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还可以办点事。当然,我知道这点钱对于你们现在的缺口太少。待会叫你们然然姐再想办法。”
三个班长正不知如何感谢梁老师,张秋然急匆匆来了。见孙妙因等三个班长,张秋然说:“我去银行办存单,来晚了,对不起。”说着也递给他们一百万的存单。又说:“张秋生那儿还有十万美元,一会叫他也拿来。这样还缺一半钱。不过别急,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只管放心去干,钱不成问题。”
孙妙因等三个班长如何感谢,这儿就不多说了。下课间cāo时,张秋生来到高二三班。将十万美元交给孙妙因,说:“麒林市植物油厂不行就去农村,去目前经济还比较落后的农村。我打听了,农村土油坊的不行,那儿出的是油饼。去乡镇的榨油厂,那些厂可能是油粕。”
张秋生又拿一本小册子,说:“这是我在标准计量局搞来的菜棉粕国家标准,一定要按这个标准收,别在质量上吃亏。”
张秋生是出了名的做好事不要人感谢。华寒舟与韩冠阳没说什么,两人拍着张秋生肩膀,一切都无言中。
张秋生又拿出一个塑料兜递给华寒舟,说:“这个给你们当本钱。不是给高二三班,是给你们三个私人。高二三班搞得再好也是集体的,个人还得富起来。总不能比李满屯与孙不武穷。”
这话真的说到这三个班长的心窝里。俗话说人穷志短,他们现在都怕与李、孙二人见面。大家在一起,有个什么事高一一班的那几个是拿起电话就打,而他们却要跑路去通知。
他们就觉得张秋生好,这家伙就不买电话。不过张秋生不买电话不要紧,他有事直接拿别人电话用,就像用自己的一样。这就是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
张秋生嘿嘿笑着对三个班长说:“这阵子你们恐怕会很忙。”他指指塑料兜说:“这钱呢建议你们买邮票。”
买邮票?孙妙因等三人不明白。张秋生说:“对,买邮票。买八零年发行的金猴票。这种猴票现在已经涨起来了,但还没涨到位。年底时要大涨特涨。在城市是根本买不着。你们反正要到农村去收购油粕,捎带手的收这种邮票。越是落后偏僻地方的邮政所,就越有可能剩有这种票。这是计划经济时期留的毛病,不管卖掉卖不掉都往下发行。
想发财就别怕吃苦,别人不去或还没想到的地方我们去。八分一张,哪怕涨到一元都买。记住,要买整大张的,最好整包没拆封的。”
孙妙因两眼都噙着泪花了。华、韩二人又是拍张秋生肩膀。都说跟张秋生混不吃亏,果然名不虚传。
张秋然突然又问道:“你们家是不是与李满屯、孙不武他们家一样?我是说,他们家是这样的规矩。在外面打架或其它自己挣的钱归自己得。在外面寻得商机或经营所得,按所得的百分之二十奖励。”
华寒舟摸摸脑袋,说:“我们家没有。主要是没有先例。但我们可以和家里谈。什么,你有什么好项目吗?”
