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婠挑眉,丞相在傻帽也不能真给付盈妾的身份啊!付大人这态度和逼婚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可能觉得,你看,我们都伏低做小了,你还不娶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可丞相大人真要是娶了付盈,那不就是在打尤家的脸嘛!偏偏付大人还摆出一副我们委曲求全的脸,仿佛真的只是在成全自己的爱女。
实际上,真是既解决了付盈婚事问题,又恶心到了尤家。
愈白押了一口茶,淡淡道:“哦,那就看看镜礼是什么意思吧,怎么说年少时,朕同镜礼有同窗之谊,朕也不好强制他去娶媳妇。”
这就是松口了,付大人松了口气,镜礼那孩子嘛,他不信他会不给他面!
“臣叩谢皇上,那臣就不打扰皇上了!”
“记着好生管教付盈,再冲撞了皇后娘娘,可就按律法判处了。”
这是将面前这小姑娘的身份摆到台面上了,真是犹如宫里传来的信所言,皇上最近对这位宠的很!
付大人背后一寒,对佘婠的态度都转为恭敬。。
“臣遵旨。”
付大人又朝佘婠行礼,佘婠点头后才退了出去。
愈白都回来了,妙鸢在待下去难免尴尬,佘婠起身准备送她离开。
佘婠刚一起身就被愈白抓住了手腕,佘婠疑惑的回头,愈白看了她片刻开口道:“还在生气?”
“什么?”
愈白手上力道加大,佘婠被拽的一个踉跄,额头撞在了他的怀里,疼的嘶了一声。
佘婠愤怒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愈白扣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嗅着她颈间的气息,不解道:“昨晚,朕最后不是没有要了你吗,为何不理朕,刚刚还想远离朕。”
佘婠有些好笑,推开他的脸道:“帐子里还有人呢,你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恋童么?”
愈白收紧怀中的力道,下巴放在佘婠的肩上,“管他呢。”
佘婠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声音软糯道:“乖~”
愈白抬头,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佘婠叉腰道:“看什么看!你还能现在办了我不成!”
愈白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又抬眼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佘婠果断道:“我不愿意!”
愈白挑眉看她,抱住她的头,亲了下她的唇,又移了几分,亲在了她的脖子上。
佘婠发出轻呼,“我的天!你亲哪里呢!”
顾及到帐子里还有人,佘婠捂住嘴用的警告眼神瞪着他,换来他一声轻笑。
“皇上!丞相大人坠马了!”
帐子外太监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愈白吻了吻佘婠的额头,“我出去一下。”
佘婠看着他出去才深呼吸,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转到屏风后,妙鸢静静站在那里,看到佘婠后淡淡道:“我先回去了。”
“不去看看丞相大人吗?太监不是说他坠马了吗!”
妙鸢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他身边又不缺我。”
佘婠道:“那我带你去骑马吧,一会儿那帮人将丞相抬回帐子里,一定乱的很,你既然不想看他,那咱们去看风景怎么样?”
妙鸢低头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妾室。”
佘婠双手环胸,流里流气道:“小美妞,别把我想的那么好,要知道当初我是想把你弄进宫里来着,等你想嫁人了,我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妙鸢心里一动,如果当初她进宫,或许现在的生活完全不同。
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只想找个朴实的男人过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生活安稳。
可惜她入了丞相府,就没有这些如果了。
最后,佘婠同妙鸢在外面疯玩了一个下午,也没人发现,除了愈白派来保护佘婠的侍卫们知道。
当马放肆的奔腾在平地上,妙鸢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勒紧马绳,看着远处的太阳,从没有过的想法挤满了她整个大脑。
她想离开,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生活的在华贵也没有自由来的美好。
第154章 后位如笼(22)()
佘婠驾着马嗒嗒的跑到她身边,“小姐姐!那边有小兔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妙鸢侧身看着她,“你会射箭?”
“自然!”
妙鸢也来了兴趣,“好,我们走!”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佘婠整个人都快要被马颠废了,整个人趴在马背上,有气无力的看着神采奕奕的妙鸢。
女主大人怎么精神力这么好!为肉的剧情做准备吗?
