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想想,“也是哦。”干脆就不想了。“不过何厚学也是的,大冷天不锻炼,就站那死读书,真是个书呆子。”也不知道何文年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有个这么呆的儿子。
可怜的何厚学。冻了这么多天,不但没得到林晓的青睐,还被看成了精神病。也是醉了。
徐朗都要笑抽了。这丫头太有趣了。他默默为何厚学默哀,喜欢林晓这样情商几乎没有的姑娘,也算他倒霉。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老早把什么都挑破了说。由不得小丫头装糊涂。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给林晓的人生带来什么不快。何厚学那边就倒霉了。本来身体就单薄,在外面冻了十多天,到底是病倒了。
徐朗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乐不可支,还提着东西好心的去探望了。看到炕上病病歪歪的小书呆子,徐朗真是提不起跟他斗争的心思。
你说你好好的喜欢谁不好,喜欢林晓那个心大的姑娘,也是够倒霉的了。
倒是林晓,听说这件事儿后还一阵感叹。
“我就说读书不能傻读书吧。”她拽过徒弟信誓旦旦的。“回头就跟师傅锻炼身体去,可不许再偷懒了。”这几天徐朗回来。小家伙也开始赖床了。林晓还挺怀念天天搂着小家伙的日子。可惜,这熊孩子有了爹就忘了师傅,这几天明显喜欢缠着徐朗。
十二这天付问琴突然上门了。
徐朗看着他让人搬了大包小裹的进门,都傻眼了。“付兄,你这是搬家啊?”连被子都好几套,徐朗真怀疑他。
没曾想付问琴竟然点头,“徐兄弟,我离家出走了,你收留我几天。”满满一大车的东西卸下来,连马桶都有,徐朗无语了。
林晓向来看不上付问琴,一听说他离家出走顿时翻了个白眼。
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啊,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徒弟,走,师傅带你散步去。”临出门前给徐朗一个眼神,赶紧让这家伙滚蛋。
小不点儿却盯着付问琴带来的大木桶使劲,“爹,这是什么?”假装没听到林晓的话,直往徐朗身后躲。
嘿,这熊孩子!
林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一脸“我不高兴”的模样。
付问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知道住在人家这好说不好听的,忙道:“林姑娘,事出突然,打扰了。这是我的一点儿礼物,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姑娘别嫌弃。”出手就是一套首饰,纯金的。
林晓眯着眼睛看看他,又看看那首饰。恩,挺重的。
既然这样……“就当房租吧,允许你住到出正月。”庄户人家普遍认为过了二月二才出正月。
付问琴欲哭无泪的,一套的纯金首饰就换来这破房子二十天的居住权,够狠。
林晓随即扔下一句话,“饭钱另算啊。当然了,你可以自己开火,不过柴禾也得付银子。”有个冤大头让她宰,不赚白不赚。
付问琴磨牙,这特么谁才是奸商啊?
还能不能再缺德一点儿?
“哦对了,你作息时间做好跟我们一致,不然……”
“加钱是吧?”付问琴无语,早知道这女人难缠,没想到还这么抠门。真不知道自己这次跑这来避难是不是正确选择。
想想家里婶子那些歪心思,付问琴叹气:罢了罢了,这女人也只是要钱,家里那个是要命啊!
