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重生为人?要么灰飞烟灭?
阴魂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能够在这古地,存活这么久,除了运气以外,与它自身毅力,牢不可分。
一缕黑烟,钻入到了邹珂体内,开始危险万分的夺舍过程。
邹珂纵然在睡梦当中,都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身子剧烈地翻滚起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吼。
杨灿瞬间惊醒。
瞧到邹珂充满无限痛苦的脸,不停地扭曲,杨灿惊呆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别动。”
杨灿用力按住邹珂的身子,一阴一阳两道气息,如同阴阳鱼般传了过去。
这是来自太极的气息,有安定心神的作用,杨灿猜测,邹珂想来是做了恶梦。
杨灿一直心神不定,他能够感觉到,从邹珂身上,传来一种极为令人恐惧的东西。
邹珂到底在害怕什么?
杨灿摇了摇头,他陡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其实有着不少的谜团。
不知过了多久,来自邹珂身上的颤栗,才渐渐地停止。
“哈哈,哈哈,我终于重见天日了,这感觉,真是太好了。”邹珂疯狂地咆哮起来,神情极其地吓人。
杨灿皱了皱眉头,他能察觉到,邹珂身上,有一种极陌生的气息,就象变了个人。
“邹兄,你没事吧?”杨灿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一切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邹珂神情当中,有着说不出的欣喜与得意。
杨灿瞧到,邹珂一身衣衫,都湿透了,显然这番惊吓不轻。
邹珂不停地在场中走来走去,疯狂地挥动着手臂,场面显得特别地诡异。
杨灿在一旁微微地摇头,他有一种,邹珂撞邪了的感觉。
“好一阵头痛。”邹珂一脸疑惑地问道,“我好象忘了很多事。对了,我是谁?”
杨灿诧异地道:“你是邹珂,州文院的学生,其他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我们这次来,来干什么?你瞧,我将什么都给忘记了。”邹珂一脸歉然的表情。
杨灿答道:“寻宝啊。据说这里,隐藏着一个宝藏,其中,更有滋养神魂的东西。”
邹珂脸上,露出贪婪神色,这种眼神,令得杨灿心中发寒。
从此以后,杨灿发现,邹珂就如变了一个人,变懒许多。
原来行程当中,根本不用杨灿操心,如今,一切都是杨灿动手。
而且,杨灿发现,邹珂对于兽肉,变得特别地贪婪,就如多年,没吃过一样。
行过一片丛林。
这里的树木,半荣半枯,青叶当中,夹杂着干枝,瞧来极为古怪。
前方,黑压压的一群人,场面显得极为混乱。
“好小子,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到古地来?还不跪下,赔礼道歉。”一道大喝,陡然间响了起来。
杨灿相当诧异,这竟然是唐川的声音,棋公子的入室弟子,输给他兽皮卷的那个人。
“文人,当有气节。大丈夫,当宁死不屈。想要打赢我,容易。想要我屈服,做不到。”一个充满傲气的声音。
杨灿心中惊喜交加,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够遇到梁庸。
一想到梁庸,可能正在遭人的欺负,杨灿就觉得心中怒火,瞬间升腾起来。
“这人倒是条汉子,没什么大的恩怨,就这样算了。”不少人出言劝阻。
唐川傲然冷笑道:“谁敢多言,就是与棋公子作对。”
人群一阵沉默,他们不怕唐川,可是畏惧唐川身后的棋公子。
要知道,就算在江州,棋公子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不但实力高强,而且潜力巨大,有可能凭借棋艺封圣。
嗖!
一枚棋子,在空中滴溜溜乱转,越转越大,如同磨盘,向着梁庸压了过去。
瞧到小小棋子,有着如此威势,一众人都感到惊诧,怕是达到宝器的级别。
梁庸吐出一柄剑来,这是他文气凝成的剑,朴实无华,与他的心神相连。
自从成为举人以后,梁庸战斗能力大增,手底下很有点功夫。
呼!
梁庸长剑舞动生风,想要将磨盘大的棋子,生生压制。
谁料文宝棋的威力,远远地出乎梁庸意料之外,劲力大的惊人。
啪!
