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群索性也放开了,因为猴爷曾经告诫过,一旦正面对上这个家伙,要么跑要么顺从,绝对不要去对抗,因为不可能会赢的,不可能的!就算是在某种情况下背叛了猴爷也没有问题,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怎么样都可以。
把车开到了那家餐厅,他们像普通人那样落座、点餐。这里的环境不错,食物味道也不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并不算融洽。
“你不用这么抵触我。”鱼龙有着和猴爷一样的脸,但表情和神态却完全不一样:“我才是正义的一方。”
“什么是正义。”
“大概那个家伙的对立面就是正义吧。”鱼龙嗤笑:“你不是不知道他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毫无人性。”
“那你呢?”
“我没杀过人。”鱼龙侧过头:“我对这个世界其实是充满怜悯的,而且我比他完整多了,我更像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情感体系,而他只是单纯的数据模拟。”
“你想要说什么?”
面对张群的问题,鱼龙并没有拐弯抹角,只是扬起下巴组织了一下词汇:“嗯……其实就是对你们很好奇。我在想,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是准备跟着我还是继续跟着他。”
张群仰起头盯着鱼龙,然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好,你的答案我知道了。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知道在找你之前,我最先找到的是奈非天。你看,他是我的仇人吧,他杀过我,但我不也没对他干什么吗,我真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很多事我能理解。唯一我只是想知道个究竟,为什么你们都会如此坚定的站在一个恶魔的身边。”
张群低头喝了口汤,然后慢慢把烤面包抹上椰子酱,在把食物塞进嘴里并吞下去之后才说道:“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有所耳闻。”
“嗯,一个被世界排挤的孤独症患者。没有工作、没有朋友,甚至没有钱交房租。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我终究是熬过来了。他带我走出了那段日子,教我怎么使用力量、告诉我其实我并不是怪物。这个理由够吗?”
“其实我也可以。”
“大概就是一个先来后到吧,谢谢你的好意。”张群抿嘴笑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你知道其实他只是想利用你吗?”
“利用吗?有什么不好呢。他曾经为了把建刚复活,将自己献祭给了虚空。我问过他,如果我碰到同样的情况,他会这样做吗?他没回答我,但我看懂了他的眼神,他会。”
鱼龙微微皱起眉头:“可是你知道他正在将你们所有人带入深渊吗?”
“是啊,他喜怒无常、他凶残无比,甚至心中没有怜悯也没有正常的感情,其实严格来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就是那种在小说里要被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男主角干掉的大反派,甚至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把他描写的伟岸光正。”
“看来你知道。”
“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是又怎么样呢?他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而且正在一步步的完善自己不是吗,还有更关键的一点,他是我朋友。”
鱼龙听完,深吸一口气:“就是没的谈了呗。”
“大概是这样吧,他跟我们说过,如果碰到你即使背叛他也要保护自己的性命,但我觉得那就有点苟且偷生的意思了,我还是要点脸的。”张群无奈的摊开手笑道:“不过说实话,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哈哈哈哈。”鱼龙笑了起来:“我杀你们有什么意义嘛,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要杀的是他,只是我现在根本没办法杀他,就像他没办法杀我一样,我需要找个突破口。”
“你也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为什么不,难道我不说他就不知道吗?当然知道啊。”鱼龙抿了一口茶:“对了,见到他记得告诉他,第二回合开始了,让他做好准备。我和他的下一个战场会在这个地方,你拿好。”