佘婠忍不住哀嚎道:“小姐姐,你怎么这么勇猛啊!”
妙鸢眼里有了笑意,面上的冰冷不在让人觉得遥远又不可及,“在我小的时候,我阿娘常常带我去野外骑马玩!”
佘婠道:“真好呢,我从小都没见过阿娘,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原身的父母在她一岁时就战死沙场了,原身还真就对父母没什么印象。
妙鸢摸了摸马鬃,眼里带着落寞:“可是我父亲十分不喜我阿娘带我出去,后来阿娘也就不怎么带我骑马了。”
“哎呦喂!”
妙鸢被惊叫声从回忆中拉出来,见佘婠抱着脚,姿势怪异的坐在马上,揉着脚,妙鸢驱马凑近佘婠的马,询问道:“怎么了?”
佘婠怨念的看着放在马屁股兜子里的活兔子道:“我被兔子咬了小姐姐!”
妙鸢无措的看着她,怕她哭,声音都放柔了很多,“那我们回去看看御医吧!”
佘婠揉着脚,看了看天色,不舍道:“好吧。”
妙鸢想了想道:“你若还想出来玩,可以来找我!”
佘婠这下不揉脚了,惊喜的看着她,一副生怕她反悔的样子,“真的?”
妙鸢点点头,佘婠才满足的趴回马背上,“那我们回去吧。”
佘婠说什么也不肯让马跑起来了,妙鸢也不想快些回去,也就控制着马往回走,路上和佘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等回到了营帐前,妙鸢发现皇帝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赶紧推了推佘婠,小声道:“皇上在等你呢!”
佘婠抬头,果然愈白脸色阴沉的可怕站在那里,佘婠立刻下马,一瘸一拐的跑到愈白面前,眼看着要到了愈白面前,脚一歪便跌在了地上,疼的直抽冷气。
佘婠是真的疼!
一只脚被兔子咬了,另一只脚又崴了,加上在外面骑了一下午的马,发型早就被风吹的捂了嚎风,现在的形象别提多有个性了!
愈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脚怎么了?”
佘婠露出个龇牙咧嘴的微笑,“见到你太高兴,崴了!”
“你在胡说八道一下试试!”愈白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察看她被兔子咬伤的脚,“疼不疼?”
佘婠道:“我是谁!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愈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来:“傻!”
“”本来就不算事好嘛,在地狱里咱什么场子没见过!
愈白抱起佘婠往回走,佘婠乖巧的再没有吱声。
妙鸢只好叹息的过去,牵着佘婠的马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回了愈白的帐子前,他才吩咐道:“送妙鸢回去。”
立刻有太监笑着来到妙鸢面前,“夫人请。”
妙鸢朝愈白的背影弯膝道:“奴婢告退。”
佘婠还不忘同她挥手,然后朝牵马太监喊道:“嗳!将我猎的兔子送过来!”
太监弯腰道:“娘娘,敢问是哪只兔子,还是所有的兔子都送过来?”
佘婠幽幽道:“我就猎到一只兔子!”
“”
第155章 后位如笼(23)()
佘婠拉扯揉捏着小兔子的脸,看着愈白认真为她上药的模样,放在他手心里的脚趾头忍不住灵活的扭动着。
果然愈白好看的眉拧了起来,“别动!”
佘婠放开吱吱叫着要咬她的兔子,一把捏住兔子的耳朵,提在空中,对愈白道:“都不流血了,不用包的那么严实,不过看在你这么担心我的份上,我给你做烤兔子怎么样?”
兔子:“”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烤?
愈白嫌弃的看了一眼兔子,又将视线移到佘婠的脸上,“为什么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佘婠笑道:“那还真不好意思了,我的理想就是保家卫国,纵情山水!”
愈白冰冷的开口道:“既然你性子不定,这几天就不用出去玩了!”
“嗳?你怎么能抹杀小孩子的天性呢!你知道以后我能干出什么伟大事业么?”
