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卿只顾搂着美人,看着图,丝毫没发觉她的异常,滔滔不绝地开了声:“当年五位将军的姓氏分别为:谭,林,司徒,花,白。依照顺序守着金,木,水,火,土五把钥匙。传闻,凡是这些人的后裔都受到五行麒麟的保护,可以与各自归属的麒麟通灵。而,五行麒麟的真身就藏在这五副这一模一样的麒麟图画当中。若是钥匙丢了,找到真身就能找到钥匙。”
“难怪那么多人找这幅图?”梦悠儿嘴里嘀咕着,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拥有了红色钥匙,所以跟画着的火麒麟通了灵。
可是,爹不是说这幅图是赝品吗?
难道?
“对!这幅图不是赝品,是真品,你娘生前告诉爷,猜到有人肯定会去偷,故意将真品和赝品掉了包。想不到被你娘猜中了,她死之后赝品被人偷走了。”花少卿没有隐瞒地说了实话,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查出赝品到底在谁手上。
梦悠儿听完上前摸摸画卷,突然笑了起来:“娘真聪明,爹真笨!”
分钟痛爹钟。“有时候你爹他的却有点不如你。”花少卿倒是很赞同梦悠儿的看法,人都是这样,往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不到堂堂的相爷会在这件事上糊涂?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继续说。”梦悠儿觉得越听越有趣,仿佛脑子里有副画卷在慢慢拼凑,等待着补齐那残缺的资料。
“好,给个奖励!”花少卿将脸往前凑了凑。
梦悠儿也很大方,在他脸上连连吻了两下,拉着他的手,让他从身后抱着自己,靠着他结实的胸口打算继续听故事。脑子里突然闪过哥哥的脸,她见他正高兴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是神医,该知道世上除了血蜜之外,还有什么也有一样的解毒效果吧?”
“自然知道,东冥的火狼血,南皇的虎皮蛇胆,还有北韻的七色草。”高帽子一戴上,花少卿得意地一口气数了出来。
话毕,他才知道上了小狐狸的当,闭上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说来说去,你还是想着他,他……他真的不适合你!”
“你也不适合我!”梦悠儿还是扔出那句话。
“悠儿,听爷的,爷至少不会伤害你。离他远点,他很危险,真的很危险。”花少卿放下嬉笑,脸上的表情认真起来。
“花小贱!除了上床,难道你就没有朋友吗?怪不得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考虑事情的动物,形容你真够贴切的。”眼见花少卿黑下一张脸,梦悠儿火大地推开他,噼里啪啦地说完,发觉自己有些不太对劲。
这火气,这火气好像突然绕烧起来似的,她都没感觉到要发脾气的冲动,开口火气冲了脑门根本控制不住。
093 少主可敢接
更新时间:2013…6…25 14:19:31 本章字数:7422
花少卿抓破头都没法想明白,这样粗鲁而经典的话,梦悠儿这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回来的?
她可是堂堂相府大小姐,就算顽皮,就算淘气,也不该像地痞流氓一般的能这般出口成章才是。
难不成这个梦悠儿是假货?真的梦悠儿在六年前真的已经死了?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眼见花少卿眼神中的奇怪目光,梦悠儿本想开口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没想开口再次被火气冲了脑。捂着嘴,她害怕地看看墙壁上那双正瞪着自己的麒麟眼睛。奇怪的是,这回看自己的好像不是红色那头,而是黄色那头,好像,好像还眨了眼睛。
“小狐狸,你可否告诉爷,那年你在花轿上自尽之后发生过什么?”花少卿压下眼底升起的怀疑,口气平淡地问道。
自尽之后?
自尽之后当然是魂穿,不然自己一个现代人怎么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什么意思?
梦悠儿眨眨眼睛,将视线转向花少卿,莫不是这小子在怀疑自己不是梦悠儿?他总不能连穿越这种事情也碰到过,或者他也是从某个地方传来的极品?
