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我和你不一样,你等着离火炮轰,等着一百零八人围杀,等着诸天封印大阵,等到最后才出来。我不会,你想和我在大阵外面打,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安争双臂收回来,那一道一道的星辰之力离开了他的双臂。安争一步从诸天封印大阵里迈出来,一步,和许者就近在咫尺。许者没有想到安争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只是一个恍惚而已,两个人几乎脸贴着脸站着了。许者下意识的向后暴退,可是不管他的速度多快,安争始终保持着和他一样的速度,两个人依然像是脸贴着脸站在那似的。
许者大惊失色,双手猛的往前推出去,两道浩荡的修为之力绞索一样斩杀过去,安争双手却依然保持着双手负在背后的姿势,身上的气场直接将那两道绞索崩碎。
许者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了,知道再这样下去心态会崩掉,到时候不战而败。他双脚忽然猛的定住,身体后面一大团黑影朝着安争笼罩了过去。
安争的身子轻飘飘的掠开落地,那黑影漂浮在许者面前不动了。看起来稍显朦胧,但依稀可见形态,那是一个夜叉模样的体相,虽然还没有完全凝聚成型,但已经极为恐怖了。
黑色的夜叉两只眼睛是血红色的,左手里抓着一面很大的盾牌,右手抓着一柄血色的弯刀。
“杀!”
许者暴喝一声,脚下一点往前冲了出去。随着他往前移动,体相夜叉也向前猛扑。许者双拳不断的轰击出去,每一击都如同一击重炮。一个一个的红色的光团炮弹一样轰向安争,其威力比之前的离火炮要大的多了。一个光团落空,直接将半座书院夷为平地。可怕的是,巨大的威力之下被毁掉的半座书院不是坍塌了,而是直接变成了细沙。
安争在光团暴雨之中穿梭,看起来闲庭信步一样,不管光团多密集多恐怖,始终都没有触碰到安争。可不仅仅是这样的连环轰击,还有体相夜叉。
夜叉手里长达十几米的血红色弯刀横扫过来,那本本不是真正的弯刀,而是一种难以形容出来的炽烈杀气形成,红色便是血海。弯刀横扫,带着腥风,被风扫过的地方寸草不生。
安争一个后翻避开弯刀横扫,人已经在几百米外。许者怒吼着冲了过来,红色弯刀力劈下来,安争再次翻开闪避,弯刀落地,刀气延伸出去,直达数十里外,一道深深的裂口出现在大地上,那创伤可能万年都不会痊愈。
安争避开这一刀,身子在半空之中翻了一下,两只脚恰到好处的在一道段墙上蹬了一下,身子如炮弹一般激射出去,一拳砸向许者。许者左臂抬起来,体相夜叉的左臂也抬了起来。他的左臂上,是一面血红色的盾牌。
轰!
安争一拳砸在盾牌上,光波向四周席卷而出。巨大的力量之下震的大地上一层土浪飞起来,至少两三米高。身高足有几十米的体相夜叉被砸的向后滑出去,而许者也一样向后滑。体相夜叉成了许者完美的防御,也是极强大的攻击。
“看起来还不错。”
安争落地,轻飘飘,一尘不染。
许者的眼睛都红了,安争的那种云淡风轻刺激到了他,他狂吼了一声后再次冲过来。体相夜叉漂浮着,只有上半身,和许者的身体相连。血刀横扫,安争这次没有闪避,而是一拳打在血刀上。砰地一声,血刀被震的向后荡了出去。安争跨步向前,再一拳打向许者,体相夜叉的左臂垂下来,血盾挡在许者面前。
轰!
这一拳再次把许者和体相夜叉砸的向后滑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力度不够是吧。”
还没等许者稳住身形,就听到安争的声音自半空之中传来。许者心里一震,连忙再次抬起左臂将血盾挡在头顶。这一次来的不是安争的拳头了,而是八倍黑重尺。
这一下重击砸在血盾上,随着一声能震裂人耳膜的巨响传出,紧跟着就是大地掀起来的土浪,高大十几米排山倒海一样往四周席卷而出。安争的八倍黑重尺直接将几十米高的体相夜叉和许者一块砸进了大地之中,翻腾出去的土浪直接将整个鹿城淹没,土浪所到之处,房屋倒塌,城墙断裂,一座城就这样被夷为平地。
“嗷”的一声咆哮从地面下传出来,紧跟着大地就炸开了。一股土浪直冲天际,在漫天的尘土之中,巨大的体相夜叉保护着许者冲了出来。许者的脸上都是土,嘴角还带着血迹,但是眼神却更加凶狠起来。
“好,好,好!”
