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低下了脸:“不是现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
“早晚都要做。你不想睡孤煌少司,就睡我吧。”他看似随意地说着,毫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我的心在他看似放浪形骸的话中而颤,丝丝感动让我整个人再次获得温暖。我伸手插入他的腋下,埋在了他胸口将他的身体抱紧,他微微一怔,身体也变得和瑾崋一样僵硬。看,他是不愿的。苏凝霜这个男人除了嘴硬,哪里都不硬。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真的。谢谢……我现在很不安……请让我……抱一会儿……”丝丝心慌让我害怕。
不是怕那对妖狐,而是怕自己暴露,怕自己将全部的部署一朝倾覆,所有的一切毁在了我的手中。辜负了这些一个个愿把忠诚。清白乃至性命交托给我的人。不再像在狐仙山上。我只有狐仙师傅和狐族师兄,现在,我有了他们。这些愿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男臣。
苏凝霜的身体在我的环抱中缓缓放了松,抬手轻轻抚上我的后背,在碰触到我长发的那一刻,他的手顿在了我的发丝上。缓缓的,他似是慢慢回神抚落我的长发:“孤煌少司一直想靠近你,现在,你却抱着我,让我心里莫名的爽快!好玩!我要继续在这里玩下去!”他轻狂放浪地说,胸口的心跳却是慢慢加快。
我靠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地感激地笑了,这个家伙,总是那么口是心非。
我闭上了眼睛,在苏凝霜淡如初雪般清新的气息中,安心而睡,今夜之后,关于怀幽的揣测会被淡去,因为我独留了苏凝霜,这也意味着小女皇胡闹时代开始终结。
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被人轻轻地放下,耳边是苏凝霜轻悠地话语:“睡吧……今晚你辛苦了……以后……有我们……”
笑容溢上了唇角,我巫心玉能得他们相助,三生有幸。
朦朦胧胧中,我站在了一片氤氲的水汽之中,很热,如同温泉。我缓缓超前走去,迷蒙的水汽中现出了一处温泉,温泉之中似是有人,我缓缓靠近,温泉中的人缓缓站起,修长的身体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
他也一步,一步朝我而来,最后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呆滞地看着他,竟是孤煌少司。他一丝不挂,满目的**让我心脏凝滞,他温柔地凝视我,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黑色的墨发称出了他雪白修长的颈项。
细长透明的水注正沿着他的颈项缓缓而下,流过那精美的锁骨,来到他的胸膛,跃过那让人脸红心跳的粉色茱萸,让那迷人的粉珠染上了清水的迷人珠光。水注再次而下,流经他的肌理清晰的人鱼线,没入下面的禁区。
“小玉……”他湿热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庞,缓缓俯落吻上了我的唇,柔软的舌小心地探入我的口中,开始与我缠绵共舞。身体在他火热的吻中越来越热,耳边响起一个邪恶又充满诱。。惑的声音:“要他……要他……要他……”那沙哑邪佞的声音让我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了面前的孤煌少司,抚上发麻火热的唇,感觉竟是如此地真实!
“巫心玉!巫心玉!”忽然间,整个世界闯入了苏凝霜清冷又带一丝焦急的声音,“巫心玉!你再不醒我打你了!”他发狠地说。
我看向温柔微笑的孤煌少司,他向我伸出双手,迷人的双眸中浮现狠狠的毒辣:“回来,小玉,回到我这里来。”
我狠狠瞪他,忽然,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啪!”我一下子惊醒,面前出现了苏凝霜困惑臭屁的脸:“怎么那么烫?我还以为你吃春药了呢!”他摸着我的脸和我的额头。
我立刻拍开他的手坐起,抚上还在狂跳不已的心口:“死白毛居然对下邪术!”
“邪术?”苏凝霜退后身体,双手撑在身后勾笑瞥我,“什么邪术?”
晨光透入纱帐,照出了一片淡淡的金色。
我的心跳开始缓缓平复,身上燥热的温度也慢慢消退:“让我想要孤煌少司的邪术。”
“哼。”苏凝霜直接回以冷笑,单腿交叠,甩起宽松丝薄的衣摆,“得了吧,我看你是被孤煌少司迷住了。”
“谁跟你玩笑?!”我不悦看他,“我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能被孤煌少司迷住?!”
苏凝霜一惊,立时眯眼朝我看来你:“你有喜欢的人了?谁?”
