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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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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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得及寻到青丝,又急忙抬手去擦。

    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白无常轻笑两声:“我刚刚说了假话,其实,青丝红印两皆无。”

    已经搓的脖子发红,却不料是被他戏耍了。

    “话虽假,事却真,果然有个枕边人。”白无常又是一笑,扬眉反问:“否则,你又何必欲盖弥彰?”

    这个无常实在难对付,我自恃满腹经纶,在他眼里,竟如像三岁顽童一般的容易看穿。

    慢慢放下搓脖子的手,判官抖了抖嘴唇,不再言语。

    “看来,大人不见阎王令,一定不肯说分明?”

    怕他再揶揄,头恨不能低到肚子里去。

    壮起胆子,轻声回:“规矩不能……”

    “干娘,干娘!”

    不等判官说完话,白无常扯着脖子向后堂:“有人欺负你干儿子,你不出来看看吗?”

    喊声大,几乎震落屋瓦。

    嚎叫过后还不够,迈步就去往后堂:“干娘要是没穿衣服,快点把被子盖严,我来找干娘啦!”

    刚迈出没两步,腰被判官抱住。

    低头看,他一脸哀求,也真难为他瘦若皮影,居然还能自己跑两步。

    “咦?不抱我干娘,居然抱我?”

    阴阳古怪的几声笑,把阴损话说尽:“你睡了我干娘,还想和我男风?你倒是不挑剔,娘俩都想要。你这读书人玩的真豁达。”

    “求求无常大人,别喊了,万一招来旁人。”判官急得快哭,说出心底怜惜:“如果走漏了,你干娘怎么做人?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红妆。”

    知道人家未出阁,还未娶先睡,此刻倒是说的有情有义。

    “如果你真疼我干娘,就告诉我天命之人的今生。”

    眼见他满脸可怜又变作犹豫,白无常轻轻一笑:“我天生舌头长,如果没有消息给我压舌头,我不一定能编出什么香艳趣事。”

    话音一落,破开嗓子大声嚎:“干娘!快点穿衣服,我要进屋了!”

    “燕晓梅。”

    急得枯手捂向无常嘴,清清楚楚的说明白:“天命之人,今生投胎,是大理国六公主,燕晓梅。”

    “多谢大人破例!”得了答案,白无常拔腿向门边,未推门时,转头又笑:“我至少还要再来麻烦大人十七趟,但愿大人保重身体,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滑出门缝离去。

    像送走了瘟神,判官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自后堂,渺渺飘来异香。

    落地无声,孟女赤脚,点足而近。

    怀抱轻纱曼群,欲遮还透,画出天下最风流。

    纤手搭住判官肩头,孟女斜坐他身后。

    像软蛇一般的温臂,缠住了判官的体瘦。

    美人不说话,温柔沁心头。

    “孟妹,我一定勤奋努力,待我在地府挣下家业后,风光娶你过门。”

    轻轻一声笑,贝齿咬耳垂。

    “判郎,我信你。”

    “在娶你之前,咱们能不能……能不能再别……”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孟女的手又不规矩,滑进判生袍,爬向他小腹。

    呼吸急促间,判官抓住孟女素手,无力,又苦笑:“好歹让我歇一晚。”

    “说娶我,是假的。”

    美人收手,双眼见怜:“说疼我,也是假的。”

    星眸垂泪,烛灯昏暗:“我本以为自己爱了个可靠的男人,谁曾想,只欢爱了几日,已弃我如下堂妇,还谈什么世间有真情?”

    “我将完璧之身给了你,是我信错了人。”娇弱的起身,纱裙坠地,孟女一身明亮,走向门前:“我给你身子,你给我甜言。你我两不相欠,此后不必再见。”

    美人扶窗棂,泣得莺莺燕燕。

    正要推门时,被一双瘦掌自背后环住。

    双手上下游走,万吻亲湿肩头。

    “你去歇吧,何必管我?”

    无力的拒绝他,却被他锁得更紧。

    “待你挣下家业后,娶个公主也配得上,无须欺负我这样的小丫头。”

    她越拒绝他,他便越狂野。

    “孟妹,你就是我的公主……”

    他已来不及与孟女去后堂。

    扶起那油腻的腰肢。

    “不行,别在门口。”孟女也喘,喘的无力:“我是黄脸婆,我是野村姑,可配不上和你……啊!”

