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陆。
但游戏里的他却是一身蓝绿环保装的人类男战士,骑着一匹慢悠悠的马在满是怪物的森林里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猴爷看了他十分钟,他被同一个部落杀了三次,而且看起来那个丑部落还在伺机守尸体,要放猴爷身上早就爆炸了,可这老法师却一点都不急躁,慢悠悠的复活慢悠悠的继续采药。
“你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我看着都急死了。”
“打不过的。”
猴爷用手捂住脸,然后劈手躲下电脑,转过头冲着偷袭他的盗贼就是一通操作,爽快的杀翻之后,他把电脑还给了法师,一脸不可一世的笑容:“下次有麻烦找我,操作贼溜。”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那个守尸的家伙知不知道他偷袭的这个笨蛋是一个六星魔法师,法杖加九追十二,一个技能甩过去足够让一个冷兵器时代的兵团损兵折将,杀一个人就跟开玩笑一样。不过猴爷估计是不知道,知道的话会直接下马点下跪的,就算不下跪,再也不敢来了是肯定的。
“说起来,你们法师这个行业,已经几百年没有出过至高法神了吧?”
“一千四百年了。”
“说起来不应该啊,你们的教育方式虽然不太好,但好歹也没有断代,怎么就出不了一个呢?”
“因为没有合适的胚子,法术靠勤学苦练是没用的,需要极高的悟性,要您是魔法师,恐怕会成为一千四百年来第一位至高法神。”
“我稀罕那个?”
“我们都知道您不稀罕。”老法师笑道:“但您也给了我们希望,这个学校里一定会诞生出我们所希望的那个人的。”
“你这么肯定?”
“当然,因为这个学院现在的有天赋的法师数量超过了过去一千五百年全部法师的总和。”
这倒是不假,法师是真少,他们全国的法师加起来不到一万人,往前的话数量更少,最少的年份据说只有几百人,差点就绝种了个球的。而民间有天赋孩子要不负担不起高昂的费用要不因为战乱而没有稳定的学习环境最后导致天赋落空,总之法师就是相当不好干。
而现在学校的选拔方式,几乎是从本质上改变了这个问题,把魔法列为基础教育,研发量产化、经济化的魔法材料和器皿,用科学解决能量理解问题,把当年许多只能靠灵光一现才能想到的问题用实际的数据显示出来,把物理化学哲学和魔法整合到一起,运用现代化的教育理念去阐述秘法学。
这样的直接结果就是他天赋变得不那么重要,可以把更多的东西传下去,那么未来总有一个兼具了天赋和能力的人来完成秘法世界多年的夙愿。
说实话,这些魔法师都是老学者,他们境界足够了,不会被困顿在狭隘的种族、民族中,哪怕某一天至高法神是一条狗,他们恐怕都会欢呼雀跃,因为魔法的传承并不在乎对方到底是什么,只在乎能不能传承下去。
“那个小姑娘很不错。”
“你说蒋欣啊?”
猴爷翘着二郎腿看着躺在法阵中已经意识抽离的蒋欣,然后笑道:“你有想法?”
“法阵学,这是魔法的基础,枯燥、复杂,但如果能够坚持下去,发阵师是最有可能成为至高法神的魔法师。因为法阵师集大家所长,这是别的单属性魔法师难以企及的。”
“你要培养她?”
“看她自己,她现在还太稚嫩。”
“是啊,太稚嫩。”猴爷笑着说道:“不过她要是能闯过这关,我大概能帮她走个捷径。”
老法师看着猴爷:“我也可以帮她走个捷径。”
“你能有什么捷径好走,传功啊?”
“哈哈哈哈哈……”老法师笑得十分开心:“我可以把我的书房对她开放,那你呢?”
