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旁若无人的大喊大叫,透着美国无赖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琼斯的语速还是很快,张秋生的这些即将赴rì本的同学包括老师没人能听懂。
“公共场所禁止大声喧哗,”张秋生鄙视地对琼斯说:“你这该死的美国佬,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
张秋生还没想明白人生究竟应当怎样才快活。看到琼斯他突然想,也许做个没心没肺的流氓更快活?
琼斯还就服张秋生骂,连忙压低声音说:“记住我们有个约定,东京大屠杀!嗯,还有**妇女。嘿嘿,我喜欢东亚女人,特别是皮肤。还有xìng格,你们叫什么来着?对了,像水一样。”
琼斯的这番话张秋生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李满屯与孙不武就凑过来了。李满屯问:“老张,这个老外说什么啊?”
张秋生苦笑着说:“他要和我组成中美联军搞一次东京大屠杀,还有**rì本妇女。”
李满屯与孙不武四只眼睛大放光芒。两个货想对琼斯说点什么以表示赞同他的提议,就是口语能力实在有限,一时半会找不出恰当的词。琼斯却对张秋生说:“我得登机去了,我们东京见。”
琼斯转身,那个女人过来了。她对张秋生说:“那些钱算我借你的,我一定会还。”说着递过一张纸片:“我叫余馨。人未余,馨香的馨。这是我在中国的地址,到了美国后我会将新地址给你。请你也把联系方式给我。”
余馨的态度很诚恳也很坚决,张秋生要是推辞就没意思了。他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她。不过他没写家庭地址,只是将学校、班级以及姓名给了她。张秋生说:“到了美国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立即按这个地址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一下。”
因航班延误而滞留的旅客逐渐登机,没多久就轮到张秋生他们一帮。张秋生没什么行李,一个旅行包随孙叔一起托运了,随身只有一个空瘪瘪的双肩包。所以他不着急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张秋生恰恰与时盈盈一个座位。时盈盈极度鄙视地想,这个混蛋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故意与我坐一起,要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不是与他一起办登机手续的耶。哼,不要脸,sè鬼!
张秋生完全无视时盈盈,伸手要打开行李架。时盈盈拦住了他,说:“别动!里面已经满了。”
哦,满了?张秋生也无所谓,反正他包里没什么东西放脚边或抱怀里都行。他不与时盈盈废话,可时盈盈却不放过他。张秋生刚刚坐下,时盈盈就说:“别碰我!”
张秋生就奇了怪,明明没碰她啊?别说现在外面阳光灿烂里面灯火通明,就是深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我也不会碰着人。
这个时盈盈脑袋有毛病。张秋生鉴定完毕就不理睬她,将头往椅背上一靠。睡觉。别说乘飞机,就是乘车乘船张秋生都是上去就睡觉。
见张秋生这个熊样,时盈盈更生气。哼!千方百计想与人家坐一起,又假马惺惺的装正经。这种男生我见得多了!
想是这样想,要是依平时,时盈盈必定有所动作以表示她的鄙视。但现在她不敢,张秋生太厉害了。要是再出现昨天的情况她可一点办法都没有。昨天还有两个哥哥在场,王老师也是向着自己的。
虽然不敢有所动作,可时盈盈一向是任xìng惯了的。你看她在座位上动个不停,一下咳嗽,一下扭动身子,一下鼻子里又哼哼。
前面已经说过了时盈盈不是坏女孩,恰恰相反她心思非常单纯。她因为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不仅家里人宠,学校里老师同学都宠着她,把她惯成任xìng的毛病而已。
时盈盈一来觉得张秋生昨天的道歉不真诚。把一个女孩的名誉都毁了还不好好道歉,这个她不能容忍,倒不是为了钱的多少。
另外,明明为了接近自己,却又假装睡觉。整一个虚伪的家伙。现在时盈盈如坐针毡,任xìng与不敢任xìng的矛盾让她很难受,所以她不停的折腾自己。
按道理张秋生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睡着。可现在他没法睡。不仅是时盈盈的干扰,还有后面两个坏人不时的yīn笑声。
李满屯与孙不武就坐在张秋生的后面。看到张秋生与时盈盈这两个对头坐一起就觉得有好戏看。两人看到时盈盈躁动更觉得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两人暗暗地鼓励时盈盈:身子扭动的幅度再大点,哼哼声再响点把鄙视的气氛再调高点。
李满屯与孙不武偷偷地坏笑,声音很小除了张秋生别人还真听不到。张秋生没办法睁开眼睛站起来向后走,一直来到一个戴眼镜脸sè苍白的男生跟前说:“这位同学,我俩换个座位好不好?”张秋生早就知道这男生眼睛就没离开过时盈盈,所以找的就是他。
眼镜男大喜过望,与张秋生击掌成交。张秋生磨磨蹭蹭地在座位底下拿背包,眼镜男都已经迫不及待的站在旁边等了。
张秋生回到新座位刚坐下,李满屯就大叫一声:“cāo,老张!你这样做不对啊,哪有自己人也一起祸害的?”