我垂下脸沉默片刻,掀帐而出,打开了窗户,让阳光彻底倾泻在自己的身上,照暖我的全部,我仰脸看向碧蓝的高空:“天九君。”
身后没了声音,我转身到神台前,看向上面的狐仙神像:“师兄,我被孤煌泗海下邪术了……”
苏凝霜好奇地走到我身边,在我和狐仙大人的神像之间来回看着。多半当我脑子不正常,神神叨叨。(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取花瓶
我从神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块桃木狐仙雕像,佩戴在了身上,然后再次抬眸看神像:“师兄,你先帮我压制一下孤煌泗海的邪术,等最近的事情处理完,我来找你。”
狐仙像飘出了幽幽的香气,我安心而笑。
“现在我真的相信你中邪术了。”苏凝霜像看一个失心疯般连连摇头,抬手戳戳我的额头,“你真的神智不清了。”
我扬唇而笑:“小心,我师兄看着呢,他会生气的。”我随手也拿出一个狐仙护身符放到苏凝霜手中,“戴上它,师兄会护佑你。”
苏凝霜看落手心的桃木狐仙,挑挑眉,轻笑一声,瞥眸看我:“我就当这是定情信物了~~”
“随你~~~”我走回床坐下,反正他这张嘴从没个正经。而我更应该担心的是这个邪术。若我长久不发作,势必会引起孤煌泗海的怀疑。要在他怀疑前把黄金偷出来!
苏凝霜看着护身符笑了笑,抛弃,护身符在晶亮的晨光中划过一抹桃木的光泽,“啪!”他一把抓在手中,随手戴上,放入衣领之内,纤指从绳套中勾出所有长发,在晨光中放落,如一缕缕金色的蛛丝在风中挂落,晨光将他勾勒出了一个炫目的金色轮廓。
苏凝霜危险最大,还是戴着好。
“苏凝霜,你不是无聊吗?”
“是啊。”他转身朝我冷傲看来,一手撑于神台上。一手叉腰,勾唇轻蔑地看向别处,“白天无聊地我快长蘑菇了。”
我一笑:“晚上跟我出去吧。”
他一怔,眸光朝我撇来,唇角开始慢慢上扬:“好啊。”他的笑容在金色的晨光之中,多了一分温暖和阳光。
在中了孤煌泗海的邪术之后,孤皇少司反而不来了,似乎料准我邪术加深之后会及其思念他,跟我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正好,趁此机会我可以安心出去。
月黑风高。我们站在密道之前。瑾崋黑着脸,一脸我不带出去的哀怨像。
苏凝霜勾着嘴角冷蔑地瞥他。
“你确定要带他?”瑾崋的语气像是吃醋的小媳妇。
“女皇陛下,还请慎重。”怀幽也来劝我。
苏凝霜轻鄙高傲的目光也扫过怀幽。
我打开了密道之门,笑看怀幽和瑾崋:“你们要吃什么夜宵?”
“羊肉串!”瑾崋立时说。已无之前的不悦。
怀幽看向他。一脸嫌弃。似是在说你真好收买。
我笑了笑:“好。”转身和苏凝霜进入密室。
苏凝霜还是第一次跟我出任务,他的轻功比瑾崋更甚一筹。这是擅长暗器者的特长,轻功与暗器。缺一不可。也难怪瑾崋那次在御花园里会追不上他。
夜深人静,静谧无声,我带苏凝霜落在了椒萸家的院中。
“这是哪里?”苏凝霜问。
“椒萸家。”
苏凝霜一怔。
椒萸家此刻也非常安静,似是都睡了,但惟独柴屋内透出闪闪的火光,透出紧闭的窗棱,照亮屋外一片地面。
我悄悄上前,轻轻推开了柴门,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灶炉,和躺在一边已经睡着的椒萸。
椒萸看上去比之前更消瘦了,两边的面颊完全凹陷下去,颧骨高凸,失去了他原来那雌雄莫辩的美丽,让人看着分外心疼。
而他一旁的桌面上,却是一只完美无瑕的琉璃飞凤花瓶。心中一阵揪痛,他做出来了,但却把他累成这个样子。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但苏凝霜并未警示,可见是他认识之人。
“这孩子为了做这个花瓶,熬了好几个晚上……”身后的声音格外苍老,他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粗布的衣衫上也是一块又一块补丁,但是补丁的针线及其精细整齐,显示出打补丁之人的手艺的精巧。
我有些吃惊地看来人,正是椒老爷子。
“椒老爷子。”我抱歉看他苍老的容颜,目光因为深深的愧疚始终无法落在他残缺的双肘上,“对不起,是我让椒萸做的。”
椒老爷子用没有手的手腕轻轻抚过椒萸疲惫不堪的容颜:“不管怎样,总算是做好了,不负所托。”
我心中一阵感动:“椒老爷子威武不屈,让人尊敬。”
椒老爷子缓缓站起,垂下脸却是慢慢向我跪下,我吃惊扶住:“椒老爷子,您这是做什么?!”
