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她不可吗?天下多少好女人,你偏偏选了个花魁!”
齐焕之郑重道:“母妃!她还是完璧之身!虽然她身在泥污之中,但是她是清白的!孩儿想要陪着她,想要带她远离不属于她的地方!”
齐焕之的母妃恨恨道:“焕之,你还小,总会有一些英雄情节,但是听母妃一言,你们是过不长久的!”
皇帝忍了许久终于暴呵道:“不用再劝说这个逆子!他要如何就随他去!朕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齐焕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吓的他母妃惊叫一声。
“焕之!”
皇帝也气的掀翻了桌子,暴怒道:“逆子!你要做什么!”
齐焕之苦笑道:“父皇母妃若不同意,今天孩儿就将自己的血和肉还给你们,孩儿可以死,但求父皇母妃不追究余茵!”
说完齐焕之一刀就划在了手臂上,刚要剜下一块肉,就被他母妃握住了刀刃夺了过去,扔的远远的。
同时也将自己的手割出一道血口子。
吓得齐焕之立刻高喊太医。
皇帝气的险些直接过去,最后咬牙同意了齐焕之与佘婠在一起的请求。
齐焕之松了一口气,愧疚的看着昏过去的母妃。
是他无能!
这双手无法沾染别人的鲜血,那就染上他自己的吧。
齐焕之的手臂刚被处理好,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朝辞楼,满腔的欣喜在看到眼前的场景,直接僵在了原地。
朝辞楼的大堂里,佘婠在一堆男人中间巧笑嫣然,谁敬她酒,她都不拒绝,被摸一下也是常事。
第238章 美人为戏(25)()
更有客人起哄道:“茵茵,弹首小曲吧!”
“对对对!弹首小曲!”
佘婠娇笑道:“好啊,我弹一首,你喝十碗,如何?”
“好好好!”男人高兴的直拍桌子,端起酒碗咚咚的就喝了起来。
佘婠妧媚的来到台上,十指一动,一首欢快旖旎的曲子,充满了整个大堂。
齐焕之身子一晃,举起双手不敢置信的捂着脸。
竟然是入梦!
她弹的是入梦!
那天她情意绵绵唱给自己的时候,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就这么随意的弹给别人听。
齐焕之怔怔的看着,直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她眼底的讽刺。
一曲毕,她单手撑着腮,接过下面的人递来的酒,一饮而尽,舔过嘴角的酒迹,她朝他曼丽一笑:“公子站着作甚,不如与我们一起快活啊~”
齐焕之退后几步,耳边都是众人的调笑,听的他面红耳赤,最刺目的是她漫不经心的笑容。
为什么,她会这样。
佘婠觉得有些无趣,身姿妖娆的下台,撇嘴道:“不玩了不玩了!金主都来了,惹怒了他我可就没好日子了!”
客人也不在意,还有人大笑道:“茵茵莫怕,他不包你了,我可以包你啊!”
其他客人不干了,“想的美!想要包茵茵,你排队了吗!是不是呀!”
“对啊!哈哈哈”
“哈哈哈”
佘婠径直来到齐焕之面前,眼波轻佻,“走吧!”
齐焕之呆愣的被她牵住,一回到她的卧房,她就松开了他,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齐焕之木木的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别喝了。”
佘婠撑着头,脸上带着酒醉的微红,迷蒙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喝?”
齐焕之一僵,“你,怎么了?”
她重复一遍,“我怎么了?”
他没有看错,她是在对他讽刺一笑。
佘婠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有什么权利,去怎么了!”
齐焕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状况,傻傻的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起身,又突然一个踉跄,他立刻接住站不稳的她。
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缓慢的抬起头,伸出手迷离的看着他。
“公子~”
齐焕之抱着她的力道一紧,不自在的偏过头道:“齐焕之,我的名字。”
佘婠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齐焕之心里不好受,轻声道:“唤我的名字!”
