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爷绞尽脑汁想到了曾经看过一本小说里的剑名,他觉得这个名字相当棒,所以直接套用过来了。
“不行哦,它说这个名字是别人的,它不稀罕。”
“卧槽?你还能跟剑聊天啊?厉害了,我的哥。”猴爷丧气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师父告诉过你的,剑仙的剑是他一辈子的伴侣,名字要发自内心的取,就像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所以你一定要认真仔细。”
“鱼龙。”
话音刚落,被握在猴爷手中的破剑豪光绽放,光芒差点刺瞎了猴爷的狗眼,等他缓过来时,那柄锈迹斑斑的破烂已经变成了一柄华丽长剑,剑刃锋利、剑身厚重,剑柄古朴凝重,通体泛光,明明巨大一把但握在手中好像不费力气。
“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
“哇哦!”流苏激动的跳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你可以的!不过鱼龙是什么啊?“
“鱼龙……”猴爷顿了一下,笑着看向流苏:“是一段传奇。”
他说完,随手挥了几下,发现这把剑居然出奇的趁手,虽然还没用口诀驾驭,但却仍然像是手臂的延伸,几乎感觉不到剑的存在,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让他感觉舒服极了。
“喜欢吗?”流苏背着手绕着猴爷走了两圈:“师父送你的哦,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好好跟师父练习御剑了。”
猴爷看着面前这个欢呼雀跃的小姑娘,他完全想不到这个笨蛋居然为了这把剑整整一个月蹲守,不但忍饥挨饿,还负伤而归。
说实话,猴爷挺感动的,但他也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所以只是淡淡朝流苏点点头:“谢谢。”
“你是我徒弟嘛,谢什么。以后光耀门楣就靠你啦!好了,今天大雨,师父许你休息休息,明天开始你可就没这么舒服咯。”
果然,就像流苏说的那样,这天下雨倒是让猴爷过的舒舒服服。而第二天,照样天不亮就把猴爷给拽了起来。
“你看师父啊,师父先给你练一遍。”流苏伸手:“灵鸢!”
她那把有着可爱名字的飞剑从屋里窜了到了她手中:“每个剑仙的起手势都不一样,这是为了能与自己的宝剑达成默契,你先看师父的。”
她说着,脚下的步伐开始移动,就像跳舞一样,身姿曼妙的转了十几个圈,然后开始舞动起灵鸢。
秋风瑟瑟、流水潺潺,流苏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晨曦下用一切美丽的形容词在跳着只属于她自己的剑舞。
在微微阳光的渲染下,她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拉长,美得连猴爷都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和感叹。
可以说,平时傻乎乎的流苏一旦握住了手中的剑,她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双眼有神、精气十足。
一段剑舞下来,猴爷忍不住的鼓掌拍手,流苏则得意洋洋的瞟了他一眼:“怎么样,师父厉害不厉害?”
“嗯……厉害。”
“该你了。”
“哈?你都没教我好么,什么就该我了?”
“我说了啊!要找到你与剑之间的默契,这个别人没办法帮你的!”
猴爷知道,别的时候耍赖就耍赖吧,训练的时候要是耍赖真的会被傻白甜姐姐给做掉的。
所以,猴爷就照做咯……
“哎呀,不行不行,跟劈柴一样,不够灵动。”
“不行不行,气息气息!你平时的吐纳气息呢?不行,重来。”
“不行!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像梦游一样!?”
“不行!!!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再来!”
“不行,身心合一,让自己和剑融为一体,你心不在焉!重新来!”
一天下来,猴爷基本上已经累的起不来了,浑身疼的像刀割一样。别说再干什么了,就连站都无法站起来,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样不得动弹。
“师父给你抹药。”流苏拿着药膏走到猴爷的床边:“御剑一途,纵使天纵之才也没有捷径可走,你确实能御剑,但只是能而已,剑仙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猴爷没回答,只是趴在那哼哼。看到他的惨样儿,流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背上。
“哎呀呀呀呀……要死了……”猴爷惨叫了起来:“你走!”
