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无比的杀气,瞬间遍布整个房间,冷若霜这才发现对方并不是开玩笑,的确是来杀人的。
但是冷若霜却宁肯死,也不会在情敌面前求饶解释,告诉她其实已经将宋庭放走。
有很多人活一生,面子永远比性命重要,在情敌面前更是如此。
冷若霜无疑就是这种人,就算死在沈思月剑下,她也不会示弱。
沈思月的想法更简单,既然已经确定阿庭是死在眼前的女人手中,那就只剩下报仇了。
沈思月的剑已经出鞘,而抱着小孩的冷若霜虽然没有想到沈思月说出手就出手,但反应却不慢,立即飞退。
冷若霜这两年的功夫已经有了长足进步,不过比起沈思月来说,还是有差距。
更何况,沈思月有备而来,冷若霜怀中还抱着孩子。
冷若霜第一选择是将小孩抛到了床上,留在自己怀中,不但自己施展不开,更重要的是,这里远比床上危 3ǔωω。cōm险得多!
只一招,冷若霜就已经受伤,而她也趁机把孩子送到了床上。
这还是沈思月顾忌到她怀中的孩子,多少有些收手,否则就这一击,就能令冷若霜丧失反击的能力。
不过这里的情况也足够惊动附近的人,尤其是常年不会离冷若霜太远的冷漠。
就在沈思月再度攻向冷若霜之际,冷漠已经破窗而入。
不过他要想阻拦住沈思月,还有些难,因为沈思月离冷若霜显然更近。
但冷漠是冷漠,不是别人,他还有成名绝技:霜心小箭!
虽然是仓促间出手,但是霜心小箭的威力又岂是平凡,沈思月如果坚持攻击冷若霜,就算她能一击致命,也绝对躲不过霜心小箭。
何况冷漠为了保险起见,情急之下一出手就是两箭,一次发出两支霜心小箭,这也是冷漠的极限了,对冷漠来说,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冷漠的霜心小箭,就如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一般,从来不需要第二次出手!
只是今天例外,因为今天对手是沈思月,更因为今天他要救的人甚至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只有两箭齐发,他才有把握阻挡沈思月伤害冷若霜。
沈思月当然也感觉到了霜心小箭袭来,对于霜心小箭的威力,在上次天正山庄内乱的时候,她曾有幸见识过一次。
尽管沈思月一向自负,却也不敢妄自用手去接,她不得不变招,用映月剑准确无误的切在第一只霜心小箭上。
那只霜心小箭应声而落,在地上瞬间化为一滩银色的浓水。
沈思月虽然知道霜心小箭不好对付,却万万没有想到小小的霜心小箭,竟然蕴含如此充沛的内劲和能量,以沈思月的功力,竟然也险些把握不住手中的映月剑。
更要命的是,冷漠的第二只霜心小箭已经到了。
沈思月并没有刚才那样的把握,她只能将全身功力灌注在映月剑上,至于能不能接住这一只霜心小箭,只能听天由命。
“噹”的一声,冷漠发出的第二只霜心小箭,正射在映月剑上,只是很明显,这第二箭才真正算得上是冷漠全身功力之凝聚。
第二箭的威力比起第一箭强了一倍不止,也亏得沈思月的映月剑是难得的宝剑,若是一般的货色,恐怕沈思月难逃剑毁人亡的结局。
绕是这样,沈思月依然被这一箭击得全身血气翻滚,连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冷漠这第二箭,虽然被沈思月所挡下,却并未损毁,竟然向躺在床上的婴孩飞去!
冷若霜发出一声尖叫,飞身扑了过去……
冷漠也虽然比冷若霜发现得稍晚,但对床上那孩子的紧张程度,比起冷若霜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冷漠以更快的速度扑了过去……
冷若霜虽然先动,但是冷漠的身法却更快一分,几乎在冷若霜扑倒床上的那一刻,冷漠就扑到了冷若霜的背上。
而霜心小箭也在这一刻,轻松的刺入了冷漠的背心。
一家三口,重叠在一起,冷漠用坚强的双手向身下的妻儿证明着:就算天蹋下来,有我撑着!
