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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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8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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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就凭你们俩这吊逼样,还,还战略战术呢!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照。鞋子已经脱了裤腿也已巻起,正准备下河的人们都停住脚,纷纷耻笑这两人。有人大叫:“战略战术那是伟人做的事,起码也得是文化人。你们两个水货跟我们一样,都是泥糊腿子,都是种田下地的苦---逼,根本不是做战略战术的料!”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贺老六之死

    切,就凭你们俩这吊逼样,还,还战略战术呢!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照。鞋子已经脱了裤腿也已巻起,正准备下河的人们都停住脚,纷纷耻笑这两人。有人大叫:“战略战术那是伟人做的事,起码也得是文化人。你们两个水货跟我们一样,都是泥糊腿子,都是种田下地的苦---逼,根本不是做战略战术的料!”

    有倾诉欲的人最怕的就是遭人鄙视。为什么?因为倾诉的目的是要有人听,有人听的目的是要人佩服。佩服他们的人会要求继续说,他们就越说越来劲。一旦遭人鄙视呢?那就肯定没人听他们说话了。要倾诉却没人听,那还不如将他们杀了。

    蔡毛狗立即强辩:“当然是战备战术了。我与旺水是泥糊腿子,可我们村长不啊!我们村长可是大将军。他老人家说了,只要在河里摸出菜刀,石桥村文家的涛涛就是铁定的杀人犯,就得进班房坐大牢。嘿嘿,嘿嘿,我们村长厉害吧?”

    厉害个屁!栽赃而已。真要是厉害的战略战术,你们就不会被人当场抓住。既然被抓住了,你们村长就是狗屁,还战略战术呢。

    蔡老头气晕过去了。这两个脓包,说得说不得的都瞎说一通。这不摆明了说栽赃陷害是我指使的么?再看看旁边,二十多个记者,或扛着拍电视的机器,或拿着照相机、录音机,或拿着笔记本,一个个都是满脸的兴奋。

    坏事了,坏事了哇!这两个混蛋瞎说,全被拍下了记下来了,想赖都没法赖。警察回去都不用审问,直接就判刑。平时也没见这两个混蛋话多啊,哪怕喝多了酒也是闷嘴葫芦,怎么今天这样多的话呢?

    此时的蔡老头手上没刀,否则定要捅死这两个混蛋,一刀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不管怎样,蔡老头猜得不错。刘亚军放手让记者拍摄、录音、记录。回去真的不用审讯,他们自己已经坦白交待了。

    包平安与任不信非常诧异,世界上有这么生怕别人不相信自己所犯罪行的人么?恐怕是李满屯与孙不武的搞的鬼,高修为的修真者掌握着通天法术,这个对于他们是小儿科吧?

    可是看看李、孙二人,他们没做什么呀。两人都靠着桥栏杆,一手捧着茶杯一手夹着香烟,吞云吐雾悠然自得。到底那两人是神经病呢,还是这两人法术太高明?过几天一定要找高人问问明白。

    蔡毛狗与蔡旺水见没人佩服,相反却有不少人鄙视不由大急。心里话憋得他们难受,呼吸困难。蔡毛狗有点惭愧地说:“被抓住是我们太笨,并不表明我们村长的战略战术错了。”

    对对对,蔡旺水跟着就说:“我们村长是非常高明的,这个,你们都知道,是吧?可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我们——”

    蔡旺水没说完,话头就被蔡毛狗打断:“你们以为蔡村长的大儿子坐牢,蔡家就不行了?告诉你们吧,蔡家势力大着哩!早在二十年前,处暑就挖了一个大坟——”

    蔡毛狗的话没说完,又被蔡旺水抢过去。有倾诉欲的人都生怕少说一句话,两个相互抢着说:“这个不叫大坟,应当叫大,大,大升还是那个啥——”

    叫大斗!李满屯帮他们说:“盗墓贼一般将墓叫做斗,绝对不能叫坟。知道吗?另外呢,也不能叫挖坟。应当叫发丘,或者叫摸金,也可以叫倒斗。不过,这么说来,蔡家大少爷竟然摸过金?我不相信!你们俩没一个说话靠谱。”

    你这人真是,怎么能不相信啊!蔡毛狗大叫,似乎他的话就是真理,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为了证明说得没错,蔡毛狗大叫:“处暑哥,啊,他带回来两个大木箱,里面满满的装着金银财宝,都是挖坟得来的。”他还是将盗墓说成挖坟。

    正在人们饶有兴味地听着这两人胡扯时,他们突然不说了。似乎意识到泄露机密的问题,两人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这下可了不得了,将天大的机密说出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朝蔡老头望望,想看看是否有责怪之色,甚或勃然大怒。但是,没有,他们没看见蔡老头。这是怎么回事?村长难道回家了?可是,又不对,警察会轻易放过村长?