贝加尔湖畔的尤金娜大婶来了一封信,说他们村子联合成立一家公司,想与中国做买卖。村民们一致认为与上次在她家住的小伙子们建立合作关系。
不久娜娅与娜塔莎也来信了。信中除了想念张秋生的话外,说苏联垮台了解体了,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她们同学都佩服张秋生这些中国同学,学着也注册了一家公司。希望与张秋生们合作。
张秋生将尤金娜大婶的关系交给了牛跃进。当初他答应过介绍牛跃进去做中苏贸易。但jǐng告牛跃进,尤金娜大婶是他与吴痕等人共同的干妈。欺负尤金娜大婶就等于欺负他们。
牛跃进亲自带着一班人去了西伯利亚。张秋生介绍的买卖他可不敢怠慢。
而娜娅与娜塔莎那儿他就一时找不到放心的人。这两个俄罗斯少女,给了他初吻。他无法忘掉那**的一刻,无法忘掉那柔软的双唇。
他将写给娜娅与娜塔莎的亲笔信递给孙妙因。向他们说明了五人小组与这两个少女的关系。现在这个业务交他们去做,希望能做好。
孙、华、韩待张秋生离开后立即召开班会。向全班同学介绍了梁老师一家对高二三班的支持。三个班长当着张秋生面忍住的眼泪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带着全班同学都流泪。
同学们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将公司办好,决不辜负梁老师的期望。胡当归、闻胜杰、邝遇chūn受命去执行收购油粕的任务。这三人向同学们宣誓,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张秋生回教室时上课预备铃已经响了。曹忠民贼兮兮地说:“大门口有一女的找你。很年轻的。”张秋生懒得理睬他。吴烟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说有急事。哦,她说姓郑。快去吧。”
姓郑,女的?张秋生想不起来是否认识。他记忆力是好,但再好的记忆力也要他去记。
既然班长叫去,那就不用请假了。去看看吧。门房里确实坐着一个女人。张秋生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女人见到张秋生就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秋少来了?等你好久了。”
看着张秋生一脸茫然,这女人又自我介绍:“秋少忘了?前不多久你还带人在我那饭馆喝酒的。我叫郑艳红,也叫鲍二家的。”说到最后一句这女人脸一红。
听了张秋生说鲍二家的不是好话,鲍兆明就找人请教。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郑艳红气得哭了几天。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白白给你这当官的玩了,你还这样骂我。你这还叫人吗?
三天前,这当官的又到郑艳红的酒楼。与这当官一道的还有一个人。他们两人要了一个包间。郑艳红心里就很生气了,可以坐十几个人的包间现在只坐你这个吃白食的。这都叫什么事?看看人家张秋生,来了规规矩矩坐大厅,规规矩矩付钱。
抱怨归抱怨,郑艳红还是不敢得罪当官的。人家伸个手指捏死自己像捏死个蚂蚁。
当官的要郑艳红亲自为他这个包间服务。没办法,他每次来都是这样。当官地向她介绍了另外一个人,是麒林市人行行长吕亚雄。
郑艳红像往常一样很自觉,除了送菜倒酒,当官的不叫她一般绝不在包间里待。她是懒得在里面待,而当官的却认为她知道规矩,不应当知道的事绝不偷听。当官的有什么私密的谈话都喜欢来这儿。
郑艳红在送菜或为他们斟酒时听到了好年华、二十一中、工展中心等字眼。她知道张秋生是好年华的人,也是二十一中学生。还知道好年华收购了工展中心。因为那天张秋生带人来喝酒,其中的两个人曾大声争吵。吵的内容就是这些字眼。
第五百零四章 自救
() 郑艳红心里从来都叫这个人为当官的,而不愿提到他名字。在她看来只因为他是当官的,自己才被迫给他那啥的。跟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一开始是cāo哥的安排没办法,后来是被他缠上更没办法。不想死不想这个酒楼倒闭,也只有依着他的要求。但自己绝不是情愿的。
其实所谓当官的就是市委副秘书长杨承志,丁秀芹周末聚餐会的成员之一。官并不大,在麒林市也只算个中层。但对于郑艳红来说就足够大的了。
杨承志今天邀吕亚雄来这儿就是要谈工展中心的事。杨承志谈重要的事都将人带这儿来。因为鲍兆明对cāo守仁忠心耿耿,是cāo守仁让鲍兆明将老婆让给他的。而郑艳红在他面前既乖得像小猫一样,又从不多事。杨承志将这儿当作他的秘密巢穴。
前面说过了,许多人都看中了工展中心大楼。以前是债务太多麻烦太多。现在所有的债务所有的麻烦都被好年华清理得差不多了。此时不上来咬一口更待何时?吕亚雄就是其中之一。杨承志找他时,两人一拍即合。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商谈着具体细节。吃下工展中心大楼的细节很简单。吕亚雄负责叫麒林市所有银行不给好年华贷款,并且立即就工展中心所欠银行的钱向法院起诉。