“知此花瓶者,只有皇族。”
我一怔。
椒老爷子抬脸朝我看来:“现在仅存于京城的皇族,只有女皇陛下了。”
我一惊,缓缓将他扶起。想了想,还是缓缓揭下了面具。尽管椒老爷子已是猜中,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还是惊讶不已。
椒老爷子应该没见过我。但我揭下面具的那一刻,也是默认自己是女皇巫心玉!
我抱歉地对他一鞠躬,他吃惊地立刻跪下:“女皇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我心中难过,将他再次扶起:“椒老爷子,是我皇族负了你,你明知是我要做这花瓶,为何没有阻止椒萸?”
椒老爷子摇摇头:“我椒氏一族自开国以来一直深受皇恩,享尽荣华富贵,岂能因今日之劫而忘却过去数百年的恩泽?椒某知道,这是椒某自己的劫,无关他人。”
我惭愧地已经无法言语。椒老爷子的深明大义是普通人之无法理解的。
椒老爷子崇敬地看着我:“女皇陛下跟您的父亲长得真像啊。”
我一愣,因为我的父亲在我年幼时已经死去,所以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在他过逝的第二年,我就被送上了狐仙山,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有时候想想,或许这是在救我,我在宫内无依无靠,又年幼,迟早也会沦为争斗的牺牲品。
没想到椒老爷子,倒是认识父亲大人。
椒老爷子看向花瓶:“那花瓶与你有缘,乃是当年你出生时先皇让我做的。”
我一惊:“有这种事!”
椒老爷子点点头:“当年你的父亲是先皇最爱之人,先皇有意传位于你,故命老臣做这飞凤花瓶作为信物,赏赐于你。但没想到你的父亲体弱多病,在过世时希望你不要继承皇位,远离宫内争斗,先皇才将你送上了狐仙山,达成了他的遗愿。”
我吃惊地听着,没想到今日前来还会知道那么多隐情。原来当年母皇要把皇位传给我,而不是慧芝皇姐!(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放花瓶
椒老爷子双眉紧拧,十分凝重:“当年先皇想封您为皇太女时,朝中大臣极力反对,以月氏为首,你父亲在世时一直忧心忡忡,担心你被奸人所害,一直把你带在身边,所有食物必是自己试吃,安全了才会给你吃……”
我在椒老爷子的话音中,遥远模糊的回忆渐渐浮现脑海,朦朦胧胧中,我总是被一只温暖的手拉在手中,馋馋地看他吃东西,急急地想用手去抓,却被他轻轻阻止。
父亲……
“后来,这花瓶属于慧芝女皇,之后……就赐给了那妖男!”椒老爷子愤怒起来。
“所以只有皇族才见过这花瓶?”
椒老爷子点点头:“皇族里见过这花瓶的也是极少,在椒萸忽然重做这花瓶时,我心里不知怎的一下子充满了希望,感觉就是女皇陛下您让他做的!外面对陛下的传闻我从来不信,因为陛下的父亲是那么一个善良,温柔的男子,女皇陛下又怎会如传闻那般荒,,淫无道呢……”
“谢老爷子信任。”心中感动已经无法言语。即便是一直轻狂傲慢的苏凝霜此刻也满目敬重地看着椒老爷子,静静靠立在门边,默然无声。
椒老爷子怜惜地看着椒萸:“这孩子当初被吓坏了,及其懦弱,但是,我感觉他最近变了,他居然在做这个花瓶!虽然这孩子总在我们睡后偷偷起来做,但我是知道的。也很高兴,他有胆子为皇族办事了!”椒老爷子的眸光里闪出了欣喜和激动,“我曾经告诫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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