他连着喊了三个好字,然后从半空俯冲下来,山一样朝着安争砸了过去。
“被打了喊好,贱不贱?”
安争身子横移出去,体相夜叉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本以为安争已经避开了,谁想到安争横移出去又瞬间横移回来,在体相夜叉落地的瞬间,八倍黑重尺横着抡了过来。
“猴子说,这叫一棒扫江山。”
轰!
这一尺重重的砸在体相夜叉身上,它连左臂的血盾都没有来得及举起来。黑重尺直接将体相夜叉的半边身子轰碎了,挂着血盾的左臂连着半边身子飞了出去,一股血气好像喷洒的血液一样弥漫出来。
许者疼的嗷的叫了一声,向后暴退。
安争将八倍黑重尺拎在手里,看了一眼退回去的许者:“你的体相,似乎不是你的,而是硬生生套在你身上的。”
“是不是我的,你管不着,现在在我身上,便是我的!”
许者仰天一声咆哮,身上炸开了很多口子,一道一道的血箭喷洒出去,竟是形成了一条一条的血管脉络,和残缺不全的体相夜叉连接在一起。他要以自己的血液,供养这体相夜叉。
随着脉络瞬间成型,那本不凝实的体相夜叉看起来变得清晰起来。血管,经脉,肌肉,一条一条的行成。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里,杀气更足。
“安争。”
许者看向安争:“我杀了你,才能成就无敌!”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破绽
本来安争一尺轰碎了半边身子的体相夜叉被许者的血液供养重新生长出来,而且变得更为凝实。如果说之前的体相夜叉只是一团像极了人的黑气,那么现在的体相夜叉,便是真真正正的夜叉巨人。
那爆炸般的线条,让人有一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
沉重的黑色,上面流动着血红色的纹理。许者身上延伸出来的血管和体相夜叉连接起来,血管收缩将许者的身体提起来升上半空。体相夜叉的胸口裂开了一条口子,血糊糊的撕裂,血丝让人头皮发麻。
血管继续收缩将许者的身体拉进了那个口子里,然后口子合拢,许者只剩下一颗脑袋在体相夜叉的身体外面,眼神阴冷凶狠的看着安争。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体相夜叉的心口,他就是体相夜叉的心脏。
他把自己变成了心脏,让自己的血液在比自己大几十倍的巨人身体里流转。因为血液加速流动的缘故,许者露在体相夜叉外面的脸都是血红色的,里面一条一条青黑色的血管几乎都要爆开似的。
“安争!”
许者咧开嘴狞笑,那样子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我杀了你,便是我在这个时代崛起的象征。”
安争拎着八倍黑重尺站在那,看着这个疯狂的人,似曾相识。他以前的对手之中,不止一次的遇到过这样疯狂的人,为了成为那个所谓的霸者,而变得比野兽还要野兽。
原本没有下半身的体相夜叉腰部以下延伸出来两条粗壮的大腿,看起来像是岩石雕刻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力量感。
“你的力量,微不足道!”
