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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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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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心里一紧,重又看他,“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
    “好,陪洁娘一生一世。”他什么都顺着她,就像当初笑着对她说“跟你是一伙的”那般宠溺。
    可是他越温柔她的泪便越汹涌,“沈肃,你可害苦了我!”
    她在怨他呢!沈肃却哭笑不得,只搂着她,不知何时两人早就钻进同一个被窝。“我是混蛋。你这般可爱,一看见你我便想欺负,可惹恼了你我又心疼,真真是对你好也不是坏也不行,我也被你害苦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歪理!她恼恨的推他,那只手却居心叵测的解开她贴身小衣,身子一凉,刘玉洁不由轻颤,哽咽道,“你不是说不碰我了吗,这是何意?”
    “是缓兵之计。”
    “你言而无信。”
    “嗯,我下流无耻。”
    “你,你……”她要骂的话都被他说完了。
    “反正身子都给了我,不如把心也给了吧,我疼你一辈子!”他喘着粗气,“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就今晚!”
    “不要,我不要!”
    “不生我便不管你,让你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韩敬已!”他耍赖。
    “你卑鄙!”刘玉洁不信又恼他趁人之危,却恨不起来也咽不下去,动人的脸庞已然晕染了醉人的红霞,沈肃一赖到底,“不卑鄙一点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喜欢我。”她惊呼一声,一面骂他一面嘤嘤哭道,“卑鄙小人!你滚……滚开啊!”
    “不滚不滚偏不滚”他低笑着问,“咦,你嘴巴沾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别亲。”
    “你怎么看出我要亲的?”
    刘玉洁欲哭无泪,这还用看!已经亲上了!“放,放开我!”她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软媚的勾人,可见沈肃听了定要以为她在欲拒还迎了吧?想到这个可能,刘玉洁眼眶一红,咬紧下唇,又羞又委屈,攥着拳头打他却不敢再喊。
    沈肃明俯身追逐她躲闪的红唇,“把眼睁开,你敢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吗?你敢说我便放过你。”
    刘玉洁浑身哆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赌气的喊道,“我不喜……”
    沈肃不等她说完猛然堵住她的嘴,一面喘息一面笑道,“说晚了,再来一遍。”
    怎么来?她一张嘴就会被堵住!刘玉洁呜呜哭,捶打他,眼前的事物却渐渐地模糊,不知何时她竟环住了他的脖颈,沈肃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却那么清晰,在脸前时近时远,偶尔轻啄她眉心,“叫我三郎。”
    “三……郎……”她语不成调。“嗯。”他用力答应她,吻着她,“三郎被你折磨的好苦,你也疼我一回,就让我要个够吧?”
    ******
    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印证了这句古话,沈肃与刘玉洁折腾到大半夜,翌日一个精神抖擞用他的话吃了个半饱,一个两靥酡红,连纤细的脖颈都被染了粉晕。
    沈肃穿好衣衫坐在床沿亲了亲她额头,“为夫是不是很厉害?”
    “不想理你了!”她把脸缩进被中,却懊恼的发现自己这样与撒娇有何分别。却不知沈肃爱极了这般娇嗔的她,竟连着绫被将她抱进怀中,“别害羞啊,我就喜欢你对我撒娇,再撒一个。”
    你……不正经!她脸更红了。
    “正经哪里还能一窥娘子闭月羞花之美。”他真像个登徒子,脸皮也真真儿的厚,明知她害羞却故意调/戏了她好一会儿才罢下。
    接下来连续几日沈肃十分繁忙,两人聚少离多,但他并未忽视她,总会在路上随手买些小玩意儿送她,有时甚至就是随手在路边摘的一朵花,这让刘玉洁羞涩的察觉到不管他在哪里都念着自己,一颗心不由甜蜜的发紧,眼睛却酸酸的。
    但周明还是忍不住提醒沈肃,“三爷,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采这么多早晚要出事啊!”
    沈肃一愣,斜睨周明,“怪不得孙潇潇至今都没看上你。”
    “欸,您这话说的不大好听啊,昨天她还送我两包甜瓜子呢!”
    “她不爱吃。”
    “不爱吃也送给我,怎么不送别人?”
    “受潮了,别人不要。”
    “妈蛋,我说怎么那么难吃呢!”周明悲愤道。回去他就找孙潇潇要上回送她的金元宝,却被一顿好打,孙潇潇一脸鄙夷,“呸,臭不要脸的,你跟我借过多少回钱,我催你了吗催你了吗?这才十几天你就急着要,要不要脸啊,我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
    周明气的从地上爬起来,“你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拿我当冤大头!”
