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婠道:“好,为师在观里等你。”
“嗯!”
花夏拉着佘婠的衣袖,一张小脸终于露出笑容来,“多谢恩公相救!”
佘婠回以清浅一笑。
目送着两人离开,佘婠手一甩,一道银色绳索将北辞的右手绑住,看着他追随着花夏的目光,皱眉道:“你有恋童癖么?小姑娘都下的去手。”
北辞黑着脸收回目光,“十二岁可以嫁人了!”
佘婠哦了一声,“禽兽!”
北辞:“”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很常见?再说是村民主动将人许给他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也不过只觉得小姑娘很和他眼缘,就收下了,他又没对她做什么。
佘婠带着北辞回道观,一路上北辞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一会儿戳一下佘婠的脸蛋,一会儿戳一下佘婠的胳膊,正要戳佘婠的胸时被佘婠一下子握住了手,佘婠揉着眉心道:“戳出什么了?”
北辞伸出手帮佘婠揉着眉心,见佘婠看着他,目光落在佘婠的胸口一脸无辜道:“没来得及戳,不知道。”
佘婠道:“怎么,想打柔情牌?”
北辞一脸正经道:“你是我妻子,对你好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个鬼!
道观门口,北辞阴郁的盯着‘安清观’三个字,隐隐有戾气围绕在他周身,佘婠拽拽绳索:“你有契约在身,可以跟着我进入道观。”
北辞挑起佘婠的下巴,摇头道:“为什么偏偏你是安清观的人,不然我可以更喜欢你一些。”
“用不着!”
整个安清观很清冷,地上的积叶也没人打扫,北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阴阳怪气道:“没想到这安清观越发不行了,连教徒都没有么?”
是的,诺达的道观只剩下佘婠和关深小徒弟了。
佘婠拽着北辞往她的居室走,“多管闲事。”
北辞瞥了眼佘婠的脸色,扑在佘婠的后背上,仗着鬼没有重量,佘婠神色如常的往前走,他的手指流连在佘婠的脸上,慢条斯理道:“你若好脸对着我,或许我可以永远陪着你。”
第77章 噩梦杀人(5)()
佘婠顿了一下,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盯着北辞瞧,北辞被瞧的浑身不舒服,冷哼道:“不需要就算了!”
他早就被别的鬼恭敬惯了,这要是别的鬼敢用这种目光看着他,北辞早揍的他妈都不认识了,但这个女人是和他冥婚了的妻子,忍忍也罢!
佘婠的居室里挂满了符咒,桃花剑等法器,佘婠不顾北辞的反对将他收在罐子里,贴上一道符,这样他就不会被屋里的符伤到。
原主是在半夜收鬼回道观的路上,遇到的鬼娶亲,原本剧情里原主确实没管,毕竟偌大的道观事物全靠她一人支撑,碰上这种费力不讨好又没钱可赚的事,原主向来是不会管的,佘婠来了之后又这折腾了大半夜,她早就有了倦意,等关深平安回来后,佘婠就歇息了。
“滴答~”
熟睡中似有水声滴落,佘婠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黑暗之中,一股寒冷气流在她周身打转。
“滴答~”
又是水低落的声音,她应该是在做梦,不过不管这个梦有多诡异,她都不打算跟着耗下去,佘婠伸出手在空中画符,来解决掉眼前的梦境。
一滴冰凉带着腥味的液体落在符上,生生打断了佘婠的动作。
“你们都该死!”
若有若无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佘婠的手指抿了抿符上的液体,凑到鼻尖一闻,果然,滴在符上的液体是人血,佘婠嘴角勾起,作妖作到她梦里来了么?
液体低落的速度加快,佘婠抬头,一具上吊的尸体蓦然出现在她头顶,血就是从这具尸体上滴落的。
而佘婠的前方突然出现原主的师父,背对着佘婠看不清样貌,可佘婠却有种直觉,那背影就是原主早已过世的师父。
原主的师父自然也是道士,可前面那个身影却穿了一件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心头上突然弥漫着酸楚,可这种感觉并不是佘婠的,而是原主心里的委屈,自从师父去世后,只剩下原主一个人苦苦支撑,混到今天才算生意好起来,且终于收了个徒弟。
佘婠没有动,也没有上去同那师父说话,毕竟又不是她师父,谁出现都没用。
佘婠低头继续画符,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悠远的声音,“婠婠,顺着那道光走!”