“哈哈,看你还敢瞧不起师父不。”流苏笑得可开心了:“当年师父可是四岁开始练习呢,师父没有你的根骨,花了足足二十年……”
说到这,流苏突然捂住了嘴,然后咳嗽了两声:“好啦好啦,乖乖躺好,师父给你抹药。”
抹上药膏之后,流苏就在后头轻轻给猴爷按摩,但真的一点都不香艳好么,流苏的力道奇大,就跟杀猪匠似的,弄得猴爷的嚎叫声都把山里的狼给引出来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香艳的起来,那猴爷得饥渴成啥样了?
在做了放松按摩之后,猴爷很快就因为疲惫而睡了下去,流苏则在他旁边像带孩子一样轻轻哼着歌,一边用扇子驱赶因为火光而钻进屋子取暖的球虫,一直持续到深夜,她才轻轻揉了揉猴爷的脑袋然后悄悄的走下了楼。
而就在她刚离开不到三十秒,猴爷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看着流苏离开的地方,展颜一笑,温柔的不行。
当然,晚上再温软,白天仍然要死。流苏在教导猴爷这方面从来不徇私不留情,哪怕有一点问题都会要求猴爷重新来一次。这个过程其中的痛苦就不必说了,猴爷感觉自己每每都是在垂死的边缘,一次一次又一次。
白天累成狗,晚上教练就会来按摩,如此循环往复。
其实猴爷也不是不好奇流苏的身份,因为不管是这几年的接触还是她无意中漏嘴的信息都表明流苏的年纪绝对不止她看上去的那么大。不过这又怎么样呢?猴爷不也是王级的存在吗?谁身上都有秘密,不想说或者不能说都是人之常情,好奇心太旺盛不是好事,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中,猴爷已经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四岁,十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
流苏仍然是那么一副样子,没有变过,现在猴爷站在她的面前,已经像是哥哥带着妹妹了,如果不说,恐怕谁也不相信猴爷居然是流苏救来并养大的孩子。
“灵鸢出鞘!”
“鱼龙出鞘。”
瀑布的顶端,大雪纷飞,猴爷站在那里和流苏遥遥相望,两个人飞剑都已出鞘,这是师徒间第一百四十次对决,之前的一百三十九次,都是以流苏胜利告终,而这一次据说猴爷领悟了新姿势。
“万象普照,鱼龙!”
长剑瞬时间铺满天际,而流苏却只是伸手一指:“大破。”
叮……
一声脆响,猴爷发现灵鸢已经悬停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如果刚才那是生死决斗,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吧……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啊。”
“哈哈哈哈。”流苏笑得猖狂:“师父就是师父,你想赢师父,还早着呢。”
“你这太打击人了,不练了。”猴爷把长剑归鞘:“中午吃白菜!”
“唉!你这不行啊。”流苏啪嗒啪嗒的跑过来:“说好给我做烤鱼的呢。”
“没有了!”
“好初心,师父错了还不行吗,你就给师父做烤鱼吃吧……”流苏可怜巴巴的央求着:“师父都等好久了。”
看着流苏可怜又可嫌的样子,猴爷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看你可怜,不过你要下次再打击人,什么都没的吃了啊。”
“初心最好了。”流苏狂点头:“你去做饭,我给你做衣服。”
“麻烦放过我,你做的衣服丑翻了,十年没进步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那你不也穿了十年吗?”
猴爷斜眼,不去看这讨厌的师父……
“好了好了。初心,师父正式问你,你有没有想出去闯荡一番?”
“我?我没兴趣。我就在这到死好了。”
“那……师父陪你去呢?”
“嗯?你不是不能走么。”
“没办法啊,老不出山,天下谁能知道我们流苏派的威名!”
猴爷再次翻白眼:“行行好,你还没忘记你这两个人的流苏派啊?”
