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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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之门-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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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九歌点了点头:“有,每个月的初六,十六,二十六这三天。李昌禄都会离开天极宫巡查这些青楼,怡红楼是必来的。我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每次李昌禄来之前,怡红楼的账房都会去通运天下钱庄。我想办法打听到,这个账房在初六,十六,二十六这三天之前,必然会往一个账户里存进去一些银子。”

    安争道:“给李昌禄的。”

    钟九歌嗯了一声:“没错,就是给李昌禄的。你想,一个太监,不可能做官做到多大,也不可能娶妻生子,唯一的**就是要钱了。我查到李昌禄除了从这些青楼之中抽取红利之外,还在京城里买下了几个宅子。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健全了,所以贪欲也越发变得畸形起来。”

    安争道:“把这些宅子的位置给我。”

    钟九歌早已经准备好了,将一张纸条放在茶杯下面递过去。安争喝茶的时候,顺手将纸条收起来。

    钟九歌喝了口茶:“这个李昌禄不简单,出行必然有大内的高手随行。他个人会不会修行暂且没有消息,但是那些大内高手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要想对他动手,并不容易。”

    安争道:“不可能没有破绽,越贪心的人破绽就越多。因为他不会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总有些时候需要独处。”

    钟九歌:“这倒是,我回头加紧盯着他。”

    安争起身:“开店的事,银子不够了就找我要。”

    钟九歌道:“你能再大气一些吗,我马上就要被你折服了。”

    安争转身离开:“一会儿你把账结了。”

    钟九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崩塌。”

    安争离开酒楼,然后去找杜瘦瘦和小七道。

    钟九歌是安争的另外一只眼睛,出了他自己双眼看到的之外,钟九歌能给他带来更多的视野。

    安争找到杜瘦瘦他们俩的时候,这俩正站在一边看大街上的人下棋。安争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是最普通的骗局之一。。。。。。摆残局。一般来说也挺有诱惑的,一局一两银子,如果你赢了的话,摆残局的人就赔给你十两。一赔十,所以不少人上当。

    那残局根本就无解,就算是棋道的国手来了可能也一样。但偏偏看起来有机可乘,所以不少人上当受骗。

    不少人围在那看,不少人给挑战的那个人支招。安争很清楚,这些支招的人都是庄家的人。这种事已经极为常见,大部分人是不会上当的。要么是没见过这棋局的,要么是贪心的才会上当。

    安争走过去的时候,那个挑战的已经输了。他不情愿的掏出来一两银子放下要走,结果立刻就被庄家拉住:“等下。”

    挑战的是个看起来朴实的书生,读书读傻了的那类人:“我已经给你银子了。”

    庄家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汉子,眼神凶戾:“是你听错了吧,我说的可不是一局一两银子,我是说一步一两银子。你走一步棋就是一两,刚才我算过了,你一共走了六十五步,我给你优惠,你给我六十两银子。”

    那书生立刻就怒了:“你这是。。。。。。你这是欺诈!”

    庄家笑道:“愿赌服输,你这人怎么无赖?”

    书生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你。。。。。。明明是你无赖!”

    旁边的人立刻围上来,将书生团团围住:“怎么,输了就想走,天子脚下京城之地,你也想耍无赖吗?”

    几个人推推搡搡,那书生很快就怂了:“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我只有十几两银子,还是家乡父老给我筹集起来,送我到京城参加科举的。。。。。。你不能这样,让我怎么回去见家乡父老?”

    庄家一把将书生推倒:“老子管你这些,输了就要给钱!要不你跪下给我磕头,我少要你五两银子?”

    书生站起来道:“不能跪,只求你们慈悲。”

    几个人围着骂,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可没人愿意管。这事说不清楚,燕人最尊重的一条就是愿赌服输。虽然这是个坑,可书生跳进去了,别人没法救。

    “我来替他给吧。”

    安争走过去,笑了笑说道:“六十两对不对?”

