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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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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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说地中海与瘦子也不是没见过钱,但见到张秋生的钱时却异常的激动。这个,原因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说了。

    诈金花正式开始,用瘦子带的大旅行箱做台面。刚才交流规则时主要是地中海与瘦子说,张秋生只是答应。让这两人认为张秋生只是个刚走出家门中学生,什么都不懂还要装懂。

    瘦子还激张秋生:“你不会玩到兴头上不玩了吧?咱们先说好了,谁先说不玩了谁就是乌龟王八蛋,谁就是婊-子养的。”

    张秋生懵懵懂懂的说:“啊?那好吧。”两个骗子连锅底都没交待,意思是看情况,张秋生钱多锅底就下大点。现在发现张秋生确实有钱,地中海丢了两千做锅底,瘦子与张秋生依次都丢了两千。

    吴痕觉得有点奇怪,用聚音成束问张秋生:“这两人怎么这样激动,不至于吧,有这样不沉着的骗子吗?”张秋生同样用聚音成束回答:“我哪知道,这两人恐怕有什么毛病。”

    原来,张秋生逢赌必用复方脑残散。前面说过所谓复方,就是用乱神诀打入对方灵台穴,再隔空点穴让人痒痒啊尿急啊等等。乱神诀是法术,隔空点穴是武术,所以张秋生取名叫复方脑残散。

    但是今天这个乱神诀不能随便用,因为吴痕就在身边,动用法术或多或少要有灵力波动,那样吴痕会察觉。只有趁吴痕回头与李、孙、宋说话的当口抓紧时间打入这俩傻比灵台穴。吴痕不注意的时机很难得,所以张秋生一次就多打了点,好在现在他对这套法术已控制自如。

    吴痕也是用乱神符的好手,上次就是他用乱神符对付伍少宏的。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用纸符,已经很了不起了。用纸符无法控制量的问题,纸符有多大威力,用的时候就是多大威力。

    他哪想的到张秋生有这么个手套,可以直接启动手套上的诀法。张秋生还可以控制量的大小,想要多大威力就是多大威力。要是张秋生也是用纸符,吴痕即使是背对着他也会察觉。

    地中海发牌,瘦子坐他下手。瘦子没看牌,又丢了两千进去。张秋生跟,地中海也跟。锅里现在已经有一万二了。瘦子第二轮还是没看牌,又丢了两千进去。张秋生跟。地中海忍不住看了牌,方片四、方片五、梅花七,很小的散牌,地中海弃牌。锅里现在是一万六。

    瘦子看牌,红桃J一对,赢面很大,又丢了两千。张秋生没看牌,丢了一千。说好了的暗注是明注的一半。

    瘦子又丢了两千进去,要求比牌。这也是说好的,比牌要花钱买。张秋生的是三张黑桃五。旅行箱上的钱被张秋生全收进他的背包。

    接下来的几局,互有输赢,张秋生赢多输少。地中海与瘦子输钱却异常兴奋,手里明明是烂牌还拼命下注。

    吴痕就不明白了。虽然他不懂这玩意儿,但钱不断往张秋生的背包里跑总能看出来。难道是我看走了眼?这两个压根不是骗子,而是雷锋和他的战友?怕张秋生钱不够用,来做好事不留名的?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张秋生比这两个傻货有钱的多,那背包里美金都有十多万。张秋生的外表也完全不是缺钱用的样子。

    要不就是这两个傻货打了鸡血,刚好跑这儿发作了。好像没这么巧的事吧?要不就是张秋生对他俩动了什么手脚。这种可能xìng很大,张秋生这祸害对送上门来的骗子会好言相告,劝他们回家洗洗睡觉?张秋生就不是那种人!不过张秋生是怎么动的手脚?我就坐在他旁边怎么一点不知道?

    吴痕要是透视一下两个骗子的灵台应该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一来吴痕是谦谦君子,一般情况下不会做这种偷窥别人灵台的事,这比普通人偷窥别人**还要无聊;二来吴痕的修为还达不到随便一眼就能透视别人灵台,他还要掐法诀。这个法诀掐起来动作比较大,旁边围观群众不以为他是巫师也会以为他是神经病。再说了,张秋生会怎么看他?