尽管,身下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床上的孩子,也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冷漠的脸已经在剧痛中扭曲,霜心小箭的威力,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因为霜心小箭,本就是他自己的拿手绝技。
只是冷漠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自己亲自品尝的一天。
沈思月也愣在原地,这三人舍生忘死的救护,令她震撼,甚至多少令她有些自责,虽然她并非故意将霜心小箭挡去床上,但这霜心小箭的确是因为她,才变向的。
冷漠的嘴角已经溢出学来,他甚至已经无力站起来,只在床上道:“沈姑娘,我想你误会了,天正山庄并没有为难宋庭,他…已经离开了!”
沈思月不敢相信的道:“你说什么?…是真的?”她问的,却是冷若霜。
冷若霜虽然一肚子气,却是得意的道:“我大哥自然不会说谎,信不信由你!…不过,你可知这床上的孩子并不是我弟弟,而是我的儿子?”她见沈思月紧张宋庭,虽然不是沈思月的对手,气气她还是不错的。
沈思月果然道:“你还没有结婚,何来的儿子?”
冷若霜得意的笑道:“宋庭没有告诉你吗?…自然是我和他的孩子!”
沈思月其实已经信了七分,因为当初她到天正山庄的时候,宋庭和冷若霜身上都没有太多衣服,而且她更是看得出,冷若霜对宋庭非常依恋。
“不会的,阿庭不是这种人~!”至少在言语中,沈思月还是不愿意承认。
冷若霜笑沈思月自欺欺人,微微一笑道:“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去问问阿庭…哦;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儿子的名字叫作冷若松!”
沈思月愣住;她已经相信冷若霜说的话;因为她看得出;冷若霜没有骗她。
的确;冷若霜没有骗她;至少她说的都是在她脑中的事实。
而沈思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一个人有没有说实话;从她的瞳孔就能看出;很显然;冷若霜说的都是真的;冷若霜并没有骗她。
那…宋庭和冷若霜才是真正的一对儿;他们在一起才是一家三口;冷若霜自然也不会杀死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亲!
只是…自己算是什么?
勾引别人丈夫的坏女人?还是所谓的第三者?
先不管这些;现在至少可以证实;宋庭并没有死;他活得很好!
但宋庭显然并没有想见自己的意思;他根本没有去过连情居;他或者根本不想见自己。
也许;在宋庭的心里;自己的确什么都不是!
沈思月忽然发现她这次来天正山庄所谓的为宋庭复仇;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她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她只想尽快离开天正山庄;离开这个让她的心快要崩溃的地方。
冷若霜见到沈思月已经消失;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外面虽然已经有不少高手赶来;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沈思月想杀自己;今天这里没有人能够存活。
“大哥…她已经走了。”冷若霜对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冷漠说道。
但冷漠依然不动。
冷若霜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细看之下;骇然发现;冷漠竟然已经气绝!!
江湖中令人闻名丧胆的天正山庄总管、霜心小箭冷漠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死在一次并不起眼的意外,或者说误会之下,更是死在他赖以成名的绝技,霜心小箭之下!
看来霜心小箭也果真如小李飞刀一般,例不虚发!
只是,失去了实际掌舵人的天正山庄,又将驶去何方?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谋夺
第一百三十一章谋夺
“喂,姓宋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襄王妃的呢?”自从那日襄王妃上门之后,张晓瑶就天天缠着宋庭问这问那。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不认识她,她也不过是帮人带个口信给我!”宋庭有些不耐烦,他虽然已经解释了无数遍,但张晓瑶似乎并不相信。
“胡说,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张晓瑶倚在门边,仰着头道。
宋庭实在不愿跟她废话,这样的争论,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张晓瑶却似乎乐此不疲。
宋庭索性躺到自己并不算柔软的床上,闭目养神,不再理她。
张晓瑶却一下子蹦到宋庭身边,很自信的道:“你掩饰得很好,不过本姑娘却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
宋庭有些意外的睁开眼睛,望着张晓瑶道:“噢?到是如何不简单法?”
张晓瑶道:“你之所以隐匿在我家,必定是为了躲避官府的缉拿。而襄王妃居然都认识你,恐怕你还不是一般的钦犯,应该是朝廷要犯!”
宋庭笑道:“虽然不全对,也算是差不多了,反正……”
张晓瑶抢道:“反正你不是好人!”