这声音很熟,佘婠抬头就见左侧突然出现一条由光铺成的路,她想了想还是踏了上去,血低落的声音越来越远,佘婠继续往前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臭道士!为何阻吾!”
佘婠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佘婠身体里的红莲业火直接抱头哀嚎,还不忘小心屏蔽着佘婠不让她察觉自己的想法:“卧槽!!!果然又出现了!第四世了!他怎么找到的!”
红莲业火不断念着静心经,它不能慌,只是一个声音罢了!对!不一定就是他!
佘婠醒了之后,明显感觉身体周围温度降低了许多,身上还压了一个导致温度降低的罪魁祸首。
佘婠睁开眼睛就同那双星眸对上,佘婠眨眨眼,北辞的脸都快贴在她脸上了,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十分暧昧。
佘婠眯着眸子,“偷袭我?嫌自己死的早了?”
北辞轻轻嗅着佘婠,眼见着要落下一个吻,佘婠一掌拍在他的脸上,一手推开他坐了起来,佘婠拥着被子,淡淡道:“睡糊涂了?封印也敢破。”
北辞本就苍白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谁让他要色不要命,破了符咒的封印不说,也不知在这满是符咒法器的屋子里呆了多久。
北辞执起佘婠带着戒指的手,认真道:“你是我的妻,就该就行好你的职责!”
佘婠下巴搁在被子上,慵懒道:“我的职责就是收了你们这帮作乱的鬼。”
北辞摩挲着佘婠的无名指,“那好,是不是你先搅乱我婚礼的?又是不是你放跑了我的新娘?难道你不应该赔给我一个娘子,为我怀孕生子?”
佘婠打了哈欠,迷蒙蒙的看着他道:“成,明天我给你烧一个纸人陪着你,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十二岁的小女童还是成熟的大姐姐?”
北辞一把拽过佘婠将她揽在怀里,佘婠被他冰冷的怀抱,冻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佘婠只好无奈抬头看着他,不是佘婠的错觉,北辞的脸色真的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愈加苍白。
北辞阴郁的眸子直直望进佘婠的眼底,清晰的映出佘婠的面容,“我既已将戒指给了你,就是允许你有资格为我生子了,休要拿一些小把戏来打发我!”
佘婠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不是我说,你为了睡我也是蛮拼的了,能说一下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我给你生孩子么?”
北辞脱口而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佘婠道:“你这想法要不得!”
北辞漫不经心的伸出手分出一缕佘婠的发丝,放在唇边,“你以为我很随便的找个女人就可以了么?”
佘婠推开已经有些虚弱的北辞,撑腮看着他道:“不然呢?”
北辞凉凉的手指描摹着佘婠的容颜,“要想令阳人怀上阴胎,需要找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这种女人天生体质极阴,命格煞气,刑克六亲,才能怀上阴人的孩子,没有我在你身边压制你的阴气,恐怕你也活不久多久。”
哦,没想到原主在剧情里还是个命短的,倒也算的上是个炮灰的命。
佘婠清浅一笑道:“既然你和我们安清观有着死仇,我的身体又与你这般般配,你以前怎么不将我掳来,日夜锁在身边,给你生个孩子顺便来场虐恋?”
常言道冷美人的偶然一笑,效果要惊艳的多,尤其此时佘婠没有穿着宽大的道袍,仅着了一身白色里衣,月光下衬得她更加好看,北辞平复着一瞬间心中的异样,猛的抬起她的下巴,面上凶狠的盯着佘婠,“你如何得知我与你们的死仇?”
佘婠淡淡的直视着他的目光,“智障!你眼里的仇恨不要太明显。”
红莲业火对于北辞掩饰慌乱下说的话很是同情,就宿主那气场之下,很少有人能不犯蠢的,嗯,鬼也一样。
第78章 噩梦杀人(6)()
北辞以手抵唇,目光移开,转移话题题道:“这种事本来就是该两情相悦的,虐身虐心的事不是我的格调!”