    “冤你妹妹!你再惹我小心我不还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起就……就……”
    “就怎样?”
    “就……那个来偿!”
    “哪个?”孙潇潇倚着门框捏了捏手指。
    “哼,用身体!”周明硬着头皮喊,做出一副狰狞的模样!冷不防被一拳打飞出去。
    *******
    这一日休沐,沈肃带刘玉洁去马场附近的围猎场游玩,虽说初春还有些微寒,但天气晴朗,碧空如洗,被太阳一照竟也暖意融融。
    围猎场属于几个世家公用的,占地面积十分广阔,几年前还被皇家征用过一次。
    刘玉洁长这么大还不曾真正玩过这个,她连这里最轻巧的弓箭也拉不开。
    “我的力气为何这般小……”她颇有些羡慕的望着苏小宝,竟抓着其中一把男子用的弓,岑地扯开。
    沈肃捏了捏她胳膊,“你太瘦了,肌肉也不够结实,以后不要总是坐在屋里绣花,你该多出来走走。”
    他听岳父提起过,洁娘小时候特别活泼外向。活泼的洁娘一定更可爱,可是他面前的小娇妻很多时候确是内向寡言的,这让沈肃感到心疼,他想要她真正的开心起来。
    “哪有总是绣花。”她轻轻靠着他,两只小手拉了拉他的袖摆,“其实……我还会骑马呢。”
    “真的?”
    “嗯。”
    她松开沈肃的手,笑着走向一匹胡马,沈肃大惊失色,慌忙上前,“不行,你去骑那匹小的。”
    “我骑的很好,不是骗你的。”她望着沈肃,杏眸里有深色的光芒,令他不由得心悸。
    他松开手,从她握住缰绳到坐姿都可看出绝非一朝一夕炼成的,长安有不少会骑马的贵女,但没几个敢骑胡马。
    雪白的骏马四蹄轻扬,“得得得”载着刘玉洁越跑越远,越跑越快,沈肃慌忙骑上另一匹追去,她乌黑的头发盘成娇美的螺髻,额际耳畔如烟的碎发在风中飞扬,沈肃不禁着迷,只觉得这样美的她裙角瑟瑟飞扬,真像一只拢不住的蝶。
    作者有话要说:  


☆、第93章 094

    仆从娇婢环绕,又有沈肃在侧,刘玉洁尚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无忧无虑的出行。
    她并不会狩猎,沈肃也觉得在她面前用射杀猎物未免过于血腥,此行基本等同踏春,但有她喜欢的小鸟儿小兔子,他肯定会想办法捉给她。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毛绒绒的,沈肃将两只又肥又大的兔子递给绿染,对刘玉洁道,“回头再给你捉只小的。”小的更可爱。
    “不用了,逮多了浪费,这两只够吃的。”刘玉洁开心道。
    沈肃瞠目,硬生生咽下到嘴的话,改成,“哈哈。”
    喜欢吃兔子的洁娘也很可爱。
    两人并辔而行,穿过一行冒出花骨朵的灌木丛,刘玉洁的马术好的令沈肃赞不绝口。
    但他并没有问谁教的,刘玉洁也不会去提那个人。
    “九安最近如何?”刘玉洁问。
    “表现还不错,挺聪明就是有点闷。”
    “九安闷?怎么可能,”刘玉洁笑道,“他可会讲笑话了,还会说好几种方言,从北到南。”
    “是吗?”沈肃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淡然道,“你能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么?”
    “哪方面的?”
    “哪方面都行,随便说。”
    刘玉洁想了想,“前世第一次见到他比现在大。嬷嬷怕我嫁过去受欺负便带上他,路上遇到狼群还是他保护的我,后来还经常回长安帮我探望祖母,可是韩敬已不喜欢他,王爷去世后频繁找他麻烦,为此我请他帮我最后一件事,带封信回长安救我祖母,此后再也不用回阜南道,可这孩子真傻,都说不要他回来……”她脸上难掩哀伤,奇异的是竟平静的对沈肃叙述前世的事,“后来他就死了。”
    她揉了揉脸颊,又笑,“可是我们很幸运啊,此生又活过来。他有一颗金子般滚烫的心。”
    金子般滚烫的心。沈肃挑眉,很感激但微微有一点儿吃味,继续问道,“你确定他在长安与阜南道之间来回只是为了帮你送信?”
    刘玉洁一怔,有些不悦,“为什么要这么问?”