种种猜疑在脑子里盘旋,她有些紧张地心砰砰乱跳。压住心中这种紧张,她故作认真地想了想回了话:“什么都没有,那时候我觉得无路可退,才会想到了断自己。虽然十四王爷身份不菲,可我那么年轻,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老头,那跟死有什么区别?没想到,醒来之后发现那老头是个好人,不然我肯定再死一次。”
“没想到人死过一次之后,连性格都能改变。以前的你温柔胆小,如今的你外向胆大,若不是站在眼前,让人很难相信你就是相府的梦悠儿。”花少卿的话意味深长,说着话,又忍不住摸摸这张漂亮的脸。
凭他的医术,若是易容或彻底的换了面容,他不会看不出来。可,她真的没有,是个很真实的梦悠儿。
“怎么?你还怀疑我被掉包不成?你哪里知道,一个人死了一次之后,很多东西都很看得清楚,思维也不会再像一般人。”梦悠儿不爽推开他,心里确实很紧张。若是被人拆穿身份,肯定被当作不祥之物。
“也许你说得没错!”花少卿失神地答了话。
“再问你一次,把血蜜交出来,让我去救哥哥。”梦悠儿再次朝花少卿伸出手掌,那口气就像人家欠她一般。
“不可能!”花少卿扔下一句话,好心情早被她搅和没了,决定还是早点开溜,免得因为林诗辰大家弄得更加不愉快。
梦悠儿没有缩回摊在半空中的手,崛起小嘴,半眯着眼睛,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本小姐再再再问你一次,给还是不给?”
“不给!”花少卿语气坚决。
“好!你给本小姐记住了。”梦悠儿将手缩了回来,横了花少卿一眼,迈开大步进来帘子。
花少卿看着她的背影,若是换做平时肯定上前哄上几句。可,一想到她为了林诗辰跟自己生气,立马打消了这念头。反正,血蜜这东西找起来本来就不容易,还是等她回头来求自己划算。
扇子一打,他不甘愿地抛下一话:“爷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滚吧!以为我都不想看到你,狼心狗肺的东西!”梦悠儿手里已经拿起了书,看都不看他一眼扔出一句话。
大门敞开着,窗户敞开着,太阳很大,阳光很刺眼,而,花少卿的心情因为被情敌打败再次跌入谷底。怕自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打哪来,回哪去?
过了好一会,梦悠儿没听到某人唧唧咋咋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帘子外已是空空一片,她的心也莫名地空了下来。
……
夜降临,白日阳光明媚的天空,此刻却是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啪啦啦!啪啦啦!
天空划出一道闪亮的口子,照亮了地上一小片地上。闪电下,一座大大的庭院映入眼帘,门匾上用红字写着:天下钱庄。
门,敞开着,门里漆黑一片,四周屋子都黑着灯。大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在风雨中摇曳,就像指引地狱的冥灯,让院子多了一份阴森感。、
轰隆隆!轰隆隆!
雷雨越发猛烈,一顶轿子闪电般地速度出现在天下钱庄门口。抬脚之人都蒙着脸,光是刚才的轻功,便知道身份定是不凡。
这顶轿子也格外显眼,不花不绿,从头黑到顶,就连轿帘子都是飘逸的黑纱。在这样狂风暴雨的夜晚,来到天下钱庄存东西,肯定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
而,天下钱庄更奇怪,别的钱庄都是白天做事。天下钱庄却是全天候恭迎贵客,当然,不管身份多么特别的贵客,来之前必须有预约函,否则素不接待。
哐啷!
紧跟着黑色轿子出现的是一座棺材,似乎从天而降般砸在了钱庄的正门口。落地的力度震得地面颤抖,而棺材却没任何损坏。
轿帘子在风雨中飞起,闪电雷鸣下,隐约看到轿子里坐着的女人蒙着黑纱,纤细的手臂搭在座椅旁,手指上戴着一枚奇怪的戒指。
哗啦啦!12Sk2。
院子里突然亮起一排灯笼,正对院子门口的房门打开。屋子里没有点灯,却是传来一个男人平静的质疑声:“这位老板,您这是何意?江湖人都知道,天下钱庄从不收人。”
“大胆,不得对我家主人无礼!”轿子旁蒙面的丫头上前几步,挥手间几把暗器从袖子飞出,打落了挂在门口的两盏灯笼。
正当丫头得意之时,一把暗器从大门飞出。轿子里的女人以为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挡在丫头面前,兰花指一挥轻而易举地将暗器夹在手指间。
“老板功夫不错,不过,天下钱庄也不是任由撒野的地方。若是有心谈生意请进来做,若是无意,请尽快离开,免得无人收尸。”院子里依旧不见人影,还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似乎还带着几分醉意。
女人往院子看了一眼,突然一挥袖,棺材的盖子拔地而起,飞在半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劈成废碎,飘飘洒洒落在钱庄的门口。
唉……
一阵长长的叹息声又从院子里传了出来,随即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飞镖地朝女人袭击。
嗖嗖嗖!
