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万一有事情牵连了他们。
至于刘逼,只要不是他干的,打了电话也不能够说明什么,老子打电话给朋友犯法么?
刘逼可没什么敏感身份,或者没什么后备的需要。这次,是同生共死来的。
摇摇头。
板板看着手机。赵铁一边在脱衣服,准备去洗澡,一边道:“你也洗一下,晚上先休息会,等等再打。事情不要想的太坏。遇到这种事
情,你先要把自己养好了,有了变动,才好有精力体力反应。”
“我后天自首。我要找到他。”板板看着赵铁的眼神里,有点求助。
赵铁点点头。
一笑:“我知道,我帮你。但是你先休息。松弛下来。”
“恩。”
板板知道赵铁说的是真理,那是经验之谈。他刻意的把手机塞进了衣服里:“好险没把我手机摔了丢下。”
“丢下了,我捡的。“赵铁道。
板板这才发现,这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那精干的身体,瘦?
八块凸起的腹肌,线条却分明又柔和,
腰部的亮点带着他全身上下,线条流畅。
板板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爆发力强大才有的肌肉,他只看到,随着赵铁的一举一动,他皮肤下面,隐隐流动着什么似的。
整个人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很有力感。
而刻在皮肤上的。
是背后,胸前,腿上,臂膀上,星星点点,条条杠杠的痕迹。
伤好了,疤痕脱了,可是蜕疤时的一些小原因,让各个伤痕,有着不同的颜色。深深浅浅。
红,淡红,白,黄,暗红………
色彩居然是有点斑斓的感觉。
而灯光下。
从他的左边脚踝起,不可思议震撼人心的一副艺术品出现了。
龙尾扫在他的脚面上。
然后沿着踝骨绕着腿而上。到了腰间,擦过下腹,甩到了后面,再从右肩膀呼啸而出。
后两只龙爪,按在他腰腿胯边,右边肩膀上,一只龙爪爆出。
而龙头从左边肩膀向胸前狰狞显现。
龙须飞舞,口中一枚血红的焰丹;在两块胸肌下翻腾着。
龙纹藏青。
肤色古铜。简直是尊魔神似的。这是板板从来没见过的,想也不敢想的纹身,这已经是艺术了!
真正的男人艺术!
板板,第三次的目瞪口呆。他吃惊的,呆呆的看看面前的赵铁:“这,这……。”
“怎么?”
赵铁一边低头,一边动了下身子。
随着他肌肉的滚动。
整条龙微微的动了下,仿佛要从他身子上飞腾而起。
看着板板,赵铁居然带了点孩子气:“怎么,很野吧?”
板板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那些洋婆娘就喜欢这野味,日到这些娘们,非要先把你按到了,含着红酒加冰,舌头他娘的一个龙鳞一个龙鳞的舔。不让这
些娘们舔,还***哭。贱!”
赵铁提到女人和正常的男人没区别。眼睛放光,嘴角一瞥,腰却不由自主的顶了顶,做出了一个非常H的动作来。
板板羡慕的看着他。
不羡慕他说的那些享受。
那些他也享受的到。
他上下的看着赵铁。
忽然问道:“赵哥,这个怎么纹的?”
“五天五夜!一针一针。先是手工画,如同水墨般的。然后等着入色,打底。然后出针搭架。最后上色保养。***,中间浑身发痒,
针把皮肤上密密麻麻上几十万针,一下一下的戳。还要吃消炎药,挂消炎水才行。请这种的大威,很吃苦头的。”
赵铁坐了下去,阿明已经出了了,在一边也羡慕的比划着:“我也去画。”
“你又要被人打了。”
赵铁没好气的看着他:“商人供财神,称为请。这种纹身,我们黑道叫威的威,上纹身叫请威!那是江湖血脉上身!而且,能够画出气
势来的老师傅,资历很老,人家走正道画什么画的话,也是大师级的,不然龙能够画出气势么?无气势就是死蛇!你请威还是惹鬼呀?”