愈白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塌上的佘婠,“你的事业就是陪着朕,还有十二岁已经不小了,再过半年你就十三了,都可以嫁人生子了。”
这么凶残么?
她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是否陪着他。
因为丞相坠马和佘婠的受伤,围猎就这么提前结束了。
虽然佘婠被兔子咬伤的脚,不算什么伤,但是还有丞相大人坠马事件呢,都骨折了呢,据说现场的情况紧急到丞相大人差点没了命。
本来原剧情里,这是妙鸢和镜礼感情升温的一个点,但是妙鸢没有去看镜礼,事情背后的真相便没了遮挡。
最后佘婠得出一个结论,镜礼坠马的事件不简单。
甚至佘婠回到皇宫完成封后大典后,就被愈白禁足在无忧殿,殿外的侍卫都比从前加了许多。
保皇派和丞相派开撕了!
镜礼的后院也热闹极了,保皇派的人可能看热闹不嫌事大,竟将严家的嫡女严妙淇,也就是妙鸢的嫡姐送入了丞相府。
付盈最终和尤雪一个天进了丞相府,尤雪的花轿在前,付盈的花轿在后,两人的身份也都是夫人,可这大夫人的位置却是尤雪的。
严妙淇虽是严家嫡女,但毕竟是商人之女,也只得是个贵妾的身份。
不过佘婠得知的消息是,严妙淇从小就喜欢抢妙鸢的东西,暗地里没少挤兑妙鸢,自从妙鸢进了丞相府,传回严家的消息就是妙鸢十分得宠。
于是严妙淇嫉妒了,花了不少银子打通了关系,被保皇派的人利用,塞进了丞相府。
这下好了,就算妙鸢不想争宠,三个女人还一台戏呢,丞相大人一时可谓,内忧外患。
所以等佘婠再次见到妙鸢时,发现她病到脱相,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付盈本就看不上她,加上嫡姐的算计,妙鸢怎么可能好过,就算镜礼想要护着她,如今形势紧张,尤雪与付盈嫁进来的同时,代表的可是三个家族的联合,镜礼因此都需要在明面上给足两个家族的面子。
而妙鸢本就清冷的面容加上深如死水的双眼,真是看一眼都让人绝望。
妙鸢的声音平静无波的响在无忧殿,“我记得你说过,若我有难你一定会救我的。”
佘婠道:“对。”
妙鸢忍不住抱住膝盖,脸埋在双臂之间,“那你能不能送我离开?到一个她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佘婠道:“你的身体能支撑住路途的颠簸么?”
妙鸢发出一阵闷笑,半晌才道:“阿姜,我失去宝宝了,它在我的肚子里两个月都不到,我还没发现就被我的嫡姐一碗药解决了。”
佘婠除了沉默,没法安慰她。
妙鸢抬起头,面上泪水斑驳,“我明明什么都不求,可丞相府就如不见底的沼泽,就算我不动,还是会一点点沉下去,阿姜,再待下去,除了死,我没有别的办法从那里出来了!”
佘婠叹息一声,“好,我明白了。”
三天后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皇宫里爆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丞相大人的妾室严妙鸢,意图谋害皇后娘娘,已经被秘密处死了,那妾室临死前招供,这一切都是丞相大人指使的,丞相大人谋反了!
一时间京城里的百姓对此一阵唏嘘,早就有传言,丞相大人手掌半个江山,与皇上的关系如履薄冰,没想到这么快就爆发了。
战争一触即发,直到佘婠被绑,才算引爆了这场角逐。
佘婠扶额,这下好了,她成为祸水了。
丞相带领军队的阵营里,镜礼一直倚着桌边,双手向后撑在桌子上,凝视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佘婠。
反正镜礼不开口,佘婠就由着他看,脑海里同红莲业火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妙鸢真的招供了么?”
佘婠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的莫名其妙,然后嘴角上扬,没有回答。
镜礼揉揉眉心,“算了,她在哪?我知道你不可能让她死,那就是将她藏起来了,她在哪?”
佘婠一副‘你问我就说哦?你咋不上天呢!’的表情。
镜礼额头青筋跳了跳,“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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