女人伸手极快,一把没拉地将飞镖接在手上。然后,她随手一扔,冷冷地开了口:“告诉你们家主子,月姑有货要存。”
“哦!有生意那就好说,你也来正巧,我就是钱庄的少主,月姑姑要存什么尽管说就是。”男人听到这个江湖上失踪十几年的名字口气中有些惊讶和尊重。
“原来是少主,月姑失敬了!”自称月姑的女人话毕又是一抬手,只见没了盖的棺材飞起落下,落在了院子中间。
哐啷!
屋子的门关上,灯亮起。灯光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他转身看向院子,目光从棺材上转移到月姑身上。眉头渐渐拧紧,眼神中浮现出期待之色。
哐啷!
月姑径自走进院子,院子大门关上。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屋子门口。隔着一扇门,两人开始了正式对话。
“想不到隐退多年的月姑会出现在天下钱庄,能接待您这位客人,在下荣幸之至。”男人说话的口气有几分仰慕,已然知道这女人来头非同一般,不敢怠慢这位贵客。
“听闻这些年少主接下钱庄之后,钱庄的生意越发红火。果然英雄出少年,有你这样杰出的人才继承,老庄主泉下有知也该安歇了。”月姑很给面子地赞赏几句,想起已故老友,眼神中又有几分伤感。
“早闻姑姑跟爹是旧识,刚才得罪之处,世侄这里给您赔罪了!”男人做了个半弯腰的拱手大礼,以表自己的诚心。
客套完毕,月姑脸上恢复了刚才的冷漠,言语间听起来有几分挑衅:“月姑今天前来,却是有件很重要的宝贝想存在钱庄,就是不知道少主有没有胆量接?”15461810少卿像话卿。
“哦!”
男人的脸突然阴下来,意识到一股内力正从门口袭来,他闪身站进里屋。
哐啷!
大门打开,月姑迈着帘子走了进去,走到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美酒一壶,两个杯子,一个杯子空的,一个杯子倒上了酒。她看了一眼两个杯子,笑了起来:“看来少主是到要找伴的年纪了,也不知哪位姑娘能有这等福气?”
传说她曾是江湖上轰动一时的大美人,算算年纪也该有四十来岁,居然保养得如此好。
借着烛光,男人仔细地打量起月姑。看不到整张脸,却能看到那双有神的眼睛,眼尾上翘,黑眸如漆,带着几分邪恶,也带着几分抚媚。
“姑姑要存什么?”他直接了当地问了一句。
月姑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那没了盖子的棺材,弹指间,棺材立起,挥手间,棺材裂开,一副画卷飞到她手中。她又从袖子里飞出一把飞镖打在墙上,那幅画随即被挂在了上去。
“这……”男人惊愕地瞪大眼睛,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这是烫手的山芋,少主可是敢接?”月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画卷前仰头看着。那头黄色的麒麟眼睛瞪得好大,栩栩如生地像要扑出画卷一般。
“接!”男人没有半点犹豫,嘴角反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
“好!少主果然年轻有为,那月姑就将此物存放在此,十万两金条就在门外。”月姑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带着几分欣赏之色。
“月姑姑打算何时来取?”男人开口问了一句。
“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话毕,月姑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卷,挥手打开房门和院子的门。迈着帘子走出屋子飞身出院子,坐进了黑色轿子之中。
人一如轿,轿子抬起。一旁的丫头挥了挥手,轿夫施展上层轻功,抬着轿子神速消失在钱庄门口。
哗啦哗啦!
院子里的灯黑下来,钱庄恢复了起初的平静。而,从帘子后面走到出来的男人看着墙上的画卷,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