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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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7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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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们纷纷打电话,110、120,这些就不多说了。再说洪明杰出了自家门,就直奔王绍洋家去。

    王绍洋正将他老爸绑在椅子上。另外一张椅子上还绑着一个女人,就是他老爸新结婚的老婆,也可以说是王绍洋的后妈吧。

    王午生也是两个人过年。他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凄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两个人照样办了一大桌子菜,王午生与小老婆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

    王绍洋回来时,没看见老妈,再到厨房找也没见。王绍洋在桌子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指着那个陌生的女人问道:“这是你新找的老婆?那我妈呢?”

    你妈跑了,跟别的男人跑了。王绍洋没问他妈跟谁跑了又是跑哪儿去了,而是直截了当地问:“说说看,你把我妈卖了多少钱?”

    凭王绍洋的精明,凭他对自己老爸的了解,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针见血。王午生无话可答,装做看电视。

    王午生与王绍洋虽然是父子关系,但父亲的这套在儿子面前显得太嫩了。想用不理睬来回避问题?

    王绍洋站起来,悠闲地在客厅走了一圈,实际上是将各门窗都加了屏蔽符。然后一把抓住老爸的衣领,再一拳将其打倒。那女人大叫,王绍洋睬都不睬她。

    王绍洋找来绳子将他老爸绑在椅子上后,那女人知道大事不好,这不是一般的父子打架,赶紧站起来想跑出去,已经迟了。王绍洋一把抓住她头发,再一拳将其打倒,然后也是绑在椅子上。

    将老爸及后妈都绑起来后,王绍洋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再夹了口菜。然后又对女人说:“你这手艺,跟我妈比差远了。王午生怎么就瞎了眼,将原配的老婆卖了却娶了你。”

    又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才悠悠地问道:“说吧,到底将我妈卖了多少钱,这些钱都藏在哪儿?”

    王午生爱财如命,咬紧钢牙宁死不屈。王绍洋学着二十一中学生的那一套,脱下鞋子拎在手上,慢悠悠地说:“学地下党,坚决不说,是吧?”抡起鞋子,辟里啪啦一阵抽。坐下来喝酒吃菜,然后又是一阵辟里啪啦。再坐下来喝酒吃菜,再然后又是一阵辟里啪啦。如此反复,王午生的脸被抽成烂茄子他也照抽不误。

    牙齿被打落两颗,王午生依然不说,王绍洋依然是抽耳光。那女人吓得连哭都忘了哭,直楞楞地看着这父子两人。

    洪明杰来了。一来就说他将老爸杀了,要王绍洋赶紧跑路,警察要不了多久就会来这儿。

    王绍洋一点也没为洪明杰杀了老爸而震惊,甚至连一点惊奇都没有,连为什么要杀老爸都没问。仅仅对洪明杰催他快走说道:“不着急,警察没那么快。他们要请示要汇报要开会要分析案情,最后还要领导拍板。今天是大年三十,部分警察放假。没放假的警察要分散开来保安全,防火、防盗、抓赌、防聚众闹事,召集起来很费时间。”

    见洪明杰还是很着急,王绍洋又说:“这老头将我妈卖了。我的老妈,卖得的钱应当是我的。所以必须要问出钱藏在哪儿,否则就太亏了。你先喝酒,一会儿就完。”

    王绍洋又抽了老爸几鞋底板儿,然后指着后妈对焦躁不安的洪明杰说:“要不,你先玩玩这女人。泄泄火就不着急了。”

    杀人后,尤其是杀自己父亲后,心理压力很大。确实要有一个释放压力的途径,对于暴徒,女人就是最好的释放方式。

    洪明杰解开绑住女人的绳子。这女人立即就跑,一边大喊“救命啊——”一边奋力往门边跑。

    洪明杰一拳将女人打倒,再抓住她的头发将其拖到沙发上。女人挣扎,拼命地反抗,却哪是这种暴徒的对手?一拳就将女人打得栽倒在沙发上,再三把两把就将扒光。

    王午生对于洪明杰的暴行熟视无睹,他只坚持不松口。他知道,一旦说出钱藏在哪儿,王绍洋立即会杀了他。王绍洋已经不是儿子,甚至连畜牲都算不上,他是魔鬼!

