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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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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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真的要挣开薛成娇。

    可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出了血似的,引得崔眉头紧锁,倒吸几口冷气。

    薛成娇哪里还敢让他动,急出一头的汗来:“你别动了,才包扎好了伤口,你快别动了……我,我没什么……”

    她话音刚落下,房门就从外头被人推开了。

    薛成娇抬头看过去,就瞧见燕桑托着个托盘,上头放了只青色票口碗,她再深吸一口气,全是药味儿。

    于是薛成娇招了手:“你把那几个靠枕拿过来。”

    崔眸色微变,不动声色的挪开些身子,不说话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09:求赐婚

    燕桑像是没瞧见刚才那一幕似的,把托盘放下去,抱了两三个靠枕过去。

    薛成娇与她二人合力安置好靠枕,才叫崔安生的靠了上去。

    崔看了眼燕桑:“药拿来吧。”

    薛成娇却嗳了一声,拉住燕桑没叫她动,自个儿跑过去端了药碗过来。

    那药碗上腾腾的冒着热气,崔看她右手托着碗底,眉都有些蹙,就叫了她一声:“才煎的药太烫,你仔细烫了手,给我吧。”

    薛成娇摇摇头,左手把那只薄胎白瓷的小勺子捏紧了,盛出一勺子黑漆漆的药,低头吹了几下,才往崔嘴边儿送过去:“表哥伤在肩窝,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不要再扯到伤口,还是你自己遭罪。”

    崔没说话,张口把药吃下去,却又丝毫不觉得苦。

    薛成娇喂下去大半,自个儿的小手也叫碗底烫的发红。

    一碗药喂完了,她才把药碗递给燕桑,转头就自个儿吹起手心儿来。

    崔眯了眼:“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面说,又一面吩咐燕桑,“去拧个冷帕子来。”

    燕桑嗳了一声应下,心里忖了忖,也没去顾着收拾药碗,便先去拧了帕子。

    薛成娇得了冷帕子,将手心儿冰了冰,那股子热意才渐渐地消退了:“也不打紧,可见是平日养的太金贵,如今端个碗,都觉得受不住。”

    崔盯着她看:“本来就是金贵的人,自然该养的金贵。”

    薛成娇一时发怔,帕子也不动了,呆呆的看他。

    四目相对,她立时又有些尴尬。

    燕桑动作极快,收拾了药碗就退了出去,薛成娇抿唇,拉了小圆凳,离开床边儿有些距离,才坐下去。

    崔看她坐的远,唇边隐有笑意,只是不说。

    “那个……”薛成娇把帕子在手心里又转了转,“刘公说,你是故意受的伤,这是什么意思?”她一面说,一面把目光放在了他右肩窝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表哥这样,若是姨父姨妈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担忧吗?”

    崔侧侧身,仍旧是盯着她面皮:“我瞧着,你也很是忧心。”

    他说完,左手微抬了抬,指的正是薛成娇眼眶那处:“还红着呢。”

    “啊?”薛成娇又立时反应过来,撇撇嘴,“表哥别打岔。”

    崔见瞒不住她,便叹了一声:“没办法,孟朝功夫好,刘公也拿他不住,我不露出短处叫他伤我,如何能近身拿住他?”

    “带了那么多人呢……”薛成娇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她自以为小声,可这屋里就他们二人,安静的很,她声音再小,也还是入了崔的耳。

    崔叫了她一声。

    薛成娇也不抬头看他,闷着头说了句什么。。

    可崔却是满脸的认真,柔声与她道:“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了,当着太子殿下,更不能说。”

    薛成娇抿唇不语,许久后才颔首:“我知道了。”

    “你……”崔定了定心神,“你这样为我着急,我很高兴。”

    薛成娇倏尔抬头,脸颊上的红晕,一时就晕开了。

    ……

    却说太子与燕翕出了门,一路往前面大堂而去。

    走出去十来米,太子斜了他一眼:“你护的是不是有点过头?”