宋庭哑然失笑道:“可以这么说,可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为什么不去报官抓我呢?要知道,窝藏朝廷要犯罪名也是不轻啊!”
张晓瑶得意的转过身,似是完全被她掌握了主动一般:“是啊,本姑娘也正在考虑,该不该去报官呢?”
宋庭也学她的样子道:“是啊,本坏人也正在考虑,该不该杀人灭口呢?”
哪知张晓瑶却没有丝毫害怕,她似是完全不相信宋庭会伤害她,竟然站在宋庭面前,伸开双手,还闭上了眼睛,完全一副任你处置的态度。
宋庭呆住,什么时候起,自己说的话,已经不被人相信了?
其实张晓瑶并不是什么都不相信,至少有一件事情,她不但已经相信,而且还十分确信。
十分确信宋庭就是之前救过她的【背影侠】。
宋庭当然不知道残留在长衫上那点淡淡的男性气息,会暴露了他的身份。
不过张晓瑶显然没有打算揭穿宋庭的必要,因为她相信宋庭,相信宋庭至少对她是没有恶意的。
所以她十分放心宋庭。
但其实,在骨子里,她反而有些期待宋庭真的不是好人,如果…宋庭是那天狼该有多好!
面对这样的张晓瑶,宋庭反而怕了,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
等张晓瑶睁开眼睛的时候,宋庭已经消失不见。
张晓瑶跺了跺脚,恼怒的跑回房去了。
宋庭外出晃荡没多久,见到天上初升的圆月,才记起今天又是一个十五,于是宋庭就折返了回来,毕竟还有一剂药需要服用。
说起来,古大爷的偏方也真是不错,至少在服药之后,前两次宋庭的症状一次比一次轻。
一边亲自煎药,宋庭已经在考虑在吃完这最后一剂药后是不是要再走一次大别山。
两更左右,宋庭就早早服下药,趁着药力开始主动逼毒。
经过前两次的药效,蛊毒已经比以前弱了许多,左白水在连续两次月圆之夜都没讨到好,反而令子蛊无限虚弱后,也知道怕是遇上高人了。
所以今晚的左白水,并没有轻举妄动,她甚至已经放弃,不打算在这风口浪尖上去发动子蛊。
但月圆之夜,对于蛊毒来说,就是活跃期,就算左白水不发动口,仍然是一月中最活跃的时候,也是用药效果最显著之时。
宋庭不由得心中一喜,他竟第一次感觉道子蛊的存在,也就是说,他有了将子蛊逼出体内的希望。
夜半三更,本应该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但是张烈夫妇却睡不着,因为忽然有几个人闯进了他们的房里来。
好在对于这几位,张烈夫妇还算认识,正是前一阵天狼在襄阳城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特地增聘的几名护院兄弟。
但张夫人却发觉了不对,如果没有记错,由于不久后天狼伏诛,张府并不想为此支付大量的银子,已经将这几名护院高手辞退了。
既然已经辞退了,他们为何又会在深夜出现在府上,还出现在自己房中?
“张老爷张夫人,我们兄弟有礼了!”张烈记得这几名高手是结拜兄弟,号称什么西北七匹狼,名字倒不记得了,只记得现在开口说话的是老大。
张烈虽然心中警惕,口中却笑道:“原来是几位壮士,不知深夜到访,是为何事?”
张烈并不介意和对方多聊几句,他只希望府中的护院能够尽快赶来,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外面却没有听到丝毫声音。
七匹狼似是看穿了张烈的算计,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兄弟几个想张老爷您了,所以回来看看……唔,张老爷如果是在等其他的护院,怕是不回来了。”
张府本来有护院十一人,但是看样子,那十一人远不是这七匹狼的对手,多半现在已经躺下了。
张烈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听明白对方的话,并未表现得很慌乱,只是道:“几位大侠千里迢迢赶来,想必盘缠也花了不少,老夫实在过意不去,特备了些薄礼,还望几位大侠笑纳。”
说罢张烈拉开角落的柜子,将里面的银两全数取出,整齐的摆放在那老大眼前。
那老大瞄了一眼,这些银两银票,少说也有近千两,若真是做盘缠,那是绰绰有余了。
那老大一边把银票往怀里塞,一边摇头道:“张老爷,您误会了,其实我们兄弟来此,并非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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