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苍东就踏步走出第一万阶。(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无与伦比的身姿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
突然变的有些激昂,白苍东再次一步踏出。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
白苍东越走越快,声音也越来越激昂,那诸天雷电,那咆哮的暴风雨,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海鸭也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鸭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到悬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白苍东大声迎着雷暴雨大步而上,那身姿无比的高傲。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而波浪一边歌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雷声。雷声轰响。波浪在愤怒的飞沫中呼叫,跟狂风争鸣。看吧,狂风紧紧抱起一层层巨浪,恶狠狠地把它们甩到悬崖上,把这些大块的翡翠摔成尘雾和碎末。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它在大笑,它又在号叫……它笑那些乌云,它因为欢乐而号叫!”
玉虚宫的弟子从未听过这样的诗歌,与他们所学完全不同,甚至让他们感觉有些不伦不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听着那样声音,听着那样的词句,却只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生病了一样,身体发烧的厉害,血液的流速加快,身体似乎都有些颤栗着。
白苍东疯狂前行,此时已经不能用攀登来形容了,白苍东已经召唤出了鸦翼,在那诸天雷电和暴雨之中疯狂飞行。
仿佛世间的一切已经都不能够阻挡白苍东的身影,万千雷电与暴雨都似乎成为了他的聚光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一片死一样的沉寂,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那在暴风雨中飞天而上的孤傲身影。
仿佛天地都已经在那倔强的身影之下臣服。
“这个敏感的精灵,——它从雷声的震怒里,早就听出了困乏,它深信,乌云遮不住太阳,──是的,遮不住的!狂风吼叫……雷声轰响……一堆堆乌云,像青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
听着白苍东那激昂的声音,所有人都感觉胸膛之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胸膛中翻滚的难受。
一万三千阶,一万五千阶,一万八千阶,两万四千阶,台阶的数量已经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眼中已经只剩下那个在天地之间飞舞的孤傲身影。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有人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这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话也想不出来也说不出,他们更想听白苍东所说的那些奇怪的诗又或是文章。
三万阶!
白苍东站在了最后六千八百阶之前,这里的雷电与暴雨已经连为一片,一片炽光所化的世界,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那一片炽光毁灭。
“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啦!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白苍东毫不停顿的飞入了炽光之中,那倔强而孤傲的身影,瞬间淹没在了炽光之中。
所有人都盯着那一片炽白之后的石门,与那雷电交织的炽光世界完全不同,石门就是石门,灰色的石门古朴无华,甚至看不到一点花纹和雕刻。
也没有锁的存在,就是那般轻轻的关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石门,耳边仿佛独自回荡着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一些吧!”
所有不屑的、轻蔑的、嘲笑的、讥讽的、蔑视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一个外来者,一个不是玉虚宫长大的人,一个在他们看来如同乡巴佬一样的家伙,此刻却完全震撼了他们的心灵,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想要关注他的存在。
一个能够飞渡登仙道的人,一个能够念出那般古怪又令人热血沸腾诗句的人,无论这个人来自何处是什么样的出身,至少这一刻,几乎整个玉虚宫的人都被他所吸引折服。
至少在这一刻,没有人会觉得白苍东配不上白家血脉这四个字,没有人会再觉得白苍东只是一个外来人,甚至没有人认为他是白家人,他们只是单纯的被这个人吓到了。
很纯粹,就是吓到了。
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贤人,以前没有,以后恐怕也不会有。
一个贤人飞渡登仙道,还他娘的吟着诗上去,他们只觉得自己是活见鬼了。
可是偏偏他们竟然被那身姿和古怪的诗给迷住了,只是想一想,就感觉浑身燥热的难受,恨不能自己也冲进登仙道,恨不能自己也张开翅膀迎接雷电的洗礼。
可是终究没有人那么做,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登仙道终点的石门,心中隐隐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一个人如果他只比强一点,那么他是你敌人,你会想要超越他。
可是当这个人已经强到让你感觉绝望的时候,那么他就不再是敌人,而是——神。
嘭!
石门被一只手推开,露出一丝缝隙,有光自里面射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只手所吸引,修长而有力。
紧接着,石门被猛的完全推开,在那一片炽白光芒之中,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没有狂暴,没有愤怒,只是那般安静的走来,在一片炽光之中走出来。
背后那一片炽光太过耀眼,让人看不清那安静走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只是觉得那身姿无与伦比。
如同暴风雨过后的宁静,仙台峰上一片死寂,只有那带着奇妙韵律的脚步声。
“我……白苍东……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 老夫人的召唤
“少爷,请随我来。”福伯欣喜的来到白苍东面前,为白苍东在前面引路。
白苍东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向着仙台峰宫殿内而去,四周一众玉虚宫弟子皆是议论纷纷,也不知道是议论什么。
玉虚十九峰确实神秘莫测,在其它任何地方看,都只能看到十座山峰,可是站在这仙台峰的峰顶之上,却可以看到在仙台峰的后面,还有九座更加高大雄峻的山峰。
福伯告诉过白苍东,剩下的九峰都是不能飞过去的,只能沿着连接仙台峰的锁桥走过去。
“当真有些玄妙。”白苍东在外面时完全没有看到这长若龙蛇的锁桥,后面的九峰之间全部有锁桥相连,每一道锁桥都至少有十几千米长。
这锁桥到是没有什么危险,福伯在前引路,白苍东就走在后面。
一边走,福伯一边对白苍东说道:“后面九峰居住的玉虚宫弟子各有不同,本来需要敲钟定峰,可是你却把玉虚天钟敲成了那个模样,这后面的九峰,按理来说,你是可以随便选择居于哪一峰之上。”
顿了顿,福伯才又对白苍东说道:“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选择最后两峰,其余七峰随便选择无碍。”
“为什么不能选最后两峰?”白苍东边走边问道。
“第十八峰上居住的是玉虚宫的功德长老,都是前辈高人,虽然已经不理宫中事务,可是皆是非凡人物,你还只是贤人之身,住在那里一来没有什么好处,二来没有相应的功德,住在第十八峰之上也会让旁人不服。”福伯解释道。
白苍东想了想又问道:“这么说来,第十九峰应该就是玉虚神皇居住之所了?”