“对!”(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九、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呼……真舍不得。”
流苏看着自己的屋子,眼里充满了依依不舍的神情,虽然给它布置了阵法、里头的家具也都用白布罩上了,但流苏仍然担心的不行,她生怕再回来时屋子不见了或者被雨水冲垮之类的。
对于这种劳碌命,猴爷没有一丁点办法,只能任由流苏在那留恋了好长时间。
如果要按照流苏的想法,他们就应该把整栋房子背着出去闯荡江湖,这个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就连那口破锅如果不是猴爷及时阻止,恐怕流苏就已经把它塞到包裹里了。
“我好舍不得啊,怎么办。”
流苏站在屋子前面不肯走,可怜巴巴的跟一条受委屈的柯基似的回头望着猴爷,似乎在央求他把整间屋子都打起包来。
“那就别走呗,我无所谓。”猴爷靠在他长期躺的石头上晒着太阳,一脸悠闲:“反正我对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你的流苏门更没兴趣。”
“初心!你再这么说,师父要生气了哦!”
“生吧生吧,你除了生气也生不出来个啥了。”
对于猴爷数十年如一日嘴贱,流苏显然已经习惯了,只要不说脏话那就随便他哔哔了,这大概也是这十年里养成的一种默契。
毕竟作为弟子猴爷近乎无可挑剔,仅仅用了十年就已经达到了人家四五十年苦修的效果,这拿出去虽然跟大门派那些顶级剑仙比起来还是略有差距,但绝对也已经是了不得的高手了。所以流苏对于自己培养出这样一个高手是很骄傲的,至于得意门生那么点小毛病,又算不上什么原则性问题,所以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虽然百般不舍、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但最后流苏还是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个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在下山时,最让猴爷受不了的是流苏居然要对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说一声珍重,明明十几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她硬生生磨蹭到了下午。
终于走出了这片林子,流苏才祭出灵鸢打算御剑而去。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那前头就能飞你却还是要一路走几个小时走下来。”
“要告别啊!你不知道啊,在你没来之前呢,每天陪我说话的都是这些石头啊、树啊,如果没有它们,我就寂寞死啦。”
猴爷摇摇头,没再搭话,只是驾着剑悬停在半空:“你前面带路啊,我根本不认识路。”
“哦……”流苏跳上灵鸢之前再次深深回望着瀑布上头的那间竹屋,眼眶再次红了一圈,并扬起手:“房子,再见啦!”
猴爷在旁边用手捂住额头,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角度来吐槽流苏了,这十年时间里,猴爷已经把该吐槽的都吐干净了。而他也大概明白了,如果世界上还有谁能在精神上击败自己,那么必定是流苏了,脑袋空空的笨蛋在这方面的确是挺无敌的。
不过还好,笨蛋到底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所以她虽然磨蹭到天黑才动身,但到底还是动身了。
御剑飞行的速度要比猴爷想的快,在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御剑跑长途,感觉就是跟短途不一样,上了高速之后速度一路飙升,脚下的风景以极快的速度往后倒退,初步估算一下,初始速度大概是每小时四百公里左右,而上了高速之后,大概能达到八百到一千。而从极限速度来看,流苏大概还能更快,毕竟在现在这样的速度之下,她还能一边剥指甲一边往前飞,而猴爷却只能默默的全神贯注。
“初心初心!”
“别特么跟我说话,我这飞着呢。”
“哦……我知道有一家好吃的火锅店,我们去吃吧。”
“我说了,别特么跟我说话,要侧翻的。”
“哦……我好想吃啊,不过我们没钱。你去卖艺赚钱吧,然后我们去吃好吃的。”
“卧槽,别特么跟我说话啊!”
猴爷被骚扰的猝不及防,差点一个倒栽葱掉下去,还好最后时刻稳定住,但流苏却全程安稳的站在剑上,一边想着好吃的火锅一边骚扰猴爷……
在这样的速度下,他们很快就赶到了离他们最近的镇子里,流苏在镇子外减速慢行,然后和猴爷安安稳稳的停在镇子的入口处。
十年以来,猴爷第一次看到了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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