没想到她猛的推开他,又踉跄了一步,吓了齐焕之一跳。
佘婠栽栽歪歪的朝床铺走去,齐焕之紧张的跟在身后,生怕她跌倒。
直到她躺在了床上,齐焕之才为她盖好被子,又去倒了一杯茶,扶着她喂她喝下。
佘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齐焕之轻轻抚摸她的脸,守在了她的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佘婠一动,齐焕之立刻惊醒,睡眼朦胧的起身道:“是不是渴了?”
佘婠沉默坐起身,齐焕之递给她水,关心道:“给你叫热水洗洗吧,这样睡会不舒服!”
不等佘婠回答,他就起身去唤伺候的小丫头。
似乎不想听她解释她为什么如此反常,只当她心情不好,他应该好好的陪着她。
第239章 美人为戏(26)()
佘婠直直的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看着他拉好屏风,擦了一把汗,才转身朝她一笑,“好了!”
佘婠在他小心的搀扶下,来到了屏风后,齐焕之沉稳的转过身,微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你先洗吧,我去换下床铺!”
一个男人竟然能亲自为她打理好一切,佘婠复杂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最后脱下衣服踏进浴桶。
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的水声,齐焕之忍不住脸红,费力将床铺换下来,换了床新的。
平时都是由宫女照顾他,虽然他动作不熟,但好歹还是将床铺铺好了。
齐焕之满意的擦了擦汗,一转身,佘婠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床上。
齐焕之不好意思看着地面:“床铺已经换好了,躺下吧!”
佘婠沉默的躺下,将被子盖到了眼睛下面,听着齐焕之忙碌的脚步。
终于,当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时,齐焕之又守在了她的床边,她闭着眼睛道:“上来吧。”
齐焕之一愣,还是躺在了她的身侧,耳边是她轻缓的呼吸声,齐焕之转过身看着她,温柔道:“我带你走吧,遨游四海,只有我和你!”
她的呼吸一顿,而后又恢复正常的呼吸,齐焕之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好不好,茵茵?”
佘婠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相处的方式,佘婠却又对他若即若离,她也不提离开的事情,依旧在为楼里做事。
齐焕之提过几次,她都没有反应,齐焕之只好守在她身边,等她答应。
这期间,齐焕之心里郁闷的时候就会去找江凝晴,看着她总是朝气蓬勃的去忙碌事业,齐焕之受到一阵鼓舞,也加入了她的商业。
两人成了合作伙伴,这一合作,某天竟被齐焕之知道了江凝晴的真实身份。
原来江兄不是兄,而是姐。
江凝晴是女扮男装!
齐焕之一下子清醒过来,猛的转过身,结结巴巴道:“江江江兄!不对,**!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你你”
江凝晴沉着脸从浴桶里出来,穿好衣服,看着齐焕之僵硬的背影和通红的耳朵,就算她气度在好,被人看见了身子,也做不到不生气。
“你怎么进来了!”
齐焕之低着头,举起文件,“是是是月月将军叫我给江兄,不对,是**,叫我给**送过来我以为都是男人,就,就没避讳”
这不怪他啊!江兄怎么大中午的洗澡!
然而江凝晴却是明白了月寒的行为,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齐焕之有喜欢的人,拆穿了自己女人身份,齐焕之就不好和她同进同出去处理商业上的事了,至少齐焕之会回避一些。
江凝晴眼里发冷。
月,寒!
到了晚上,齐焕之和江凝晴再来到朝辞楼的时候,齐焕之整个人还处于别扭不好意思的状态。
自从齐焕之加入江凝晴的商业后,朝辞楼的包房里,由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此时江凝晴和时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佘婠悠然自得的弹琴,而齐焕之心不在焉的坐在一旁。
第240章 美人为戏(27)()
偶尔和江凝晴对上视线,齐焕之的视线立刻乱瞟,就是不敢看她。
只有看到安静弹琴的佘婠,他的心里才能平静下来,可是无论他怎么看她,她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齐焕之有些失落。
江凝晴毫不在意他的反应,神色正常的同时昭谈论,如果能与朝颜楼楼主交好,带给自己的利益,将会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等到齐焕之与江凝晴离开的时候,时昭眯眼,声音低沉道:“过来。”
琴音一停,佘婠乖乖的起身坐在他的身旁。
时昭伸出手摩挲着她的脸颊,他专注的看着她迷恋的眸子,语气十分撩人,“伤心吗?”
