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些金银珠宝,收了人家的礼物她的口气果然软了下来。
“呵呵……只有它才能配得上妇人的花容月貌嘛,留在贫道手上只能是暴残天物!”
“嗯,太清真人真会说话,本姑娘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她带上血红扳指,反身又坐回了花轿中。“来呀,好生招待太清真人入喜宴,若是谁敢慢待了本姑娘的客人,当心你的狗头!”
包括白翼君在内,手下人连连称是,众人退到左后,恭恭敬敬地目送花轿抬入妖洞。
“我警告你太清子,别跟本王耍花样!若是惹得本王盛怒!本王定让盛京城鸡犬不宁!”
太清子小声对白翼君说:“呵呵……白翼君大可不必,贫道没有恶意,你看,你总不能把我个送礼之人推之门外吧?你娘子可说了,要迎我入宴席的!”然后他故意压低声音在他身边问:“哎?你这娘子可不是一般人啊?怎么着?请了个姑奶奶回来?哈哈……日后有你受的咯!”
“你……你放屁!本王会怕她个臭娘们?本王是让着她,一介女流之辈而已,不足挂齿!哼!”他背着手屁颠屁颠地跟上了花轿,这回却也没反对让太清子入宴席了。
暗说太清子现在可以全身而退了,不过,一来山神还在妖洞中。二来,他总觉得白翼君这新娶回来的娘子有些不对劲儿,她若真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而来与千年妖精结合,那可是要出大事了!
喜宴就设在妖洞洞口,妖精结婚跟凡人没什么区别,请亲朋好友,摆酒宴庆贺,然后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送入洞房。酒宴上的菜肴,都是山林中的野味和鲜果,不过都是生的,太清子也不能吃。不过倒是那些琼浆玉露,也不知道那妖精从哪弄的,都比盛京王府中,以前多尔衮喝的酒还好。
新娘子头上蒙着喜帕,拜了天地,尽了礼仪后就被两个女妖搀了进去。今日乃是白翼君大喜的日子,挺高兴,那老妖精陪着群妖喝了不少酒,一桌桌挨个敬。最后到太清子这儿时候,故意躲开。(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回 古刑
“哎?我说白翼君,你这就不对了呀,怎么,莫不是嫌弃贫道一介**凡胎不配与你喝酒吗?怎么谁都敬了偏偏少了贫道的酒啊?”
“太清子!!!你别欺人太甚!本王忍你很久了!哼!夫人已经休息,现在就算本王弄死你她也不知道!”他重重地把酒杯摔在地上怒喝道。身边群妖立刻跃跃欲试。
“白翼君,别着急呀!火气那么大作甚?哎?夫人?夫人?白翼君喝多了,你快扶他回去吧?对了,夫人,白翼君洞府中可是养着几十个漂亮女鬼哟!”太清子故意抬高了嗓门。
此话一出,醉酒的白翼君脸立刻白了,赶紧捂住他的嘴。“牛鼻子老道!你到底要干啥?你我正邪不两立,本王不难为你便是了!何苦在背后捅我刀子?不要瞎说!”
“这就对了嘛,白翼君,这才是待客之道,呵呵……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乌鲁尔与你的交易……”他欲言又止。
“对对对!那些女鬼断然不能让夫人看见!黑皮!快去!”他大喊吩咐道。
黑皮遵循大王的意思,跟进冲进窑洞内把所有洞中女鬼魂魄全部吸入腹中。这才免去了一场小夫妻间的误会,若是真让新娘子撞到这么多女鬼,恐怕以她的脾气绝不会跟白翼君善罢甘休。老百姓夫妻闹矛盾了要休妻,在这儿就得休夫!