他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张群:“我给你个小提示,这是个坐标。”
四百八十三、也罢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张群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好像大病一场。在当时没有感觉到的恐惧如同汹涌而来的潮水一样澎湃。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当时在鱼龙面前说的话,的的确确是匹夫之勇,但话出口便已经无法更改,硬着头皮吃完一顿难熬的饭,还得做足了气势,这让张群几乎虚脱。
点着烟,脚步蹒跚的他,明明只有五百米的回家路却显得无比漫长,中途坐在小区中的花坛旁三四次,就像一个醉汉。
也许是感觉到他的状态很差,一只他常喂的流浪猫窜到他的身边,盘起尾巴仰头看着他,嘴里发出轻轻的喵喵声。
“我没事。”张群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的小脑袋:“你活着也一定不容易吧。”
猫当然是听不懂他的话,但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把身子靠在张群的腿上轻轻摩擦着,对他表示了十二分的信任。
“你在这等我啊。”
张群支撑起疲惫的身子走到了不远处的小超市中,一口气买了几十根烤肠和几瓶啤酒。等他回到原来的地方时,那只猫不但还在而且还带来了一窝小猫。
“你还把全家老小都带来了啊。”张群把手里捧着的香肠放在旁边,然后自己也拿起一根然后打开一瓶啤酒:“吃吧。”
也许是人生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烦恼吧,以前张群是无人倾诉而现在则是不可倾诉,严格的保密制度即使连家人都不允许多说,他唯一能够聊天的就是这群流浪猫。
每当这时,他总是特别能理解猴爷的感受,他为什么会收留那么一群猫猫狗狗,也许就是因为孤独吧。
孤独孤独,孤独这两个字很有意思,有仔有瓜、有犬有虫,光是两个字就能让人看到一副仲夏夜大榕树下的热闹熙攘,幼童拽狗尾,流萤四飞散。而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远远望着置身事外时,大概就是孤独吧。
看着小区里万家灯火,张群低着头抽烟喝酒,静静的感受着自己无端的脆弱和无助。
在这一刻,他有点想哭,那种被未知所包裹的恐惧,让他无助到无法呼吸,而这一切他还不能够去跟任何人说,完全不能。甚至在进门之前,他都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他看上去一切如常,然后继续去面对那些琐碎。
而此刻,猴爷则坐在东北邦杂乱的监牢里,理由是他无法提供出关于自己身份的证明,不过和那些被毒打的犯人不同,因为他是魔法师的随从,所以待遇还算不错的,至少这间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去打扰他的安宁,茅草上的跳蚤也不敢近他的身,所以相对也是很安逸的。
“你过来一下。”
猴爷来到牢笼边,指着正在旁边闲着蛋疼没事可干的守卫说:“来聊聊天吧。”
“老实点,别说话!”
猴爷撇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币扔了过去:“全被搜走了,最后一个给你。”
捡起金币,狱卒不屑的看了猴爷一眼,然后把金币揣进兜里大摇大摆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猴爷:“有屁快放,本大爷没空跟你聊天。”
“你看上去不太开心,说出来听听。”
“关你什么事!”
“反正我也不认识你,说出来会舒服点吧。”
那狱卒听完蹲下身子用手上的刀子拍了拍牢门:“老子可没兴趣跟你废话,老实点!”
猴爷撇撇嘴,也就不再废话了。毕竟人家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毕竟在这种环境里工作的人,要是不变态那都是奇怪。
就在牢房里安静没多久之后,突然外头出现了整齐的脚步声,那个昏昏欲睡的狱卒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接着就见外头走进来一个身穿软甲的女性暗精灵,身后还簇拥着一堆下层暗精灵。她一进来之后,不光是狱卒,就连那些犯人也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说话,一个个都屏息低头,生怕自己的视线跟这个女性暗精灵对上。
从特征上来看,这个暗精灵属于第三层,也就是名为图特的那个阶层,因为她的足部是一双着火的羊蹄,屁股后面还有一根装饰华丽的尾巴,随着她的脚步左右甩着。
“蕾娜大人。”狱卒在这个暗精灵走过来视察时,低头致敬:“请问有什么吩咐?”