    那庄家见安争器宇不凡,也不愿意多惹事:“行,只要有人出钱就行。”

    安争掰着手指头算:“你们一共五个人,如果是断腿断手的去看病,每个人最少也要花几十两银子。。。。。。所以这样,你们几个凑一下,再给我一百两银子就算两清了,可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只是看看【求订阅】

    那个摆残局的汉子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上的狰狞逐渐清晰起来:“你他妈的是谁啊?”

    安争笑着回答:“我他妈的叫安争啊。”

    然后那个汉子嘴角的狰狞就变成了抽搐:“安。。。。。。安爷。。。。。。”

    安争道:“别这么客气,我今天心情好所以不打人,你们凑一百两银子给我,然后从今天开始别再摆残局也别再靠骗人赚钱。能做到呢就走吧,不能做到我就帮你想个法子。你们这种人其实是教育不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死拉倒。可是人命受之父母,我打死你,你爹娘也活不长。”

    那汉子连话都没敢说,几个人凑来凑去把银子都掏出来也不过七八十两:“真的凑不齐了,要不您等等,我去借一些?”

    安争摇头:“你们这几个骗人的也够落魄的了。。。。。给我一半。”

    那汉子愣住,没明白什么意思。

    安争从那个汉子手里取了四十两银子,剩下的没拿:“把你们的银子拿光了,你们就会去偷,去抢,去祸害人。给你留下这些,以这个为本钱去我天启宗外面租一个店面,学学怎么做小吃。我进进出出的都能看到你。。。。。哦对了,天启宗外面的店面差不多都是我的,我给你打折租给你一间位置不错的。不管好吃不好吃,天启宗的人会给你把小吃店撑起来。”

    “谢谢安爷!”

    那汉子抱拳:“安爷是真仗义,我服了。”

    安争一摆手:“赶紧滚蛋,顺便说一句。一个月之内你可以做的不好吃而我的人还保证让你赚到钱,一个月之后你的饭菜要是做的还不好吃,我就天天去打你,一天打三顿,没准还有宵夜打。”

    那汉子连忙走了,连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安争把那四十两银子放进书生手里:“蠢货,拿着这些银子找个客栈住下等着科举。要是中了,记得做个好官。若是没中,去那几个混蛋开的店面做账房。”

    那书生道:“我。。。。。。会的。”

    他从安争手里拿了一两银子,然后转身离开。

    安争脸色微微变了变,朝着那书生喊了一声:“你叫什么。”

    书生站住,回头道:“我叫顾朝同。”

    安争又问:“你从哪里来?”

    书生回答:“自西东南疆来。”

    安争道:“东南边疆,日日开战,百姓流离,生活凄苦。即便如此,他们还拼凑了几十两银子送你到京城赶考,你却花了其中一两银子来解残局。”

    顾朝同叹道:“乡亲们一共给我凑了十四两银子,我变卖了家产之后得了十五两银子。现在乡亲们凑的十四两还没有动过,我想着若是可以不用,就等到回去的时候还给他们。但即便如此。。。。。。我错了就是错了。不管那银子是我自己的,还是乡亲们凑的,我都错了。房产不是我的而是我过世的爹娘积攒下的产业,我已经变卖了产业,是不孝。现在拿着这银子对赌,更为不孝。”

    安争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你现在住哪儿?”

    顾朝同道:“明安桥下。”

    安争问道:“朝廷为你们这些参加科举的人都在驿站预留了位置,就算驿站没有地方了,便宜的客栈也有不少,为什么住在桥下?”

    顾朝同道:“因为舍不得花钱,刚才要破那棋局,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可以赢。我知道那多是骗局,但我自幼除了读书之外只爱下棋,以为自己可以解得。”

    安争指了指小七道:“我弟弟缺一个先生,你暂且跟着我吧。别的我可以教他,但学问教不了。我管你一日三餐和住的地方,每个月再给你十两银子作为酬劳如何?”

    顾朝同摇头:“不行。”

    安争问:“为什么?”

    顾朝同道:“太多了,一日三餐加上住的地方已经足够,银子我不要。我看你弟弟极有神韵,将来或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为他启蒙教授,也算是我的运气。”

    安争问:“你会看面相?”