    “随口问问。”沈肃又笑道,“前天我见他受伤,好心过去询问,一开始他不承认,我敲了下他的左肋,痛的他当场险些跪下。我问他在兵营如何受到这么严重的内伤,他口舌伶俐说与人切磋时不小心撞的。但他还是骗了我,因为竞技场的那群笨蛋能不能打得过他还是问题,更别提这么严重的内伤!”
    “受伤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刘玉洁只关心这个。
    沈肃面无表情道,“这不是重点。你该想想你金子般滚烫的小朋友为何要骗我以及在哪里惹上的高手?”
    “九安不会骗人!”刘玉洁喃喃道,心里却有些凛然,决定亲自去问问怎么回事,但问清楚之前绝对不会让嬷嬷知道。
    带她出来主要是为了让她多锻炼锻炼,沈肃见她为“金子般的小朋友”伤心,立刻又转移话题,哄得她重新展颜为止。
    刘玉洁一甩马鞭,驭马先行,大有挑衅的意思。
    沈肃笑了笑,让她先跑一会儿才不紧不慢追过去,靠近之后纵身一跃跳上她的马,与她共乘一骑。
    男子的臂膀修长而结实,与她的重叠在一起,衬得她越发的纤弱,这让她有莫名的安全感,背靠他平坦而宽阔的怀抱更是说不出的温暖,刘玉洁轻轻往后挪了挪,主动贴着他。
    沈肃垂眸笑,亲亲她的后脑勺。
    “后脑勺不能亲。”刘玉洁小声嘟囔。
    “为什么?”
    “会把心眼儿亲没了。”
    “没事儿,我不嫌你笨。”
    “我不想变笨。”
    “晚上你再亲我的,使劲亲回来。”他提议。
    刘玉洁侧首对他笑,扬起的小脸欺霜赛雪,沈肃忍不住落下一个吻,极尽的温柔缠绵。
    良久之后,沈肃才松开她,她如雾般氤氲的双眸才从热气中恢复,红着脸转回头,却如触电般僵住,也终于明白沈肃为何突然放过了她。
    刚才明明没有人的,可是慢慢踱步的马儿绕过树丛,对上正面的凉亭便停驻啃地上的草,韩敬已就坐在那里,右腿曲起,一手搭在膝上,另一手缓缓摩挲着手里的弯弓,也不知他看了多久,眼眸黑黝黝的望着她,神情讳莫如深。
    都怪他孟浪。沈肃急忙揽起刘玉洁飞身下马,礼仪不可费,他上前道,“参见郡王殿下。”
    韩敬已目不转睛盯着刘玉洁。
    沈肃就没指望他会说“免礼”,淡声道,“微臣告辞。”说完护着刘玉洁转身离开。
    脸上的红晕早就吓没了,刘玉洁呆呆的任由沈肃牵着离开,越走越怕,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吓掉她半条命。
    “沈肃!”她惊呼,慌忙抱住沈肃的胳膊。
    不知何时韩敬已已经站起,手臂舒展的打开,拉满弓弦,那乌黑明亮的玄铁箭头正对刘玉洁的方向,也许是沈肃的方向。
    “别怕。”沈肃将刘玉洁护在身后,温润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若寒霜般与韩敬已对视。
    嗖地一声长鸣,离弦之箭裹着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沈肃纹丝不动,那冷箭瞬间扎进白马头颅,毫无防备的骏马凄厉的嘶鸣,扬起前蹄抽搐了下轰然倒地。
    死了?
    刘玉洁呆呆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庞然大物。
    韩敬已拎着弯弓笑盈盈走过来,错开沈肃,走至刘玉洁身畔,侧头笑道,“倘若我告诉你我现在比死还难受,你会开心一点吗?”
    刘玉洁含泪望着他,唇色苍白。
    他并不闪躲,只深深的看着她,直到沈肃俯身将她横抱起,越走越远。

☆、第94章 095

死掉的胡马十分昂贵,而且朝廷禁止宰杀马匹,刘玉洁希望元德帝狠狠斥责韩敬已一番,但也没抱太大希望,事实上这事根本就不会传进元德帝耳朵里。马场的胥役很快就将尸体处理干净,擦掉血迹,负责这一代的小吏更是一脸谄媚的上前道,“殿下万福金安,这疯马竟敢惊扰殿下,该杀!”
    韩敬已看都未看那小吏一眼,反而追上沈肃,“既然我们都知道对方的秘密,为什么不选择合作?”
    刘玉洁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韩敬已说出的话。也许是性格原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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