佘婠闭着眼睛蹭着他的手,语气温软,“没有,茵茵只在意大人。”
时昭嘴角弯起,细细打量着她的面容,“看来你已经很好的适应钟情蛊了。”
佘婠努力的想要贴近时昭,语气迷茫道:“大人,茵茵就算没有中蛊毒也会喜欢大人的!”
时昭由着她贴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面面相对,呼吸交融,时昭垂眸看着她的丹唇一点点覆上自己的薄唇。
时昭突然视线上移,佘婠眸子里深处的悲伤令他的手猛的攥紧。
时昭贴近她的耳旁,森然道:“觉得命运不由自己,还是,忘不掉他,嗯?”
佘婠追逐着他的薄唇,声音不稳道:“茵茵只喜欢大人,大人要如何才能相信?”
时昭猛的将她压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时昭的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疑惑道:“既然茵茵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哭?”
佘婠妧媚的看着他,手指轻佻的在他背上画圈,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谁知道呢,又不是人家能控制住的东西。”
时昭突然吻住佘婠,右手在她腰间轻轻揉着,佘婠双臂搂着他的脖颈,目光沉醉,眼里的爱意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时昭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轻喘着:“茵茵说的对,朋友妻不客气。”
佘婠的表情越来越迷离,哪还有平时的样子,“只要大人不嫌弃,茵茵只会是你的妻。”
时昭深深的看着她,自始至终她都自称茵茵,茵茵是她的花名,她进楼里的时候已经懂事,知道自己的本名是什么,可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本名是什么。
时昭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媚意横生的脸,突然起身背对着她。
终究这种对他的爱意是假的,一切都是因为钟情蛊,他不是一直知道么!
佘婠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大人怎么了?”
“叫我阿昭!”
佘婠顺从道:“阿昭怎么了?”
就算她唤他阿昭,时昭的心也没有任何喜悦的跳动,呵,他这是在骗谁呢。
时昭转身,淡淡道:“如果钟情蛊解了,你还会喜欢我么?”
“会。”
时昭嘴角上扬,揉了揉眉心道:“出去吧!”
佘婠乖巧的离开,贴心的将房门关好,神色正常的回到自己的卧房里。
木门关上的刹那,她的身子一颤,茫然的目光突然清醒过来。
隐在暗处的时昭看着她脱力的坐在地上。
第241章 美人为戏(28)()
佘婠缓缓抬起双臂环住双腿,脸埋在臂间浑身颤抖。
钟情蛊只要离开蛊主一定范围,一定时间后就能恢复清醒。
时昭知道自己很卑鄙。
他对她下钟情蛊。
他在她从青木国回来的时候,告诉她齐焕之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怕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她。
他还让齐焕之带着江凝晴来朝辞楼玩,故意让她看着齐焕之和江凝晴走的越来越近,就是为了让她彻底臣服于钟情蛊。
为他所用,远离齐焕之。
但是他不后悔!
齐焕之觉得佘婠越来越不对劲了,好几次他都看见她和楼里的客人调笑,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
就算他生气,她也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
齐焕之看着她对着别的男人妧媚摆手,步伐不稳的朝他走来,却没有靠过来,而是径直朝她的卧房走去。
齐焕之握住她的手,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一阵无力,“不要再和他们喝了!和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提出了,本以为她仍旧只是一笑而过,没想到她眉眼突然冷了下来,直直的看着他。
“离开?你以为我能活着离开朝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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