“我可以让她不要代价的召唤魔法生物。”
“这……”老法师眉头一皱:“很危险。”
“危险?我可记得你们上第一堂魔法课上说的,力量本身是没有属性的。”猴爷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老头子,放心吧,我没看错过人。”
“可是魔法师的道路非常辛苦,你怎么会选一个女孩。”
“因为男人身上的恶臭我吃不消啊,谁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姑娘。”猴爷摊开手,十分坦诚的说道:“而且,我不想再让人背后说老子是基佬了。”
两个人在长椅上笑得开心,别人根本不敢靠近,一个是魔法界泰斗拉古大师,一个是喜怒无常的暴君破坏者,聊的还这么开心,会不会等会打起来……
拉古大师是最早一批接触地球文明的魔法师之一,也是他倡导的魔法师学习地球文化的,老人博学也很机智,不严肃不刻板带着一种小孩似的任性和长者的沉稳。算是猴爷为数不多喜欢与之聊天的人之一,因为他不会因为自己是破坏者而恐惧或愤怒,像一个平常人,还时不时蹦出一两句堪称金句的话出来,所以说猴爷非常喜欢这个老头。
“你说他们在里面会遇到什么?”
这是猴爷一直想知道的,因为他是真的没办法进去,可好奇心如他,根本就停不下来去想,这一想就馋的不行。
“大恐怖。”
“多大的恐怖?”
“让人浑身颤抖的恐怖。”
“可是我为什么进不去?我已经把精神护盾撤了。”
“因为你无所畏惧。”
猴爷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无所畏惧啊,对啊!这个魔法阵的基础构成就是提取潜意识里恐惧来具象化,可猴爷怕什么?他怕个屁啊!没有恐惧自然就无法构成魔法阵的启动标准,当然进不去……
老法师笑眯眯的看着猴爷,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坐在那就和猴爷分起糖来,一边分还一边说:“而且你进去也没任何好处,魔法阵可抵御不住你的冲击。”
嗯……是的。魔法阵是有承受极限的,猴爷如果能够进去,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一个控制不住,那就得直接爆掉潜意识壁垒,接着魔法阵殉爆什么的肯定会发生,最后说不定还得造成魔法事故什么的。
“你呀,心性还是有问题。”
“老头你胆子好大啊。”
“你打死我呗,反正我都一百七十多岁了。”
“算了,看你可怜兮兮的。”
“哈哈哈,其实你倒不如安稳的当一个观察者,一个沉在最深层的观察者,去看那些像主角一样的人怎么发挥自己的能力。不去插手、不去多嘴,默默的、静静的加入他们、体会他们,放下你的担子和架子,深深影藏自己,然后……”
“扮猪吃老虎。”
老法师斜眼看着猴爷:“然后从经历过的故事中去品味这个世界。”
“灵魂是什么?”
“是一种力量,是你的思维、是你的记忆、是你的情感、是你的一切的内在,躯体只是束缚灵魂的牢笼,但你除外。我能看见你的灵魂太浅薄,如果脱离了你的躯体,它将不复存在。”
“老头……你这么说话是要挨揍的。”
“我十四岁成为传奇法师,比塔娜还要早。当时被人称为大陆最有潜力的少年。我的老师、亲人、朋友、同学都告诉我说,你绝对会成为最强大的法师。久而久之,我也就认为我自己是最强大的法师,直到我三十岁时用一个假的身份去参加了一个低级的佣兵小队。”
“佣兵小队?”
