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笑两声,心想赖利啊赖利,老子有心想招待你一顿,但挡不住你人缘太差啊,这里就没一个家伙想起来要给他叫饭的。
晚上十点过后,火鑫和水卿两人总算是约会回来了,但是他们二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狈。尤其是火鑫,后背上有一道伤口从左肩一直划到右腰,皮肉外翻,鲜血淋漓,隐约还能见到森白的骨头。
我怕也顾不上调侃二人,赶紧拿出治愈符,“你俩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紫禁城的道士一共也就那么几个,道观就更加不提了,来来回回掰手指也能数出来。
火鑫和水卿的衣袖上明明白白的绣着火族和水族的家纹,有哪个不长眼的那么没见识会打上门?
因此只一瞬间,我就把锅扣在了天人的脑袋上。
“是一群用了仿制玉佩的人,他们势力不弱,胜在数量多,自成一股势力在外城区嚣张的很。”
水卿帮着我将火鑫背朝上安顿好,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
我让香香去问前台那些消毒的药水来,因为火鑫的后背不单单是被锋利的大刀砍伤,伤口边缘还有发黑的迹象,显然伤了他的那人在刀刃上涂了毒药。
“他们主动招惹你们的?”
我不要钱似的把治愈符往火星伤口上拍,这家伙此时趴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嘴唇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紫色,中毒的时间不短,我担心自己手上的治愈符没用。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符篆师而已,即便高级治愈符的效力和木族水族不遑多让,但在去除毒素这一专业领域,我依旧是个半调子。
而且在场的水卿也因为消耗体力过多,如今一个法术都放不出来,急的眼圈发红。
好在香香急匆匆上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小包解毒剂,不然我还真有些头疼。
“……嗯,火鑫去买吃的了,我在小花园边儿上等他,然后就过来一拨人说要和我一起出去玩……”
水卿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起来,我接过香香手里的解毒剂,示意她慢点说不急,香香也赶紧上前安慰她。
我手上动作不停,同时也从水卿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听了个大概。
大致情况应该是那股势力的头头看重了水卿,想要过来玩玩,但被火鑫及时阻止,于是产生不愉快就打了起来。
水卿说,当时她本来以为只是一群普通人,也不敢下重手,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一个个都不弱。
即使后来火鑫赶来也没能够占到上风,还是最后两人借着脚程快,率先逃到市区人多的地方才算是把他们甩开了。
而且就因为这,还被几个警察追了三条街。
“你们难道就没察觉出他们身上的波动吗?”
我不解的问道。到目前为止,不管是天生就有能力天赋的家伙,还是后天被仿制玉佩强行激发唤醒的,体内都会有一股能量波动存在。
并且大多人身上的气息都不相同。
平时我也是根据这种波动来判断是敌是友,因此很意外这两人就没率先发现不对拔腿就跑么?
说道这里,水卿缓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着我,“没有。我近距离接触他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几个人身上的气息波动,直到他们出手,我才感觉到仿制玉佩。”
什么?!是意外还是现在的仿制玉佩波动能够被隐藏了?!
我顿时大惊,因为这么一来的话就会对我们造成巨大的威胁,敌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我们,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找到他们。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在我释放水属性法术的时候,为首的一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还责怪身边的几个同伴为什么不和他说是有天赋的,所以我猜测……”
“我们感受不到他们的同时,那些人也一样察觉不到我们。”
我和水卿异口同声的说道,顿时场面陷入了沉默之中,我忽然觉得天人正在挑战我容忍的极限。
也许是他们在实验新型的仿制玉佩,也许,最新的已经彻底完成了……
“……额,你们两个从刚才开始在说什么?”
香香有些迷茫的开口打破这气氛,我这才想起来还没将我们几个的身份和局势介绍给她听。
于是乎我让水卿为香香说明一下,而我自己则专心的料理火鑫背上的伤口。
和这道伤相比,这小子手臂和大腿上的那些细小划伤几乎都能无视,水卿倒是还好,我只需要给她两三张治愈符就能完事了。
不过火鑫背后的伤可能不是短短片刻就能修复的,怎么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等他好了,也刚好到了我们再次去大民博物馆的时候了。
第1056章 王先生
三天后,艳阳高照,也终于迎来了和天人交锋的日子。
这一次出门我并没有带上香香,因为她本来是刘主席手下赖永成的人,放在身边天明显,难保不会被天人认出来。
恰好一大早陈冲亲自到我这里来了一趟,带了个小纸条给我,上面是花姑龙凤凤舞却苍劲有力的字体,让我付诸承诺,把香香借给她用一段时间。
我默默的看着陈冲那个大块头红着脸带香香离开,那*没表情的棺材脸上少有的流出出一丝害羞,我就有种预感,香香这回遇上了个甩不掉的包袱……
这姑娘还笑嘻嘻的回头冲我和水卿摆着手,说很快就能回来帮我。
唉,好傻好天真。
“咱们为什么现在就要过去?不应该是等到了晚上偷偷摸摸的混进去吗?”
后脚跟着陈冲他们出了酒店,伤好痊愈的火鑫疑惑的问我,一直手还不忘紧紧的攥着水卿的手背,那副模样简直刺瞎了我的眼睛。
下一次外出办事的时候,我绝对不要再和火鑫合作了,活脱脱的就是个老婆奴。
“呵呵,我就是想大白天的进去,怎么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随口答了一句。
“放屁!!你当我傻啊!”