徐朗一脸汗颜,觉得挺丢脸的。
你说说林晓,你也不缺银子,不就是讨厌付问琴吗,至于这么坑人吗。
“付公子,我表妹她吧……”徐朗还想解释,付问琴拍拍他肩膀,“兄弟,啥也不说了,你的心思哥哥懂。”他语重心长的道:“摊上这样的女人,也是为难你了。”他那一脸“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懂”的表情,看的徐朗瞠目结舌的。
尼玛,你懂个毛线啊。
小丫头坑的还是不够,怎么没坑死你呢。
换了一副笑脸,“家里我也不能做主,付公子多担待些吧。”你不是懂吗,那就等着被坑吧。
不行,回头得告诉小丫头一声,别给自己面子。这货典型的高富帅,可劲坑吧。
付问琴一脸感激,“我就知道兄弟你心疼我。”
徐朗:“……”我心疼死你了。(未完待续。。)
173给你脸了是不是
“喔喔喔……”
清晨,一声嘹亮的鸡啼声叫醒了寂静的小山村。
小不点儿从被窝里钻出来,看到爹已经穿好了衣裳忙爬起来。
幽州府的冬天格外冷,即使烧了炕,这一晚上过去也只有些许余温。冷不丁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小家伙打了两个喷嚏。
徐朗忙过来帮他穿棉衣。
“爹,我自己能穿。”小家伙一大早精力特别旺盛。“爹他怎么还不起来,他是懒虫吗?”被窝旁边付问琴蒙着头睡在那,许是冷的缘故,团成了一团,像是一只大虾米。
徐朗失笑,“他没睡醒,咱们别吵他。”
“知道了爹。”小家伙乖巧的点头。
“真乖。”徐朗揉揉他的头,愈发觉得儿子乖巧懂事儿。
给小家伙穿戴好,徐朗叠了被,一扭头发现儿子正跟付问琴在那抢被子,顿时一阵无语。
“致远你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别吵人吗。
“爹我没吵他,我在叠被。”小家伙信誓旦旦的,可作出的事儿却明显不靠谱。撅着屁股在那拽被,那边付问琴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反正是把被子往身上缠,两人一时间还成了拉锯战。
徐朗无语的抚住额头,“付兄,要是醒了就别躺着了。”炕凉了,越躺着越冷。
付问琴哼哼一声,“没醒。”没事儿起这么早,这父子两个真是有病。
“你骗人!”小不点儿尖叫。“说谎话,师傅打屁股!”
师傅打屁股?
付问琴猛的惊醒,“林晓那疯丫头要打我?”曾经被林晓揍了一顿。这货明显印象深刻。
林晓收拾利索刚到厨房,听到这屋的动静探头进来,“谁在说我坏话?”目光一下落在付问琴身上,林晓眯起眼睛,“住我的、吃我的,付大公子,你很厉害吗?”现在还敢说我坏话。哼哼,找死。
付问琴吓得一缩脖子,弱弱道:“吃住我都是花了银子的。”这女人耳朵属驴的吗?这么长!
林晓懒得搭理他。哼了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早睡早起,给你们一刻钟时间。痛快的到院子里集合。”没事儿不折腾折腾付问琴这货他就是心理难受。刚来第一天居然就敢说自己坏话,真当我心大的不会计较啊。
付问琴裹着被子缩在炕上,傻傻的看着徐朗。“徐兄弟?”这一大早的是要闹哪样?
徐朗无奈的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小不点儿尽职尽责,“你快起来,我们得叠被呢。”不由分说就去抢被子。
付问琴一个没注意,被子被小不点儿拽走了,所有人都愣了。
徐朗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无语望天。
这货,睡觉的时候用得着脱得光洁溜溜吗?真当这是他自己家啊?
“不穿衣服。羞羞!”小不点儿撅着小嘴埋汰付问琴,又把被子扔回去了,“丢人。”嘴里咕哝了一句,利落的跳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师傅,那个懒虫睡觉不穿衣服,羞羞……”
付问琴:“……”
这一大早的自己这点秘密都抖落出去了,还能不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了?
院子里林晓正在活动胳膊腿,听到这话自然没有一般小姑娘的腼腆,反而大声道:“别学那些没出息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小不点儿跟凑趣似的,“师傅姥姥家在哪儿?”他仰着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师傅。
“姥姥家就是特别远的地方,这只是个比喻,就是说他不穿衣裳这事儿很丢人,特别丢人。”林晓着重强调。
“那是真丢人。”小家伙信誓旦旦,“都丢到姥姥家了。”一大早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格外郑重。偏偏这孩子的童音说起来格外逗趣。
房间里付问琴都要哭了,“徐兄,你们家人都这么特别吗?”大的小的都这么讨厌,这日子没法过了。
付问琴倒是起来了,却说什么都不出屋子,坐在炕上在那运起。
屋子里还没烧炕,不一会儿冷气上来,越坐越冷。
隔壁沈康氏过来给两个屋子烧烤,不一会儿沈家老太太把早饭也做好了。
洗漱后大家伙在徐朗的房间里吃饭,小不点儿看付问琴扭扭捏捏的,奇怪道:“你怎么不吃饭?”也不等人家回答,就自作聪明道:“哦,我知道了,你没穿衣服是害羞了吧。”说完还一副自以为看破了他的状态,很认真的点点头,“是挺丢人的。”
付问琴瞪大眼睛。
尼玛,谁害羞了?