    赌博还在继续,两个骗子输多赢少。偶而赢上一次两次,两个骗子都会兴奋的尖叫呻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荡-妇**。

    两人加起来的六张存单,现在只剩下两张了。输成这样一般应当鸣金收兵。萍水相逢的一场赌博,不知对方的根底,手气又这么背,再继续赌下去不跟找死一样吗?

    人要脑残起来就是没办法,地中海与瘦子现在一门心思就是不能当乌龟王八蛋,不能做婊-子养的。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有赌不为输。

    终于等到机会了,瘦子得到三个A,他做暗牌cāo作。先加了两千,再加两千,再加五千,再将自己所有的钱全加进去,又不避嫌疑的将已经弃牌的地中海的钱全部加进去。

    张秋生不管瘦子怎么加,都是一如既往的跟。两人的钱都没有了,开始比牌。

    瘦子得意洋洋的翻出三个A,又迫不及待的自己动手将张秋生的牌翻开。

    红桃二、梅花三、方片五。周围一片惊叹声。这儿赌博早已引来许多人观看。深更半夜的等车大家都无聊,他们赌的又这么大,能不引起围观才是怪。

    瘦子与地中海扛起自己的旅行箱,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没有失败的懊恼,没有输的jīng光的沮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赢了钱赶紧撤离战场。

    呃,那个,这种情况是因为吴痕在旁边紧紧盯着,张秋生没办法将乱神诀收回。也不知道这两个傻比的脑残状态要持续多久。

    吴痕看看时间,都快六点了。心想张秋生赢老外几十万也没花几分钟时间,赢这两个骗子六七万却用了近四个小时。从时间成本上看,张秋生这次不算赢。不过,怎样不动声sè的将两个人变成傻子,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张秋生身上的鬼明堂太多,掏他一样两样出来,以后说不定有用。

    吴痕拉着张秋生说:“不早了,吃早饭去。”李、孙、宋也嚷着肚子饿了。其实这几个人都明白,吴痕是要将张秋生拉到无人处问明情况。这几人何尝不想知道?

    车站附近的商店总是通宵营业的。几个人找了一个饭店,李满屯负责点菜,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锅包肉、一锅出、小鱼贴饼子、酸菜粉等等,再有就是酱棒骨、酱猪蹄,也不管吃得完吃不完,反正是张秋生买单。

    点完菜李满屯大咧咧的准备问张秋生赌博细节,吴痕朝使了个眼sè。李、孙立即明白有人跟踪。但宋念仁不明白,他出身于商业世家,对江湖上一套不是很熟悉。今夜的事,让他好奇的要命。世界上有这样的傻子,拼命的将钱往别人口袋里送的?送完了还得意洋洋趾高气昻,吹着口哨离开。是不是秋生家的亲戚故意用这种方法来送钱的?可是张家除他宋家外没别的亲戚。要说有也就是梁家了,可五联公司总经理就是梁司剑,要送钱用得着这种方法么?

    宋念仁刚想开口问个究竟,张秋生自己倒先说了:“你们说今晚那两个傻比是不是吸多了粉?”宋念仁又好奇了:“吸粉,什么粉?”



第一百一十九章 搭顺便车

    张秋生对好奇宝宝说:“就是吸-毒啊?你看他们那亢奋,就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只有输钱他们才觉得过瘾。”这话说的连吴痕都觉得有可能。在座的都没见过活的瘾君子,有关这方面知识都是从书本而来。

    几个人边吃边聊,吴痕认为只要不涉及武功秘法什么的,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开说,所以也不怕被盯梢跟踪。

    孙不武说:“这两个人恐怕是赌鬼加吸粉。候车时偷偷吸多了,jīng神亢奋又没处发泄,只有找老张赌-博。越输就越来劲。倒是便宜了老张。”

    吴痕慢慢点头,他认可这个说法。否则无法解释今夜的古怪现象,找死不是这样找的。他本来就不太相信是张秋生使了什么手段。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坐在他身边,没见到他有什么反常动作。如果张秋生要做什么手脚的话,自己绝对能看的出来。这点自信吴痕还是有的。

    五个人都是吃匠,加上饿了一夜,一桌子菜风卷残云没一会就消灭完。再加氽白肉、乱炖、熘肥肠、红烧蹄筋。另外还有饺子一斤一斤的上,吃多少算多少。

    这时过来两个人,都是二三十岁边近,问张秋生一行要上哪儿。张秋生吃的正快活,随口说去黑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这两个人听了张秋生的话,立马就赔着笑脸说:“这感情好,我们的车正好要去黑河办事,这样我们就可以捎带个私活,弄点外快。你们呢,也可以图个方便。”