    顾朝同点了点头:“我喜欢看书,什么书都看,所以对风水面相略懂。但有些书玄之又玄,所以多半是骗人的。”

    安争忍不住笑起来:“你也是个磊落的,你打听着去天启宗,跟门房的老霍说是我让你去的。我叫安争,以后你就住在我那,直到科举开考。”

    顾朝同微微俯身:“多谢。”

    杜瘦瘦过来叹道:“你就是烂好心,这样的人明明只是自己傻才会上当受骗,让他吃一次亏,也就长记性了。”

    安争道:“小七道正好缺一个文书先生,我可以教他修行可在这方面确实不怎么样。这个书生看起来还行,养着就是了。”

    杜瘦瘦撇嘴:“有捡钱捡东西的还有捡破烂的,你是捡人。前些日子捡了个朗敬,现在捡了个顾朝同,以后还不知道捡多少。”

    安争:“你才是贱人。。。。。。”

    杜瘦瘦哈哈笑起来:“你大爷的。”

    三个人溜达了足足半天,让小七道认了很多地方,然后又找了个酒楼吃了午饭。然后安争让杜瘦瘦带小七道回去,他一个人去了聚尚院。

    安争现在已经是聚尚院最尊贵的客人了,甚至已经不能说是客人。所以当聚尚院门口的伙计看到安争的时候,老远就打了招呼。安争和伙计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先去见了张逸夫。

    大掌柜张逸夫在聚尚院已经超过十五年,德高望重。正因为当初有了他,聚尚院的名气才会越来越大。

    见到安争来了,张逸夫连忙起身:“正愁着,救星就来了。”

    这老人家对安争极好,又兴趣相投,把安争当做了好友一般。忘年交,就是如此吧。

    “怎么了?”

    安争被张逸夫拉进屋子里,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稍显昏暗的光线。

    张逸夫道:“这些东西。。。。。。这是上次天极宫里大战之后遗留下来的东西,就是那个石精的石壳。这石壳异常坚硬,除非紫品神器不能破。你想想那天发生的事,就连谭松那样的强者用流枫刀那样紫品的神器,尚且也只是切开一条口子而非彻底劈开,可想而知这石壳有多坚固。当时大战之后,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碎开的石壳,我就找机会都收集回来了。”

    张逸夫看着那些碎石说道:“本想这东西只要做好了,最起码是一件金品的铠甲,卖出去就是一大笔收入。可现在面临的难题就是,怎么把这些碎石加工出来。寻常的东西切不开,哪里去找紫品神器?”

    安争道:“未必非要用紫品神器切开,若是有造器大师,以紫品鼎炉炼造当然也可以。不过我想,燕国之内也找不到这样一位造器大师。”

    张逸夫叹道:“可不是,所以这么好的东西,眼睁睁的就要看着糟蹋了。”

    安争笑道:“糟蹋不了,这样吧。。。。。。东西我先带走,我给店里留下十万两银子的定金。若是真能打造出来甲胄,我想也就不便宜给外人了,送我兄弟杜瘦瘦。若是打造不成,这十万两银子算是我给聚尚院的补偿。”

    张逸夫连连摆手:“东西你拿去就是了,银子是万万不能留下的。”

    安争把银票放下:“我不缺钱,情义归情义,东西归东西。”

    张逸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先生庄菲菲听说安争来了,正好走到门口:“张老收下吧,他不缺钱,十万两对他来说也不伤筋动骨。上次咱们聚尚院把银子多数送去了边疆,店里恰好有些周转不开。除了这些石壳之外,我再卖给他一个消息,也就值了那十万两。”

    安争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消息值十万两。”

    “你跟我过来。”

    庄菲菲看了安争一眼,然后轻摆柳腰上了二楼。安争走在庄菲菲后面,觉得女子这走路的姿态真是美到了极致。

    两个人上楼之后,庄菲菲让红鸾沏茶,红鸾知道是有要事商议,上了茶之后就快步走了。走之前回眸看了安争一眼,眼神里有些很奇怪的光彩。安争是个蠢货,看宝物一眼看穿,看女子的眼神就是个蠢货一样。

    “说吧,什么消息值十万两银子。”

    安争问道。

    庄菲菲看着安争:“若是没有生意上的事,没有必须要谈的事,你就不能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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