“太清子,这下你满意了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白翼君指着太清子大喝。
“请白翼君把山神送出来吧,老道也不愿打扰了你的**。”
“哼!”片刻后,几个小妖把山神从妖洞中推搡了出来,山神直朝太清子竖大拇指。
回去路上,山神就说,还是你太清子高明啊,老夫还以为你们又要大战三百回合了呢,这大鹏妖今夕不同往日,我担心你吃亏,可又不敢贸然出来帮你。
太清子摆手说:“绝非是老道我高明,实则是白翼君这个新婚的娘子厉害。”
“那个女人?刚才我也看见了她进洞了,她身上的气息很古怪,见我后只是欠身行礼,并没有多言,我也看不出她是个什么东西来。”山神说。
“这大鹏鸟已得妖龙修为,你我合力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想来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他降服?看来咱们盛京城又要不得安宁了,还是早些回去与龙毓商议一下吧。”二人下山。
破道观中,龙毓把父亲尸体的头颅和尸身缝在一起,三叩九拜。那年头不像现在,死刑犯枪决或者安乐死,死刑分很多种,总在电视上看着,皇帝赐七尺白绫那都是好死法,最起码能留具全尸,其实也就是绞刑。像戈尔泰砍头刑比较多见,身首异处分离,这是叫你死无全尸,不过最起码就脑袋和身子,要逢也好逢。
更残忍的酷刑说出来都叫人胆寒。车裂,清朝早期常用的,五匹马,分别拴在人的四肢和脑袋上,行刑时五匹马同时朝不同方向奔跑,把活人就这么给生撕了!还有千刀万剐,资质老的侩子手都有这门绝活,手底下一共十八把大大小小的锋利刀具,行刑官扔下令牌后就开始割,从大刀换小刀,不停地在人身上割。
咱既然说到这儿了,就多花点墨水,愿意看的同学继续,不愿意看的您大可以略过。
诸位也许说了,千刀万剐那不就是费时间吗?这么大个人,咋地还不划一千刀,剖一万块出来?其实不然,这里边学问大了。具史书记载,明末清初,偌大的中国,会这千刀万剐之刑的侩子手都不出三人。
咋就那么难?侩子手用各色的刀具在囚犯身上划,这个过程中,无论是千刀还是万剐之刑,都不许中间行刑过程里死人,囚徒必须忍受千刀万剐的痛苦,最后呢,比如划到999刀的时候,让监刑官下来瞅瞅。这时候犯人浑身都不成样子了,眼珠子都给划瞎了,舌头也割开了,咋能确保犯人是活的?监刑官端着碗辣椒水,往犯人伤口上一泼,您想啊,那多疼啊,犯人要是活着准保浑身抽搐痛苦难忍。
监刑官点头,说可以了,最后侩子手再换鬼头刀,一刀下去砍了犯人脑袋。倘若行刑过程中犯人死了,那侩子手就要跟他同罪处罚了,所以呀,当初会这门手艺的侩子手不多,而且几乎都带着刑部的官品呢。一般这种老侩子手可能一年两年都不出来行刑,他们手底下都是七八个徒弟,普通砍头的活全都得是徒弟代劳。
只有碰上千刀万剐这种极刑的时候师傅才会出面,当然,这么难的手艺老侩子手赚的钱自然也是不少的。
再比如说普通的砍头,那也有讲究。诸位可别以为像现在似的,一枪打死拉倒?没那么简单。
一般死刑囚犯家属,都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提前找好了关系,托人给行刑当日的侩子手塞银子。也许您问了,都要砍头了塞银子还能给你放了吗?这跟放不放没关系了。
行行有行行的规矩,你可以说它黑暗,但这也是千百年来咱们中国的一种文化了。甭管死囚以前多风光,哪怕你是朝中一品大院,落到这份田地,你的生死就只掌握在小小侩子手手中了。
侩子手手艺好快决定了死囚犯临死前受不受罪,倘若你碰上故意黑你的,侩子手轻飘飘下去一刀,把你脖子看出来一刀大口子,可还没砍断气管,人活受罪不说,一会儿还得再补上一刀。人家要是再坏点,咔嚓咔嚓咔嚓……连续剁你七八刀,不是砍脑袋上了,就是戳你肚子上了,把你捅成个血葫芦还是不死,那得多受罪?
所以呀,囚犯家属都托关系,塞银子,让侩子手下手麻利点,一刀下去尸首分离也免得亲人受罪。
这里边还有一层关系,有时候你不递银子,那边监刑官看的又严,侩子手不好明着使坏,那咋办呢?故意今天换一把钝刀砍头,劲儿用的不小,脑袋也砍下去了,人也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回 报父仇
可你再看,人头和脖子相连接的位置已经血肉模糊了,您想啊,钝刀完全是靠蛮力砍,切口能齐吗?
谁家还不求个全尸了?
以前罪犯处斩,怎么说来着?“秋后菜市口问斩!”