“呵呵,不会还会被一群人围着揍不逃跑?”我白了他一眼,嘴上虽然没有人性的揭他疮疤,但我却格外的在意那几个人。
这几天在火鑫休养生息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在外城区晃悠了好些时候,但就是没有见到水卿描述的那几个人。
“没事的,男人有条伤疤帅多了。”
水卿瞪了我一眼,转而去安慰郁闷的火鑫。
看吧,这就是和情侣档外出最不受待见的地方,特么的老子就不能说他俩一句不好听的。
我琢磨着是不是要将和连晨表白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再次来到大民博物馆,今天的人倒不是很多,我们三个很顺利的走了进去,而不是用挤的。
其实我打定主意要白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刘主席告诉过我,一旦到了晚上,整个大民博物馆内的禁制就会全部开启,包括外面的阵法。
我一个人想要混进去倒是不怎么难,但问题是我还带了水卿和火鑫两个家伙,他们身上的火属性波动和水属性波动都极为的明显。
就算是我给他们用了敛息符,也没把握彻底避开符阵和禁制的搜索。
之所以我会担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大民博物馆内的禁制是上一代连家的家主给炼制的,再经由连晨前几年亲自加固过。
我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够在不触动这里禁制的情况下将这俩凶情侣送进去。
要知道,连家的禁制对五行属性格外的敏感,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又怎么能拿安全开玩笑呢。
我带着不明所以的二人在博物馆内一阵晃悠,一直到人流量开始减少的时候,我才将敛息符和隐身符给贴上,三人的气息瞬间在博物馆内消失。
监控室内的屏幕上,人来人往中忽然不见了三个人,但没有人会在意。
因为安保早就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又怎么会去看一眼监控画面呢。
我熟门熟路的找对地方,默默的藏在“生命科学馆”旁边的消防通道内,等待夜晚的降临。
刘主席说过,真正的拍卖会并不是在这里,此处只是一个通往拍卖场的通道罢了。
因而我并不着急,而是和火鑫二人一起商议着晚上要如何行动。
幸好在说正事的时候这两个家伙总算是不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秀恩爱了,我淡然的看着这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干脆以后只说公事,加大他们的工作量……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到夜晚,整个大民博物馆就安静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中不同一般的流速,那种危险感让我不敢贸然现身。我知道,应该是刘主席口中说的禁制和阵法打开的缘故。
长舒口气,看来我选择白天就混进来是个明智的决定。这时候,火鑫和水卿也面部严肃的看向我,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我们三个五感过人,即使子啊黑夜之中依旧看的清楚,此时默默相对,没有一个人说话。
对外开放的场馆内空无一人,所有的空座人员也陆陆续续的下班回去了,馆内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此时,远处的走廊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朝着我们藏身的方向而来。
我神色一动,下意识的屏住呼吸,都忘了其实身上有两道符篆的保护。
不一会儿,一个肥硕的老男人一晃一晃的进入我视线范围。只见胖子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金色的钥匙,随后在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一晃,继而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裂缝,下一秒裂缝向两边拉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进如的空间溶洞。
“我们跟上!”
我招呼身后的两人趁着胖子刚刚一脚跨进去的时候立马跟过去,抢在溶洞彻底关闭的时候混了进去。
方一踩到底,我就觉得眼前一阵白光闪的刺眼。
运气不错,这里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我们三个。
而那个胖子则是一脸欢喜的往前面跑去。
我眯着眼看过去,原来这里是个开阔的大广场,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在最末尾的阴影处。
在正前方有一个大舞台,看上去最起码有五米高,几十米宽。
周围呼啦啦的都是富商,政要,现在和那胖子讲话的就是刘主席。我尽量转开视线,不和他对上。
其他人均是手拿着酒杯和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闲聊,我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简直就像是电影里那种有钱人办的酒会,专门用来结实各种地方的权贵。
天人就是利用这种方式逐步的打入大夏国高层。
我眼神一暗,皱眉扫视周围一众灯红酒绿,好几个都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熟脸。
这么一比较,我反而觉得夏飞扬那小子还不是无药可救,起码人家小孩儿不会混迹这种地方,顶多也就是玩玩女人嘛。
“自然点,放轻松。”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火鑫僵硬的身体叮嘱到,随即整个人气势摇身一变,挂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大摇大摆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活脱脱一个帅气公子哥儿。
刚才我们订好了方案,我就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简称富二代。
火鑫和水卿则是我的小跟班。
至于这富二代的原型么,可不就是赖利和夏飞扬的混合般,我不打算加入这里的任何一个交际圈子,但至少不能让人怀疑我们。
暴发户是最好不过的伪装了,这里有智商的大多都看不起一夜发财的暴发户,因此基本不会上来和我搭讪。
而那些同为暴发户的家伙,一个个不是书读的少没文化,就是脑子不够用,自然也不大会发现我的怪异之处。
和他们混在一起既和谐也是隐藏身份的绝佳挡箭牌。
至于那些聪明一些的暴发户,攀附权贵拉关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心情来和我说话。
嘿嘿,完美的包装。
我极为淡定的带着三人穿梭在不同的暴发户圈子里,随口胡诌上几句就能让人相信我的身份,顺带的自愿给我打掩护,简直不要太爽。
才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就有了一班“经常出来玩儿在一块儿的好友。”
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还有我的小跟班,他们两个不愧是家族精英,除了一开始有些不自然外,之后的表现相当好,又是点头哈腰又是端茶递水,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就这么混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宽敞的舞台走上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一上来,整个会场的气氛顿时一变,所有人的交谈声几乎在瞬间就下然而止。
我惊讶的看着场面的变化,发现和我一堆的几个新认识的小伙伴也都神色严肃的盯着舞台上笑眯眯的精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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