    燕翕不以为意:“我就这样护着,还怕人家不看在眼里呢。”

    “用不着怕,”太子脚步顿了下,一抬手,拍在燕翕肩头,“人家本来就没看在眼里。”

    燕翕气结,一把打开他的手:“少落井下石。”

    他说话不客气,太子也不跟他计较,左右这十几年来,他一向是如此说话,也是如此与自己相交的。

    太子脸上反倒有了笑意:“实则,我在这件事上,却可以帮你一把。”

    燕翕咦了一声,侧目看他:“怎么帮?”

    太子耸耸肩:“她是有封诰的人,又是功勋之后,赐婚总是少不了的。”

    燕翕一个白眼丢过去:“她身上还有孝,你胡说什么。”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再说,我并不怎么愿意一道圣旨将她与我绑在一处,我要的……”

    “你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入你襄安侯府大门?”太子咻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你别说我没劝你,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总归是容易叫人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再说了,她怎么待崔的,你也看在眼里了。你是出色,是满腹才情,我也知道,怎么比你都不会输给崔,但是有用吗?”

    燕翕一时愣住。

    其实都没用,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他就是比崔好上千倍百倍,薛成娇眼里看不见他,就全都没有用。

    太子见他不说话,便又道:“所以啊,娶回了家,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孝期这个事儿嘛……”他象征性的顿了一下,“又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完婚,左右先指了婚,等她出了孝,再挑了日子完婚便是了。再说,这次江南的事情,你少不了得个功劳,一则你叫姑妈进宫去跟太后求个情,二则自己在父皇面前求一求,我从旁给你说些好话,这事儿不就成了?”

    燕翕似乎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去,一个劲儿的摇头。

    太子见他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刘光同可是偏崔的厉害,回头他到父皇面前去卖个乖,你这边不愿意求指婚,叫人家先得了这个话,你就再没想头了。”

    想起刘光同来,燕翕一时又头疼不已。

    他实际上不大能理解,刘光同一个阉人,如何对人家感情上的事情,就这样上心了?

    刘光同话里话外,都是劝他别打薛成娇的主意。

    这叫他心里有气,可还撒不出来。

    燕翕眸色沉了沉,也许,太子的这个提议,是个不错的提议。

    也许有了指婚,他就能比崔做的更好。

    燕翕定了心神,捏了捏拳头:“我知道了。”

    太子长出一口气:“这不就结了?你也用不着整日愁眉苦脸的,还巴心巴肺的对人家好,先拿了旨意,比什么都强。”

    他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就往正堂去了。

    却不见拐角的古杨树下,刘光同理了理他身上玄色长袍的衣襟,唇边是意味深处的笑意。

    指婚啊

    好想法啊,他怎么就没想过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10:分寸

    燕翕口中所谓的徐总督尚有正事要回禀,其实还是为了公孙睿华和康定伯的事。

    公孙睿华的事儿倒是好办。

    那些人本来就是刘光同安排的,来的路上太子也问过了,公孙的尸体就是他的人保存着。

    装个样子,派几百兵士,到事发的地点去随意的搜一搜,弄回来就交差了。

    但是康定伯……

    太子后来想了想,他是肯定要死的,但是回京之后,父皇也并不好对他下手。

    这次他丢了公孙一个人跑,说白了也是人之常情。

    康定伯毕竟不是带兵出身的人,遇上了这样的事儿,顾不上别人,实属正常。

    故而太子后来与刘光同他们议了议畏罪自杀。

    回京的路上,做一个畏罪自杀的假象出来,这件事情便彻底了结了。

    于是徐总督那里,太子也打发走得很快。

    只是派谁带兵去带回来公孙的尸体,太子自然是想叫刘光同去的,但刘光同却不肯,反倒推给了燕翕。

    大堂上,徐总督站在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燕翕满目怒色:“你什么意思?”

    刘光同唇边噙着笑,也不看燕翕,只是与太子拱手礼了礼:“殿下,这次出行,崔大人是奴才举荐的,殿下没有忘记吧?”