女性暗精灵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沿着周围关着犯人的牢笼转圈,仿佛在宠物市场挑选宠物一样。
说实话,抛开这个暗精灵的蹄子盒尾巴不说,身材绝对火辣,虽然身穿软甲,但架不住她喷发的性感。
只不过只要是她所到之处,那些犯人却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唯独猴爷,不但抬头,还很下流的吹口哨……
这声口哨吸引了这个女性暗精灵的注意,她慢慢走到猴爷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嘴角勾出一道弧线并用手中的皮鞭指着猴爷:“就是他。”
“蕾娜大人……这是魔法师的随从,这……”
“随从而已,又不是魔法师。”
蕾娜没说话,她的随从却冷冷的说道:“难道我们连处置犯人的权利都要那些魔法师给我们吗?”
“是……是是,您教训的事。”狱卒连忙走过去把猴爷的老房门打开,然后快速的把刚才那枚金币塞回给猴爷,并小声说:“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猴爷挠挠头:“找死?”
“别问了,安心去吧。”
很快,猴爷被带到了女性暗精灵面前,他的身高比这个体态娇小的暗精灵高了一个半的头,身材魁梧、杀气十足。
“很棒。”女性暗精灵伸手按了按猴爷的胸口:“很结实,跟我走。”
猴爷翻了下白眼,慢慢跟着这个矮个子暗精灵走出了牢房,不过一走出去他的眼睛就从后面被人蒙上了。
但……蒙眼对他来说有什么卵用?他本身就不靠眼睛观察世界的,不过大概这是什么传统吧。
很快,猴爷被带到了一个水汽弥漫的地方,这种味道都不用看了,用闻的就知道是浴室,而且平时浴室主人用的沐浴露还是特么地球产品,舒肤佳的,对!一定是舒肤佳的,看起来这帮家伙也跟地球接轨了啊。
“自己去洗。”
猴爷的眼罩被解开,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个子矮矮的女性暗精灵,然后戏谑道:“你就在这看着?”
“当然。”蕾娜眯起眼睛,抽出鞭子:“我要在你身上打出伤疤,我要看着你求饶。”
“恐怕你要失望了。”
猴爷慢慢脱下外衣,身体上密布的疤痕让这个变态的暗精灵都后退了一步,接着猴爷指着自己的身子:“满意了么?”
“很好!很好!”暗精灵嗜血的舔了一下嘴唇:“你今天会享受到极乐之夜!”
但她刚说完,猴爷的手却已经握住了她的脖子,一只手生生把她给提了起来。她的手无助的在空中挥舞,平时擅长的魔法攻击根本无法释放。
“我可以让你享受一下。”猴爷轻笑着,就像拎小鸡一样把这个暗精灵的脑袋按到了浴池之中,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根本逃不开猴爷铁钳似的手指头:“感觉好不好啊?”
猴爷把她再次提出来,看着她狼狈和吃惊的样子,猴爷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眼神如同邪神一般,手指只要再用哪怕一点力气就能捏碎这个暗精灵的脖子,但他并没有这么干,只是用这暗精灵落在地上的鞭子捆着她的脚并把她倒吊在了屋顶上。
接着猴爷从旁边取下一条毛巾,在池子里沾上水拧成一条,然后照着这个暗精灵就是一通揍。打到她惨叫连连,甚至连声音都叫哑了。
不过这种叫声并没有招来外头的守卫,那些人早已习惯这种惨叫声,毕竟蕾娜大人隔几天就要找一个强壮的囚犯折磨致死,这种声音通常能持续一整夜,有时候是在浴室有时候是在卧室,但在哪里都无所谓,这时候闯进去是要被处死的。
猴爷把毛巾都打断了,而这个暗精灵也已经奄奄一息,像一只风干鸡似的挂在浴室中间,呼吸微弱,而猴爷却坐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用肥皂扔她的胸。
“给你半个小时,半小时之后继续。”
猴爷说完之后,靠在那小憩起来,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原本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暗精灵居然重新活了过来,她瞪着眼睛看着猴爷,发出咆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啊,我不知道。”
说完,猴爷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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