我就是睡觉不穿个衣服呗,至于吗?
迎上对面林晓的眼神,付问琴郁闷的啊。
姑娘你那是什么眼神?按理说大姑娘听到这话不应该是含羞带怯的躲开吗,你那种鄙夷的目光算是怎么回事儿?
徐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是心疼付问琴,而是怕他们这样交锋下去这顿饭就不用吃了。幽州府早晨气温低,差不多零下三十度,这饭菜放一会儿就凉了。
“好了好了,食不言寝不语,都快点儿吃饭。”随手拿起一个三合面的馒头塞给付问琴,“付兄赶紧吃饭,再不吃就凉了。”你再发呆没准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你呢。
付问琴吸吸鼻子,还是徐兄弟心疼他,那个女人就是个母老虎,真不知道徐兄弟是怎么忍受她的。
林晓挑眉看着他,觉得这二货住在家里也挺有趣的,至少日子不会太闷。她没事儿就看付问琴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人家高富帅有什么心思呢。可在座的几个人都不会多想。
徐朗知道林晓那是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小不点儿现在是无条件信任师傅,又一个脑残粉。
至于付问琴,不是正常女人的世界他表示不能理解。
吃过饭徐朗捡桌子,林晓看了付问琴一眼,“付大公子,在那杵着干嘛呢?”她朝桌子努努嘴,“动手啊。”
“我?”付问琴不敢相信的指指自己,“你要我做这些下人做的粗活?”
一句话林晓的小脸吧嗒就撂下了,“我们这也是下人住的粗陋房子,付大公子既然住不习惯,赶紧滚蛋!”
骂谁是奴才呢?给你脸了是不是?(未完待续。。)
174该摊牌了
“问琴啊,水缸的水没了,去挑满了。”
什么?
你说路滑不好走?
你挺大个男人长腿是用来喘气的啊?
水桶太重挑不动?
那就挑半桶好了,不过午饭前你要是挑不满,哼哼……那就等着吧。
“林姑娘,水缸挑满了。”某个累的都要吐舌头的家伙可怜兮兮的开口,灰头土脸的哪里还有富家贵公子的做派?衣服也皱了,脸上也不知道是蹭的什么,一道道的,活脱脱一个难民。
某女可没有善良的心疼人,林晓挑眉,“哦,那把柴禾劈了吧。”每顿饭吃的不老少,长得也挺结实的,就是这体格子也忒弱了吧。
看看人家徐朗,长得瘦瘦高高的,身体却好。
果然,这付问琴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
林大小姐一句话,付大公子跑断腿。
于是乎,苦逼累的要瘫的付大公子继续自己的奴役之路。
就因为一句口误,差点儿没被林晓给折腾死。付问琴也算闹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徐朗徐兄弟一个大男人说话根本不顶用,你有事儿还得求着林晓。
什么?
你说反抗?
你要是不想被那彪悍的姑娘卸掉全身骨头你就反抗好了。
下巴被卸掉一上午,林晓都没有多余动作,付问琴就乖乖的听话了。
不听话也不行啊,没见那位林大小姐不时的扭动一下手腕子。明显是手痒的节奏啊。
院子里付问琴只穿了一件夹袄,抡着斧子劈材,不一会儿头上就蒸腾出白气。像是武林高手一样。别看天气零下二十几度,这一运动起来还真不冷。
林晓坐在炕上弹琴,目光时不时的望向外面,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
徐朗有点儿看不下去了,“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他不敢说林晓,只好委婉的帮付问琴求情。
这两天付问琴被折腾惨了,每天睡觉前都跟他抱怨一顿。然后就是一顿溜须拍马,就想让他给说说情。别说徐朗,就是小不点儿都看不下去了。还安慰付问琴,“你乖乖听话,师傅不会欺负你的。”差点儿把付问琴感动哭了。
以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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