为啥要在菜市口?那地儿人多,是要警示老百姓以后别触犯王法,要不然就得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以前北京菜市场口这个位置,买菜的不知道有多少,可官府行刑台附近却有许多家裁缝店。这裁缝店可不是做衣服的,当然,里边的裁缝手艺不错,你要是肯花钱,他也给你做衣服,不过人家做好的手艺不是做衣服,而是逢尸。
死囚犯行刑前,家属就已经找好了裁缝,行刑完毕后,裁缝就会把他们的身体和头颅用针线缝合在一起。不管是犯了什么罪的,除非是乱臣贼党,皇帝下旨说不许有人给他收尸,否则都不会有人阻止。您想,如果侩子手行刑不麻利,或者刀子太钝,一刀下去把切口不整齐,再好的裁缝也没法逢。所以才会滋生了这不良之风。
书归正传,海兰查捧着父亲腐烂不成样子的头颅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针线已经准备好,可却怎么也下不去手,那毕竟是自己亲爹呀!
“梓晨……我……”海兰查擦着眼泪最终还是把针线交给了蓝梓晨。
“啊?你让我动手?我……我也不敢呀!”人家如花似玉个小姑娘,让人家手捧着人头一针一线把血肉模糊的尸体缝上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求你了,梓晨!只有你能帮我!他是我父亲,我真的下不去手啊!”海兰查跪了下来,这还是蓝梓晨第一次见这个高傲的道士如此。在他眼里,海兰查成熟稳重,冷若冰霜。
“好好好,你别跪我呀!真是的,我帮你就是了,快起来!”蓝梓晨洗干净手,半咬着嘴唇,眯着眼睛一针针缝合着恶臭的尸体。
海兰查跪在阿玛尸体前看着蓝梓晨,那一刻,竟仿佛回到了童年,好似看到了自己贤惠的额娘用灵巧双手中的一针一线为他缝制信念的衣衫……她很美,从没有这么美过!
一日后,海兰查亲自为父亲在东城外的山岭中找到了块风水宝地,把父亲的尸体埋了下去,但却没敢立碑。虽然戈尔泰是个死囚,但下葬的风风光光。太清宫的几十个道士为他父亲念道经七天七夜超度,就连太清真人也亲自来给看望。
“龙毓呀,死者不能复生,节哀吧!戈尔泰贝勒这一辈子能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儿子也值了,别哭!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安慰着海兰查说。
从今日起,尸首缝合在一起入土为安,这才算是戈尔泰贝勒真正的忌日。道士们足足诵经七天七夜,待他们走后,黑风山的山神来了,老山神评审双臂,唤醒大地中的力量,让这坟头四周升起一道道石墙,让坟后生长出一片桃树林。
“龙毓替父亲谢过二位相送最后一程了!”海兰查给他们俩磕了三个响头。
“龙毓呀,你以后有何打算啊?”太清真人又问。
海兰查恶狠狠说,我现在先要回苏州拜谢师恩,与师傅道明原委,然后就去京城找多尔衮报仇雪恨!我去了就没想活着回来,定要用毕生所学与多尔衮同归于尽!
“哎!这又何必呢?实不相瞒,多尔衮大限将至,你这番与他较劲得不偿失,天意使然你龙毓真人身肩大业,你没那么容易死!”
“什么?多尔衮大限将至?”海兰查大喜过望,这么多年来今日听到这句话是最开心的。
“相信他现在已经离苏州府不远了,你师父前番曾算出,多尔衮恶疾缠身,这几日会连夜兼程赶往苏州府求他赐仙药!”老山神对他说道。
“哼哼!好你个多尔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那就休怪我海兰查不客气了!”他双手抱拳辞别二人:“真人,山神老爷,大恩不言谢,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他翻身上马,马儿朝着南方驰骋而去。
“兰查?兰查你等等我呀?二位,告辞!”蓝梓晨默念口诀,脚尖点地施展绝世轻功燕飞朝阳追了上去。
二人走后,两个老人站在山中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也是连连摇头。
“太清子,你说龙毓此去会不会闯祸呀?”
“应该不会吧?估计八成是赶不上了,命里注定他们师徒二人无缘见最后一面。多尔衮也绝非死在海兰查手中。”太清子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
“呵呵……怎么着?看你的意思还觉得有点可惜?空灵老道说的没错,你呀,就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早知如此,你当年收了他为徒便是了,何苦现在折磨自己?”山神看出了他的心思。
“贫道可是想了,可海兰查与我无师徒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