众人被李满屯的叫声惊动,一起朝他那方向看过去。只见以时盈盈为中心,前后座的人都捏着鼻子。
孙不武也捏着鼻子骂:“这个老张是到一处害一方。现在这个毛病是越来越严重,连敌我都分不清了。”
时盈盈不仅是觉得臭不可闻,而且羞愤难当。她以为张秋生是针对她一人的,别人只是被波及。因羞愤时盈盈将头低的连腰都一起弯下。可是立马又抬起头直起腰,下面更臭得厉害。
没办法了,这个人算是没得救。时盈盈一边流泪一边想,在rì本的十几天绝不能招惹这混蛋。她就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说放就能放得出来?而且还这么臭?
张秋生是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连航空餐都没吃,直到飞机平安在东京成田机场降落才醒。自有那rì方派人接机不用细说。
一辆大巴载着中国学生到了一个叫做枫竹寮的宾馆。rì本的时间比中国晚一小时,此时已下午五点钟过了。晚饭前,袁老师召集所有学生开了一个会,严肃地申明纪律。纪律是二三十条,重点是不准私自外出。
这个宾馆不大一共只有六层,五联公司出钱将整个第五层包了下来,算是给这次活动的赞助。学生每三个人一个房间,麟林市的这三个刚好分在一个房间,倒也省得别人的打扰。
第三百二十七章 加长林肯
会议上还分配了房间。三十个学生三个老师一共三十三个人。孙一行定了十一间房,刚好三个人住一间。他自己住在六楼一个单人间里。
袁老师与王保善,还有那个眼镜男住一个房间。邢老师与另外两个女生住一个房间,其他人zì yóu组合。麟林市的三个当然是住一间房。
散会,别人是将带的行李拿出来整理房间。麟林市的这三个没什么好整理的,一边看电视一边等饭吃。不懂rì语一般电视节目也没法看。调来调去只有一个台在放一部古代战争剧。看那个架式是rì本自己的古代。那个战争打的激烈,步兵、骑兵,刀、枪、弓箭齐上阵,直杀的血流成河rì月无光。
战争片嘛,懂不懂语言没多大关系,看个热闹就行。刚刚看上瘾这一集就结束了。孙不武拿着遥控器像翻书一样找台,他说:“小rì本不愧是咱的生死对头哈?连电视台的德行都一样,一个电视剧弄得半拉截的这叫什么事啊?”
张秋生不管孙不武,他得赶紧去吃饭,晚上还有非常重要的活要干。投资部通过孙一行给了他一张东京地图。电视遥控权被孙不武夺去之后,张秋生就低头看着地图研究晚上的行动。
地图上标注了五个红圈,分别是岗二、里庄、目高、小禾四个当时rì本最大的证券公司,和首木其旦禾rì本分公司。投资部什么话都没说,但张秋生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吃完饭张秋生躺床上想,自己根本不懂金融。唯一可以帮到投资部的事就是偷听偷拍这些公司的资料,然后交给投资部去分析。
那么这些器材呢?身上又没钱,就剩几个钢镚还是人民币。李满屯与孙不武身上也没钱,即使有也不多而且同样是人民币,他们的美元被自己随手给了时盈盈。
唉,这大手大脚的毛病一定要改改。还有做事一定要给自己留后路。昨天孙叔给九千,应当留一千下来。当时怎么想都没想就全部送出去了呢?