板板和阿明全抵笑了起来。
赵铁说的很认真:“我没开玩笑。现在小混子上身的,什么电脑制图是么?那有个屁气势?还彩色的?还什么卡通?笑话呢。男人要不
就别纹身,纹身就一辈子的事情,是心里的图腾!威是种信仰!绝对不是为了好看,帅气,之类的。”
“那你刚刚说娘们喜欢舔…”
板板怕阿明被骂,忙道:“那是副作用。那是副作用。”
“去洗澡。我草。”赵铁恼火的骂道。
手一抬。
青龙又是阵舞动。板板羡慕着,一边去浴室,一边感慨着:“我也要请。”
“好。和我青龙去加拿大。”
赵铁在后面回答道。
青龙?
板板回了头来。
赵铁在灯光下的脸扬了起来:“我在***里叫青龙。”
“不是谁也可以纹这样的龙的吧?”板板道。
赵铁点点头:“这是当然。老师傅一生不会纹这样的龙三条。那是一代代的手艺,也是我们一代代的传承,至于其他的龙,***里我的
接班人就可以纹。我的紧跟兄弟,也可以纹,但是多一只爪,少一焰珠。”
“你们有人纹关公么?”
“现在的老头子,就是你说的老连长。”
板板吐了下舌头,非常聪明的问道:“其他人纹关公什么后果?”
“那些小混子谁问的了?至于真正能够出人头地的。随便纹关二爷,那是找死。除了堂上的老头子,没人有资格纹。”
“他们总不见得之前不纹身吧?就做到了老头子再纹身?”板板疑惑不解的道。
“这个话问的好。正是因为这样,历代有的老爷子身上是其他的。不过现在可以洗纹身了。而且,有很多是白身的兄弟,我们是武将,
圈内有文才。纹关二爷不是说老头子就必须纹,而是除了老头子,其他人没资格纹!”
这样啊。
板板点了点头。
“进大圈的人,之前纹关二爷的,则必须去了。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规矩。”
看着赵铁提及自己的组织,那种自豪。
板板都有点心动了。他忽然敏感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赵哥,大圈不是建立时间不长么?怎么又一代代传承?”
“大圈早就和当地华人的帮派柔和了。说到江湖就要走江湖的路。所谓大圈,只是特指的一批帮会里,我们这样出身的人,武将为多。
退伍的,打仗的,杀人的,当年杀四方的。还叫叫大圈。难道你不知道华人帮会洪门么?”
“呃。”板板瞠目结舌了。
“电影上的。”赵铁只好这么说:“有点夸张,但是有真实的。流落海外,遍地开花,放眼宇内,皆是兄弟。”
板板懂了,他好歹也看到过不少的资料的。
点了点头。
板板强自先压抑下好奇,和一点点兴奋,先去冲洗了。赵铁在外边,手里刚刚点燃的香烟抖了抖。
烟灰落了烟灰缸内,浸了冷水,扑哧一声。
阿明在一边追问着:“大哥,那我纹什么呢?”
“你纹玄武吧。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朱雀嘛,有点女儿味道,白虎嘛,你知道什么是白虎吧?白壁的女人也叫白虎,所以,你还是纹玄
武吧。”听这外边的唧唧歪歪。正再冲凉的板板差点没把大牙笑掉了。他是打棺材出身的人。棺材上雕龙刻凤,松柏祥云,麒麟辟邪等等。
这些古色古香的东西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听了赵铁在那里乱七八糟的忽悠着阿明,板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
玄武,乌龟?
阿明真听了赵铁的话,去纹只乌龟背脊上,一个**缠到了脖子上。那成什么样子?
不仅仅他知道,阿明也不是白痴。小青年就是打打电脑游戏也知道这些。顿时在外边气急败坏起来:“大哥,你这不是欺负人么?背后
一只乌龟?我忍者神龟么?”