    王绍洋掏出匕首,在老爸脸上比划着,意思是再不说就杀了他。王午生还是紧咬牙关,宁死不说。王绍洋将匕首插进了老爸的胸膛。大约一寸来深,鲜血顺着匕首流出来。王午生还是不说,他认为儿子不会真杀,在得到藏钱地方前不会真杀。

    王绍洋慢慢地将匕首插得再深一点,悠悠然然地说:“还有一下,就直刺心脏。大不了这钱我不要了,算是捐给银行吧。反正我被警方通缉,钱太多也带不动。”

    王午生招了,这个畜牲说得出做得到。存折藏在屋顶排气管道旁边的隔热层里,密码是他的生日。王午生因失血而嘴唇苍白,说话都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王绍洋一点都不管老爸目前的状况,拔脚就往屋顶跑。



第一千零九章 老洪之死

    没一会,王绍洋就跑下楼。暴跳如雷地朝老爸吼:“卧槽泥马拉隔壁!一百万,却分成五个农村信用社,你这是成心增加我取款的难度!”

    王午生已经没了力气说话,偏着脑袋连脖子都竖不直。洪明杰已经完事,正坐沙发抽烟,一手还揉捏着旁边女人的胸部。

    外面一片鞭炮声中响起了警笛声,警察的速度并不像王绍洋想像的那样慢。王绍洋拔出老爸胸口的匕首,又插进后妈的胸膛。然后就与洪明杰匆匆地跑了。

    春节期间,麒林的农村信用社只在上午十点至下午三点营业,仅办理存取款业务。洪明杰在一家信用社外面放哨,王绍洋在里面取款。

    不知是王午生有意报错密码,还是王绍洋记不准老爸的生日,反正是输了三次密码都不对。王绍洋气得大骂:“狗日的王午生,竟敢骗我!”

    骂归骂,办法却是一点没有。洪明杰在门口伸了一下头,向王绍洋做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外面有警察。

    王、洪二人赶紧撤离,已经来不及了,四面都有警察。两人赶紧躲到一个无人之处,取出隐身符。有隐身符真好,两人可以牵着手大摇大摆地从警察面前过去。

    依洪明杰的意思,应当往铁路那儿跑,扒上任何一列火车先离开麒林再说。但王绍洋执意要回麒林,他要去杀张秋生。王绍洋认为,这世上没有张秋生那就该他称王。

    我们现在不同以前了,可以隐身。我们只要守在张秋生的必经之处,以逸代劳,待张秋生过来,悄悄地从他背后捅一刀就行了。

    洪明杰怎么都想不明白,王绍洋对张秋生哪来这样的深仇大恨。洪明杰抝不过王绍洋,只得随他回麒林。

    王午生失血过多,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死亡。他老婆幸亏是f杯的大胸,而匕首又稍稍短了点没刺中心脏,送到医院后终于抢救过来。在脱离危险期前,医生禁止警察与她说话。

    王午生老婆的手术是市立医院院长亲自做的。他是知名胸外科专家,为了将麒林医学院改成麒林医科大学,李会元与方晋中花大价钱将他请来,警察局不敢得罪他。

    直到第二天上午将近十点,王午生老婆才醒来。警察赶紧讯问,医生只给了十五分钟时间。

    其实这个女人知道的也不多。据她所听到的,王绍洋认为老爸将他妈卖了,这钱应当归他。他将匕首插在老爸的胸口逼问。钱是一百万,分别存在五个农村信用社,密码是王午生生日。

    市警局立即命令各乡镇派出所,包围与蹲守各信用社。发现有领取名叫王午生账户存款的,立即抓捕。

    与王午生老婆同时,老洪也醒了。看着一脸憔悴的龚静正关切地看着他,老洪呲嘴笑了。龚静问他笑什么,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老洪不答话,仍然是笑。医生过来检查,老洪不管医生的问话,对龚静说:“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改嫁。但最好嫁到外地去,麒林是再也不能待了。我们洪家在麒林算是臭了大街,人人都可以欺负你。记住,一定要记住!”