如果现在手上有一千美元,买一部掌中宝摄像机再加一个录音机总差不多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人有前后眼富贵万万年啊!
孙不武平均每三到五秒就换一个电视频道,把张秋生弄得心烦意乱,连后悔药吃的都不爽快。最后问了一遍李满屯与孙不武身上真的一点钱都没了?有啊!两个货同时回答。一个身上有二百一个有一百五,不过都是人民币。
孙不武问:“老张,你缺钱用?这儿不缺吃不缺喝的,缺钱也不必着急吧?”张秋生懒得解释,打开窗户跳了下去。已经与李满屯、孙不武商量好,夜里的任务由张秋生一人去完成。李、孙二人留下来,以防王保善查房。
虽然老师的房间都在楼梯口,守住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略要地。但是依王保善那种疑神疑鬼的德行,夜里肯定要查房。哥们重任在肩还要花费jīng力对付这种小人,想想都觉得冤的很。要是没有王保善,哥仨一道出来说说笑笑就把事给办了那多好?
冬天黑得早,现在六点多钟七点不到,街上灯火辉煌行人如织。张秋生双手插口袋里漫步在东京的街头,领略这异国的夜晚。九十年代初期中国除了沿海,内陆城市的晚上是很冷清的,哪有东京如此的繁华?
不过张秋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那时中国的一些二线城市的繁华程度,或者说夜晚主要街道的繁华程度都不亚于此时的东京。
张秋生岔到一条偏僻的街道,想找个什么地方弄点钱。这个地方必须十分有钱,受点损失不会沦落到没饭吃的地步。繁华大街上除了小偷小摸,不太方便作案。
必须承认rì本是一个非常jīng细的民族。张秋生正漫步的这条小街,干净的像刚刚用水洗过的一样。家家户户的围墙上都爬着常青藤科植物,路灯发出柔和的亮光,四周一片寂静,让人一点感觉不到是处于一个世界著名都市之中。
张秋生一边闲逛一边想,一向都听人说东京在rì本并不是适合居住的城市,那些被称为适合居住的rì本城市又是怎样的呢?转而又想,rì本人喜欢安静中国人喜欢热闹,这只是个xìng不同而已,不能就此说哪种xìng格更好吧?
晃晃脑袋,张秋生努力将这些想法从脑海里驱除。我又不是哲学家、社会学家,尽想这些没用的干嘛?家里这时应当吃过晚饭了吧?他们家的晚饭一向都很晚,因为要等妈妈或姐姐放学回来才做。哦,不对。现在放寒假了,姐姐在家晚饭可能做的很早,现在恐怕早就吃过了。
张秋生想像着现在nǎinǎi恐怕正在看电视。爷爷总是这里拾掇一下,那里收拾一下。家里一些用坏的东西,都是爷爷亲手修理。
妈妈呢?妈妈还真不好说。可能在备课。妈妈要备的课很多,几乎包括中学各科的课程她都要备,因为指不定哪个学生会问她什么问题。甚至连舞蹈、音乐课都要备,她认为艺术能培养学生的素质,陶冶学生的xìng情。
秋同去京城了。姐姐呢?姐姐肯定是在看书,可问题是在看什么书?姐姐兴趣广泛,什么都想学。不过最近迷上了的声学,可能是在看有关声学的书或资料。
这还是自己将边界神灵的事告诉姐姐,尤其神灵们是如何制造幻像以及如何控制或引导人的心情等等。姐姐就此迷上了声学。
姐姐认为既然可以让人产生负面情绪,那么也可以让人产生积极的健康的向上的正面情绪。在家时姐姐拉着自己进方寸小筑,也逼着自己一起研究。
姐姐的研究到底取得了什么样的成果?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姐姐拉自己一道去研究所以从来不过问。姐姐做事从来都是认真仔细,不像自己往往是浅尝辄止。
林玲呢?林玲现在在干什么。张秋生再次晃脑袋,努力地将林玲的形象从脑海里赶走。好像是柏拉图说的吧?他说人的灵魂原本是完整的,进入人体后就变成了两半,一半永远在追寻着另一半。
既然林玲有自己的另一半,或者说她的另一半不是自己。我何必还苦苦地念着呢?就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吧,一母所生的妹妹,我与她是吃一个妈妈的nǎi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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