梁庸手中长剑折断,他文气严重受损,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不肯服软,就别怪我出手无情。”唐川冷笑一声说道。
当时梁庸替杨灿下棋,早被唐川认定,他是杨灿的死党,今日狭路相逢,自然不肯放过。
磨盘大的棋子,带动呼呼风声,向着梁庸迎头砸落。
如果真砸得实了,梁庸就算不死,一条性命,都得去掉半条。
一只大手,蓦地伸了出来,就这样牢牢地抓住棋子。
是谁这么生猛?
围观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居然敢用徒手,来对付宝器级别的棋子。
“杨灿?你没事了?这真是太好了。”梁庸瞧了一眼,只激动得全身乱颤,不由地喜极而泣。
杨灿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要知道,凭梁庸的实力,在这古地乱闯,实在是一件,太过危险的事。
梁庸笑道:“不光是我,有许多兄弟,都来了。他们感念你的恩情,想替你寻找,能够弥补神魂的药物。”
杨灿只觉心中一阵的感动,没想到这帮兄弟,如此将他牵挂在心上。
一时之间。
杨灿不知说什么好,心中一阵后怕,如果他晚来一阵,梁庸只怕就危险了。
“杨灿,你居然敢来江州?”唐川的脸上,露出惊惧交加的神情。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杨灿,更没想到,杨灿实力,居然增加这么快。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都敢闯,这地方,没什么不敢来的。”杨灿傲然道。
在唐川的极力控制下,那枚棋子,不断地挣扎,想要逃走,可是被杨灿一只大手,牢牢地抓定。
“还我宝物。”唐川拼命地大吼道。
杨灿冷笑,大手越抓越紧,就见那枚棋子,不断地变小,最终成为,普通棋子大小。
原来这是一枚黑卒。
在棋子上,荡漾着一种玄奥气息,是很难得的一样东西。
杨灿顺手就揣在怀里,这样的珍贵棋子,自然没有还给唐川的道理。
“你就是杨灿?”唐川身边,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此刻冷冷道。
对于杨灿,棋公子门下,都有听闻,很想见识一下,他的蒙目棋功夫。
杨灿点了点头,他只想教训唐川,如果别人不惹他,自然不会动手。
“快把文宝棋还来。这是棋公子一门的宝物,不能遗失。”少年将手伸了出来。
瞧到少年出头,一众人等尽皆议论纷纷,这次杨灿,怕是麻烦了。
别瞧少年一副病秧秧的样子,可是为人非常地阴狠,曾经干过屠人一门的勾当。
正因为这样,人们才将他称为病屠夫,此人姓晋,名文。
一众围观的人,纷纷地劝说,要杨灿息事宁人,交出文宝棋,免遭后患。
杨灿冷笑:“文宝棋我是不交。而且,这件事没完,唐川既然敢出手,就该付出代价才行。”
不少人都骇得面无人色,杨灿恐怕还不知道,棋公子的可怕,难道真以为他,是猛龙过江。
别的不说,就算晋文,都是一个狠角色,只怕他这一关,杨灿都很难过得去。
晋文哈哈地狂笑起来,神情中充满无尽的阴冷,大声道:“你有本事,将我的文宝棋子,一起收走吧。”
没等晋文取出文宝棋子,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种恐怖的气息,如旷古凶兽。
“杨灿,不如就算了吧。”梁庸知道,杨灿恐怕顶不住,不由担心地道。
杨灿摇了摇头,此刻想要退出,只怕是晚了,更何况,他的心中,只有战意,哪有退意?
