼话,柏家灵旗都给夏家拔了,他当时要真躲在地窖里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这厮必定是当时就不在部落内!
但柳子平还在那里绘声绘色的表演着,再加上柏家余孽偶尔几嗓子干嚎配音,真也算是凄惨无比,偏偏夏家上下满脸的冷漠,乃至讥笑,就更显得可恶几分了。
如此情况,让张巫正都有些动摇,他忍不住认真的对夏巫正问道:“横山兄,你我自幼相交至今,我在此前都不曾负你,你且告诉我一句他说的可是真的?”
夏巫正并没有说话,说话的却是夏武雀。
夏武雀笑道:“半真半假吧。”
见他居然还笑的出来,张巫正急了,骂道:“什么叫半真半假?”
夏武雀不答,转向柳子平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道:“你说了这么多,我还能说几句?柳巫正你总不会心虚的不敢让我开口吧。”
“无礼!”“混账!”“小杂种怎么说话呢?”
一片骂声中,夏武雀依旧冷冷的看着那柳子平,任那些辱骂如过耳的风一般面不改色,常镇西咳嗽了一声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今日也让你死个明白!”
上族使者此言既出,全场欢呼,仿佛夏家已将灭族。
有不厚道的干脆先算计起来,此次灭除夏家的话,在场人见者有份,他家会得到多少好处了。
柳子平则扶起柏家余孽,对常镇西道:“多谢大人为我这亲眷做主。”
耳边忽然听到一句:“刚刚听柳巫正你言辞凿凿说,我阿爹是担心柏家子成长后对我家不利,才勾结水族出此辣手的,在下对此很是奇怪,巫正你莫非是我阿爹肚子里的蛔虫,不然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缘由的?”
“。不是如此,难道还有其他原因吗?再不济就是你家贪图柏家的数百年积蓄!”
“原来都是你的猜测,哈。”
见他牙尖口利,王家巫正插嘴道:“以你家的实力,不勾结水族怎么能灭除柏家!”
又道:“柏家都已经给你们灭了,居然还敢狡辩!”
世间最令人恶心的莫过于这等人,看似公正其实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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