佘婠懒散的撑着头,好笑的看着他,语调绵长慵懒:“哦?这种事是哪种事?”
北辞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佘婠,被她的笑容撩的耳根微红,北辞故作镇定的扑向佘婠,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冰凉的气息吹在她的耳朵里,“你想知道?我可以教你。”
佘婠握住他的手腕,下一刻就将他塞进了精致的花瓶里,一道平安符封在颈口,无视北辞暴怒的声音,佘婠道:“我只知道你在这么耗下去,没等睡了我就先灰飞烟灭了。”
虽然两人有主仆契约,有些符咒以及进入道观不会令他不适,但这间屋子毕竟住了好几代安清观的掌门,里面收藏的法器可不是他能挺得住的。
正好天刚破晓,闹了一晚上的北辞也知道该修整一下了,只要这个女人还住在这间屋子,怕是想要睡到她没那么容易。
佘婠看着窗外的晨光沉思,按理说无论是妖怪还是鬼魂都进不来道观的,可方才的梦又令她觉得没那么简单,梦境是一个人最虚弱的时候,入梦杀人虽然没听说过,确实是一个可以让鬼怪不惧怕道观震慑的好法子。
如今她将花夏推出剧情,那么本该由花夏带动的剧情,就全都落在她身上了,所以她这是要代替花夏走剧情了。
佘婠举起手,透过晨光打量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她试过将它脱下,但是因其为结亲信物的缘故,并没有成功脱下来。
红莲业火咳了咳打断佘婠的思路,“宿主,其实化解北辞的怨气很简单,你是安清观的掌门,只要你让他喜欢上你,不就代表他愿意放下仇恨,化解怨气同你在一起了么!”
佘婠道:“听着是很简单粗暴,可惜我没点亮那个技能。”
红莲业火道:“可你总要点亮这一技能啊,虽然宿主擦边也能完成任务,可宿主已经连续悲剧三个世界了,碰上长相守的剧情你怎么办啊!”
“我选择自杀!”
红莲业火:“”宿主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被爱情伤过呀!
红莲业火冷声道:“友情提示一下宿主,任务失败的结果很可怕的!”
佘婠被红莲业火突然的硬气弄的直兴奋,“哦?上次不是说没有惩罚么?什么时候加上的?”
红莲业火很硬气道:“现在!”
佘婠亲切道:“你加的?”
在佘婠难得一见的亲切中,红莲业火一下没崩住,泄了气:“其实宿主只要多宠宠渡劫者就行。”
“怎么个宠法?”
有希望!红莲业火一下子振作起来,絮絮叨叨:“了解他的喜好时不时送上一些小惊喜,危难的时候护着他,当然偶尔也需要展露一下你的孩子气和可爱,还有还有,要多多约会来加深感情,当然如果事事都依着他,或许好感度升的会更快!”
佘婠双手撑着下巴道:“我怎么觉得这是在追媳妇?”
红莲业火道:“有有有么?你不是没有点亮这一技能么!我这可是很实用的招!”
佘婠幽幽道:“虽然我没点亮这一技能,但也听说过一个说法,叫做‘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红莲业火愤愤不平道:“这都什么老派思想,胃能管住下半身?”
佘婠道:“怎么突然开这种哲学黄腔了?”
红莲业火挠了挠头,“嘿,我也不知道。”
佘婠:“”
第79章 噩梦杀人(7)()
昨晚归来的时候太晚,佘婠也就将北辞收在罐子里委屈了半夜,等北辞恢复过来,佘婠就带着北辞来到了自己居室的隔壁,许久没有打扫的屋子,一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灰尘味道。
北辞挑剔的打量着房间,转身目光凌厉的看着佘婠,“这么脏的屋子,你想让我住这?”
佘婠慵懒的靠在门框上,“所以要你自己打扫啊!”
北辞阴郁的看着佘婠,“凭什么我打扫,你不是还有一个小道徒么?叫他来打扰!”
佘婠不想废话,伸出食指,以契约之力命令道:“将房间打扫干净!”
北辞身体被动的动了起来,他惊恐的看着自己拿起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抹布,机械的打扫起来,他他竟然干起了仆人的活!
佘婠伸伸懒腰,转身离开,果然说再多也没有做来的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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