一个文宝棋,出现在空中,气息显得更加的恐怖,一道强烈的杀意,四处散开。
不少人脸色都开始变白,怕晋文杀得性起,万一大开杀戒,那就麻烦了。
一辆战车。
出现在空中,这是一辆典型的古战车,浑身上下,都是金属打造,上面的花纹和文字,散发着玄奥无比的气息。
战车上面,稳稳地站着一个全身盔甲的武士,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杆长枪。
有着凌厉的杀意,从长枪上传来,只有身经百战的将士,才配使这样的长枪。
武士眼中,除了冰冷杀意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从一出现,浑身气机,就将杨灿,牢牢地锁定。
“我的文宝棋子出现,不见血绝不收回,杨灿,你只能自认倒霉了。”晋文神情阴冷地喝道。
围观众人,都用怜悯的目光,望着杨灿,这一个倔强的少年,怕是要大吃苦头,一个不慎,性命难保。
邹珂脸色,相当地难看,这辆战车,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回忆。(。)
第二百零二章 兽皮卷的秘密()
古战车上,有着斑斑血迹,代表着以往的疯狂杀戮。,。
这是晋文赖以成名的武器,是他为棋公子鞍前马后,辛苦数载,好不容易获得奖赏的宝贝。
故此,晋文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
人群纷纷地后退,让出好大一个圈子,远离杨灿,唯恐受他连累。
杨灿冷笑。
晋文战车确实很能唬人,但他却是丝毫不惧,反而心中,战意如火。
“杀!”
晋文大吼一声,战车嗖地飞起,向着杨灿冲了过去,速度极快,在空中拉出一道道残影。
气势实在太猛了。
瞧战车带起的风声,只怕一旦落下去,就是灭顶之灾。
杨灿顺势一道掤劲,其臂弯曲如弓,整个人瞧起来,就如堡垒之势。
所有人都惊呆了,杨灿这是准备放弃吗?居然想硬抗古战车,难道看不出战车的威势。
事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威猛无比的战车,居然被杨灿伸出手来,就这样挡在空中。
战车上,发出的强大劲风,如同在石面上起了一层波浪,将坚硬的青石地面,都硬生生地刮去一层。
众人心中惊骇,原来不是战车不行,而是杨灿身体,更加威猛霸道。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别说杨灿,未必达到宗师境,就算宗师境,都不该有这么强横的身体。
战车停!
车上的那个盔甲武士,陡然间从车上飞跃而起,凌厉的杀意,让围观的人,都是一阵彻骨的寒意。
盔甲武士的表现,简直如同杀神,就算是一座大山,在他青铜枪尖下,只怕都能戳个窟窿。
青铜长枪,如同化成一条青龙,在眨眼之间,就指到杨灿咽喉。
这是必杀的一枪。
没有人置疑这一点,这枪给人一种无敌的感觉,仿佛正为杀戮而生。
不少人都闭上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只怕杨灿在枪下,非得喋血不可。
特别是梁庸,心中更是说不出的难过,他来到这里的本意,是想帮助杨灿,谁料反而为,杨灿惹来杀身之祸。
一道寒芒破空而来。
就算是杨灿,都不敢有丝毫地大意,他快速地伸出手去,顺势一攥,就牢牢握紧了长枪前端。
众人的眼珠子,差点都被惊落了,连这样的一枪,都能拦得住,简直不是人。
晋文满脸的杀意,顿时化成惊恐,他不断地揉着眼睛,实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武士本来冰冷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人性化的怒意,他拼尽全力后撤,想要收回长枪,重新攻击。
“松手!”
杨灿陡然间大喝一声,用上虎豹雷音功夫。
场中所有的人,都感觉到杨灿这一吼的威力,如同隐藏着的王侯,陡然间散发出气势。
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如果是寻常武士,只怕被声音一吼,都得乖乖听命。
武士并没有理会杨灿,他用尽力气,开始生拉硬拽。
杨灿手上加劲,没有太极技巧,完全就是身上劲力,这劲力简单、霸道、直接。
武士全身剧震,手中的青铜长枪,被杨灿劈手便夺了过去。
晋文只骇得全身直冒冷汗,一直以来,青铜长枪与武士,都是浑然一体,如今居然被生生剥离,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呵呵,这枪就如一杆玩具,能有什么用处?”杨灿将手中的青铜枪,高高地举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杨灿的威势,他长枪在手,宛然就成了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在这种威势下,不少人都想跪拜下去,从内心深处,不知不觉地便要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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