    蔡老头没回家。正像蔡姓两人所猜想的一样,事情到了这会,警察不可能放过他。蔡老头晕过去了,是慢慢地顺着桥栏杆瘫软下去的。没人注意他而已,大家都看着两个姓蔡的胡说呢。

    有话在肚子里,不说出来就心痒难熬,这是倾诉欲。听故事的也是这样,一个故事听一半就没了下文也心痒难熬。有人就激两个姓蔡的:“鬼扯逼蛋,这么机密的事,凭你们两个傻---逼也配知道?”另外又有一人说:“两大箱的金银财宝?那你们前进村还这么穷?也就比我们石桥村好上那么一点点,还两大箱的金银财宝呢。”

    李、孙二人的乱神诀真的非常精妙,明知自己泄密了机密,明知说出去会大祸临头,心底明明非常害怕,但嘴里就是要说。蔡毛狗说道:“两大箱金银财宝与前进村有什么关系啊?那是处暑个人的,是他挖人家坟得来的。”

    蔡旺水也跟着说,你们以为将处暑抓起来,他就完蛋了?才不!那两大箱财宝,他只动用了一点点就发了大财。以后他从牢里出来,再动用一点点,还照样能发大财,还照样当他的大老板!

    蔡毛狗与蔡旺水你一言我一语,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话头,又生怕泄露机密会惹来杀身之祸。两人吞吞吐吐,说说停停。一会儿突然闭嘴,自己将自己吓得脸色煞白。一会儿又情绪亢奋不吐不快,肚子里话不说出来立马就会被憋死。

    从二蔡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人们终于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十七或者十八年前,处暑,也就是蔡解放耐不住农村的寂寞,出去闯荡江湖,按照当时最时髦的说法叫下海经商。

    处暑下海的最初阶段并没有经商。所谓经商,首先得有商品,其次得有资金。处暑两样都没有,他是瞎闯荡。

    终于结识得一帮朋友,几个人商量着去盗墓。盗墓的具体过程,毛狗与旺水当然不清楚。他俩只从处暑与村长的交谈中隐隐约约知道,处暑与朋友们是在北方挖人家祖坟。

    因为北方的皇上多,妃子也多。另外大臣、大将军,或者什么王什么候的更多。处暑等几个朋友就专门找这些地方挖。

    后来不知怎么着,朋友间就起了内讧,于是就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据处暑与他老爸,也就是村长所说的,挖出来的一些坛坛罐罐一些书画,因为不懂他都没要,只要了金银财宝。

    这样反倒救了处暑一命。因为朋友们正是为了那些坛坛罐罐及字画而内讧,金银财宝倒并没有放在眼里。这个朋友圈子里已经不能久留,处暑带着分得的金银财宝回了家。

    两大木箱的好东西,放哪儿都不放心。最后村长想了一条妙计,埋到坟墓里。还得穷人的,连狗都懒得理睬的穷人墓。这个,是蔡毛狗与蔡旺水猜的,他们没亲眼见到。

    为什么是猜的呢?因为那个墓是贺家村里的五保户贺老六的。贺老六身有残疾,一辈子没结婚,到老也无儿无女,所以是五保户。引起二蔡猜测的原因是,贺老六当时没死,大活人一个。

    那天晚上,贺老六邀二蔡喝酒。贺老六很少喝酒,因为他穷没钱买酒。但那天却买了好酒,八块钱一瓶的瓶装酒,还一买就是三瓶。当地一般村民过年也只是喝两块一斤的散装酒,平时是八毛一斤的,瓶装酒对于他们是奢侈品。

    贺老六给二蔡倒酒,并且说他马上就要死了,他连自己的坟都已经挖好。那时的二蔡只是十几岁的男孩,不太懂贺老六说的是什么。他要死了?他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身有残疾年岁又老。不过,他怎么会自己挖坟呢?有自己给自己挖坟的么?