一句话说出,浴室里,客房中二个人大笑了起来。
板板抹着头上的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赵铁看了看板板宽厚的肩膀,还有那粗壮的有点异常的右手。
忽然的一条腿抽了上来,板板吓了一跳,但是反应当然是快,随手抬起了右臂。电光火石之间。赵铁的腿忽然落下,另一条腿却立即暴
起,抽向了板板的另外一侧身体。
左手一动。
板板想去挡却还是满了半秒。半起的左手被腿压到了腰部,赵铁却收势站直了:“反应还行。你看呢,阿明?”
“板板没练过吧?”阿明没头没脑的问道。
板板摇摇头,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这是问他有没有锻炼过格斗之类的呢。赵铁却点点头:“靠着本能,能够这么快的反应不错了。
板板,你这身板不四处走走,简直浪费了。”
这种话板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说了。
看着对面的赵铁,板板苦笑了下:“身体结实点的人多了,怎么身体一好就必须出去混呀?”
“我们的叫混么?”
赵铁鼻子也歪了。他也就是在汉江这里,才这样轻松写意,放的开的。在外边他真正的样子,就是板板之前看到的。
这不是他装逼。而是生活习惯。
现在面前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怀揣着老连长的军功章的板板,他自然很随意了。
没好气的赵铁,瞪了板板一眼自己甩过了身子,走进了浴室。
阿明和板板互相对了个眼神,吐了下舌头,两个人偷偷笑了起来。
“板板,等会休息休息。天色也要亮了,实在不行,我们今天马上去找你的兄弟,等找到他了,再去投案如何?”阿明对板板建议道。
板板恩了一声:“只是耽误你们了。”
“那没什么。”阿明摇摇头:“世界真是小,想不到我们素不相识,却有这样的缘分,偏偏也就这种机会才遇到。真是滑稽的很。”
说的是。
不是他们,不是这种事情,谁认识老连长的军功章呢,难道满大街的中国人全是特种兵退伍么?
非常的生活自然遇到非常的人。
板板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从得到王瞎子的那个本事开始,一切就注定了?
自己一路而来的往事,回忆起来。绝对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了,大起大落,血腥,暴力,义气,金钱,美女,权力斗争,现在还有江湖?
点了根香烟。
回头看到赵铁走了过来,随意的向着沙发上一坐,淡淡的道:“好了,还有二个多小时,大家把眼睛闭起来休息会吧。”
阿明和板板点了点头。
房间的灯啪嗒一声关掉了。板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赵铁,把双手右上左下,放在肚脐那里。低低缓缓的呼吸了起来。
再回头看阿明,也是这样,只不过躺在了床上。
板板绕了绕头,想了想,干脆的也躺了那里,学起了阿明的样子来,跟着他们的呼吸节奏,正要学学。
耳边传来赵铁的声音:“舌抵上颚,浑身放松,什么也不要想。”
“这是气功么?”
“这是XX功。”阿明在一边坏坏的道。
“放屁。”
赵铁冷笑了下:“那位邪教教主,最近是不是听不到什么消息了?”
“那个啊,是啊。不是逃了出去了么,谁还知道他。”板板躺在了那里,随口答应道。
“那种神棍,早就做了。”赵铁淡淡的丢了一句出来。
板板刚刚要问。
他却接着喝道:“修养,吐纳不是功夫,是基本功,养神的。心静下来,感受天地间的力量。”
扑!
阿明在一边放了一个屁。
赵铁¥……
徐家的狗还在那里低低的呜呜着,却是悲鸣。刘逼在墙外听到了狗叫声,却不是很大声的。
会咬人的狗是不会怎么叫的。
刘逼并非胆小,但是就算是个身强力壮的高手,遇到一条凶猛的犬类,大概也不会托了架势出来单挑吧?
除非他脑残。
刘逼存着死志,这不是一般的冲动热血,而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演化来的,一心要了结一个心愿的毅力。
他豁出去了。
正在那个时候,豆腐忽然低声说不对。狗叫的很低,不是示威,而是种哀鸣似的。
猛的刘逼也想到了,这个地方不正是自己丢下炸弹的地方么?什么狗吃得消这样的攻击?
徐家现在没人了。全在医院里,半夜三更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