    她越不让他在门口,他偏偏就要在这里。

    “你是我的女王,女王,女王……”

    一晚也不让歇,他彻底做了囚徒。

    只用一只幻影,就收服了过目不忘的判官。

    是男人太无能,还是女人心更灵?

第一百五十九章 北上寻亲

    大理国,在百鸟争鸣处,在万花香艳时。

    于华夏西南处,独霸一方。

    有人善知昆虫习性,独创蛊术,其神通莫测,竟不弱于仙法。

    一路南下,一路艳阳。

    告别了北冥苦寒,来到了大理炎夏,白无常不肯再耽搁半分。

    百日内,要寻回九魂九魄,谈何容易?

    挑过无人处,坠下云头。

    擦干额顶汗,去向皇宫。

    边陲小国,皇宫并不奢华。

    也可能与人人信仰佛教有关。

    大理国姓段氏,皇帝暮年时,大多剃发为僧,出家禅让。

    如此佛教盛行地,连皇宫左近的小客栈,也飘满佛香气。

    舌头终于有了味道,白无常吃足了米线与蒸糕。

    抹净了嘴,躺进木床。

    终于熬到月色高挂时,起身穿靴。

    却看到木窗口坐着少女。

    青丝不束,瘦脸冷俏。

    右臂缠一条皮鞭,鞭身上嵌一扣铁环。

    少女出声,满屋寒风:“我不是来看你偷懒的。”

    在阳间,她是绿林英雄。

    在地府,她是魍电无情。

    来无声,去无影。

    此刻,却陪着白无常,只因他向孟女讨她做帮手。

    不管是人是鬼,她总是像极了黑无常。

    要么不说话,出口就呛人。

    “你可知道我们要找的是大理国的六公主?”

    她斜目冷视,不言不语。

    “不是我偷懒,大白天,怎么闯皇宫?”

    刚解释过一句,魍电素手扬起,自窗外隔空御进一只麻袋。

    麻袋轻轻落在地上,魍电冷哼:“这就是六公主。”

    难道麻袋里装着人?

    急忙解开麻袋扎口,白无常果然从里面扶出佳人。

    南乡女子,娇小玲珑,别有一番细致。

    她呼吸沉沉,似在深睡。

    “你大白天的抢公主,可别惹来大理军搜人。”

    冷声过后,屋内飘雪:“少嗦,快做事。”

    本来江湖女,化身冷鬼魂。

    看着魍电,白无常一声苦叹:“勾魂之事,非同小可,我若不确定她的身份,岂不是枉害人命?”

    将六公主扶到床上躺好,再与魍电商量:“不如,留下她,等她醒后,我细细盘问。”

    “你想让我留她与你独处?”微目一声冷笑,魍电垂下皮鞭:“做梦!”

    “怎么人人把我做淫徒?我这是招了哪门子的冤?”

    抱怨两句,白无常倒了一杯温水,喂六公主徐徐喝下。

    边喂边嗦:“你阴煞不遮,四处冰雪,她醒来后,看到你这副杀气,还不得活活被吓死?”

    嗦不断,飘雪更浓。

    魍电不再回言,倚窗独坐,皮鞭随风垂荡,像无声的警告。

    一杯温水入喉,六公主脸色转暖。

    再注给她一些真气,唤醒佳人。

    眼睛明亮时,白无常立即出语安慰:“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你怎么才来?”

    这是六公主与白无常说的第一句话,好像多年未见的熟人。

    “我们离开大理了吗?”

    她眼睛里充满期望,似乎离开大理,才是她的心意。

    “我给了你许多钱,怎么住这么小的房间?”

    一句更比一句荒唐,让人摸不着门道,魍电是不是偷错了人?

    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有不认识的男人在旁,这公主居然毫不认生。

    料定其中必有隐情,白无常试探的问:“小姐可是大理国六公主燕晓梅?”

    “你这话问的有毛病。”

    少女跳下床,看到魍电,果然吓了一跳。

    见这奇美女子,不理不言,稍稍放下心慌。

    嘴里边嘟囔白无常,边小心的凑近魍电坐的窗边。

    “你在大理国找到的我,我当然是大理人。你在公主阁里将我带出来,我当然是公主。我给过你保镖钱,我当然是燕晓梅。”

    她快语连珠,自说自话,挑足别人毛病,全当看不见旁人,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公主脾气。

    “我怎么还在大理?”从窗口望到熟悉的街景,燕晓梅立即转头,对白无常发起了脾气:“你是怎么办事的?”