“对,那个已经淘汰的职业,但是在一百多年前却是非常的红火。”老头捏着胡子,眯起眼睛回味着过往:“他们在各种地方寻找悬赏和任务,靠着完成任务的佣金来生活,是一群可怜的为了生活而卖命的人。”
“你继续。”
“我加入的那个小队是最低级的佣兵小队,里头有一个半吊子的剑士、一个小偷、一个亚人猫女、一个被驱逐的低阶牧师,他们想要一个魔法师,但魔法师的身价太高,他们请不起,直到我加入。”
“你加入?你特么是传奇法师好么。”
“是的,三十岁时,我已经是大陆第一魔法师了,精通七个系的魔法,还自创了十九个高阶法阵。但我加入他们的时候,身份却只是一个拿着枯枝法杖的野生小法师。”
老头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你可能不相信,那十年的旅行,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财富。我们每天都分头去接一些零碎的工作,换取微薄的报酬,然后窝在一家酒馆的阁楼上,分配着可怜的黑面包和一点点肉。我们的脚步横穿了整个大陆,贩卖过苹果、抢劫过地精,甚至还假扮皇帝的特使去偏远的乡下行骗……灵魂的升华,不是看你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力量,真的。只有你经历过那些你没经历的事情之后,你才能真正的面对自己。我虽然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们,但我仍然看过我那个虽然实力不行却一直保持硬汉作风的队长,半夜偷偷起来到小饭馆的后街的垃圾桶里翻出一块已经有些发臭的肉边哭边吃,但第二天他仍然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了生病的小偷。”
老法师眼神平淡,但眼底却带着浓浓的怀念:“你的浅薄在于你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在以一种怎样的方式运行着,因为你可以改变它,让它变好或变坏,你太强大了。但强大的躯体会让灵魂变得孱弱不堪,身体是你灵魂的牢笼。为什么我们见过的闪光都是从那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甚至是低贱的连狗都不如的人出现的呢?因为,身体遏制住了你的灵魂,你不需要去思考、不需要去取舍、不需要去体会,灵魂没有了历练,自然浅薄脆弱。”
猴爷微微皱起眉头:“后来呢?”
“后来,小偷还是病死了。”
“你不能救他?”
“没有哪个世界有复活术这个法术!”老头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死亡是自然的选择,法师是不可以违背自然的。”
“他死了之后,队长觉得很愧疚,他觉得他保护不了我们,小队就这么散了。猫女回到了悬崖之城成为了街头给人算命的流浪者、低阶牧师则去了某个乡下,娶了一个跛脚的村妇并在小教堂里成为了一个普通的牧师、队长背着剑去参军了,后来战死在拉布拉维斯前线。而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恢复了以前的身份,然后悄悄的托人给我的队友们送去了一大笔钱。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不过你看那个胖子。”
**师指着远处背着手站在那眉头紧蹙一脸正经在维持法阵稳定的传奇法师:“他是牧师的孙子的孙子。”
“你还是挺照顾他的嘛。”
“他很努力的,我可没照顾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来的。”老法师摊开手:“虽然我也帮了他一点。”
“还是的嘛。”
猴爷扔掉烟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了,我会去思考你说的话。”
“你不必照做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
“废话。”猴爷笑着走到魔法阵前:“她们还有多久才出来。”
“这个时候,没有动静才是最好的动静,不是吗。”
四六零、还记得年少时卖奶茶的梦吗
“塔娜老师,很疼……”
蒋欣坐在沙地上,塔娜则在旁边给她清理着伤口。
伤口在胳膊上,已经可以看到骨头了,不过虽然蒋欣受了伤,但她却做到了,使用魔法把那些骑兵给干掉了。
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攻击性的法阵,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存下来的那些法阵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大到那些看上去很可怕的死灵骑兵也只是瞬间就被消灭。
说起来,那些骑兵真的好吓人,靠近之后才看清楚他们的盔甲下都是一张张腐烂的丑脸脖子上还有一圈缝合的痕迹,处处透着诡异,仿佛是从那种欧美宗教恐怖片里走出来的怪物。
“塔娜老师……这些都是什么啊?”
这个问题塔娜不想回答,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那都是曾经死在她手下的叛军,七万颗脑袋在她眼前滚滚落地,而现在这些曾经被她砍头的人又一次的活了过来,虽然是在环境,更准确的说是在梦境中,但这种侵入骨髓的恐惧却从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塔娜老师?”
蒋欣明显不解风情,她的手在经过塔娜治疗之后已经基本恢复了,但她真的是急迫的想知道面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塔娜却始终不肯开口。
“不要问。”塔娜皱起眉头:“你最害怕什么?”
“蜘蛛!我最怕蜘蛛了!!”
听完回答,塔娜的眸子轻轻缩了几下,然后站起身环顾四周:“怕蜘蛛?”
“是啊,小时候被蜘蛛咬过,所以就特别怕蜘蛛。”
“跑!”
突然之间,塔娜拽起蒋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