许者嘶吼了一声,体相夜叉随即朝着安争猛冲过来,那双巨大的脚掌踩着地面奔行,大地都为之震动。
血刀从半空之中劈落,刀还没有到的时候,血气形成的缝纫已经到了。寻常人看来那只是一道半月形在刀刃前边的刀气,可是安争却看得很清楚,那锋刃是由无数个细小的血气之旋组成的,比真正的血刀可能还要锋利。
血刀劈落,安争身子向后翻出去避开。血气锋刃先把地面劈开,紧跟着是沉重的血刀落地。两层力量之下,大地裂开的口子笔直的向前延伸了出去。而且延伸出去的裂口之中,一股一股的血气从里面喷涌出来。
安争明显感觉到那些喷涌的血气和许者身上弥漫着的暴戾的野兽气息一样,若是被这样的血气侵染的话,只怕用不了片刻就会变成和许者一样的人,被**吞噬。
血气侵染的大地变成了血红色,土地好像被一场大雨浸泡了一样成了沼泽。一条一条看着极为恶心的虫子就在沼泽里翻滚着,就算是石块落进去也会被它们啃咬一空。
安争将八倍黑重尺往地上猛的 一戳,一道横向的裂痕出现,纵向过来的裂痕到了这里被截断,血气朝着两侧蔓延出去。
“安争,你怎么只会躲吗?看看曾经的你,不管是在大羲时代还是现在这个时代,你都是那么的光彩。不管在哪儿,你都是那种领袖一样的人,我就是看不惯。我曾经发誓,一旦我得到了力量,第一个就要杀了你。凭什么你会成为万人敬仰之人?凭什么我就不行!”
安争知道,这个人已经彻底被**吞噬了。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魔。
许者的眼睛血红血红的,里面都是不加掩饰的凶残和暴戾。
“在大羲时代,你就在金陵城里抢走了所有的风头,那些女人见到会尖叫,会为了你而呐喊。在我的时代,你好像个野蛮人一样横行无忌,杀死了我的同袍我的朋友我的故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你还是不满足。到了这个时代之后你变本加厉,你想把整个时代都变成你的了。。。。。。你凭什么!”
许者一边怒吼一边攻击,每一击都在疯狂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那是嫉妒,不加掩饰的嫉妒。他觉得自己和安争相比处处不如,论身材相貌,安争比他强。论资质天赋,安争比他强。论地位高度,安争还是比他强。而且安争还是天启宗的宗主,一举击败了白胜君宁小楼成为这数万里江山的主人。
在许者的所有嫉妒之中,凭什么这三个字就好像一把刀一样,逼着他只能杀了安争。
安争,已经是他的梦魇。
血气横扫,安争不得不暂避锋芒。那些血气非常诡异,一旦被侵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凝实了的体相夜叉身体变得无比坚固,安争几次反击,八倍黑重尺都重重的砸在体相夜叉身上,可是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个东西的防御力,高的离谱。
可是安争知道,这个世界上决绝不存在十分完美的东西。血液的供养让体相夜叉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但是绝不可能一直强大下去。许者的猛攻让安争判断,这个家伙的狂暴状态持续的时间绝对不会太长。
安争的八倍黑重尺抡起来挡住了血刀的一击,血刀和八倍黑重尺撞击在一起的那一刻,能把人的耳膜震破。碎裂的力量往四周激荡出去,这本来就已经被夷为平地的鹿城更加的残破。
两个人不断的激战,不断的移动,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从鹿城打出来一路向前,移动的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人能够站在极高的空中往下俯瞰的话,就能看到一道极为清晰的痕迹延伸。而许者并没有注意到,安争是在有意的往一个方向移动。。。。。。上九天道观。
安争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一时之间找不到许者的破绽那就消耗许者的力量。安争体内有两种功法运转,不管是有字功法还是无字功法,都能让安争的战斗力变得更为持久。他可以在移动之中不断补充自己的力量,而许者确实在一种狂暴状态下不断消耗。
两个人一路从鹿城打向上九天道观,两地之间距离数千里,这一路上打过来,留下的破坏可能几百年几千年都没办法恢复过来。打过大河,大河断流。打过高山,高山崩塌,打过丛林,丛林毁灭。
一条很重很重的痕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消除。越是杀不了安争,许者就变得越发狂暴起来。血刀一次一次的劈砍横扫,大地都为之颤栗。
这几千里路程的移动,对于安争来说压力更大,他要判断方向,还要硬扛着许者无穷无尽的攻击。出乎安争预料的是,已经可以远远的看着上九天道观所在的那座高山,许者却丝毫也没有颓废的趋势。然而到了这里,安争已经不得不尽快结束战斗了。谁也不知道在上九天道观那边谈山色还准备了什么,鹿城里的一切对于谈山色的算计来说只是个开始。
“你还想逃多久!”
许者暴喝一声,血刀从天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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