    还不如任她睡去,醒了就叽叽喳喳,怨这怨那。

    “你只埋怨我,却不抱怨她。”白无常以眼神指了指窗口的魍电,笑问燕晓梅:“是不是觉得她不好惹,所以才欺负我一个?”

    “我给了你钱,当然要找你问话。”

    燕晓梅不服气,南乡软语的刁蛮,别有俏皮。

    看这个情形,是公主买通外人,将自己从皇宫里偷出来,然后要逃。

    虽说自古公主多任性,但她也太离谱了一些。

    好像才发现屋子里有飘雪,公主笑得夏花灿烂,抓起白无常的手儿摇:“我终于见到雪了,我终于见到雪了。”

    再看魍电时,她已不再害怕,一副娇俏:“是你们把雪从北方带过来的吗?”

    窗口女子孤傲,总是闻言不理。

    “雪不能携带,半路会化掉。”白无常轻笑,皱眉问她:“难道你为了赏雪,才雇人帮你逃离皇宫?”

    “你有疯癫症吧?傻瓜才会那样想!”

    谁给她笑脸,谁就挨呛。

    堂堂公主,也懂得柿子要挑软的捏。

    “如此纠缠,要到何时!”

    受不了这两人的嗦,魍电突然出手,皮鞭卷住晓梅,将她锁紧,厉声逼问:“身为公主,为何出逃?”

    冷雨冰言,飞雪割面。

    小小房间内,炎夏变隆冬。

    瞬间被冻透,燕晓梅嘴唇青紫。

    被魍电锁住,受她厉声喝斥,寻常女子早就吓晕了。

    燕晓梅不愧有公主的骄傲,不但没晕,还能回话:“父王要我嫁给铁衣卫大臣的儿子,他是矮胖子,流鼻涕,我才不嫁。”

    原来是逃婚。

    同为女子,魍电再无情,也对晓梅有几分怜惜。

    灵腕婉转,收回皮鞭,默默无言,冰雪消散。

    抱着打着冷颤的娇躯,晓梅更是委屈,低头轻问:“你们想没想过,我父王姓段,我为什么姓燕?”

    “总不会是找算命先生给算的吧?”

    见到险情全无,白无常立即嬉笑逗趣。

    赏他一个大白眼,晓梅满目思念:“我娘姓燕,我是大理国公主中唯一不姓段的。”

    皇家血脉,居然异姓,这个公主真是独受宠爱。

    “看来你父王疼你娘,肯让你随娘姓。”

    提到这一节,公主热泪满盈:“你错了,是我父王始乱终弃,让我娘伤心北归,所以我从小就没见过娘。”

    抹去不挣气的眼泪,晓梅满脸倔强:“我这次出来,要一路北上,找到我娘!”

    逃婚变成了寻亲。

    亲情触动窗边人。

    “今夜晓梅与我同睡。”

    魍电跃下窗棂,对白无常施令。

    俏目转暖,再劝晓梅:“今夜睡足,明晨我带你北上寻亲。”

    一切事情,魍电已定。

    白无常目瞪口呆:“那我呢?”

    “你现在出屋,或者,我打你出房。”

    这是帮手?

    还是祖宗?

    慌慌张张的跑出屋,白无常心里泛苦。

    电小姐,这一趟北上寻亲后,我就该毒发身亡了。

第一百六十章 江湖小计

    大理国的夜,万种虫鸣,苦热难熬。

    没有一丝风,连月色也暖。

    也不知是被北上寻亲吓出的冷汗,还是被苦夏夜深热出的粘汗,总之,白无常的衣袍已经湿透。

    孤独的走在石路上,心思萧索。

    公主逃婚,要找没下落的娘亲。

    魍电恻隐,要一路护她成行。

    可九魂九魄怎么办?

    身中剧毒怎么办?

    真是看错了账本,打错了算盘,居然被电小姐坏了局。

    她心性孤傲,任性妄为,一定不受大局牵绊。

    况且,护孤女寻亲,又是善举,实在不好阻拦。

    思前想后,唯有从燕晓梅的话中找破绽。

    细细回忆,紧锁浓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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