杨承志负责联系市中级法院院长楚效东。采取诉讼保全再次封掉工展中心大楼,查封好年华所有银行账户。逼好年华案外调解。
调解方案他们都商量好了。好年华将工展中心大楼交给银行抵债。工展中心所拥有的二千六百万债权归好年华,以此冲抵好年华清偿债务所支出的一千多万。他们认为这样对好年华已经很公平。至于好年华清理债务时所做的工作,甚至剔除的一千多万虚假债务以及债权人让给好年华的将近八百到一千万的利益,当然归他们享受。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
然后是具体分赃。分赃是个技术活,非常复杂。工展中心欠银行的总债务大约一千四百来万。吕亚雄说那是扯蛋。实际上只有八百来万。那六百多万是利息。但市zhèng fǔ早就召集人行及各商业银行与工展中心搞了个座谈会,形成了一个会议纪要。这个会议纪要文字很多,其实只有两点。工展中心承认银行债务,银行对工展中心采取利息挂账处理。
所以实际债务只有八百来万。但是,吕亚雄笑着说:“以前银行制度不健全,外界不知道,其实管理极其混乱。各商业银行能拿得出过硬证据的大概只有一半,尤其是超诉讼时效的。”
所以大概只需四百来万就可以拿下这个大楼。银行方面的工作当然由吕亚雄负责。这个大楼大约卖两千来万不成问题。必须找省城或京城大衙内,他们能扛得住各方面压力。
他们只要一千万,还包括偿还银行的那四百万。剩下的一千万让衙内们赚去。
这其中牵涉到非常复杂的法律问题,资金进出渠道问题,如何全身而退问题等等。
六百多万的利益,除了各方面打点,杨承志、吕亚雄、楚效东每人大概能得百十来万。这个事非常值得做。
会不会引起市委市zhèng fǔ的愤怒?那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定要找好下家。找京城的大衙内,他们肩膀宽扛得住事。
事情谈完了,杨承志叫郑艳红进来。他从来没将郑艳红介绍给别人,这是他的禁胬。今天是高兴,也是拉拢吕亚雄。他对吕亚雄说:“这是鲍二家的。长得不错吧?”
嗯,鲍二家的?吕亚雄立即认为这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或者老杨将这女人送给他了。吕亚雄放下手中正啃着的鸭头,嘻笑着说:“我看看是不是很软。”嘴里说着手已伸向郑艳红的胸部。
杨承志也嘻笑着说:“真的很软。在床上真的像棉絮一样。”像售货员推销商品的口气。
郑艳红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想给这当官一耳光,她想避让那脏手,她想跑出这包间。可是她不敢。他们都是市领导,他们歪歪嘴就可以让这个小酒楼倒闭,他们跟jǐng察打个招呼兆明就要进牢房。他们有太多的手段对付他们这样的小百姓。
兆明有前科。跟着cāo哥在道上混哪能没前科?还不仅是前科,他现在就是保外就医。市领导一句话就可以叫他回监狱里去。cāo哥会再捞他吗?不会的!否则就不可能让他将老婆给人玩了。
两个男人当着郑艳红的面交流御女心得。一人一只脏手同时在郑艳红身上游走。郑艳红恶心的全身颤抖,吕亚雄却yín笑着说:(此处删除五百二十八字。)
杨承志yín笑着,说:“楼上有房间,老吕你尝尝就知道了。我还有点事,不然陪你一道上去。”他说这话就像随手扔给吕亚雄一支香烟,不仅没征求郑艳红意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吕亚雄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又投桃报李般地说:“老杨,有时间我也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杨承志一边收拾手包,一边也yín笑着回答:“行,行。咱们资源共享。我先走,你玩好。”
郑艳红认命地低着头,准备先上楼准备。苍天有眼,上帝保佑!正在这时吕亚雄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响了。吕亚雄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就恶狠狠对着电话骂人。
吕亚雄骂了几句收起电话拿起手包,吩咐郑艳红:“我明天,哦不,后天再来。记住,洗干净等我!”然后就匆匆地走了。那种蛮横很久很久都让郑艳红喘不过来。
郑艳红上楼洗澡,仔细的擦着被两只脏手碰过的地方。杨承志每次来过,她也是这样洗。
如果不是兆明还在服刑期间,如果不是女儿才两岁,郑艳红早就跑南方去了。我惹不起你,躲还躲不起?
鲍兆明为了她将人打成重伤,被捕时郑艳红已怀孕八个月。她一个人在医院里生下女儿,没人来看她。父母因为她嫁给了一个流氓而与之断绝来往。鲍兆明家认为她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