    因为年岁太小嘛,二蔡都不喝酒。贺老六死拉活劝,二蔡都是尝了一口就辣得不行,然后就打死也不喝。身患残疾的老头拉两个男孩不过,于是就自己喝。

    二蔡吃了几片猪头肉,又啃了几只鸡翅膀,然后就各自回家了。谁知第二天就听说贺老六死了,是喝多了酒死的。

    贺家村是前进村下面的村民小组,那时的叫法是前进大队丰收生产队。而蔡村长也不叫村长,而是叫大队蔡书记。蔡书记很关心孤寡老人的去世,亲自给他下葬,还放了很多鞭炮烧了很多纸。

    乡亲们都说贺老六非常有福气,竟然是喝酒死。也有人说,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自己将坟挖好,然后再喝的酒。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开坟不能看

    二蔡吃了几片猪头肉,又啃了几只鸡翅膀,然后就各自回家了。谁知第二天就听说贺老六死了,是喝多了酒死的。

    贺家村是前进村下面的村民小组,也叫做贺家村,但那时的叫法是前进大队丰收生产队。而蔡村长也不叫村长,而是叫大队蔡书记。蔡书记很关心孤寡老人的去世,亲自给他下葬,还放了很多鞭炮烧了很多纸。

    乡亲们都说贺老六非常有福气,竟然是喝酒死。也有人说,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自己将坟挖好,然后再喝的酒。

    二蔡吓得要命。贺老六临死时拉他们去喝酒,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拉他们一道去阴间?二蔡分别问自己的爸妈。他们的爸妈都吓得捂住他们的嘴,告诉他们,这事千万说不得。说出去了,贺老六就要带你们走。于是这事就一直埋在他们心底,从来没向第三人说过。想不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说了出来。

    被家人再三叮嘱,二蔡谨记贺老六之死对外人千万说不得。但对外人说不得,自己内心却始终忘不了。毕竟头天晚上还在一起喝酒,第二天就死了的人。毕竟当时还是小孩子,心头的阴影怎样都抹不去。

    后来渐渐地大了,他俩将几件事串在一起,就似乎有点明白贺老六是为什么死了。处暑哥带回来很多的金银财宝,村长说要埋进坟墓去。

    自己家的祖坟当然挖不得。挖别人家的祖坟,这个,怎么样也说不过去。那就只有新死之人,最好是没有亲人的孤老。

    贺老六知道自己要死,他不服,于是想找两个垫背的。我们俩是最合适。一来我俩都是蔡家村的,又是村长的本家侄子。将我俩拉做垫背最能解恨,反正是死了,村长也没他办法。幸亏当时不会喝酒,幸亏贺老六残疾拉我们不动,否则真的与贺老六一道死了。

    上万人的小河两岸静悄悄的,人人都屏住呼吸听二蔡说故事。蔡根富晕过去,醒过来,再晕过去,再醒过来。到后来,他也不晕了,反正也就这么回事。小儿子蔡立春被两个警察捂住嘴,按倒,趴在桥面上,想叫喊都叫喊不出来。

    包平安打电话给市局技术科。叫他们赶快派人,贺老六的尸骨要做技术鉴定,很有可能是被毒死的。

    秦昌六吩咐两个警察立即押送二蔡去找贺老六的坟墓,并且就地看守,直到增援部队到来。

    秦昆丰打电话,命令派出所全体干警,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其他人立即赶到石桥村。

    盗墓,杀人,藏宝,三连环。这可是大案要案!市局、县局、派出所,三级警察机构丝毫不敢怠慢,又兴奋异常,立即动作起来。

    但是,还早,从市里赶到这儿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先将菜刀的事解决好。从目前情况看,菜刀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蔡根富要栽赃陷害,但该走的程序还要走,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三百个青壮劳力排成五列,像梳子一样将不到百米的河段梳了五遍,连一根针都不放过,根本就没有菜刀,河蚌、螺丝、小鱼、鹅卵石倒摸上来不少。这个情况本来就在人们的意料之中,倒也没引起太大的惊奇。

    摸河找菜刀的事草草收兵,人们急着要去看开坟,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哗啦啦,一声收工令下,河岸两边的人都往前进村那边跑。蔡根富已经被铐了起来,他儿子蔡立春倒立即被放开。蔡立春虽然被放了,却没跑开,石桥村的村长与支书将他拽住:“钱呢?刚才下河摸菜刀的钱,八万,拿来!”

    蔡立春哪有钱?急切间又挣不脱村长与支书的魔掌,只得大叫:“你们先打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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