谁知福伯却摇了摇头:“第十九峰就是玉虚峰,不过居住的却不是神皇大人,而是神皇大人的原配夫人,大家都尊称一声老夫人。”
“玉虚神皇住在哪一峰?”白苍东问道。
“神皇大人并不在玉虚十九峰,他若是回来,便会住于玉虚峰之上,不过近年来已经很少回来。”福伯答道。
“这到是古怪的很,既然他的原配在玉虚峰,他自己却不经常回来,难道在外面养了小三不成?”白苍东嘀咕道。
“什么是小三?”福伯显然不懂白苍东的意思。
“就是在外面养了野女人的意思。”白苍东笑道。
福伯连忙色变道:“可不敢胡乱说,神皇大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而且神皇大人想要养女人,直接带回来便可,又何须养在外面,以前神皇大人就有不少妻妾,不过终究抵不过那无尽的岁月,一个个先后离世,如今只剩下老夫人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住在玉虚峰吧。”白苍东说道。
福伯这时候脸色已经有些苍白,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万万不可,玉虚峰绝对去不得。”
“为什么?”白苍东疑惑的看着福伯。
“老夫人本就不喜欢有外人打扰,而且其地位尊崇,你还是不要打扰她老人家的好。”福伯心惊肉跳。
白苍东知道福伯有些话不敢说,可是他却无所谓的说道:“她是神皇的妻子,我是神皇唯一的血脉,我去玉虚峰住,她只会好高兴,又怎么会怪我打扰。”
福伯嘴唇蠕动,可是有些话终究不敢说,神色古怪异常,心中暗暗叫苦:“你是神皇大人的血脉没错,可是却不是老夫人的血脉了啊,你去了她会高兴才怪。你这性子实在不怎么好,万一惹到了老夫人,被老夫人杀了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福伯心中想着该怎么劝阻白苍东,让他千万别去玉虚峰住,老夫人年轻时那也是从尸山血海中过来人物,杀起来人来可是绝对不会有半点手软的。
可是却突然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自玉虚峰上传来:“说的好,我是神皇的妻子,你是神皇的唯一血脉,那自然是应该住在我身边。福伦,把他带来,正好我要亲自为他做血脉测试,若他真是白家血脉,那以后便住在玉虚峰吧。”
“是,老夫人。”福伦顿时脸都绿了,看来老夫人一直都关注着这边,刚才他们的话都被老夫人给听了去,以老夫人的脾气,白苍东此去玉虚峰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其他人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也都是瞬间脸色复杂无比,老夫人竟然开口让白苍东去玉虚峰,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以前就算是白家老六那一代白家血脉,也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玉虚峰去住,平时连去请个安,也得看老夫人有没有心情让他们进去。
“坏了坏了,那小子胡说八道惹怒了老夫人。”李道玄急的跺脚。
吕红图也是苦笑不矣,老夫人那脾气,年轻时可是出了名的煞星,杀气比玉虚神皇还要大的多,不知道有多少人类和魔人死在她手中,以前旁人听到她的名字,比听到玉虚神皇的名字还要害怕。
近些年虽然脾气已经不像年轻时那般火爆,可是依然是说一不二的主,玉虚宫里根本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就算是现在的玉虚宫主,那也是想尽了办法讨她老人家的欢心。
现在白苍东上来就被老夫人点名进了玉虚宫,就算一时没有收拾白苍东的心思,可是依白苍东之前表现出的暴脾气,恐怕迟早会惹老夫人不高兴,老夫人万一随手把他给杀了,那可就是死的冤枉了。
另外还有一些人,听到白苍东被老夫人亲口召去了玉虚峰,脸色则变的阴晴不定,似乎有着某种顾忌。
别的地方还好说,白苍东若是去了玉虚峰,除了老夫人之外,旁人就算想要接近他也没有机会了,更不要说对白苍东使什么手段了。
还有一些白家外戚,听到老夫人召白苍东去玉虚峰,脸色也变的很难看,自老夫人的亲生儿子死了之后,还没有人享受过这种待遇。
他们非常害怕老夫人会支持白苍东接掌玉虚宫,原本白苍东一无背景二无靠山,就算真是白家血脉,也不怕他能翻起什么波浪来,可是现在老夫人出手,那可就要难说了。
这些人当中,心情最复杂的自然要属现在玉虚宫主了,他虽然贵为玉虚宫主,可是说到底他并不姓白,虽然身体内也有白家血脉,但是很可惜他并不姓白,他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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