    龚静被老洪的话吓哭了。这样的话老洪以前也说过,她知道这是真话。医生却劝道:“洪主任,没事,你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会恢复。”医院既是劝,也是安慰。其实哪能很快恢复?肠子都被切断几截,即使伤好了,身体也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龚静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不离地看着丈夫。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他是什么傻事都干得出来。

    然而,没一会就有警察来通知龚静去开会。所谓开会,就是将王绍洋在麒林的所有熟人,包括朋友、亲属、同学、以前的小弟等等全部召来,连尚在拘留所的李卫军都带来了。

    警方要这些人提供线索,王绍洋与洪明杰可能会逃向哪里?警方还声明,谁要胆敢收留这两人绝对严惩不贷!性质太恶劣了,连父亲都敢杀。

    警方人员在会上反复做动员,反复讲明政策,持续不断的施加压力。会议开到一半,有警察进来,悄悄地在沈建国耳旁说:“在望河龙湾信用社发现王绍洋踪迹。”

    沈建国刚刚要发布命令,一个电话打进来,洪明杰父亲死了。他自己拔掉了针头、氧气管,扯开伤口血流不止而死亡。

    龚静立即发了疯一样地往医院跑。她早有预感,这种可怕的预感终于来了。没有了老洪,她不知道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面对老洪的遗体,龚静楞楞地看着,二十多年她一直没看够,现在是最后一眼了。看着,看着,龚静突然一头撞向铁床架,她要随老洪一起走。

    所幸的是,旁边的一个女警与护工拉住了龚静。女警注意到一个反常现象,被拉住的龚静没挣扎,也没哭闹,还是楞楞地看着老洪的遗容。

    女警一方面叮嘱护工要严密看住龚静,一方面赶紧向上级报告。女警在门外的电话还没打完,龚静就又一次地撞向墙壁。幸亏站在她身后的护工一把拽住。

    两次没死成的龚静抱着丈夫的遗体,默默地流泪,默默地用手在丈夫的脸上摸,一寸一寸地摸,一寸一寸地吻。

    病房门口聚集着大量的群众,见了这一幕无人不落泪。有熟悉洪明杰的人说,其实洪明杰小时候是个好孩子,他是凭本事考取一中的。自从认识王绍洋后才变坏,孩子要有好伙伴啊。

    市警局政委来了。沈建国与曹勇敢都忙着抓捕工作,只有政委有空。政委做出两项指示:一,叫李卫军、何强与胡斌他们的母亲来陪龚静。她们同病相怜,可能有共同语言。二、将龚静的女儿找来,有女儿在身边可能会打消她轻生的念头。

    隐身符确实是个好东西,面对几乎是天罗地网的警察,王绍洋与洪明杰又回到麒林市区。他俩来到市政府招待所,摸到餐厅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又摸到一个空房间睡了一觉。

    天黑时,这两个人来到张秋生家。他们惊呆了,应当是张秋生家的地方已变成一片工地,只有门口的那棵大树依然健在。

    大年初一,工地上空无一人。两人找到看场子的老头,请问梁老师搬到哪儿去了。他们是梁老师学生,从外地刚回来,想给她拜个年。

    看场子的老头是外地人,但梁司琪他还是知道的。老头告诉他们,梁老师搬到二十一中对面的新小区去了,具体门牌不知道。

    二十一中对面的村子果然变成一个新小区。两人知道,二十一中学生都喜欢待学校里,哪怕是节假日。他俩还知道,二十一中的毕业生寒暑假也喜欢待母校里。

    于是两人决定就在小区入口处等张秋生。这小子在学校玩累了总要回家。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已经有大批的学生与老师进了这小区。这个新楼盘除了分配给二十一中的教师员工外,有很大一部分出租给外地学生。

    以王绍洋与洪明杰现在的眼光,可以看出这些学生中有许多是修真人。凭他俩的修为,隐身符根本瞒不住这些学生。所以这两人不敢随便乱动,缩在一个黑暗角落大气不出。

    两人再三考虑,决定还是撤。二十一中的学生太厉害了,这儿的修真学生的修为都比他俩高深。

    王绍洋与洪明杰拉着手,利用黑暗角落,急急撤出,直到离二十一中三四站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经常有出租车在这儿下客。两人决定趁下客时抢夺出租车,逼司机将他们带出城。

    真像王绍洋的感叹一样,他的任何事都不能与张秋生沾边。只要稍微沾一点点边,他王绍洋立即就要倒霉。

    他们现在所站的十字路口旁边有一私人小旅馆。两人正在这儿准备拦截出租车,突然旅馆的二楼传来一声大吼:“你们俩鬼鬼祟祟站这儿干什么?”说着就一盆温热水泼下来。

    这个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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