    吴痕就怀疑这两个人可能有什么明堂。因为这两人进店直接就往自己这桌子跑,旁边桌子连看都没看一眼。

    吴痕最是不愿惹麻烦,这一路过来惹的麻烦够多了。吴痕说:“我们坐火车去,去黑河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我们这就去买票。”

    两人中脸sè比较黑的一个说:“火车七点开,车站要到六点四十才卖票。你们排队了吗?”

    五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在车站混了一夜,居然忘了排队买票。现在去排队,恐怕要排最末一个吧?不是最末,也肯定是在队尾部。

    黑脸汉子知道击中了要害,继续说:“距离开车时间还有十分钟,车站就停止卖本次列车的票。票没卖完影响经济效益?铁路是国营的,在乎什么效益啊!”这话说的也是,可吴痕还是不想坐这两人的车。看着就不像善类,吴痕不怕麻烦,但一点都不想惹麻烦。

    黑脸汉子又说:“坐汽车比坐火车好。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沿路看哪个店里妞长得俊就在那个店里吃饭。我知道有几个店里的妞又俊又sāo,带你们去玩玩?”

    这五个人虽然有时也口花花,但真没有一个是好sè之徒。吴痕负有带领这帮人的职责,更不可能让他们去piáo路边鸡了。

    黑脸汉子察颜观sè知道说错话了,连忙改口:“哦,你们年纪都还太小,不适合这口。那也行啊,我也讨厌这样的。可是坐汽车比坐火车快啊!火车要十五六个小时,汽车只要十一二个小时就行了。我们黑龙江这疙瘩,冬天天亮的晚黑的早。”

    东北菜份量非常足,这么多菜居然不一会就被这五个人吃完。张秋生喊服务员来结账,时间不早了,不坐汽车也要去买火车票。尽管可能会排到最后,那也要排啊。

    这一路过来就没付过账的孙不武和李满屯突然抢着付账。两个人都将背包打开,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人民币倒不多,可美金起码每人各有一万多元。

    都是有钱人家孩子,生怕孩子出国没钱花哪家不准备个一万两万的给带着?孙不武急赤白勒的说:“老张,你别跟我争,这次一定要让我埋单。”李满屯也抢着说:“别,老孙,这次让我来,下次才轮到你。”

    吴痕看着好笑,这几个哥们是成心要找事。吴痕虽然怕麻烦,但毕竟少年心xìng,也打开背包,里面也是花花绿绿。只有宋念仁没有美元,他的美元都在张秋生那儿。可他也不甘落后,打开背包里面也有不少人民币。

    那两个接客的眼睛都看绿了,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美元。还有张秋生包里那明显是大额存单的纸张,心里登时砰砰跳。哎呀,妈呀!这几个孩子咋就这么有钱哩?

    前来结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娘,见这些孩子个个都把包打开露出里面的钞票,好心的说:“孩子们啊,要照大娘说啊,这钱呢就不能外露。常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出门在外可得小心!”

    张秋生感谢大娘的好心提醒,请大娘将酱猪蹄、酱棒骨再来几份打包。大娘收了张秋生的钱,还一再告诫张秋生要小心。

    黑脸汉子也假马惺惺的说张秋生几个太粗心大意,古语说的好,财不外露等等。张秋生一边拿出保温杯装开水,一边说:“这又不是私人的钱,是公司的公款,让我们去黑河做买卖的。本来应当从银行转账,可现在银行转账太慢,不如自己带。”

    黑脸汉子试探的问:“你这是什么公司,让你们这么小就出来做买卖?”张秋生露出难为情的神态:“公司倒是自家的。我们吧,都不是读书的料。初中毕业呢,都没考上高中。在家闲着呢,那也不是个事,是吧?家里怕我们学坏,就让我们出来做买卖了。”

    孙不武也愁眉苦脸的说:“钱吧,也就这么几个钱。我家反正想好了,在路上丢了也比在家赌博输了好。”李满屯拍着大腿说:“就是哟,我家也是宁愿做买卖赔了,也不愿我天天给人赔医药费。”

    吴痕与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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