    太子点一下头:“自然,我没忘。当日你在大殿之上,说崔有万夫之勇,可以做你的副手。”

    “这就是了,”刘光同直起身来,“他是奴才推荐的人,有了大功,奴才的身上,自然也要加上一笔,殿下以为是也不是?”

    太子面色一僵:“你的意思是……”

    连燕翕都听出来了,更不必说这位精明的太子爷。

    崔的功劳,就是刘光同的功劳。

    诚然,太子身为‘统帅’,所有的功,也都该给他记上一笔。

    可要正经的计较起来,这趟来江南,他总不能什么实事儿都没办吧。

    燕翕如果能找回公孙的尸体,再叫刘光同安排人,同他不大不小的打一场,这个功,他就算是替太子立下来了。

    太子勐然回过神,盯着燕翕看了一会儿。

    可燕翕他自己……他是不愿意出头的。

    “你去吗?”太子没有开口吩咐,反倒端了一副与他打商量的姿态,平淡的问了一句。

    燕翕一愣,就心软了。

    太子长了这么些年,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他陪着,也感同身受。

    陛下不放权给太子,太子年纪渐长,又急于建功立业……

    他能这样拖后腿吗?

    崔曾说过,他如今是‘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袍未曾开’,等到,不过是来日太子上位。

    可这上位的路,如此艰难,就连刘光同这样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帮扶了太子一把,他要是在这时候为了自己,拖了太子的后腿……

    “我去。”燕翕定了定心神,满眼坚定地看向太子。

    太子松了口气,面上显然有了欢喜神色,旋即又指了徐总督:“你陪世子一起去。”

    徐总督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猫着腰应了下来。

    燕翕又与他告辞一番,二人便一同出了府衙大堂去。

    刘光同见他二人走远了些,直远到出了府衙大门,才转而与太子道:“奴才下去安排……”

    太子先截了他的话:“叫你的人仔细些,敢伤他分毫,你知道的。”

    刘光同陡然一个哆嗦:“奴才知道,世子尊贵,那帮东西不敢下黑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太子这才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打发他也退下去了。

    ……

    说是安排人,实则也根本就用不着刘光同亲自出面。

    他打发了新禄派话下去,又仔仔细细地叮嘱了一番。

    此方总督徐直,从前是带兵的人,实际上这回太子也给他出了个难题。

    不带上徐直,将来万一漏了什么口风,给人追究或是探查起来,这回去的人就只有燕翕一个,就又是个极大的漏洞。

    可带上了徐直……如果能将戏做的再足一些,将燕翕轻微的伤上一伤,哪怕只是个皮肉伤,有徐直在,他就是最好的人证!

    但是偏偏太子不许伤燕翕……

    刘光同不由得摇头。

    难,难啊想瞒过徐直,实在是难啊。

    他正往后头走,迎面遇上崔那边的人,刘光同一挑眉,招手叫人近前来:“崔大人醒了?”

    那人忙颔首:“醒了有一会儿了,也吃过了药,县主这会儿还陪着,叫奴才来回祖宗一声。”

    刘光同几不可闻的哟了一声。

    看这个情形,崔这小子,这回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至少薛家的这个小丫头,看起来是有些开窍了。

    想起这个,他不禁又惦记上了太子同燕翕说的那番话。

    于是脚步更快了些,径直往崔养伤的那间屋子去了。

    ……

    刘光同推门进去时,薛成娇还坐在床边儿陪崔说话。

    一见了他进来,薛成娇便起了身。

    崔似乎想拉她来着,可是稍一动,又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薛成娇也叫吓了一跳,忙转身看他:“怎么样?又动着伤口了吗?”

    刘光同咦了一声,凑上前去,探头探脑的把崔打量了一番。

    他倒不大像是装的,额头上一水儿的冷汗,那显然是疼极了所致。

    于是他叹了一声:“你急什么呢?自己身上有伤,可叫人省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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